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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蔡其矫——蔡其矫与晋江诗群

来源:文艺报 | 张明  2017年03月27日06:43

2月15日至18日,福建省晋江市人民政府主办的2017年新春“文化名家晋江行”系列活动举行。适逢诗人蔡其矫逝世10周年,蔡其矫诗歌研究会在蔡其矫故居济阳楼成立;蔡其矫与晋江诗群研讨会在晋江文化中心举行。来自北京、浙江、香港及福建省内福州、厦门、泉州、宁德与晋江本土的有关部门领导、蔡其矫研究的专家学者、作家、编辑、蔡其矫先生的家属和媒体记者共80多人参加研讨会,就蔡其矫诗歌艺术成就和贡献、蔡其矫对晋江诗群的影响等展开热烈讨论,对学习蔡其矫的诗歌精神、推动今后的蔡其矫研究提出许多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

海峡文艺出版社副社长林滨首先介绍了蔡其矫诗歌研究文集及诗集在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情况。他认为,对于蔡其矫及其诗歌艺术来说,最公正的是时间、最自由的是心灵、最温暖的是故园情。

泉州孔子学会会长、研究员洪辉煌曾多次建议成立蔡其矫研究会,擦亮“蔡其矫诗歌”文化品牌。他认为,晋江诗群无论是创作思想、艺术表现形式都有传承,延续着蔡其矫诗歌创作的几个主题:乡音乡情、反映现实生活、表达人类刻骨铭心的爱。

福建师范大学教授孙绍振认为,蔡其矫的贡献与价值要放在中国新诗史上来看。蔡其矫是一个从国外回来参加革命的最纯粹的革命诗人。在特殊的年代,他写了两首不朽的诗《雾中汉水》《川江号子》,至今还是经典。他回到故乡,写故乡的南音、故乡的少女,如《二重唱》《双虹》。回过头来看上世纪50年代的诗,可以说蔡其矫的诗是能作为艺术品留下来并被珍藏的。福建是“朦胧诗”的故乡之一,这与蔡其矫在“文革”期间播下的种子有关系。舒婷的经典之作《致橡树》实际上就是与蔡其矫交流的结果。蔡其矫是“朦胧诗”的播种者。真正地研究蔡其矫,要等到《蔡其矫全集》出版后。因为现在掌握的资料有限,而且距离太近。一个诗人的出现,使所有的理论都会显得苍白,现有的理论不足以解读蔡其矫的全部贡献。

福建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刘登翰认为,蔡其矫从延安出来,带着解放区的光环进入中国诗坛。他的艺术道路曲折,一是1959年以后,他的《红豆》《川江号子》等一批作品受到批判,他从北京回到福建。二是被下放到永安,在永安待了8年。蔡其矫最好的诗,最值得我们去分析的诗是在永安8年期间写就的。他是中国诗坛惟一从主流走向民间,获得一种民间视野,重新来审视这个世界、国家和政治,他贴近民心的一些思考和艺术是在这时生成的。蔡其矫的爱情诗中有政治,政治诗是用爱情诗来表现的。蔡其矫留下了很多作品,他在创作这些作品时可能有很多具体动因,但研究诗人的根本是研究其作品,作品一旦进入社会,就成了社会的产品,已经跟他原来产生的动因毫无关系了。

《香港文学》总编、香港作家联会执行会长陶然仍清晰记得蔡其矫“文革”时期跟他说的话:“你为什么不拿起笔?要是我的话,即使烧成了灰,我也要热爱文学。”正是这句话影响了他,到香港后就开始写作。他认为,蔡其矫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分量。

厦门城市大学教授陈仲义认为,蔡其矫的经历和成就跟其他人不太一样,在传统的、主流的诗歌中写得格外另类。要整合研究力量,目前的研究力量一是来自学院,二是来自作协,他建议要关注民间研究力量。

福建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王炳根说,一个诗人在他逝世10年后,人们不但记得他、阅读他、出版他的全集、还成立他的诗歌研究会,那么这个诗人便会是永远活着的。蔡其矫不仅是永远的蔡其矫,还是无尽的蔡其矫。在他逝世50年、100年甚至1000年之后,怎么给他定性?也可能还有新的东西被发现,作为一个诗人,以此可以称之为伟大,起码是了不起的。

宁德师范学院附中图书馆副研究员邱景华认为,晋江诗群所继承的主要是蔡其矫的诗歌精神,而不只是模仿他的诗歌题材、手法和风格。晋江诗群一开始,就在充分挖掘和继承蔡其矫极其丰富的诗歌资源,与蔡其矫诗歌既有地域性和诗歌精神上的血缘关系,又有自己的面目和创造性。晋江诗群还应学习蔡其矫作为当代诗歌大家的成功经验和方法:一是现代诗的世界性,二是从乡土到本土,三是创造多样化的诗歌形式。蔡其矫诗歌是晋江诗群最重要的艺术资源,但不是惟一的资源,还要像蔡其矫那样继承“全人类文化成果”。

中新社美国分社原总编王永志认为,蔡其矫像聂鲁达一样,有三个特点:一是爱情,一是革命,一是海洋。上世纪90年代中国新诗提出中国新诗有10个流派,蔡其矫被归为晋察冀派。但实际上他与七月派、九月派是有交集的,又有西方的元素。从上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各个时期都有蔡其矫的作品。

浙江工业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子张认为,蔡其矫有一首诗是写给苏东坡的,这首诗充分表达了他与苏东坡心灵的共鸣、人格上的同构。民间性是他作为诗人非常重要的因素。牛汉对蔡其矫的评价是飘逸,蔡其矫的飘逸来自内心的潇洒。谈到蔡其矫有很多形容词:“迷人”“特别”。这个“特别”虽然不确切,但又很确切,把蔡其矫说不清楚的个性表达出来了。蔡其矫的人格魅力一直是存在的,他的风格一直有人在接受,但蔡其矫是我们走向文学的一个入口,但不是终点。如果选择蔡其矫做入口,绝对是一个高度,因为蔡其矫是中国为数不多的有世界眼光的好诗人之一。

晋江市文化体育新闻出版局局长柯国林,以蔡其矫故乡的一名文化工作者的身份提出,怎样做才能很好地传承蔡其矫的诗歌精神,把文学的立场发扬光大。一是蔡其矫诗歌精神与晋江精神的关系,二是物质传承与文化传承的关系,三是文化名人与城市文化的关系。蔡其矫诗歌研究会成立,要立足晋江,认认真真把研究做扎实。要认真谋划,通过这些文化名人的视野来整体提升晋江的文化品质和文化形象。

中共泉州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泉州市文联主席许旭明认为,要积极推动蔡其矫诗歌研究会在更高的站位,特别是聘请更多高层次的研究人员,以更宽的视野开展研究工作。同时也要利用新媒体、新的传播手段,扩大研究成果的覆盖面和影响力,提升蔡其矫诗歌研究和晋江诗群的社会影响。

福建省文联书记处书记、副主席陈毅达说,蔡其矫是福建伟大的诗人,在新诗创作上是福建省标杆性的人物,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越来越发现他诗歌宝贵的价值。推动蔡其矫诗歌研究,把他宝贵的文化遗存弘扬出来,也跟现在中央所提倡的如何进一步弘扬推动优秀传统文化的发展紧密相联。只要坚持下去,文化效应很快会在本地产生很大的影响,并逐渐发酵,在全国产生很好的效益。

泉州市作家协会主席戴冠青做了小结发言。晋江市文联主席李伟才提出,今年要把四件事做好:一是建立蔡其矫诗歌纪念馆,这个项目已经启动;二是开展向社会各界征集蔡其矫书信资料的活动;三是开展蔡其矫逝世10周年纪念文章征集活动;四是研究会要出刊物,“请进来、走出去”的活动也要继续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