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登录

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顺着迷人的香气长大》

来源:中国作家网 |   2017年05月05日08:00

《顺着迷人的香气长大》

作者:姜博瀚 著

出版时间:2017年2月

出版社:清华大学出版社

书号:978-7-302-45553-3

定价:42.00元

专家推荐语:

姜博瀚的文字中,能找到一种情结,或者是岁月流逝中的乡愁或者是需要在时光中慢慢澄清的人生况味。这些东西,正是文字的命脉,是灵魂的搏动,是诗性的存在。在博瀚的一些乡村题材的作品中,也有这种独特的气味,这是值得赞许的。

——莫言 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姜博瀚在我主编的《芳草》发过几部中篇包括短篇小说,有才气,也有才华,文气和人品都很纯正。

——刘醒龙 2011年茅盾文学奖获得者

姜博瀚笔下流淌的是缠绵的乡情,是关于乡情的自白;关于乡情文学“道情”。似乎他也要以洋河为背景,用文字“画”出洋河一带农村人与事的风景画来。我认为他已经达到了目的,初步建构了一种洋河农村的人物谱系。

——梁晓声 作家、教授。 获全国优秀中、短篇小说奖

编辑推荐:

作为电影导演出身的姜博瀚写小说,文字下的镜头感、画面感极为鲜明,这大约又是他与其他作家不同之处,语言清新自不必说了,对场面的描写与呈现,可谓生动鲜亮,宛如高清的电影大片,冲激着视觉,展现在眼前,活泼泼,毛茸茸,亮灿灿......故乡有云,他乡有雨,心中有一轮太阳,笔下是许多人的春秋。而一页书,一片庄稼,一行字,一串足迹,一一道来,是永远说不破的。

内容简介:

“我最早的一个童年记忆,是我小时候和哥哥去姥姥家遇见霞及霞和她娘的故事。经这么多年的沉淀积累,我不得不说,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足以引起我们创作者童年回忆的书写。”

《顺着迷人的香气长大》。这一部由清华大学出版的作品,是一部别致、好看且耐看的长篇小说。《顺着迷人的香气长大》二十七万字。说这部书别致,是因为它并不是由一个故事贯穿下来的,而是包含了多个故事,每个故事即独立成篇,互相之间又有一定的联系。貌似作者的家乡胶州“洋河故事集”——但问题是,背后的主人公大都是“我”或者是隐形的“我”,而这个无处不在的“我”又对真正主人公做出了心理描写和注解延伸,这些故事都是“我”眼中的故事,我和琴姑,我和浪丸,我和马戏团,我和桂芹......我和我的村庄。仰头夜空,星光来自若干千万年前。顿足小憩,土地盛开着未来。

正如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先生在姜博瀚的序言里:他的作品故事都很淡,主要是情感线在贯穿。

比如《浪丸》写一对父子。写这样的小说,宛如读庄子的感觉,庖丁解牛、大匠运斤,多有游刃有余之感;也仿佛是读卡夫卡的《变形记》,荒诞中自有一派玄思妙想,而在这些“玄妙”的背后则是难以言说的生命重量。

作者介绍:

姜博瀚 1976年出生于山东胶州洋河小镇,本名姜宝龙,现居北京。诗人,作家,剧作家,电影导演。2004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电影编导本科,获学士学位。编剧、导演电影《死囚婚礼》入围第17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亚细亚主竞赛单元;编剧、导演电影《天灯》获全球华人“非常短片”创意大赛入围证书奖暨台北短片国际电影节。作品散见于《上海文学》、《长江文艺》、《芳草》、《雨花》、《广西文学》、《橄榄绿》、《南方文学》等文学刊物。2012年出版中短篇小说集《电影是一种乡愁》,2017年出版长篇小说《顺着迷人的香气长大》。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

姜博瀚是胶州人,胶州与高密原先都属昌潍地区,两县人民都把胶河当做母亲河。我先是收到博瀚给我写的一封信,虽然并不长,但很质朴,后来是王爱红把这位小老乡带到了我面前。于是,我知道姜博瀚系书香门第,他的爷爷也善文,父亲20世纪70年代毕业于我们昌潍师专物理教育系,能拉会唱,是学校教师队伍中的文艺骨干。博瀚兄弟三人受父亲影响很大,从小爱好读书,写作,而博瀚的经历最为丰富。他在铁路局当过工人,还走南闯北地架过几座大桥呢,后考入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这种经历为他的创作积累了不少素材,也为他的创作提供了很大的动力。他在生活和创作之间,坚持着他的理想。

看博瀚的文字,让人放松,字里行间洋溢着浓重的乡土气息,不娇揉不造作,质朴却有生机,无论是对人物的刻画,对景色的描写,对场景的铺排,感觉没有刻意的渲染,甚至连比喻也很少用,就是那种简简单单的白描,但很自然。所谓计白当黑,倒是给人留下了更广阔的想像空间。与此相类似的是结构的安排,不知道博瀚是不是受沈从文的影响,他的作品,诸如《另一只红凉鞋也摔进了洋河里》、《少女小琴》、《顺着迷人的香气长大》似有些《边城》的风格,故事处理的很淡,多是情感线索牵引,有时似乎故意地多一些节外之枝,看似漫不经心,又似偏离主题,可当你回头去品味,总有一些余外的味道。你能从他的文字中,找到一种情结,或者是岁月流逝中的乡愁或者是需要在时光中慢慢澄清的人生况味。这些东西,正是文字的命脉,是灵魂的博动,是诗性的存在。我比较喜欢《桥梁队的男人们》。小说写的是一群修路工人与黄土高原上一个女孩的情感纠结,篇幅不长,但容量不小。语言活泼,甚至有些粗砾,但他始终用一种幽默快乐甚至有些放恣的语调写着一个让人痛苦揪心的爱情故事。人物着墨不多却鲜明,很多细节看似无心却十分到位。这是博瀚所熟悉的工人生活,有一种熟悉的气味在里面。

另外,在博瀚的一些乡村题材的作品《洋河理发店》《毒药》和《红麻地》中,也有这种独特的气味,这是值得赞许的。

洋河之子的乡情

我与博瀚相识几年了——偶然的相识;一日我在北影院内一家小饭铺外的露天餐桌吃早点,忽有三名青年也坐了下来,其中文质彬彬的一个认出了我,便是博瀚。于是我知他们是三个“京漂”青年,都曾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学子。后来,我每在家址附近的路上或小饭铺里见到博瀚;再后来他成了我家客人;如今,他成为我的青年朋友。

博瀚确实是文质彬彬的青年。早就毕业了,身上的学子味仍浓——我的意思不是说他还青涩,不成熟;相反,我觉博瀚是很成熟的,对人生对世相都有比较通达洞透的看法。我甚至认为,他已经确立了澹泊淡定的人生观。在浮躁的当下,这是难能可贵的。

博瀚的文质彬彬自然是有教养的证明。我也自然偏爱有教养的青年。但我感到,他的教养,分明非是所谓校园生活后天赋予的。倘没毕业,大学学子们身上都是多少有几分学生气的。然而若论到教养的有无,则是另外一回事了。在大学时期很乖的善解人意的学子,也许是深谙世故的学子。世故与教养更不是一回事了。博瀚一点儿都不世故。简直也可以说太不谙世故了。他的学子味是早年见那一种可曰之为“单纯”的学子味,他的教养是骨子里,胎里带来的;是家教的成果。是基因化的现象。

博瀚是山东胶州洋河畔长大的青年。家中兄弟三人同时加入山东省作协这也是全国文坛不多见的喜事。博瀚的小说《洋河好孩》告诉我——按他们当地当年的口碑定义,“好孩”后边加“子”方是我们常言道的“好孩子”,若不,则是比较坏孩子还不让大人省心的孩子。我既已确信我的眼力,那么推导一个好青年的从前,自然会得出博瀚小时候也是“好孩子”而非“好孩”的结论——尽管他在这本《顺着迷人的香气长大》长篇小说中想要告诉我们是小孩子时的他其实并不多么的好,而我的读后感觉却是——小博瀚也挺好的。

当年挺好的小博瀚长大后成为我眼中的好青年,符合进化论。

然而一个好青年是“京漂”青年,也许反而会“漂”得更不容易。

故我不止一次忧郁地问他:“博瀚啊,生活得怎么样啊?有什么困难没有呀?”

他总是微微一笑,乐观地说:“向梁老师汇报,我生活得挺好的,您就别为我操心了。”

我将他这本小说集视为他“生活得挺好的”之具体的“汇报书”——我为他“漂”出的又一成果而替他高兴!

落笔前,我原要在序题中写下的是“乡愁”一词。自幼生活在农村,青年时期成为了大城市一份子的国人,谁无几许乡愁呢?是乡土的农村穷也罢,富也罢,乡愁往往挥之不去。何况是一个漂在北京这个中国浮躁之气最甚的青年!并且确乎的,我从博瀚笔下的字里行间明明白白地读出了如丝缕的乡愁。

然而我最终还是决定写下“乡情”二字。

乡愁也是一种乡情。或因乡土依然落后,或因地远难归。“还家万里梦,为客五更愁”言前者;“何人却忆穷愁日,日日愁随一线长”属后者。但中国之交通如今已特别发达,北京与山东日可往返;胶州洋河地区,分明非是山东很穷的地区。故,依我看来,博瀚笔下流淌的更是缠绵的乡情,而非戚戚然的乡愁。是对生于斯长于斯的乡土之亲切愉快的眷顾,而非眷恋——如果竟是眷恋,他也就不会打算扎根北京了。这种对乡土的眷顾,几乎是一切“京漂”青年的情怀元素之一。他们留恋北京,难忘乡情萦绕心头,倘化成文字,便是典型的乡情文学;也可以进一说是关于乡情的自白;关于乡情的文学“道情”。它在某几篇小说中变异为戏谑的甚至刻毒的暗喻——这种变异是乡情的扭曲;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也。

博瀚的这一部小说集,由而不可能不是回忆式的。有纪实的成份,有虚构的成份。假“我”而纪实,假“回忆”而虚构,纪实与虚构水乳交融,相得益彰,浑然一体。好比遗迹之保留,一要修缮,二须“修旧如旧”。

细心的读者会从作者小传中读到,博瀚出版过中短篇小说集《电影是一种乡愁》。现实中人对乡土的眷顾可能只是情而不是愁。但若论到电影,乡情则多是呈现为乡愁。情到浓时化作愁,艺术高于生活往也高于此点。多怎样并不等于全都怎样。当然,博瀚所谓《电影是一种乡愁》乃指电影人与电影之情结如同胸间块垒。

他的那一本书赠予过我,有他的老乡莫言的勉励题词。

显然的,他此集中的小说,深受莫氏小说之影响。似乎,他也要以洋河为背景,用文字“画”出洋河—带农村之人与事的风情画来。我认为他已达到了目的,初步建构了一种洋河农村的人物谱系——从老爷爷(虽然只有几笔)、爷爷、父母辈人兄姐代人与同代人,男女老少,形形色色。他们或被某些事件所卷入,成为了事件中人,或造成了某些事件,亦使别人身不由己地卷入其中。这些小说虽都是农村题材,却近乎五花八门,有现实风格的,也有荒诞的,寓言性的——都被“讲诉”得有声有色。

同样显然的,博瀚也在努力成为一个“讲故事”的能手。

我一时无法细评哪几篇特棒——有发表《上海文学》头条的中篇小说《桥梁队的男人们》、有发表《广西文学》头条的中篇小说《洋河好孩》、有发表《雨花》头条的短篇小说《野马虎在嗥叫》、有发表《芳草》的两个短篇小说《我和父亲的过去与现在》和《马戏团》等等,每篇故事既独立成章,又互为联系。那就是作者以“我”的成长视角,展开对故乡胶州洋河芸芸众生的浓墨重彩叙述。

最后我要说——对于博瀚,小说也是他的“一种乡愁”。

我祝他在他的文字“乡愁”中寻找到比故事更多的东西;祝小说早日成为他的精神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