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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文学呼唤如此“试飞”——评长篇报告文学《试飞英雄》

来源:文艺报 | 刘笑伟  2017年05月24日07:16

军旅作家张子影的长篇报告文学力作《试飞英雄》,由安徽文艺出版社、安徽人民出版社出版后,引起了很好的社会反响,在各地新华书店、各大网站的销量也取得不俗业绩。可以说,《试飞英雄》以充满阳刚和文学色彩的动人叙事,浓墨重彩地塑造了中国空军试飞员群体的英雄群像,完美诠释了“忠诚、无畏、精飞”的试飞精神,是军旅作家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迎接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0周年的一部献礼之作,是近年来军事文学向现实主义开拓的一部优秀之作,也是和平时期如何更好地塑造英雄、唤醒英雄情怀的一部探索之作。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中深刻指出:“祖国是人民最坚实的依靠,英雄是民族最闪亮的坐标。歌唱祖国、礼赞英雄从来都是文艺创作的永恒主题。”军事文学作为现代文学的重镇,理应在歌唱祖国、礼赞英雄方面走在前列。在人民军队实现强军目标的雄伟征程中,更需要记录和传扬这群无惧生死、铸梦蓝天的铁血英雄;在向世界一流军队迈进的壮丽画卷里,更需要英雄精神的鼓舞和激励。《试飞英雄》正是在这样的时代呼唤中涌现出来的优秀作品。

一部优秀的作品,总能给人以多方面的启示。其实,《试飞英雄》何尝不是在军事文学的广阔天宇里,对和平时期如何塑造英雄、唤起人们英雄情怀的一次有益“试飞”?

《试飞英雄》题材选择之“险”,成就了直面现实的创作。在现实主义创作中,题材的选择很重要。“无限风光在险峰”,越是关注程度高、采访难度大的题材,越是容易引起读者的青睐。试飞是“为国舍己”的奉献飞行,更是随时可能牺牲的极限飞行。试飞员们为了祖国的强大,为了人民空军的发展,毫不犹豫地将生死置之度外,被称为“和平时期离死亡最近的人”。张子影是空军的作家,她很早就意识到这个题材的重要性、丰富性,先后酝酿跟踪了16年,艰苦采访写作了3年,使这一独特的题材得以呈现在读者面前。当前,强军兴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新装备正快速列装部队,浴火重生的人民军队向军旅作家们展现了无限丰富的创作可能。我想,只要军旅作家们像张子影一样,敏锐地感知军队的召唤,找到自己熟悉的创作领域,就一定能够创作出优秀的现实主义作品。

《试飞英雄》介入生活之“深”,找到了最富色泽的故事。官兵需要军事文学,军事文学也需要官兵。一个优秀的军旅作家,一定是离官兵最近的人。只有军营火热的生活,才是军旅作家最重要的创作源泉。16年来,张子影一直在试飞部队深入生活,一有机会就和试飞员们接触,早已成为他们的朋友。16年的生活积累,使《试飞英雄》中关于英雄的描写惟妙惟肖,关于试飞的惊险如在眼前,关于英雄的奉献如数家珍。没有介入生活之“深”,就没有《试飞英雄》面世后在读者心目的分量之“重”。作者说,“那些年里,我常常创造各种机会去到他们中间,像一个新兵怯怯地跟在老兵身后,又像一个老兵混迹于新兵之中,感受、触摸他们鲜活的、质感毛茸茸的本色模样——没有目的,不设防备,蜕去了一切矫饰的原生状态”。正因为如此,作者才感受到了一代又一代试飞人的心跳,理解了他们丰沛的情感世界,接近了他们牺牲与奉献的精神高地。

《试飞英雄》书写方式之“独”,拓展了塑造英雄的途径。和平时期,塑造英雄不易。一个通病是,英雄形象和读者有“距离感”。一方面,军旅作家们可能会受到传统典型塑造“高大全”观念的影响;另一方面,与作家的书写方式也有关联。《试飞英雄》在“把英雄拉近、使英雄可亲”方面做了有益的探索。作者把英雄们放在事业、家庭和亲人的多重维度下进行书写,正是这些日常生活的平凡,彰显了试飞英雄们的伟大。作者善于刻画细节,让英雄人物在细腻的肌理中展现出人性的光辉。比如,写出了徐勇凌驾驶的飞机从起火到坠落的42秒;写出了沈晓毅本可自救,却选择避开人群而带来的撕心裂肺的爆炸声;写出了英雄回家时,刚掏出钥匙但大门已打开的亲人的爱与担忧。作者还以女性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感知,用满满两章的篇幅,书写了试飞员妻子们的酸甜苦辣。这些,对于塑造英雄亲切暖人的形象起到了很好的衬托作用。王昂、李中华、邹延龄、雷强、滑俊、黄炳新、李国恩、徐勇凌、王文江、卢军、余锦旺、杨晓彬……一个个试飞英雄活灵活现的生动形象,永远留在了军旅文学的精美画卷中。《试飞英雄》给军旅现实主义题材创作带来的启示是多方面的,军事文学呼唤更多这样的优秀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