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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红装
 | 周海涛  2016年09月18日13:23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明月”自古以来就是诗情画意的源泉,温文尔雅、千姿百态。恕冒昧,如今再想用文字超越恐怕已经很难了。然不善文字并不代表不懂“月”,一个识字不多的老者、村姑亦或的哥、月嫂乃至社会各界人士对此都会有自己的理解。有人在月里捕获了喜悦,有人在月里读到了惆怅,有人在月里望见了思念着的人,有人忽然间明白了“万里清光不可思,添愁益恨绕天涯”。

  与之相比,我属于不懂“月”的一类,每每中秋月圆,只管三三两两举杯畅饮,把酒言欢,所有阴晴圆缺,悲欢离合都交付一杯清酒,借着朦胧的醉意抒发那些懵懵懂懂的情愫。申瑞瑾先生说茶与明月,比酒与明月更相宜。茶是清心的茶,月是清心的月,酒却是烧心的酒,清醒了便什么也没了,表面看激情澎湃、畅快淋漓,实质恍然自若、得不偿失。

  于是我决定仔细看一回十五的圆月,弥补过往的遗憾。中秋之夜天公果然作美,暮色下的它皎洁、明亮,像妈妈的眼睛般慈祥、温和,独自在遥远的夜空默默注视着膝下的儿女,又把所能望及的山峁河谷统统点亮,给大地披上一层薄如蝉翼的白纱装。是一袭凉风揭开了那层神秘的面纱,我乘机上前观望。

  看,那是一件耀眼的红工装,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不知在巡检还是测量,但轻盈的脚步和倩美的身姿告诉我那是个漂亮的姑娘。殊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名曰:长庆姑娘。

  看,远处的井场,一男一女正在墙内隔山凝望,那急切的眼神告诉我那是一对结婚不久的新郎和新娘,只可惜那山是翻不过的山,墙是跃不过的墙,欲将相思寄明月,无奈青丝染红妆。

  看,赏月的餐桌上,长庆牌月饼闪亮登场,椒盐的、紫薯的、豆沙的、莲蓉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你一口、我一口,满满的甜蜜,满满的幸福。

  夜,已深;风,微凉。如水的月光挂在井架上,驴头欢快的点头,石油在吟唱,再次仰望星空,月还是秦时的月,唐宋的月,如此澄澈,如此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