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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内蒙古文学记忆

来源:文艺报 | 特·官布扎布(蒙古族)  2017年07月03日06:53

呼伦贝尔大草原

内蒙古,这片古老神奇的草原,以浩瀚、广袤、质朴的姿态,见证着历史的沧桑。回首往昔,岁月峥嵘。1947年,内蒙古自治区成立,内蒙古文学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开启了新的征程。在传承与革新、探索与超越、坚守与选择中,内蒙古文学经历了短暂而漫长的70年。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文学。草原气派和草原风韵是内蒙古文学的永恒地标。通过几代作家们的辛勤耕耘、艰辛劳作,内蒙古文学业已形成独具特色的美学风格和精神内涵。

1947年,蒙古族诗人纳·赛音朝克图创作的诗歌《沙原,我的故乡》,是内蒙古新文学的开篇力作之一。新中国成立之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稳步前进,召唤和吸引着作家去体验新的生活、讴歌新的时代、表现新的气象。纳·赛音朝克图的诗歌《我们雄壮的声音》和玛拉沁夫的短篇小说《科尔沁草原上的人们》像连声的春雷,传递着内蒙古文学的春天。阿·敖德斯尔的《遥远的戈壁》、扎拉嘎胡的《小白马的故事》、朋斯克的《金色的兴安岭》、杨平的《草原上》、肖平的《三月雪》、葛尔乐朝克图的《路》、安柯钦夫的《在冬天的牧场上》、张长弓的《凌晨》、杨啸的《小山子的故事》、云照光的《蒙古小八路》、冯国仁的《达斡尔的鹰》、冯苓植的《马背上的孩子》、张志彤的《走在前面的人》等短篇小说百花争妍。长篇小说也成果丰硕。玛拉沁夫的《茫茫的草原》(上部)、扎拉嘎胡的《红路》、贺政民的《玉泉喷绿》、其木德道尔基的《西拉木伦河的波涛》等作品带着乳汁的清香飘向全国。

这一时期,其他文学体裁也呈现出强劲发展势头。纳·赛音朝克图的《狂欢之歌》、巴·布林贝赫的《生命的礼花》、安谧的《勇敢的骑兵》、贾漫的《春风出塞》、巴·敖斯尔的《美丽的草原》、纳·赛西雅拉图的《珍贵的礼物》、哈·丹碧扎拉森的《故乡》、那·阿拉坦沙的《哥哥的来信》、周玉明的《边城赋》、王磊的《七月,拒马河》、戈非的《草原的明天》等各类作品如盛开的鲜花铺满内蒙古辽阔的草原。1947年至1966年的内蒙古文学创作以高亢的格调、粗犷的风格、质朴的情感、清新的气息,紧跟时代步伐,真实反映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豪迈气魄和壮丽豪情,成为内蒙古草原社会变革的形象化编年史,鲜明的民族特征和地域特色使其成为中国文坛一道独特的风景。

“文革”十年,内蒙古文学遭受了重大打击。尽管如此,长篇小说《铁骑》《边城风雪》、短篇小说《骑骆驼的人》、诗歌《云霄壮歌》《雄鹰之歌》《英雄的故乡》《苏醒的沙漠》、报告文学《奔驰吧 草原骏马》、散文《金色兴安》等思想性和艺术性较好的作品,代表了这一时期内蒙古文学的成就。

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标志着中国社会逐步走向改革开放的新时代,内蒙古文学迎来了第二个春天。

老一代作家以归来者的姿态批判“文革”,呼唤“大写的人”。他们以既欣喜又悲叹、既真挚又深沉的情怀,书写时代和个人的创伤,总结教训,反思历史,为内蒙古文学的复苏和重建寻找一个坚实的起跑点。这一时期的重要作品有玛拉沁夫的《茫茫的草原》(下部)、阿·敖德斯尔的《骑兵之歌》、扎拉嘎胡的《草原雾》《嘎达梅林传奇》、张长弓的《漠南魂》等。老一代作家怀着庄严的历史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感,将鲜明的艺术形象、强烈的批判精神和理性思辨融为一体,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有了新的突破。

老作家志在千里,一批中青年作家带着理想与激情之梦,异军突起,开启内蒙古小说创作的新局面。莫·阿斯尔的短篇小说《药引子》、齐·敖特根其木格的长篇小说《魏巍罕山》、巴·格日勒图的中篇小说《蒙兀儿斤大伯》、巴德巴的短篇小说《回光》、力格登的短篇小说《生活的逻辑》、阿云嘎的短篇小说《大漠歌》代表了上世纪80年代蒙古语小说创作总体水平。乌热尔图以《一个猎人的恳求》《七岔犄角的公鹿》《琥珀色的篝火》等小说将本民族的生活、历史和文化心理带进了当代文学创作领域,多方面地展现出民族的个性和风采,开启了内蒙古寻根小说的序幕。白雪林用诗歌意境结构小说,《初夏》《拔草的女人》《蓝幽幽的峡谷》以情绪化、散文化、音乐化的叙事,开始了草原题材小说的诗性探索之旅。汪浙成、温小钰的中篇小说《土壤》《苦夏》面对现实,书写知识分子的理想、困惑和激情,是内蒙古文学新写实的代表。哈斯乌拉的小说《虔诚者的遗嘱》揭露宗教的欺骗性和虚伪性,呼唤自然的人性。满都麦从上世纪70年代末开始关注人类面临的生态危机,他的《瑞兆之源》《元火》《三重祈祷》等小说坚持从诗性传统到绿色生存的生态理念,确立了内蒙古生态文学的范本。80年代的内蒙古文学以激情的理想主义、怀旧的暖色叙事、批判和反思中的回归传统,以对现实的碰撞与冲突的书写,容纳了生活的广阔性、心灵的复杂性和文学话语的丰富性,风格丰富而多元。

上世纪90年代,面对市场化、商品化的急遽变化,内蒙古文学也随之变化,有的继续保留诗意的质地,更多的作品则以纷繁多样的面貌反映了这一时期文学的多元律动。邓九刚的《驼道》《驼村》《驼殇》《大盛魁商号》《茶叶之路》书写旅蒙商人在200年间创造的商业奇迹。阿云嘎的长篇小说《有声的戈壁》、莫·哈斯巴根的长篇小说《扎萨克盆地》、乌雅泰的长篇小说《喇嘛哥哥》、乌力吉布林的中篇小说《一路歌声》、博·照日格图的中篇小说《候鸟》等作品,关注现代化进程中凸显出来的挑战与抉择、继承与革新、生存与发展、孤独与怀旧、焦虑与喧嚣等民族共同体面临的深层次问题,讲述小地方的大故事,以个体命运的残缺记忆来展现民族共同体的生存境况,体现了“民族寓言”的色彩。肖亦农的小说《红橄榄》《黑界地》、谷丰登的小说《酒鬼》、张秉毅的小说《黄土高坡》《黑纛》、王建中的小说《准格尔女人》等作品追求小说的意境生成,人物诗化、景致画面化、笔法散文化,探索小说叙事策略的改变。鄂温克族作家杜梅的散文集《在北方丢失的童话》、达斡尔族作家苏莉的散文集《旧屋》先后获得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达斡尔族作家苏华的小说《母牛莫库沁的故事》获内蒙古自治区文学创作“索龙嘎”奖,等等,代表这一时期内蒙古“三少民族”文学创作的成就。

新时期的内蒙古诗歌百花竞放、争奇斗艳,蒙语、汉语两支诗人队伍不断发展壮大。

新时期蒙古语诗歌继承民族文化传统的同时汲取世界优秀文化养分,出现了一批具有时代印记的诗人诗作。在以纳·赛音朝克图、巴·布林贝赫、纳·赛西雅拉图等为代表的第一代诗人群之后,以阿尔泰、齐·莫日根、勒·敖斯尔等为代表的第二代诗人群,以波·宝音贺希格、特·思沁、锡林巴特尔等为代表的第三代诗人群和以满全、海日寒、恩克哈达等为代表的第四代诗人群接连登场,异军突起,以不同的处世姿态、不同的精神气质、不同的美学追求,撑起了新时期内蒙古诗坛半壁江山。阿尔泰的《心灵的报春花》、齐·莫日根的《蝈蝈长鸣》、勒·敖斯尔的《牧马人之歌》开启蒙古语诗歌自由抒情的先河,为蒙古语诗歌注入了朝气和活力。以波·宝音贺希格的诗集《另一种月亮》、特·思沁的诗集《母语的视觉》、锡林巴特尔的诗集《男人的季节》为代表的具有浓郁现代主义色彩的诗歌书写,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诗界革命。第四代诗人中,有“知识分子写作”和“原生态写作”两种重要创作倾向,前者的代表是满全的诗集《温馨时光》和海日寒的诗集《遥远的雪山》,后者的代表是恩克哈达的诗集《骏马家园》和齐·那顺达来的诗集《温暖人间》。进入新世纪,蒙古语诗坛出现了“蒙古语诗歌那达慕”现象,诞生了一批新生代诗人,促进了蒙古语诗歌的大众化。以诗歌文本传承地域文化记忆、地域文化气派和地域文化情感,已成为新时期以来蒙古语诗歌创作文化觉醒和文化自信的重要标识。

新时期以来的内蒙古汉语诗歌创作同样成绩斐然。上世纪80年代,内蒙古以《草原·北中国诗卷》和《诗选刊》为阵地,汇聚了全国众多一流的诗人诗作。贾漫的《野茫茫》、安谧的《鼓的信息》、雁北的《都会大峡谷》、蒙根高勒的《灵魂的声音》、阿古拉泰的《白云的故乡》、白涛的《从一只鹰开始》、张天男的《水上歌谣》等都是读者十分喜爱的作品。在那一阶段,赵健雄、陈广斌、梁梁、斯日古楞、伊勒特、赵剑华、蒙元等诗人的创作都非常活跃。从上世纪90年代至今,敕勒川、温古、广子、王静远、樵夫、青蓝格格等诗人创作成就突出,作品相继在《人民文学》《诗刊》《十月》等刊物发表,走出内蒙古,走向全国。

新时期以来,内蒙古散文创作成绩喜人,佳作连篇。嘎·希儒嘉措的散文《元上都探古》、叶尔达的散文集《天边遥远的月光》以锐利、深沉、伤感的笔墨描写遥远的岁月,散发着浓烈、甘醇的文化气息。许淇的散文诗集《北方森林曲》《城市意识流》等,打破或者说融合诗歌和散文的界限,兼有诗的表现性和散文的描写性,对于内蒙古文学体裁的拓展作出了贡献。尚贵荣的《流浪的云霓》《野马西风》以个人化的视角和感受,书写个人对历史和人生的感悟,表达对社会现实问题的思考。董培勤的《我的阿拉善》《阿拉善 美丽与忧伤》《阿拉善的心灵史》《阿拉善 行走的驿站》以人文的精神审视地方文化和社会历史变迁,审美内涵丰富多样。

新时期以来,内蒙古文学评论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形成实力雄厚的蒙、汉语评论家队伍。在巴·布林贝赫、孟和宝音、巴·格日勒图、哈日夫、刘文斌、策·吉尔嘎拉、苏尤格等老一代评论家们的带领之下,以宋生贵、高明霞、包斯钦、扎·仁钦道尔吉、乌日斯嘎拉、额尔敦哈达、策·朝鲁门、海梅、莎日娜、满全、海日寒、铁军为代表的学院派评论家队伍茁壮成长,活跃在内蒙古文坛。特别是以满全、海日寒为代表的新生代评论家具有深厚的理论背景、扎实的学术素养、丰富的创作经验,以尖锐的批评意识、广阔的洞察视野,运用多种语言,风骚于一方文坛。

进入21世纪,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做出了“建设民族文化大区”的战略部署,草原文化学术研究的深入开展,有力地支持了文学艺术的发展。草原文化作为中华文化三大源头(黄河文化、长江文化、草原文化)之一,其“崇尚自然、践行开放、恪守信义”的核心理念,为内蒙古作家提供了丰厚的创作源泉。内蒙古作家立足本土,挖掘地域文化、民族文化的精髓,以个人化的写作来解读历史、现实和文化。

这一时期内蒙古文学最引人瞩目的现象是用文学照亮历史。冯苓植在2016年出版了《元史演绎系列》,包括《一统华夏——忽必烈大帝之文韬武略》《重振北元——草原传奇皇后满都海》《震撼崛起——成吉思汗及其英武儿孙》和《宫闱秘史——蒙元帝国的后妃轶事》,以小说和读史随笔的形式,艺术地再现了蒙元的历史画卷。我的长篇历史散文《蒙古密码》以解读《蒙古秘史》为切入点,讲述蒙古民族发端、发展、形成及汇入历史潮流的进程,解读蒙古民族特别是成吉思汗的丰功伟绩。冉平的《蒙古往事》和包丽英的《纵马天下》《蒙古帝国》《大理公主》则以小说的形式,用更为文学性的手法,阐释个人化的历史。《蒙古往事》属于历史小说,在尊重史实的前提下,充分发挥想象力和创作力,小说具有丰厚历史底蕴和美学内涵。包丽英系列小说则属于新历史小说,历史作为人物的背景,不刻意追求史实可勘证性,英雄人物在历史的沉浮中回归为个性化的个体。

这一时期的内蒙古文学另一个值得瞩目的现象是对平民英雄的深情歌颂。萨仁托娅的长篇小说《静静的艾敏河》和长篇报告文学《国家的孩子》书写三千孤儿在草原成长的情况,礼赞草原母亲的博大胸怀。布仁巴雅尔和马宝山创作的长篇报告文学《丁新民和他的民工兄弟》、田培良的长篇报告文学《门前一卜槐》书写丁新民与他的民工兄弟血肉相连的亲密关系,体现了企业家的责任担当。肖亦农的长篇报告文学《毛乌素绿色传奇》、张秉毅的长篇报告文学《装点此河山》歌颂平民治沙英雄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壮举。策·阿拉达尔图也写了很多优秀的报告文学作品。这些弘扬主旋律的作品以充满文学质地的书写讴歌当代平民英雄,社会反响热烈。《静静的艾敏河》改编成电视剧,在中央一套播出,《毛乌素绿色传奇》获鲁迅文学奖、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国家的孩子》《丁新民和他的民工兄弟》获全国“五个一工程”奖。

新世纪以来,涌现出一批创作成绩突出的作家和优秀的作品。阿云嘎创作的蒙古文长篇小说《满巴扎仓》经翻译后,《人民文学》以中文版、英文版向全国、向世界推广。满全创作的大型散文诗《飞鸟集——一段天边的浪漫故事》是一部心灵史诗和生命雅歌,表达对生命、人生、自然、万物、宇宙、诸神的思索,探讨生命洗礼之道。3000行的长诗中,前世、今世和来世,过去、现在和将来,古老草原与现代都市、天庭与地狱、万物与人间相互交融,混合运用现实主义、浪漫主义和现代主义的表现手法,穿插世界性意象群、典故以及宇宙起源诸神话,开启了语言的极致表现力。荆永鸣在上世纪80年代开始文学创作,北漂多年后,创作《外地人》《北京邻居》《北京候鸟》《北京时间》《北京房东》等一系列小说。这些作品写外地人在北京的生活,也以外地人的眼光打量变革中的北京。达斡尔族女作家萨娜的小说根植于民族传统文化的土壤,表现巨大的历史变革与深固的传统之间的冲突,传递着民族的精神风貌和审美追求。其小说集《你脸上有把刀》获得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短篇小说《达勒玛的神树》、长篇小说《多布库尔河》获内蒙古文学创作“索龙嘎”奖。艾平立足呼伦贝尔,挖掘地域文化优势,创作了《呼伦贝尔之殇》《草原生灵笔记》等散文集,具有鲜明的特色。

这一时期,“40后”作家李廷舫的长篇小说《河套母亲》;“50后”作家田彬的长篇小说《青诀》,路远的长篇小说《红狼毒》《布里亚特女裁缝》;“60后”作家张凯的长篇小说《大风》;“70后”作家刘志成的散文集《流失在三轮车的岁月》、赵耀东的中篇小说《叛徒》、杨瑛的小说集《城市森林的等待》、赵卡的短篇小说《忽悠悠》,海勒根那的短篇小说集《父亲鱼游而去》;“80后”作家肖睿的长篇小说《生生不息》,安宁的长篇小说《试婚》和散文集《遗忘在乡下的植物》,晶达的长篇小说《青刺》,娜仁高娃的小说《热恋中的巴岱》都是这一时期草原文学的重要收获。此外,“80后”作家张小花是内蒙古网络作家中的佼佼者,其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我就是妖怪》《谁都别惹我》已出版,并被改编为网剧,点击量过亿。

内蒙古儿童文学的繁荣可以从作品多次获得全国大奖中看出。上世纪80年代,杨啸的《小山子的故事》、阿·敖德斯尔的《小钢苏和》、乌热尔图的《老人和鹿》获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云大健的《塞夫》和高·拉西扎布的《你知道吗》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90年代,杨啸的《鹰的传奇三部曲》获宋庆龄儿童文学奖,力格登的《蚂蚁王国历险记》和韩静慧的《恐怖地带》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进入新世纪,张锦贻评论文章《改革开放30年的少数民族儿童文学》获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评论奖。石·础伦巴干的作品《小河在此拐了个弯》《瞧这一窝子》获内蒙古文学创作“索龙嘎”奖。此外,儿童文学作家许廷旺创作势头旺盛,从2003年开始创作,他在上百种刊物上发表500余篇儿童文学作品,出版数十部长篇作品,塑造了“林不几”“余晓鲁”等鲜活人物形象。

2011年,内蒙古自治区文学创作座谈会召开,决定启动“草原文学重点作品创作扶持工程”。由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出资、牵头,内蒙古文联和内蒙古作协具体实施。“工程”实施以来,已出版作品34部(36册),包括长篇小说14部、文学评论专著2部、散文集6部、诗集6部、长篇报告文学2部、中短篇小说集2部。《大洋瘫》《传说中的红月亮》《印土》《草原上的老房子》《北方原野》《信仰树》《纵马无疆》《静静的西拉木沦》《追梦》《情敌》《骏马·苍狼·故乡》《一匹蒙古马的感动》《细微的热爱》《长调与短歌》《盘羊之殇》《凹陷与耸立》《一条歌的河流》《羊肠河记忆》《如此而已》《草原文学新论》《钓雪楼纪事》《草原文化与蒙古族诗歌转型》等作品和评论,涉及到内蒙古从“40后”到“80后”的五代作家。“工程”的一些作品获鲁迅文学奖、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全国“五个一工程”奖以及内蒙古自治区文学创作“索龙嘎”奖。作为富有成效的文学精品的推荐手段,其对于提高内蒙古文学整体的创作实力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回顾内蒙古文学发展历程,不难发现,它同时也是一个不断发现新人、培养新人、壮大创作队伍的过程。至2017年,内蒙古作协会员人数达2800多人,中国作协会员达280多人。

1960年创办的内蒙古文学创作研究班是内蒙古作家的高级进修班,为内蒙古培养了数百名文学创作人才。新时期以来,又连续举办了3届汉文文研班和3届蒙古文文研班。2009年,停办了17年的内蒙古文学创作研究班重新招生,先后有150多名青年作家参加培训。新世纪文研班学员创作成果丰硕,公开发表诗歌、散文、随笔、小说、文学评论、影视剧本等900余篇。内蒙古作协选送优秀青年作家参加鲁迅文学院高级研修班,经过深造,他们中大多数已成为内蒙古文学创作的中坚力量。在中国作协的大力支持下,鲁迅文学院举办系列“少数民族作家培训班”,130多名内蒙古籍少数民族中青年作家接受培训。此外,各类改稿班、青年作家培训班为作家交流、沟通和提高提供了可能。内蒙古作协实施的作家签约制以及作家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挂联活动,将各种创作风格的草原作家群纳入视野,与“草原文学重点作品创作扶持工程”相呼应,实现内蒙古文学人才的梯队建设。

近年来,内蒙古作协鼓励拓展文学新载体,积极尝试打造文学和网络、电台、传媒等互动的平台,倡导青年作家参与以网络文学为代表的新兴媒体文学创作,通过新兴载体和传播方式提高文学的社会影响力。内蒙古作协与《内蒙古日报》、中国蒙古语新闻网联合举办了4届全国蒙古语网络文学大赛,进一步扩大蒙古语文学的影响力。配合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内蒙古作协参与了6届草原文化节蒙汉语诗歌朗诵会的作品遴选,通过舞台演出和电视媒体,开拓了诗歌推广的有效途径。内蒙古作协与《北方新报》联合推出“媒体眼中十佳作家”评选活动。内蒙古作协通过各种手段为优秀作家作品提供展示平台。

新时期以来,内蒙古作协举办“草原文学研评会”、“内蒙古当代蒙古族诗人研讨会”、“纳·赛音朝克图诞辰100周年系列纪念活动”,举办了19届内蒙古达斡尔、鄂温克、鄂伦春“三少民族文学笔会”,近百场优秀作品“研评会”、“修订会”,为优秀文学人才的脱颖而出牵线搭桥,使重点作品得到多层次、多角度的宣传推荐。70年来,内蒙古有8部作品获全国优秀中短篇小说奖,1部作品获鲁迅文学奖,5部作品获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86部作品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5部作品获全国“五个一工程”奖,3人获庄重文文学奖,1部作品获姚雪垠长篇历史小说奖,700多部作品获内蒙古文学创作“索龙嘎”奖。

内蒙古文学经过70年的努力奋斗,多民族团结和谐的草原作家群遵循党的文艺方针,追踪时代的脚步,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感召和鼓舞下,不断开拓创新,创作了大量的优秀作品,成为中华民族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草原文化学术研究的兴起和深入,为内蒙古文学创作的繁荣发展提供了厚重的文化底蕴和文化支撑。文艺的新春天已拉开了帷幕。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和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为中国文学的繁荣发展和攀登高峰指明了方向,绘出了路径,相信内蒙古各民族老中青作家将以饱满的热情和积极的担当投身到谱写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荣事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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