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股暖流沁心扉 ——读何初树长篇纪实文学《春暖归途》
“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这是人间的春风……”
“暖流行动”,这是肇庆的暖流,这是志愿者们汇聚大爱的集体涌现。
打开何初树先生的长篇纪实文学《春暖归途》,犹如坐在电视前观看现场直播。它以简练流畅的语言,鲜活生动地展现相关人物形象,故事情节悬念不断。铁骑大军在返乡途中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无不荡气回肠,余想连篇;志愿服务大军一个又一个暖心的画面在眼前呈现,细细品读,它不仅予人以文学的熏陶、艺术的享受,还可以让股股暖流沁心扉。
《春暖归途》以纪实的方式,真实地记录了近年来中国特有的春运景象——“铁骑大军”和“暖流行动”。该书由16个篇章组成,“归途路漫漫”作为总起篇,翔实叙述了“铁骑大军”与“暖流行动”的缘起及由此衍生的故事;作者以浓墨重彩的笔调叙述了“沿途警示”、“冬日情暖”等12个暖流故事篇目;其中还“插播”了“微博之战”和“‘肇庆暖’蜚声全球”两个国内外媒体加入到暖流行动的壮观画面;最后以“永留的史迹”作结。就这样,何初树先生把彰显肇庆各级党委政府执政为民,各行各业志愿者以奉献爱心为乐的规模宏大的“暖流行动”,以充满人性关怀的画面,一一呈现在读者面前,可以说,《春暖归途》不愧是一本暖心之著。
从该书的字里行间,我们不难看出作者深深的情怀和满满的爱心,用其流畅且富有艺术的笔调,把一幕幕暖心的画面跃于纸上,读来“暖流”穿肠而过。
“沿途警示”记述的是2004年春节前,封开县交警在321国道巡逻、处理长岗收费站附近突发交通事故的场面。作者首先以“天空阴沉沉的”的天气和“公路上湿漉漉的”的路况来渲染事故现场的惨象;接着对事故场面进行细致的描写,“一辆红色两轮摩托车被压在一辆长途大客车下……车轮下有……血流满地……在车祸现场的另一侧还有……倒在地上……”在类似的细节描写中,不乏贴切的比喻:“车轮卷曲成鱿鱼样”、“脸色阴得就像下雨的天空”、“心情似铅一般沉重”、“曾庆章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让读者读来非常有现场感和形象感;用词极其准确,如“丧生于异地的公路”,这里特别强调“异地”,无疑是渲染死于非命的惨遭,也体现了作者强烈的同情心,同时也为接下来交警们暖心的处理作铺垫。
作者对这样凄惨场面细致、详尽、准确的描述,是真实现场的再现,也是为参与勘查处理的交警们的暖心之举作铺垫。这样的描摹也充分展现了作者超高的写作功底。
何初树先生多年跟随“暖流行动”志愿大军,深入每一个服务点,搜捋写作素材。每一个篇目都经过精密的安排,每个点都有各自不同的故事,作者都从不同的角度截取“暖”的画面:“冬日情暖”汇聚了省、市、县各级领导亲临现场的指导、关怀和交警、志愿者“各司其职、各尽其心、各施其爱”,共同奏唱了一曲“爱心”大合唱;“‘大家’与‘小家’”截取了封开交警中队长江红亮为了救援抢险而“舍弃”“小家”的感人故事;“小处见大爱”则是截取了四会市总工会副主席叶少梅对回乡铁骑房志坚无微不至的贴心服务场面;“风雨追夫”描写警察“暖心的背影”道:胡健见站在公路上十分危险,便带着那位中年妇女离开国道……胡健替她出了个办法……我们派警车去追……冒雨往前疾驰……胡健决心为他们夫妻解开这个死结,使他们心情愉悦再上路……这才开着警车离开;“电路夫妻”选取电力工作者欧敏和丈夫梁耀锋交警副中队长的“默契配合”,为铁骑大军贴心服务的感人画面,如欧敏在志愿服务点除了保障电力正常供应和电器正常使用外,还不时向返乡人员讲授用电安全知识,与此同时,其丈夫也在公路上值班巡逻,为返乡人员保驾护航……每一个场面之间的链接非常自然顺畅,有如电视镜头画面随着服务点的不同、服务场面的转换、志愿团体等内容进行自然的切换,但每一个故事画面都非常完整,这都是作者精心“谋篇布局”的彰显。
何初树是一位有着深厚“文学根脉”的作家,自觉地寻求和生命、人性紧密相连的文学资源,格外用情,格外专注。难能可贵的是,他连续6年春运期间参与现场采访,尤其是为写这部长篇,在春节前后放弃宝贵的假日,在现场采访了一百多位警民与铁骑大军,使他成为许多暖心时刻的亲历者,运用诗意化的语言构建起严谨的叙事脉络,如实记录“暖流行动”,读来股股暖流沁心扉。
《春暖归途》是一部长篇纪实文学,也是一部“纪录片”,更是一首“志愿服务者”的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