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化史上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
2017年1月25日,在全国人民喜迎新春佳节的时候,中办国办印发了《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让这个鸡年春节格外喜庆。在我看来,这是中华文化史上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也是中华民族复兴进程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件大事,是党和国家送给人民的最好祝福。国之将兴,必有祯祥。在我看来,这个意见的出台,正是古人讲的祯祥之兆,真是民族之幸,人民之福。伴随着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前进的步伐,它也必将给整个人类带来吉瑞。
《意见》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各级党委和政府更加自觉、更加主动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开展了一系列富有创新、富有成效的工作,有力增强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凝聚力、影响力、创造力。同时要看到,随着我国经济社会深刻变革、对外开放日益扩大、互联网技术和新媒体快速发展,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更加频繁,迫切需要深化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要性的认识,进一步增强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迫切需要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价值内涵,进一步激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机与活力;迫切需要加强政策支持,着力构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体系。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重大战略任务,对于传承中华文脉、全面提升人民群众文化素养、维护国家文化安全、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具有重要意义。”
因为热爱传统文化,我除了在拙著诸如长篇小说《农历》、散文集《永远的乡愁》、随笔集《寻找安详》《醒来》《〈弟子规〉到底说什么》等书中表现传统文化,近年来,还以文艺志愿者的身份,在全国宣讲传统文化,北到加格达奇,南到三亚,西到克拉玛依,东到威海、东营、烟台,对传统文化的生态有一些了解。感觉传统文化的复兴整体态势是健康的,但也有一些亟需解决的问题。比如,上下热中间冷、两边热中道冷、局部热整体冷、话题热行动冷等问题。
上下热中间冷:中央殷切期望,群众无比期盼,但相当一部分地方领导却处在观望状态。一些领导,热情有,但不知从何下手。也有一些领导,知道从何下手,但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像威海那样,非常明确地把传统文化作为治市方略,分管领导亲自深入传统文化推广平台一线,深入学习,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引导发展,推动发展的地区,是有一些,但不是很多;两边热中道冷:要么特别左,要么特别右,要么唯中华文化是尊,要么唯西方文化为贵,要么复古泥古,要么离经叛道,能够走中道的不多;局部热整体冷:一些地方传统文化已呈燎原之势,另一些地方却连星星之火都没有点燃;话题热行动冷:不少地方,都在把传统文化作为一种炒作话题,而没有作为一种生活状态和行为方式去落地。概括来看,之所以会出现这些状况,就是没有一个全国性的政策蓝图,因此,《意见》的出台,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发展,无疑是四两拨千斤的务本治要之举。
为地方党委政府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提供了依据
2004年7月11日21:05,山东卫视播出了一档全新的电视栏目《天下父母》。一经播出,就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强烈关注和好评,有人称之为传统文化冲击波。栏目格调昂扬向上,形式丰富多彩。以其“真诚、真心、真情”品质和“让家庭更和睦,让社会更和谐”的创作宗旨,唤醒了无数人孝亲敬老的良知。《光明日报》连续一周进行了全方位的报道,时任中宣部部长刘云山批示:“电视是影响力最大的大众传媒,如何发挥电视作用,推动思想道德建设、社会风尚建设,应该是电视媒体的社会责任。现在电视上竞相开办相亲、选秀等过度娱乐化的节目,有的以低格调、媚俗取悦观众,片面追求收视率,产生了很不好的社会效果。要总结推广山东台《天下父母》的经验,多办一些这样品位高、有教育意义的节目栏目,扭转一些电视台的不良倾向。”但令人惋惜的是,这么好的一档节目,在坚持了10年之后却停播了,让多少观众扼腕叹息,锥心难过。原因何在,有多种说法,但我想,没有一个依据性的政策保障,恐怕是主要原因。现在,《意见》明确指出,要“实施中华文化电视传播工程,组织创作生产一批传承中华文化基因、具有大众亲和力的动画片、纪录片和节目栏目。”“综合运用报纸、书刊、电台、电视台、互联网站等各类载体,融通多媒体资源,统筹宣传、文化、文物等各方力量,创新表达方式,大力彰显中华文化魅力。实施中华文化新媒体传播工程。”无疑给许多热心弘扬传统文化,又因没有政策依据而受到限制的媒体平台,提供了支持。
近年来,烟台丰金集团搞的“烟台市牟平区国学文化协会”、“烟台市牟平区爱心公益协会”、“烟台丰金书院”、“丰金爱心在线”脱颖而出,成为民间力量弘扬传统文化的样板之一。截至目前,已有7000多人次参加培训学习,档案显示,有近500位原本婚姻关系濒临崩溃的家庭,学习之后夫妻和好如初;有300余位之前不孝敬父母、公婆,家庭关系紧张的学员,学习之后悔过自新,尊老爱幼;有1000余位以前性格压抑、人际关系紧张的学员,通过学习变得热情开朗、乐观向上。因其成绩突出,被区委区政府授予“牟平区家庭伦理道德培训基地”称号。“丰金爱心在线”公益平台,长期全方位开展爱心公益慈善活动,包括“爱心助学”、“救急救难”、“大病救助”、“敬老爱老”、“白内障爱心复明计划”、“免费爱心超市”、“免费餐厅”、“公益环保”等活动,已经有7000多名受助者及家庭得到了相应的帮扶救助。其中,仅向全国学校捐赠国学经典读物就有200多万册。“丰金爱心免费餐厅”为周边大众尤其是老人、环卫工人及周边工地的农民工提供免费午餐,日平均用餐人数在300人左右,目前用餐总人数已达7万多人次。“丰金爱心免费超市”里,布满了米、面、粮、油、家电、服装、书籍等学习生活用品,至今已为4000多户低保家庭发放了米面油等生活物资。设置在街面的两台大型“爱心冰箱”装满食品果蔬,24小时全时段为低保、特困、无劳动能力的残疾人和周边环卫工人,及其他有需求的过往路人提供帮助。我在参观后,感觉真有些大同社会的味道。2015年以来,集团又拿出5000多万元资金,兴建“烟台丰金国学学校”、“烟台丰金国学幼儿园”,将公益行动向筑基务本的教育转型。为此,集团多次受到省市表彰奖励。
近年来,受董事长李林才先生之邀,我常常前去讲课,每去一次,就感动一次,就特别想把烟台经验介绍到全国,不少企事业单位前去参观,但真正推广开来的不是很多,原因有诸多方面,但注册和报批不畅成了最大障碍,不少领导明明知道这是好事,却因为没有政策依据,就不敢大胆支持。
现在,《意见》的出台,明确指出要“充分调动全社会积极性创造性”。“坚持全党动手、全社会参与,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的各项任务落实到农村、企业、社区、机关、学校等城乡基层”。“发挥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和社会组织从业人员的积极作用,发挥文化志愿者、文化辅导员、文艺骨干、文化经营者的重要作用,形成人人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动局面”。这无疑会大大减少这种阻力,有效释放民间传统文化的生产力。
传统文化之所以出现上下热中间冷的现象,除了没有政策依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随着传统文化热的兴起,传统文化推广者队伍中出现了良莠不齐的现象,一些组织和个人因为操作不当,给传统文化造成了不良影响。
2016年国庆假期,我受邀到东营宜通传统文化交流中心讲了三天《寻找安详》,到了第二天,前排摆上了一位重要人物的桌签:分管教育的副市长王吉能先生。出乎我意外的是,第一天他就在会场,只不过坐在最后一排,和太太一起,穿着学员服听课。为什么第一天他不坐到前排呢,就是拿不准我讲课的内容是否符合党和国家的政策。晚上,我们在一起用餐,才知他是威海张波副市长推荐前来听课的。原来,张波市长这些年就是这么干的,她常常潜入一些传统文化课堂,先像普通学员那样学习,然后选择一些恰当的传统文化品牌,在当地推广。当天晚上,王吉能副市长就决定用这种方式办一期全市校长、副校长和教务主任培训班。半个月之后,860名教育精英参加的为期两天的培训班成功举办,他和大家一道听了两天课。随后,市长又发来拟在东营市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选点培养典型,成熟后向全市推广的方案,让我提意见。
从中,我们可以管中窥豹地看到一些地方领导对传统文化的心态。像威海张波副市长、东营王吉能副市长这样,先潜入传统文化组织听课,之后再做出决定的领导,毕竟是少数。现在,《意见》明确提出,地方要把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纳入考评,地方领导就再也不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了。
为民间力量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提供了蓝图
近年来,全国之所以能够掀起传统文化的热潮,除了国家积极倡导,民间力量的迅速响应功不可没。在民间推广形式中,大论坛小课堂成为生力军。以我近两年受邀前去讲课的规模性团队为例,就有烟台市牟平区国学文化协会、北京希贤教育基金会、山东宜通传统文化交流中心、北京德行天下传统文化中心、天津幸福家园大讲堂,等等。
希贤教育基金会2013年在广东省民政厅注册,会名取自世纪伟人邓小平青少年时期所用名“邓希贤”。现任理事长吕明晰,执行理事长李利。主要项目有德育版、德商版、德政版、德艺版、德乡版中华希贤教育试验基地建设。团结和凝聚全国200多位传统文化优秀讲师,组建了“希贤好活法宣教团”,团结近百位知名艺术家并成立“中华希贤艺术院”。“中华传统文化全国中小学校长高级研修班”“中华传统文化全国中小学师资培训”“中华德商研修大会”等影响较大。目前已经建立了53家“中华希贤教育试验基地校”和6000多家微善社,受益人群十分广泛。
宜通传统文化交流推广中心2011年在市民政局注册成立。截至2016年底,先后举办大中小型公益论坛和讲座90届,其中2000人的大论坛就有26届。摄制组还为全国各地的大型传统文化公益论坛义务拍摄制作视频。论坛直接受益者达几十万人次,光盘间接受益人群上百万。其开办的免费餐厅除了为大众免费提供健康营养餐,还进行全天候视频教学。百亩绿色生态百果园,既为餐厅提供源源不断的有机果蔬,还吸引大批学员前去体验田园生活。为此,中心多次受到省市表彰。
北京德行天下公益基金会,2012年成立。已连续在全国各地成功举办48期“德行天下,幸福中华”大讲堂,每期少则千余人,多则近万人。还有其他系列课堂和培训班,受益人群极广。这个基金会的学习力非常强,核心层每过一段时间就开展主题式集中学习,比如2016年底,他们以央视纪录片《记住乡愁》为学习主题,用10天时间把120集节目全部看完,精选一部分节目,准备在全国论坛播放。
河北高碑店鑫华新锅炉制造有限公司不但在周边地区全方位开展传统文化推广,还向国际社会辐射。与其遥相呼应的还有围场家庭伦理道德促进会、石家庄弘贤婴幼园、北京修德谷国学教育基地、沽源度假村等,经由他们的推荐,我多次到石家庄教育局主办的骨干教师培训班和河北大学讲课。天津文庙和幸福家园养老院举办的幸福大讲堂,每次都在大礼堂进行,常常座位不够,连后台都是听众。在规模性推广平台中,特别受大学生和青少年欢迎的有广州福慧灯教育公司和上海火柴人教育,前者的青少年成长冬夏令营,挽救了不少问题青少年,后者的“少年创客训练营”,在培训青少年创业精神方面有独到之处。而苏州固德电子股份有限公司、恩雷斯国际美业、北京幸福养老大课堂、常州溧阳苏园、宁夏中铝集团、新疆新华保险、河南登丰了凡苑等企业举办的常年中型课堂,在全国影响较大。
在传统文化课程开发方面,影响较大的民间力量有中华书局下属的中华书局经典教育推广中心、北京诚敬和教育公司、北京四维国学书院、烟台才子国学、宁夏智慧宫等,他们的产品,或者取得国际影响力,或者取得全国影响力。
这些论坛和课堂,大多由爱心企业家赞助,免学费,提供免费午餐,中小型长班则提供全餐和住宿,给学员配发服装、学习资料。一些革命前辈的后代,甚至奉献家产,全力支持课程。一些志士仁人,不惜辞掉公职。其担当奉献精神,至为感人。
但实事求是地讲,各个团队目前都遇到了问题,如何再发展,成了他们常常讨论的话题,现在,《意见》的出台,特别是五项基本原则,无疑会为他们指明方向。
为创新性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品牌再发展提供了激励
《意见》指出,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要遵循“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原则。于此,央视投拍的大型纪录片《中国年俗》《记住乡愁》的模式值得借鉴。
2013年,央视中文国际频道以战时速度,赶制了八集《中国年俗》,播出后在海内外引起强烈反响,现在看来,正是《记住乡愁》的序幕。
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城镇工作会议讲话之后,大型中华文化传承工程百集大型纪录片《记住乡愁》启动。
在给《求是》杂志写的约稿中,我说,自此,“乡愁”一词就承担起一个非常重大的文化使命,那就是寻找中华文化的基因链,寻找中华文明有机体的中气,寻找中华巨轮的发动机和压舱石,找到中华民族根本性的幸福底图和运转轴。经过三年艰苦卓绝的采拍制作和100亿人次的收视播出,终于让这一文化使命成功落地。
找到无论是传统文化,还是革命文化,抑或是时代文化的认同者都有共鸣的那部分,把它放大,《记住乡愁》就成为中华民族不可多得的凝聚力、向心力、感染力,也为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宏大工程提供了鲜活的文化支持。
在山西碛口古镇,我们发现,至今依然保持着有难同当有福共享的理念,就连镇上的旅游产业经营,也有一种“小共产主义”的味道,这在商业竞争非常激烈的今天,的确让我们眼睛一亮。拿“精神树”原理对应,这样的风尚,肯定有一个根脉,一梳理,果然如是。“碛口”这个镇名本身就来源于“大同碛”,那是黄河水域仅次于壶口瀑布的一道险关。这是天地设给碛口人的一道考题,就是为了让人们感受休戚与共的价值,就是为了让人们无比强烈地感受到,个体生命只有在群体性中才能找到安全感。没有合作精神,单凭个人力量,几乎不可能闯过大同碛。只有同舟,才能共济。因此,大同碛是一个无比美好的象征,它凶险,但心肠热,现怒目金刚相的目的是为了教育,让人们认识到个体的渺小,群体的伟大。碛口之所以能够成为“水旱码头小都会,九曲黄河第一镇”,正是整体性生命认同结出的美丽果实。
采拍这样的古镇风景,现实意义重大。无论是从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和实现中国梦的宏大主题角度,还是从提高个人幸福指数的角度。把一个镇的同舟共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放大,就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基本形态。要实现中国梦,需要提高中华民族的整体能量。要提高中华民族的整体能量,就需要提高每个人的能量。从心理学的角度看,心量越大,能量越高,而人的健康、幸福,都是能量变的。从消除焦虑的角度看,自我越强大,和现实的冲突就越激烈,痛苦就越深重。自我越小,和现实的冲突就越小,痛苦就越轻。只有群体性存在方式才能给人提供安全感。只有安全感,才有归属感。只有归属感,才有幸福感。
我们回头再看中宣部常务副部长、中央文明办主任黄坤明在《记住乡愁》第三季创作培训班上所讲的:“中华文化的根本优势,在于有着生生不息、博大精深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这些宝贵资源铸就了中华民族持久而强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滋养着当代中国的发展进步,是我们必须坚守的精神高地,也是我们保持文化自信的坚强基石。”感到格外意味深长。
也正因为如此,乡愁团队在拼力工作,用执行总编导王峰女士的话说,大家都在超负荷工作,用制片人王海涛先生的话说,这是剧组同仁一次自愿自觉的超越极限的精神之旅。
现在,《意见》的出台,无疑会给这些致力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发展和创新性转化的传媒以莫大的精神激励。
为符号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品牌再发展提供了导航
2016年,我受孔子基金会邀请,去给200多名孔子学堂负责人讲课,得以深入了解该基金会面向全球创造性打造孔子文化品牌的一系列做法,让我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现代化转化和时代性发展有了更大信心。中国孔子基金会是1984年经中央批准,由政府拨付专款支持的全国性乃至有国际性的文化学术基金组织。首任名誉会长为原国家领导人谷牧。现任会长为韩喜凯,理事长为王大千。基金会以“引领儒学发展,深耕精神家园”为宗旨,建立了完备的学术体系、普及传播体系、交流合作体系、基金产业体系。在推动孔子思想及儒家文化实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方面,做出了卓越贡献。特别让我感兴趣的是基金会不断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活化、社会化、现代化、年轻化、国际化,让传统文化接地气、深下去、活起来的工作思路。比如他们联合团中央网络影视中心、团中央学校部全国学校共青团新媒体运营中心,共同主办的旨在倡导青年自觉净化网络语言的“青年之声·净语良言我承诺”网络大行动。比如“中华学子朝圣行”活动等。比如“孔子学堂”和“中国孔子网融媒体”两个平台,打通线上线下通道,为广大炎黄子孙亲近传统、了解传统、体验传统、传承传统搭建桥梁,切实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新时代、新形势下,落地生根、开花结果。现在,孔子学堂已经从“千堂行动”向“万堂计划”迈进。其“写好字”、“读好书”、“做好人”项目,让传统文化务实可感。中国孔子网融媒体平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经典数字化工程,已经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儒家文化经典数据库已收录古籍360多种5万多页,完成文本化1000万字,支持繁简转换、版面还原和多种检索方式,并在常规数据库的基础上增加了作者小传和儒家人物库。中国孔子网全媒体平台建设基本完成。设在中国移动公司的自有机房搭建完成,享有100G宽带专线。2016年,中国孔子网融媒体全面上线,全球同祭孔活动被全球50000多人关注。同年,中国孔子网APP上线,与中国孔子网融媒体后台和儒家文化经典数据库实现共享。
像孔子基金会这样的符号化优秀传统文化品牌,发展到今天,更加需要一个具有世界性眼光的纲领性文件作深海导航,《意见》的18条无疑会给这样具有探索热情和创新活力的组织提供新的灵感。同时,这样的老字号品牌,反过来也将会为《意见》在全国的推进提供主旋律样板。
为志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义工提供了温暖
在全国传统文化平台,特别是一些宣讲团队骨干人员培训班上,我一直在强调一个观点:国家是传统文化推进主体,这是大前提,任何力量都需要依靠国家力量开展工作。另一方面,离开志愿者,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和发展的步伐也会大受影响。传统文化要真正落地,必须依靠这些知行合一的实干家。但是如何让志愿者的热情得到充分保护,就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为了检验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命力,从2008年开始,我鼓励几位同学开办“寻找安详小课堂”,不收任何费用,每周开课,风雨无阻,遇到节假日,又开办5天左右的长班,住宿由班主任提供,学员只需前去学习即可,取得了同烟台丰金书院同样的效果,原宁夏党委机关工委书记刘立言在视察了课堂后,说这是宁夏文化史上的一件大事,为教育工作探索出了一条新路,并积极向有关方面推荐。特别是小课堂以心理学家智然先生所讲《了凡四训》为课程主体内容开发的为期5天的视频教学模式,受到社会欢迎,截至目前,已经在银川、南宁、烟台、登封、石家庄等地举办了25期,其做法在中华书局出版的拙著《寻找安详》《醒来》等书中介绍后,被全国不少传统文化平台借鉴。
试想一下,8年来,能够把一件没有工资的事情坚持下来,没有志愿者精神,是不可想象的。这样的团队,如果得到政府的积极引导,会成为优化世道人心的积极力量。让我感动的是,宁夏各级党委政府和有关方面给予他们的充分肯定和支持,班主任马占豹获批宁夏社会教育中心主任,主持人钟倩被银川市委政府评为“最美银川人”,还有许多同学都得到单位的重用,也受到社会的尊敬,极大地保护了他们从事志愿行动的热情。
需要指出的是,相比于全国其他一些抛家舍业的专职志愿者,我们只是客串,根本不能和其相提并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够像宁夏和银川一样支持这份“志愿”,因为屡屡受挫,不少志愿者已退出了志愿者队伍,这无论对社会,还是对他个人,都是非常大的损失。
现在,《意见》在压轴重要位置指出,要“发挥文化志愿者、文化辅导员、文艺骨干、文化经营者的重要作用,形成人人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动局面”,给了志愿者很大的温暖感、安全感、崇高感,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将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
为“农历”和“安详”系列更加广泛地走向读者提供了推力
《意见》指出:“善于从中华文化资源宝库中提炼题材、获取灵感、汲取养分,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有益思想、艺术价值与时代特点和要求相结合,运用丰富多样的艺术形式进行当代表达,推出一大批底蕴深厚、涵育人心的优秀文艺作品。”“实施中国经典民间故事动漫创作工程、中华文化电视传播工程,组织创作生产一批传承中华文化基因、具有大众亲和力的动画片、纪录片和节目栏目。”
对于这一条,我算是一个较早的实践者。从20世纪90年代初,我就从先锋创作转向“农历”和“安详”两个系列的开掘。其动机,我在拙著《醒来》一书中专门做过陈述。我的生命经历告诉我,文学作品可以直接影响到一个人的身心健康,甚至生死存亡。必须为读者特别是青少年读者提供绝对安全的精神食粮,否则就会把读者带向抱怨、焦虑、抑郁,甚至反社会倾向,包括放弃生命的冲动。因此,常常告诫自己要带着父母心肠和祝福性姿态进行创作。也许正是因了这份发心,“农历”和“安详”系列发表和出版后,得到业界认可。短篇《吉祥如意》先后获得人民文学奖、小说选刊奖、鲁迅文学奖,长篇小说《农历》获得茅盾文学奖提名,在最后一轮投票中排名第七。由中华书局出版的《寻找安详》12次重印。上海文艺出版社首版,长江文艺出版社再版的《农历》也是七次重印。2015年11月,被中华书局以精装七卷本的形式精选出版,首印4000套。据中华书局的编辑说,为一位现当代作家出版精装版文集,在中华书局出版史上并不多见。2016年底,宁夏智慧宫文化传媒公司正式签订协议,将该文集向22个阿拉伯国家翻译出版。据公司负责人介绍,一位作家的文集,被一次性向国外译介,也不多见。从拙著《吉祥如意》在海外的反响看,这些文字翻译到海外,销量应该可观。2016年,《农历》首版合同到期后,长江文艺出版社再版,和拙著散文集《永远的乡愁》以姊妹书同时出版,发行反馈良好。2017年春节,中央电视台“一号线”以这两本书为蓝本,由唐经刚先生执导制作了七集动画片《六月说过年》,在央视网等平台播出,成为新闻性话题。今年,由青年编剧吴明晓根据拙著《农历》改编的同名电影将要被著名制片人李锐先生搬上荧屏。还有一些公司拟把《农历》编排为少儿舞台剧在学校上演,这无疑都是传统文化内涵和祝福性文学观给我带来的福气。《意见》的出台,将会大大推动这些项目的进行,提高它们为世道人心服务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