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喜爱的四篇散文
四篇脍炙人口、感人至深的《背影》、《荷塘月色》、《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匆匆》佳作散文,这样的四篇都是出于朱自清笔下的名著散文。四篇传世的佳作散文十分强烈地感染了一代又一代读者,我学生时代常常阅读朱自清的四篇佳作散文,连朱自清散文的有关课程也开课了。至今,我长大成人而又中年人,仍然复读朱自清的四篇佳作散文,真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在脑海里留下了久久难忘的印象。
朱自清十分善于地通过精确的观察,非常细腻地抒写出对自然景色的内心感受。
《背影》内容无论记人、叙事、抒情等都十分平实,在平实当中蕴藏着极为精巧的构思。父亲面对贫苦的家境,在一个人挑起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的同时,对朱自清当个儿子更是爱护有加。当朱自清去北京求学的时候,年迈的父亲还执意把他送到北去的月台。临走时,朱自清亲眼望见父亲留下了那一道耐人寻味的背影。朱自清笔下背影的灵感,给人以驰骋想像的艺术境界。值得注意的是一篇报道称教材编写者认为《背影》中父亲为儿子买橘子,跨过铁路,爬上月台,可能造成火车无法正常行驶,破坏火车站的秩序,因而决定将《背影》一文从教材中删去。尽管如此,但是《背影》写得如此经典,影响很大。在中国几千年的浩瀚文海中,歌颂父母的文章不计其数,而《背影》却是最让我深刻感动的一篇。《背影》是选择了一个最佳表现背影的角度,转化为艺术美的一篇佳作。朱自清在一个特殊的语境下获得了非凡的成功,大大提高了他的声誉。
朱自清踏着淡淡的月光,向四周十分清静的荷塘走过去,荷塘、月光染上了不同一般的色彩,也给后来的抒情写景创造了特定的条件。在这样的月光下,朱自清独处于荷塘世界,感到自己称为一个自由的人。《荷塘月色》描述了荷塘月色美丽的夜景,含蓄而又委婉地抒发了朱自清不满现实,十分渴望自由,超脱现实而又不能的复杂的思想感情,令人读来文气酣畅、浑然天成。朱自清一种向往于未来的政治思想,也寄托了他对荷塘月色的喜爱之情。从《荷塘月色》中描写了一个宁静与现实不同的荷塘环境,让朱自清独自一人在夜深下独享月色下的荷塘美景,他静静地看、悄悄地行,什么都可以想,什么也都可以不想。对此,朱自清深情地发出了内心的声音:“这是独处的妙处,我受用这里的无边的荷香月色了!”在严酷现实的重压下的苦闷、彷徨和寂寞的心境,表现了朱自清对黑暗现实的不满面情绪以及对未来美好自由生活的朦胧追求。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记叙夏夜泛舟秦淮河的见闻感受,朱自清在声光色彩的协奏中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秦淮河不同时地、不同情境中的绰约风姿,他抓住光、形、色、味,还抓住船只、绿水、灯光、月光、大中桥、歌声…… 不见雕琢地细细描绘,在种种景物的平淡中见到十分神奇,充满有诗作画的意境,引发人思古之幽情,正是文中有画,画中有文。“十里秦淮千年流淌,六朝胜地今更引人。”南京金陵,六朝古都,帝皇将相,才子佳人,平民百姓 —— 多少红尘旧事在这里演绎出来。秦淮河历来都是文人墨客云集的地方,体现了她的美丽夜色和繁华景象。朱自清本想竭力地回避社会现实,然而却难以超然,这就引出了许许多多的烦恼,他的心绪起了变化很大,由对美景的沉醉转为落入现实的怅惘。《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明显地体现了朱自清散文慎密、细致的特色,将自然景色、历史影象、真实情感等融会起来,洋溢着一股真挚深沉而又细腻的感情,给人以眷恋思慕、追怀的感受。
朱自清把自己的整个感觉,潜在的意识通过现象表示出来,去选择、捕捉那十分鲜明的形象。朱自清的整个情绪随着时间从无形到有形,从隐现到明晰的一组不断变化的画面而呈现出起伏的浪花。《匆匆》中刻画了时间流逝的踪迹,无论是燕子、杨柳、桃花,还是太阳,都与“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的感叹融为一体,真是看不见、摸不着。朱自清对流逝的时光表达了无奈和惋惜,他自己八千多个日子来去匆匆和稍纵即逝,思绪万千,由景及人。时间的无情,生命的短暂,使朱自清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时间步伐的节奏越来越快,朱自清十分敏锐地看到时间的流过。最后,朱自清面对无情的岁月,发出心底的感叹。《匆匆》的结构十分单纯,可是起到了一唱三叹的效果。朱自清把八千多日子的流逝作了高度的概括,使时间匆匆而去的各种影象凝聚在一个点上,这样的情况更加清晰可感。朱自清看到了触到了,用全部身心去感受时光的流逝,追寻自己生命的痕迹。
我在朱自清的这些散文里看到了清秀隽永、质朴腴厚、深邃似藏的水平,由于其文字没有存在晦涩艰深、繁文缛节、难以卒读的问题,这些散文思想内涵极为丰富,有的包含着他对社会时事的思索,有的反映了他对于生活的独特理解。朱自清写得柔美、单纯,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审美旨趣,使人想起了钱钟书所说过“一种感觉超越了本身的局限而领会到属于另一种感觉的印象”的话。
朱自清以散文的娴熟高超的技巧和缜密细致的风格,显出了自然流露的整个情感,艺术手法匠心独运,使《背影》、《荷塘月色》、《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匆匆》四篇佳作散文成为炉火纯清、浑然天成的艺术瑰宝,被公认为新文学运动中成绩卓著的优秀散文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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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忠民
2006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