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赵一曼》：戏里戏外 精神永存
《赵一曼》剧照
“誓志为人不为家，跨江渡海走天涯。男儿若是全都好，女子缘何分外差？未惜头颅新故国，甘将热血沃中华。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舞台上，行刑前，“赵一曼”慷慨激昂地念起这首著名的《滨江述怀》；舞台下，观众眼含热泪，用经久不息的掌声表达着对演员精湛表演的肯定和对赵一曼精神的崇敬。
日前，由四川人民艺术剧院有限责任公司与中共宜宾市委宣传部、宜宾县委宣传部联合打造的大型话剧《赵一曼》在四川宜宾结束了首轮演出，收获了普通观众和业内专家的好评。
抗日女英雄赵一曼出生在著名的竹海之乡——四川省宜宾县白花镇，她的性情亦如家乡的竹，宁折不屈，高洁顽强。她的经历是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反帝、反封建、反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斗争的一个缩影。
对于选择这一题材的初衷，四川人民艺术剧院党委书记、董事长、总经理罗鸿亮说：“我们希望通过赵一曼的个人史诗再次唤起人们内心深处的美好品格，让赵一曼崇高的民族气节，和对共产主义忠贞不渝的革命精神，不断激励和鞭策后来人。”
经过20个月的不断锤炼打磨，话剧《赵一曼》终于精彩呈现于舞台。剧中，观众看到了抗日英雄赵一曼从10岁到31岁的若干生活与战斗场景，看到了赵一曼从一个活泼、调皮的小女孩儿，成长为一名知识女性、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一名忘我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以及抗日民族英雄的过程。民族危难之际，为人妻、为人母的赵一曼挺身而出，做出牺牲。
为了将赵一曼短暂却光辉的一生展现于舞台，四川人艺特邀中国歌剧舞剧院国家一级编剧董妮执笔，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副教授姬沛执导，由四川人艺国家一级演员、曾获中国话剧金狮奖的优秀演员董凡领衔主演，青年时期的赵一曼则由青年演员周诗嘉扮演。
除了运用经典的叙事手段，话剧《赵一曼》还采用独特的分裂角色的叙事手段：一个浑身血污的赵一曼，承受着严酷的刑讯和即将到来的死亡，温情地回顾着自己的过往；一个年轻美丽的赵一曼，经历着青春、爱情与革命，义无反顾地凝望着自己的未来。
两位女演员在舞台上对同一个人物不同年龄段的同时演绎，充分利用了戏剧表演虚实结合的特点，而这样的处理也让该剧呈现出散文式的抒情特征——传统的分幕结构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时空自由转换的分场结构。这样的创作方式收获了不少观众和专家的赞誉。
这样自由的、抒情的戏剧结构，考验着演员的表演功力。董凡说，每当提起英雄，观众总会想到高大全、不可触碰的形象，但在她心中，赵一曼是英雄更是女人。“在爱情面前，她柔情似水；提起孩子时，她是温柔的母亲。”董凡说，这部戏让她流干了多年的泪水，她为赵一曼有血有肉、为革命大无畏的精神备感震撼。
而青年赵一曼这一角色则让第一次主演革命题材戏剧的周诗嘉游走在崩溃的边缘。“这个角色的演出重点是感情戏，如与孩子分别、选择去条件恶劣的东北领导抗日等，虽然动作不多，但都是生离死别。每次演完，我的情绪都濒临崩溃。”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四川人艺对基层院团进行文化帮扶的项目，宜宾县派出的B组演员同时参加了该剧的排练。
剧末，赵一曼牺牲了，舞台上一片黑暗，她给宁儿绣的鲜红的虎头帽凄凉地躺在靠近台口的唯一一道光束中。这束光给得兀然，收得利索，把这份凄凉深深印在了观众心里。
谢幕也进行得肃穆而安静，像一场悼念仪式。扮演赵一曼的两名演员最后上台，这一刻，赵一曼恍如从历史中走来，与观众一同笼在亮起的场灯中，呼吸着剧场里的空气，也一起生活在剧场外的阳光或夜空之下。戏里戏外，精神永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