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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之美在困境中绽放

来源:中国作家网 | 高健(振艺)  2017年04月17日08:57

周如坤的中篇小说《大塞车》(《燕岩》2015年第4期),向读者展现了义重情深的人性之美。

《大塞车》以旅客艾晴在打脚岭的七里坪省道巧遇长达20多个小时大塞车的所见、所闻、所做、所感为线索,成功地塑造了以三凹子、金凤为代表的七里坪村民正直、仗义的人物形象,也生动地展现了旅客中各类人群在大塞车的困境中展现出来的道德之光。反复研读,甚是感动。

作者是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以其敏锐的目光,洞悉现实生活,善于发现生活中平凡的美,创作了不少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出版了《梦断燕崖》(花城出版社)、《徒歌岁月》(中国文联出版社)两本著作。他笔耕不辍,其独特的写作技巧、良好的写作素养从此篇小说的字里行间可窥一斑。

《大塞车》描述,修建于上个世纪50年代末的打脚岭公路,有八十一道弯,上岭十里下岭十里,是一条依山临谷的盘山公路。如今,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出行的增多,交通工具的多样性,导致道路的通行能力无法满足需要,打脚岭公路由原来的乡道县道变成省道,便呈现了作者笔下的情景——七里坪这段路就有数百辆车堵塞的壮观场面,数千名旅客饱受烈日当空的煎熬,在这个特定的场景下,出现了众多义重情深的动人画面。

打脚岭山腰的七里坪住着七八户人家,共50位村民,三凹子便是其中之一,在大塞车这一困境中,以三凹子为代表七里坪村民的“活雷锋”形象呈现在了读者面前。小说反映社会生活的主要手段是塑造人物形象。作者在小说中通过肖像、语言、行为、心理、细节的描写,塑造了三凹子的正直、仗义的高大形象。

三凹子是“单身汉,上无父母下无妻儿,强悍壮实的身躯配着副好嗓子,小时候生疮留下了三道凹痕”。当金凤家小店中的解渴、充饥的商品销售一空后,三凹子便到村里收集来开水、番薯免费送给旅客解渴、充饥;接着他还发动村民一起投身到跳水烧茶给旅客;凌晨时分帮金苟叔(金凤的爸爸)推石磨,磨薯浆为旅客准备早餐;在加入追缉劫贼的行动中,三凹子与歹徒英勇搏斗,不幸歹徒用刀捅死。

小说的最后,作者还通过侧面的描写,烘托三凹子的高尚品德,那就是小山村全体村民、上千旅客为其哀悼、送葬的场面。

人之初,性本善。人性之美往往在困境、逆境中展现得尤为淋漓尽致。小说还成功地塑造了多类人群的人性之美。如,艾晴主动帮助一对妇婴、一个妇人老板免费赠送旅客豆奶、几个押送罪犯民警谦让食物给车上的犯人......当然,鲜花尚需绿叶配。作者还通过坐地起价的矿泉水货主乘人之危,不仁不义的举动,劫贼的违法行径,从侧面来映衬上述人群的高尚情操。

一部《水浒传》因精彩曲折的故事情节和鲜活典型的人物形象被誉为中国文学史上的“六大才子书”之一。倘若没有类似“鲁提辖”拳打镇关西这样极富魅力的描写,整部小说就会顿时暗然失色,一个个梁山好汉也都英雄不再了。可见,行为描写与肖象、语言、心理描写相比,在刻画人物性格、塑造人物形象上更具有特殊作用。恩格斯有一句名言:“一个人物的性格,不仅表现在他做什么,更表现在怎样做。”足见举手投足直接关系人物性格、形象。可以说,作者在《大塞车》中就做到了这些,小说成功地塑造了众多人物的形象,他们在三凹子的感染下,都在大塞车这个特定环境下展现了人性美德,七里坪大塞车真是“塞出”了一个人生大舞台。

细细品读《大塞车》,无疑让我领略到了人性之美,道德之光,同时也给我带来了一种向善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