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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里的故事(第三章)

来源:中国作家网 | 周恒太  2016年12月09日13:22

  在县政府关怀之下,建立了渔业社,使渔民的生活有了保障,其他县的渔民也来投靠这个水乡成立的渔业社,渔业社里根据他们捕鱼用什么工具就被安排到哪个大队里去。这些来投靠的渔民也是吃定量粮,发煤炭票和其他供应的票券,他们的孩子就到社里的学校里就读。

  民政局为了使渔民的后代上学有个地方住,使老人们不在船上风里来雨里去就选定地址为渔民们建房子。建房子就根据人口来安排每家每户多少房子,体现了党和人民政府对渔民们的关心,这些以前人们叫这些渔花子的也有了在岸上生活的房子,孩子在学校里读书,老人在家里照应孩子们的生活,他们在外打渔也就放心了。

  建渔民的房子是国营砖瓦厂的砖瓦,渔业社的领导找集体航运站的船装砖瓦和竹椽子木料以及石灰,卸货的是附近的农民,挖根基抬夯也是当地的巧农民们,按天数给劳动报酬。瓦工是当地的,瓦工们每天清晨在家里吃了早饭,然后用饭夹子带饭去吃中饭,因为瓦工们离家都比较远,那时要到那里去都是步行,途中还要过河,来去哪有现在方便。

  我那时就跟在瓦匠后面做小工,每天要起早煮早饭,吃好后就用搪瓷盆盛上厚粥,用一件衣服包起来,拿双筷子放在一个小网袋之中,到了工地,瓦工们站在架子上砌墙,我们在底下上砖头到架子上。砌的墙都是空心墙,如果河泥嫌烂,就用锹铲点石灰放到河泥里捣,过一会儿,泥灰就变硬了。墙砌好就上行条,钉椽子,上芦苇的汪泊,接着就在汪泊上铺稻草,上河泥,拉平,然后就盖大瓦,最后盖脊瓦,这样房子就盖好了。

  房子盖好后,我们就和瓦工一起把室内地面铲平,用石榔头夯平,接着用红转头铺地面。地面铺好了就用石灰水刷墙。

  渔民的房子有的五六间连在一起,有的是三间一座房子,有的是两间一座房子,这样根据每家的人口多少住进不同的房子内。

  渔民们进室后就买床和其他家具,在屋内砌火灶,生火煮饭了。

  后来,渔业社就将每户渔民的船进行作价来抵消房子的价格,如果船的价格不能抵消房价就给钱社里,这样房子就归渔民们所有了。渔业社的房子不知建了多少年,瓦工一天是一块五的工钱,我是每天八毛钱的工钱,可是,我在那里做的小工钱至今还未到手呢,不知是谁领走了我的小工钱。

  渔业社钉了几条海船,选择身强力壮的渔民上海船到海里捕鱼。捕的鱼全部卖到水产公司。海船出发之前,渔业社里的干部为船长开个证明,便于在路上人家检查时,出示证明,检查的人就会主动放行。有些渔民到外县市区捕鱼,渔业社也为渔民们出证明,这样无论是过闸还是去外县市的水产公司卖鱼都很方便,在外面路途远不可能把鱼弄回来卖。在外面捕鱼干部记账,每天捕鱼多少,到水产公司去卖,有个人专门记账,有个人专门保管钱。哪一天回到社里就将钱交给会计,从来不误差一分钱,那时的人就是单纯,没有谁在打集体的钱注意。

  在海里捕鱼的渔民需要好几个月才能回家一趟,虽然离家时间长,但工资高,有时是在家里的人工资的几倍,但谁也不计较他们,因为出海捕鱼是比较危险的。海船回到原处时渔民们就把最好的鱼送给社里的干部,有十多斤一条的鳗鱼,有几斤一条的带子鱼,还有正宗的黄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