痛悼雷达
雷达先生突然走了。我们春节前后还几次通话,约定了他给万松浦书院讲坛春天授课的事。他的声音如在耳旁,他的面容如在眼前。他是文学界的兄长,一位真挚而公正的文学评论家,在海内外文学界享有极高的声誉。他的一支笔清晰、执着,直接言说自己的心声,不应付不草率,这是多么崇高的品质。大家对他的信任溢于言表。自新时期文学之潮涌动到现在的网络时代,他一直在做犀利而敏感的评论,是一个未曾缺席者。他在工作中读了不知多少作品,读得很细,不畏辛苦,而且直到身体欠佳、直到现在也仍然如此。
他从八十年代就评论我的作品,是我文学生涯中给予极大鼓励、极大影响的理论家。《古船》在海外出版时,几乎都附录了他那篇卓越的长评。进入九十年代以来,我的几乎每一部长篇作品他都给予了关注,写下了长文。
文学评论家是艰辛的,也是艰难的。雷达先生是真正的文学评论家,他将在中国文学评论史上,在作家的心中,留下永恒的纪念。我回忆我们一次次的相聚和交谈:从八十年代初以来,不知有多少次关于文学的讨论。这是我们之间的话题。可惜,这个话题突兀地终止了。
我会永远怀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