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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之国:有关于查林杰教授的一切》
 | [英]阿瑟·柯南·道尔爵士 著  林南山  成追忆 编译  2011年07月12日11:35


作者:[英]阿瑟·柯南·道尔爵士 著  林南山  成追忆 编译

出版社:百花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1-7

书号:9787530659038

定价:32.00元
 内容简介
  《迷雾之国-有关于查林杰教授的一切》,本书包括迷雾之国、解体玄机、地球痛叫一声。
 作者简介
  阿瑟·柯南·道尔爵士
  世界著名小说家,堪称侦探悬疑类型小说的鼻祖。因成功地塑造了侦探人物——歇洛克•福尔摩斯和冒险家兼学究——乔治•爱德华•查林杰而成为通俗小说史上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他从事创作的文学类型形形色色、林林总总:历史小说、爱情小说、戏剧、诗歌等也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中文名:阿瑟·柯南·道尔
  外文名:Arthur Conan Doyle
  国籍:英国
  民族:日耳曼分支的盎格鲁—撒克逊人
  出生地:苏格兰爱丁堡
  出生日期:1859年5月22日
  逝世日期:1930年7月7日
  职业:小说家
  毕业院校:爱丁堡大学
  林南山,本名许舒。做过科幻刊物与科幻网站,热爱科幻文学,且对柯南·道尔创作的侦探小说有独到见解。译有乔治•马丁的《风港》等。
  成追忆,本名成全。资深图书策划、业余作家。从小喜欢科幻,好读书,对柯南·道尔创作的早期科幻冒险小说较有研究。
    目录
阿瑟·柯南·道尔爵士与乔治·爱德华·查林杰教授二三事(代序)
不走寻常路——甩了福尔摩斯,干科幻
侦探福尔摩斯谢幕,教授查林杰登场
麻烦缠身的教授
最后想说的话……
附篇:柯南•道尔非福尔摩斯小说的中译历代记
迷雾之国
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二、奇夜奇会
三、查林杰教授之见
四、哈默史密斯大街的怪事
五、非比寻常的经历
六、林登先生
七、法网落下
八、暗袭
九、乱象
十、来自深渊
十一、自作自受
十二、有高等的,有低等的
十三、查林杰教授披挂上阵
十四、查林杰教授的怪同事
十五、大鱼上钩
十六、这辈子也不会再邂逅
十七、迷雾散去
“近鬼神者”是这样炼成的
解体玄机
地球痛叫一声
谁挑战谁……
  在阿瑟·柯南·道尔爵士逝世八十周年之际
  乔治·爱德华·查林杰教授系列科幻冒险小说中文简体版首次出版
  《迷雾之国》、《解体玄机》、《地球痛叫一声》中文简体版首次出版
阿瑟·柯南·道尔爵士与乔治·爱德华·查林杰教授二三事(代序
)
  在做这套书之前,我问过形形色色的很多人。我嘴巴一张一闭道出柯南·道尔的大名,对方约百分之四十言必称歇洛克·福尔摩斯,约百分之二十脑海里查无此人,另外约百分之三十则向你谈论江户川柯南和工藤新一,其余的百分比不理会你……
  但是人们所知所想的这接近百分之百,包括占比例大头的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它们——均并不是柯南·道尔生活阅历的全部。柯南·道尔的一生是那样爱好广泛,他对历史颇有研究,尤其是关于发生在不列颠岛上的“玫瑰战争”的历史,他对科幻小说的创作依然热衷,甚至执著,走了不少“世上本没有的路”,然后又引领着后人让其“走得多了”,“也便成了路”。科幻——是柯南·道尔文学主权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可分割!
不走寻常路——甩了福尔摩斯,干科幻
  阿瑟·柯南·道尔爵士早就想在科幻上面干上一票了,但歇洛克·福尔摩斯却始终缠着他不放手,爵士曾经感叹道:“他(歇洛克·福尔摩斯)使我放下了更重要的正事!”
  在忍受夜以继日的“折磨”之后,我们崇敬的阿瑟·柯南·道尔爵士决定痛下杀手,于一八九一年安排黑社会头子莫里亚蒂教授去和福尔摩斯玉碎。
  爵士假惺惺地“怀着沉痛的心情提笔写下这最后一案,记下歇洛克·福尔摩斯杰出的天才”。他非常得意地旁观着“一八九一年四月二十四日晚间”,福尔摩斯走进华生的诊室。他比“平日更为苍白和瘦削”,还故意残喘地躲着身后的狙击手……
  柯南·道尔在暂别了福尔摩斯之后,就在同年创作了科幻小说名篇——《拉夫尔斯·霍的所作所为》(又译为《点石成金》)(The Doings of Raffles Haw,1891)。这是他早期的科幻写作尝试,或多或少地带着点社会讽喻色彩。柯南·道尔运用丰富的想象力,描画了一种由生产力变革带来的社会范式的流变,这种流变在N次工业革命搅拌下成长的维多利亚时代屡见不鲜。柯南·道尔破天荒地想象出一种所谓的“点石成金”术,那是一位默默无闻却又才华横溢的化学家拉夫尔斯·霍的所作所为,他在一次实验中偶然发现了从金属中提炼黄金的方法,于是他很快便成了一个亿万富翁和绝无仅有的慈善家。然而,结局也像许多人猜到的那样,霍先生的所作所为不失为善举,但简单的跨越式的生产力革命没有产生新的生产关系,与之相反的是,它招来了地狱来的魔鬼的惩罚。不少接受他施舍的人整日坐享其成——他们追求的仅仅是如何得到更多的施舍;更有甚者,竟然恩将仇报——向恩主霍先生伸出了罪恶之手。拉夫尔斯·霍是单一的科学家,不是社会学家或者政客,他无力控制局面,因此陷入了无限失望和痛苦的深渊……
  柯南·道尔解决“科学社会病”的方法很简单——“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他让拉夫尔斯·霍在一天晚上,悲愤交加地毁坏所有的珍宝和仪器,以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侦探福尔摩斯谢幕,教授查林杰登场
  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二十年,到了一九一二年。所谓“二十年河西,二十年河东”,阿瑟·柯南·道尔爵士不想在福尔摩斯这棵老树上面吊死,虽然这棵老树也开了新花——他把歇洛克·福尔摩斯从悬崖边上拽了回来;转过头,福大侦探让老爵士名利双收。但福尔摩斯毕竟还是步入暮年了——“他仍然像个流行歌手那样,在人老艺衰之时,频频为宽厚的观众举行告别演出……”事已至此,柯南·道尔真正下定决心让老福来个“最后致意”,然后转身离开,退出江湖,养蜜蜂去……
  柯南·道尔由此步入了他后期的成熟创作,他秉承着“小说的幻境是避世消愁的唯一途径”这一理念创作科幻小说。这一年,长篇科幻小说《失落的世界》(The Lost World,1912)横空出世了。
  柯南·道尔可能是厌倦了雾都伦敦的阴霾,欧洲大陆的混乱,他把这个科幻故事别具一格地安排在了南美高原。《失落的世界》文如其名,由科学家查林杰教授带领的这支探险队,深入的就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始世界,他们意外地发现了达尔文进化论的停摆,那里有大量的史前恐龙……
  有史以来,这还是第一本由一大群恐龙和巨猿抢镜的小说。柯南·道尔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侏罗纪公园》和《金刚》等电影的祖师爷,而他的灵感据说只是他写作案前的一个几寸的恐龙模型。
  柯南·道尔恐怕很难想象他的这部小说与日后多种文艺形式会扯上关系,包括重重地影响二十世纪众多的电影大师(史蒂文·斯皮尔伯格、迈克尔·克莱顿、彼得·杰克逊,等等)。一九二五年,柯南·道尔自己走了回穴,《失落的世界》被拍成了同名默片;其中很多技术都被直接沿用到了一九三三年的《金刚》中,堪称《金刚》的先声和“草稿”,只可惜伴随着《金刚》的大获成功,柯南·道尔亦已故去三年,与“最佳剧本奖”失之交臂。
  本世纪初,彼得·杰克逊版本的《金刚》上映,好多朋友在过了三个来小时的特效瘾后均和我谈论了这么一个剧情“硬伤”:即为什么片中的土人只献祭金刚,而不是崇拜、畏惧其他生物(包括威风凛凛的霸王龙)呢?实际上这是《金刚》编剧忠于《失落的世界》原著的特殊设定,因为在土人居住的地方与各种恐龙、怪兽、金刚栖息之所是隔离的,中间有一道万丈深渊,只有金刚具备强劲的跳跃能力从一端跳到土人居住的另一端进行袭击,其他恐龙和怪兽过不来。所以在柯南·道尔的小说里,当探险队登上高原受阻于天险,差点要放弃一次扣人心弦的探险行动之时,富有经验的查林杰教授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想出一个天才办法——把这边的一棵巨树砍倒,倒下后树冠刚好落到对面高原搭成一道“桥梁”,探险队就可以走过去了……其实电影《金刚》里土著人献祭时所用的吊桥也是依据这个原理造的。
  柯南·道尔在创作《失落的世界》时,有意想把其写成一部报告文学:卷首有一幅“探险队全体队员”的照片,照片上柯南·道尔自己戴着一副大胡子装扮成查林杰教授,插页里还印上了一些别的假照片;而且,查林杰的头像还被镶在贴金的封页上,下面装模作样地写了这么一句套话:“您的真诚的乔治·爱德华·查林杰”。
  由此可见,查林杰教授就是柯南·道尔的又一个“法身”。柯南·道尔努力想把这部作品变成“男孩子的书中一部有影响的作品,就像歇洛克·福尔摩斯探案对侦探小说有影响一样。”因此,不光主题要妙趣横生,主人公查林杰教授也要让人印象深刻。“查林杰”的名字直译就是“挑战者”。真是人如其名,这位教授就是一个敢于向一切未知事物挑战的科学家,而且是个特立独行、脾气火暴的科学怪杰,此后作为主角参加了爵士安排的多次科幻历险中,成为仅次于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又一号柯氏“御用演员”。
 麻烦缠身的教授
  受《失落的世界》大受欢迎的鼓舞下,柯南·道尔再接再厉,于次年,也就是一九一三年,把查林杰教授又安排在以世界大灾难为故事背景的科幻小说《有毒地带》(The Poison Belt,1913)中。在这篇小说里,查林杰教授像先哲一样,预言了一个审判日的到来,他认为地球即将进入太空的一个“有毒地带”,人类的毁灭不可避免。为此他像《圣经》中的诺亚一样,在农庄里造起了避难室。但人们“愚昧无知”,并不相信他的预言,认为他是痴人说梦。最后只有包括他妻儿子女在内的四个人随着他进入了避难室。在里面他们争论这次灾难的成因和后果,得出的结论是:劫难之后,地球上有可能会出现另外一种生命形态取代人类。可是,地球很快就脱离了“有毒地带”,一切又恢复正常。不过,查林杰一家和他的朋友们觉得,虚惊一场却并不是一无所获,因为他们找到了生命的新意义。
  不管今天的评论家和读者戴什么有色眼镜来挑刺,《有毒地带》都仍然是一部不平凡的作品,柯南·道尔是史上第一个想毁灭全球人类的“始作俑者”,虽然小说比起现当代的“灾难电影”来粗糙了许多。
  一九二九年是柯南·道尔生命历程的倒数前一年,但他还是对于科幻小说的创作孜孜不倦,在这一年出版的《地球痛叫一声》(When the World Screamed,1929)中,查林杰教授又一次进入了读者的视角。这回他提出了一种奇怪的理论:我们所生存的地球乃是一个生物,它不仅有自己的循环系统、呼吸系统和神经系统,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生理活动。地球的暴跳如雷当然就是地震和灾变的根源。这一危言耸听的言论一经发出,公众哗然。一位钻井专家觉得教授的观点很荒唐,于是教授决意要“让地球感知一下”。他们用钻机打了一口其深无比的井,结果世界各地的火山几乎同时发出了“喷怒的吼声”,人类世界又一次遭到了可怕的报复……
最后想说的话……
  上述介绍的柯南·道尔的科幻作品只是泛泛而谈,推举出的小说也均是“冰山一角”,回首柯南·道尔科幻作品的百年历史,我们看到,在我国,对比福尔摩斯研究的关注度和福尔摩斯受欢迎的程度来言,以查林杰为主角的一系列科幻冒险小说鲜有人问津,翻译更是寥寥无几。在这个领域的研究,要说较有成就、著作等身的还是日本学者忠村中行和樽本照雄(包括日文著作书目有《柯南·道尔在中国》五卷本、《柯南·道尔汉译研究小史》、《新编增补清末民初小说目录》,等等),这是他国人走在我们前面并且研究我们自己的一个例证,作为中国人应是感到莫大的遗憾,知耻后勇。借着纪念阿瑟·柯南·道尔逝世八十周年之东风,藉爵士的英气飘过半个地球,成就了这国内第一套全面关注柯南·道尔科幻小说的书籍,由于水平有限,资料几乎等于〇,所以编译压力大,责任更大。编成此书,只是希望填补空白,为日后这个领域的发展起个“导火索”的作用,并盼能以点带面,繁荣文艺。
 附篇:柯南·道尔非福尔摩斯小说的中译历代记
  二十世纪初,柯南·道尔在西方通俗小说文坛声名鹊起之时,他的作品也无不例外地被刚刚敞开国门看世界的国人所译介进来,正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
  最早的非福尔摩斯中译作品是一九〇五年刊登在《女子世界》二年二到三期上的短篇小说《荒矶》(The Man from Archangel,1885),译者署名为“萍云”,其实就是鲁迅的弟弟周作人。《荒矶》讲述的是关于极地的恐怖经历,有科幻和冒险双重色彩,由于柯南·道尔本人曾经在一艘北极捕猎船上当过船医(这也是他为什么把华生塑造得那么专业的一个原因)。最早的非福尔摩斯长篇中译作品是一九〇七年林纾、曾宗巩(一作魏易)翻译,商务印书馆出版的《金风铁雨录》(《米卡·克拉克》)(Micah Clarke,1889)。
  这里提到的《米卡·克拉克》是柯南·道尔创作的第一部历史小说,而历史小说也是老爵士颇为倾心的一种文学类型。《米卡·克拉克》的故事发生在一六九五年的蒙默斯叛乱(蒙默斯公爵是詹姆斯·斯科特的封号,查理二世的私生子,在信奉天主教的詹姆斯二世继位后率兵反叛,兵败后被俘并斩首)时期的英格兰。主人公米卡·克拉克是个虚构人物,但他符合柯南·道尔心目中的男子汉形象。小说出版之后颇受好评。
  《白衣纵队》(TheWhite Company,1891)是柯南·道尔历史小说的代表作和巅峰作,这部作品让他和著名的历史小说作家华尔特·司各特爵士并驾齐驱。《白衣纵队》讲述了英法百年战争背景下,著名武士奈杰尔指挥的白衣纵队从特维斯海姆城堡出发四处征战的故事。虽然骁勇善战的白衣纵队最终以全军覆灭告终,但是主要人物则各有戏剧性的归属,也算是皆大欢喜。奈杰尔爵士是小说中的核心人物,他镇守着特维斯海姆城堡,虽然身材矮小、口齿含混,却是英勇果敢、知人善任、决断英明的骑士。后来,柯南·道尔又创作了《白衣纵队》前传《奈杰尔爵士》(Sir Nigel,1906),讲述奈他早年在英法百年战争中为国王爱德华三世效力的传奇故事。
  据目前的资料来看,林纾只翻译过一部福尔摩斯的长篇小说,不过他对柯南·道尔的其他作品兴趣更浓厚,翻译了不少柯氏的历史小说。除《金风铁雨录》外尚有:译自《难民》(The Refugees,1893)的《恨绮愁罗记》(1908);译自《贝纳克叔叔》(Uncle Bernac,1897)的《髯刺客传》(1908);译自《白衣纵队》的《黑太子南征录》(1909)。还有其他类型的小说,包括我们前文提到的《拉夫尔斯·霍的所作所为》,林纾翻译为《电影楼台》(1908);译自《远离城市》(Beyond the City,1891)的《蛇女士传》(1908),等等。(以上书目均为商务印书馆出版)。
  此外,商务印书馆在这一时期还出版了陈大灯、陈家麟翻译的杰拉德准将系列两部:《遮那德自伐八事》(1909)和《遮那德自伐后八事》(1910)。书名中的“遮那德”即“杰拉德”。这些故事是一八九四年十二月柯南·道尔在《海滨杂志》开始连载的短篇历史小说,首篇即是《杰拉德准将得奖记》(How Brigadier Gerard Wonhis Medal)。这个系列由十八篇短篇连作小说组成,发表时间跨度从一八九四年到一九一〇年。这个系列的故事主角杰拉德准将曾是拿破仑战争中法国陆军轻骑兵。他是个自负的人,深信自己是“法国第一勇士”——“最勇猛的士兵”、“最伟大的剑士”、“最老练的骑手”和“最浪漫的情人”。他的自大常常成为最然而然的喜剧化因素。
  一九一七年到一九一九年,张其讱和包公毅联合翻译了柯南·道尔的短篇小说集Round the Red Lamp(1894),这是柯南·道尔撰写的关于医生生活的系列小说,有科学幻想和冒险传奇色彩,可读性强。张其讱和包公毅把它们翻译为《红灯谈屑》,陆陆续续连载在《小说月报》(11—14期)上,共十五个故事。
  我们本书的主题——查林杰教授的系列故事也没有被落下,李薇香在一九一五翻译完成了《失落的世界》,当时的译介书名也颇为有趣,名曰《洪荒鸟兽记》(商务印书馆)。一九一六年,《有毒地带》由常觉和小蝶合译发表在《春声》杂志第三集上,名为《毒带》。同年,袁若庸的《有毒地带》译本也发表在《小说月报》上。
  刘延陵和巢干卿在一九一七年部分翻译了柯南·道尔的悬疑冒险短篇集Round the Fire Stories(1907),译作《围炉琐谈》(商务印书馆)。Round the Fire Stories共收录十七篇小说,《围炉琐谈》选译了其中精彩的十二篇,包括《东塔影事》、《围城哀史》、《巴西之猫》、《多表之人》、《古屋惨闻》、《铁窗泪痕》、《黎屋古事》、《昆虫学者》、《黑色医生》、《专车》、《海面奇景》、《宝石》,缺《皮漏斗》(The Leather Funnel)、《铤而走险》(Playing With Fire)、《蹩脚商贩》(The Club-Footed Grocer)、《桶中恶魔》(The Fiend of the Cooperage)、《布朗琐事》(The Story of the Brown
Hand)。其中,《布朗琐事》虽然没有收录在《围炉琐谈》中,但其早在一九一五年,就以《赤鬼手》为题,由太常仙蝶(陈蝶仙)翻译,发表在《小说大观》第三期上。
  在日本学者樽本照雄的专著中,列出了柯南·道尔一生发表的小说总共二百三十二篇(包括短篇、中篇和长篇,但不包括The Case of the Man Who WasWanted和一些近年来陆续发现的柯南·道尔的遗落作品),一九四九年以前有一百二十二篇被译成中文,其数量是相当可观的,而且时效性也是与时俱进的(见前文中柯南·道尔作品的发表年代与翻译年代的对比)。柯南·道尔可以说是当时极少数在自己有生之年就被中译的作家(当然老爵士自己恐怕不知道自己的作品被如此大批及时的译介到中国,要不他就要打洲际电话申诉稿费了)。
  新中国成立后,柯南·道尔其他作品的中译工作恰恰被忽略了,翻译成果也有些裹足不前。直到一九五九年,中国青年出版社才出版了柯南·道尔的科幻小说《玛拉柯深渊》(The Maracot Deep,1929),这是柯南·道尔创作生涯中的最后一本长篇小说,是篇压轴大作。它讲述的是玛拉柯博士和好友黑德里等人潜入到大西洋海底探寻古代文明的故事。在一个宽大的海沟中,他们发现了一座早已沉入海底的古代城市的遗迹,并且见到了头上罩着玻璃球的“水下人”(这个创意很像《大西洋海底来的人》)。这些“水下人”正是传说中的大西洲人的后代。在第四纪时,由于大西洋海底巨大的火山活动,使得大西洲顷刻沉入海下。幸亏“水下人”的祖先事先已建造了许多密闭的安全房屋,才使他们勉强逃过一劫,免遭被大自然制造的灭顶之灾搞得身死族灭的下场。《玛拉柯深渊》的成就可以与凡尔纳的海洋科幻小说《海底两万里》相媲美,柯南·道尔运用了娴熟的小说技艺和科幻想象的手法,把西方家喻户晓的“亚特兰蒂斯”的故事描画得惟妙惟肖。
  自八十年代以后,针对柯南·道尔其他小说的翻译工作便主要集中在《失落的世界》上。一九八〇年海洋出版社出版了孟乡的译本,名《失去的世界》,是删节版;一九八一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裴家勤的译本,名《被遗忘的世界》;一九九二年,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再版了裴家勤的译本,之后又有多个译本流于市面,较新的是二〇〇九年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戴欢的译本。
  另一部科幻小说《有毒地带》曾以英语读物的形式出现在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出版社二〇〇〇年的出版的一套“福尔摩斯探案故事丛书”中。非常不伦不类。
  值得一提的是,在二〇〇二年,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了一本《柯南·道尔恐怖疑案故事集》,译自柯南·道尔的短篇小说集Tales of Terror and Mystery(1922),收录了十二篇小说,分为恐怖篇和疑案篇。其中有好几篇侦探题材作品,比如《失踪快车》、《神秘的男人》等,虽然没有歇洛克·福尔摩斯出场,也颇为精彩绝伦,让读者爱不释手。
参考资料:
  一、《论惊险小说和惊险电影》,【苏】史高莫洛霍夫等编著,群众出版社,1958出版。
  二、《民国时期总书目:1911—1949:外国文学》,北京图书馆编著,书目文献出版社,1987年出版。
  三、《中国近代翻译文学概论》,郭延礼编著,湖北教育出版社,1998出版。
  四、《中国近现代通俗文学史》,范伯群编著,江苏教育出版社,2000出版。
  五、《科幻小说》,【法】让·加泰尼奥著,商务印书馆,1998年出版。
  六、《柯南·道尔在中国》,【日】樽本照雄编著,2001年出版。
  七、《柯南·道尔汉译研究小史》,【日】樽本照雄编著,2001出版。
  八、《新编增补清末民初小说目录》,【日】樽本照雄编著,齐鲁书社,2002出版。
  九、《彩图科幻百科》,【英】约翰·克卢格编著,上海科教出版社,2003年出版。
  十、《科幻之路》,【美】詹姆斯·冈恩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出版。
  十一、《科幻小说史》,【英】亚当·罗伯茨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出版。
  十二、郑军的博客网文。
  十三、刘臻的博客网文。
迷雾之国
1926
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查林杰教授之名如雷贯耳——但也并非事事是其亲力亲为,张冠李戴时有发生。胆大包天的捉笔之徒喜欢把他描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幻想主义者,并隔山打牛地招惹他发威。于是我们的教授坚定不移地回击了所有对他的诽谤中伤;不过在伦敦斯隆街的一次暴动中,他又两次遇袭;为此他甚至丢掉了伦敦大学亚热带学讲师的饭碗。然而,一切的祸不单行对于教授本人都算不上什么。
  实际上,教授的火气已经不再那么旺盛,他那魁梧的肩膀业已学会了恭顺地弯折。具有亚述人特征的铲形胡须中也有些灰黑间杂。他双眼不再像充满侵略性,笑容也不再自满,他的声音依旧洪亮,却不再如雷鸣般大声淹没反对的意见。
  可是,他仍然是危险的,这是周围人一致的痛苦共识。这座活火山并没有熄灭的迹象,持续不断地威胁只能带来一次新的爆发。生活还有许多要教育给他的东西,可他的偏执让他无法容忍这样的学习。
  而一件有确切日期记载的事件改变了他的生活,给予他痛苦一击,那就是他妻子的死亡。这个小鸟依人般的女人在这位大男人的心中筑造了自己的巢穴,教授拥有无尽的温柔以及任何一个强者在保护弱者方面所能体现出的骑士精神。而他妻子对一切的柔顺最终让她赢得了一切,如同每一个心性恬静而充满智慧的女人一样。在季节性流感转成致命的肺炎并最终造成她的死亡之后,教授感到无法置信,并因悲痛而消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就像一个被打肿脸的充胖子的拳击手一样。当然,这并非他的宿命,不过,如果没有女儿伊妮德的关心与帮助,教授也无法从低谷中走出来。伊妮德有着一种聪颖的本能,能够把教授的注意力吸引到每一个刺激他好斗本性或激怒他智慧的领域中来。似乎只有当她看到父亲处于哄闹的争议中心,或是激烈反对记者及身边对他持反感态度的人的时候,她才能明确感觉到父亲正在复原。
  伊妮德·查林杰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她应该为自己书上一笔。她有着如父亲一样乌黑的头发,而那双湛蓝的眼睛和明艳的肤色则继承自她的母亲,她的外表称不上漂亮,但有着特殊的吸引力。她很安静,也很坚强。自婴儿时期开始,她既不会用自己的观点去反抗父亲,也不会在父亲强有力的手指操纵下粉碎自我,仅成为被他操纵的机器娃娃。伊妮德有着自己独特的、温柔而弹性十足的风格,屈服于父亲爆发的情绪,却在它们平息之后继续坚持自我。近来她发觉这持续许久的压力太令人窒息,于是决定另起炉灶,创造事业。她偶尔在伦敦的新闻业界打打零工,即便如此,她的文章依然风靡一时,她的名声开始在舰队街打响。而这个美好的开局得力于他父亲的一位老朋友——或许也是老读者——《每日公报》的爱德华·马龙先生的鼎力相助。
  马龙先生依旧是爱尔兰体育界的知名人物,曾经赢得过国际性橄榄球比赛的桂冠,不过在生活的磨砺中,他变得更加低调,成为一个柔和而睿智的男人。当他挂靴退役之后,曾拒绝了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或许他的肌肉不再如过去一般强健,关节也有些僵硬,但他的智慧却更加深邃,思维也更加活跃。一个男孩仿佛在昨天死去,而一个男人却在今日重生。就个人而言,他并没有太大改变,只是唇髭更加深重,肩背微驼,一些智慧的纹路也悄然爬上额头,战后情况和新世界秩序在其上留下了痕迹。除此以外,他的名字在新闻界广为人知,甚至在学术界也小有声望。马龙先生现在仍是个单身汉,但也有人认为这不会成为他的稳定情况,伊妮德·查林杰小姐白皙的手指很快可以让他摆脱这个身份。当然,毋庸置疑地,他俩是关系非常亲密的朋友。
  在十月里的某个周日,大雾自清晨起就弥漫在伦敦街头,傍晚的街灯亮了,在浓雾中闪耀,从维多利亚西花园公寓第三层查林杰教授家的窗口望去,满眼浓密的雾岚,夹杂着周日交通微弱低沉的嘈杂,来自底下的高速公路,现在被浓雾遮盖得只能凭借微弱的灯光辨认出轮廓。查林杰教授坐在壁炉边,毛发浓密、略带弯曲的双腿伸向炉火,双手深深地插在裤兜里。他的穿着昭示了一个天才的怪癖,一件宽领衬衫,栗色的打着大结的丝质领带,还有黑色天鹅绒男式晚间便服,再加上他的胡子,外表看起来像一位老年的波希米亚艺术家。他的女儿伊妮德·查林杰坐在他身边,打扮得像是要外出短途旅行,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的短裙装,还有其他在时尚妇女界流行的破坏自然美的东西。手上把玩帽子的马龙先生也在场,他正倚窗候着。
  “我想我们该出发了,伊妮德,都快七点了。”他说。
  他们联合撰写了关于伦敦宗教派别的文章,在这个星期天的傍晚,他们将一同出发去采集某些新宗教的资料,赶着在下周出版的《每日公报》上发表。
  “现在还不到八点,亲爱的泰德(爱德华的昵称),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
  “坐好,阁下!坐好!”查林杰教授大吼,用力捋着胡须——这是他要发脾气的习惯性前兆动作,“没有比别人站在我背后更让我讨厌的事情了。这是一种返祖意识的残留,源于对匕首的恐惧,可是它仍然持续着!这就对了,看在上天的分上,把你那帽子放下来!在你追赶火车的时候会有机会吹那无穷无尽的风。”
  “这就是新闻工作者的生活,”马龙说,“如果我们不能赶上那无穷无尽的火车,那我们就完了。就连伊妮德都开始理解这一点,对吧?当然,如你所说,现在时间还早。”
  “你们进行得如何?”查林杰教授问道。
  伊妮德像小记者那样翻了翻笔记本。“我们已经完成七个了,威斯敏斯特修道院的基督教给我留下了最生动美丽的印象,还有圣阿加莎的高教会,都铎广场上的低教会。除此以外,还有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天主教,恩德尔街上的长老教会,以及洛格斯特广场的唯一神教派。不过今晚我们打算介绍一些其他种类的教会,比如唯心教派。”
  查林杰教授像发怒的公牛般哼了一声。
  “我猜下周你们就得写疯人院了。”他说,“马龙,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些信奉有鬼的家伙也有他们专属的教堂吧?”
  “我正在寻找相关线索,”马龙回答,“在我处理棘手的工作之前,总是会接触到一些冰冷的事实或者素材。在整个大不列颠,他们有超过四百个教堂登记在册。”
  这次,查林杰教授的嗤鼻声听起来像一群公牛。
  “我对人们的愚蠢程度持绝对肯定而不是保留意见!噢,智者啊!噢,蠢蛋啊!他们向谁祈祷来着——鬼么?”
  “好吧,那正是我想要寻找的答案。我们需要从他们那里获取一些资料。我不敢说我赞同你所有观点,最近我曾经看过一些圣玛丽医院爱金逊医生的东西,你知道他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外科新星。”
  “我确实听说过他——他研究脑脊髓方面。”
  “没错,他头脑冷静,并且在通灵学方面是一位专家,就是那些专门研究如何跟灵魂沟通的新兴科学。”
  “科学?你确定?”
  “好吧,反正他们都这样称呼。他试图让大家严肃对待这个学科,我想引用一些数据,所以请教过他,他的指头能写出文学著作来。‘人类的先驱者’——这就是对他的描述。”
  “我看是疯人院的先驱者,”查林杰教授咆哮着,“还说什么著作!他们有什么可算得上著作的?”
  “噢,那可是另外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爱金逊医生有五百多册藏书,不过他总是抱怨他的通灵研究图书馆太不成体系。你知道的,他有着法国、德国还有意大利的相关藏书,包括我们国家的。”
  “那真得感谢上帝,不是所有的蠢货都出生在可怜的老英格兰。瘟疫一般的愚行!”
  “难道你都读过么,爸爸?”伊妮德问道。
  “我会去读这种东西?!我全部的兴趣加起来还不够支持我读半本!伊妮德,你这个问题真蠢!”
  “真抱歉,爸爸。我看你说得如此肯定,总以为你对此略知一二。”
  查林杰教授猛烈摇头,他狮子一般的目光死盯着女儿。
  “你能想象一个合乎逻辑的大脑,为了驳斥一个显而易见的荒谬理论还要先去学习?难道我为了反驳某个告诉我二加二等于五的人,还要先去学习数学?假如有个混账或者傻瓜坚持说桌子能够自己对抗地心引力升到空中,我为了驳斥他还得先去学习物理学,然后记下那些基本理论?难道他的五百册藏书就为了颠覆那些已经在治安法庭上揭露骗子过程中被证实了的道理?伊妮德,我真为你感到羞愧!”
  他的女儿开心地笑了。
  “好吧,爸爸,你不需要对我大喊大叫,我投降了。事实上,我的感觉跟你一样。”
  “尽管如此,”马龙开口,“有一些专家仍然支持他,我不认为你可以嘲笑洛奇和克鲁克斯还有其他人。”
  “别说蠢话了,马龙。每个聪明人都有其愚蠢的一面,这是一种对正确事物反射性质疑的态度。你刚才突然来了一句有条理的积极的胡说八道,就跟那群蠢货一样。不,伊妮德,我从来没读过他们的理论,我也没有打算去读。有些东西超出了界限,如果我们总是为过去古老的问题纠缠不清,我们怎么能去解决新的问题?通灵学的问题早就被常理解决了,被英国的法律解决了,还有普遍认可法制健全的欧洲诸国。”
  “事实就是如此!”伊妮德说。
  “然而,”他补充道,“我必须承认,仍然有一些偶然的事实推翻我们的普遍认知。”他的语调低沉下来,灰色的眼睛里透露出茫然的悲伤。“我知道某些事实,足以让最坚定冷静的聪明人——甚至像我这样的聪明人——在某一瞬间都会颤抖。”
  马龙仿佛嗅到了新的线索,饶有兴趣的询问。
  “那是什么事呢?”
  查林杰教授犹豫了,他似乎在跟自己挣扎。他想要开口,但开口突然成了一件痛苦的事情。良久,他做了一个决然而迫切的手势,开始了他的故事:
  “我从来没告诉过你这些,伊妮德,这太……太私密了,或者说太荒谬。我为我曾经如此震撼而羞愧。可是这证明了再好的平衡也能出现倾覆的意外。”
  “那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在我妻子死之后,你知道她的,马龙,你可以想象这对我而言是怎样的打击。在她被火葬之后的那个夜晚……可怕,马龙,太可怕了!我看到我那心爱的小小的身躯慢慢滑下去……火光闪耀,焚化炉门铿锵作响。”他高大的身躯颤抖着,用又宽又大并毛发浓密的双手捂住了双眼。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说这些,似乎不知不觉就说到这里了。可能这是对你的警告吧。那个夜晚——火葬之后的当晚——我坐在大厅里,她也在那里,”他指了指伊妮德,“她在一条长椅上睡着了,可怜的姑娘。你知道我在罗斯菲尔德村的房子么,马龙?有个很大的大厅,我就坐在壁炉边,整个屋子被阴影笼罩,我的心也如此。我本来想把伊妮德抱上床去,可是她躺在椅子里睡得很熟,我不想叫醒她。大概是凌晨一点多——我还记得月光透过彩绘玻璃照进来的样子,我坐在那儿,沉浸在悲伤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声。”
  “起初声音很低,像是滴答的水声,很快就变得高声和清晰起来——是非常清晰的滴答滴答声。可疑的巧合同时发生了,就跟那些愚蠢的容易上当的人们轻信的传说一般。你或许该知道我的妻子有着特殊的敲门习惯,她的手指真的能在敲门的时候弹出悦耳的音调。我也学着她这样的方法,这样我们俩就能轻易分辨出门后是对方还是其他人。好吧,似乎对我而言——我的心理紧张,太过失常——那滴答的声音就跟我妻子那熟悉的敲门方式一模一样!我无法听得真切它从哪儿传来的,你能想象我多么想要知道!它似乎是从我头顶上的木梁传来的,我忘记了时间,但是我敢说它至少重复了超过一打的次数。”
  “噢,爸爸,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这个!”
  “是的,不过我叫醒你了,我让你陪我安静地坐一会。”
  “没错,我记得这件事!”
  “然后,我们坐在那儿,不过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任何声音响起,毫无疑问这是种错觉,我想是某些小虫子在木头里面,或者是屋外的常春藤。而我的大脑自行配上了这个旋律,这让我们把自己变成了傻瓜和幼儿。不过这件事给了我一个启示,我明白了再聪明的人有时也会被自己的情绪欺骗。”
  “可是你怎么这么肯定,这一切跟你的妻子无关?”
  “马龙,你这个蠢货!蠢货!我都告诉你了!我告诉过你我看到她已经被火葬了!那么还剩下些什么?”
  “她的灵魂,她的精神。”
  查林杰教授悲哀地摇头。
  “当我挚爱的妻子的身体在火焰中化为虚无的时候——当她化为烟雾飞向空中,化为尘埃沉入大地的时候——所有一切都已结束。她再也不存在了,她已经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优雅高贵的一生,走向终结。死亡终结一切,马龙。只有未开化人才信奉泛灵论,才会提出灵魂的说法。那只是迷信,是虚构的。作为一个生理学家,我只承认人们产犯罪的欲望或美德是源于血脉的流动,或是大脑的刺激。我会用外科手术分离杰基尔和海德[1],而不像其他人一样采用所谓的‘心理疗法’,酒精可以做到,毒品也可以做到。荒诞透了,马龙,荒诞透了!树倒了,谎言也被揭穿了。第二天清晨什么都没有了……夜晚——长眠的夜……就如疲惫的人们所最终面临最漫长的休憩。”
  “这真是种令人悲伤的哲学。”
  “悲伤的哲学总好过谬误的哲学。”
  “或许如此,不过一个男子汉总得挺身面对哪怕是最坏的事实。我想我无法反驳,我的理由与你同在。”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错的!”伊妮德哭道,“不,不!我绝不相信是这样。”她的手臂紧紧搂着大公牛的脖子,“不要告诉我,爸爸,您有着结构复杂的大脑和极其精彩的自我,您不能像一个坏掉的钟表一样没有未来!”
  “四桶水加上一口袋盐,”查林杰教授微笑着挣脱了女儿的拥抱,“这就是你的爸爸,亲爱的小姑娘,你也可以把你的心调和成这样。好了,现在是已经七点四十分了——记得回来,马龙,如果你还能回来的话,让我听听你‘飞越疯人院’的冒险故事。”
 [1] 杰基尔和海德出自英国著名科幻作家史蒂文森所著的《化身博士》(The Strange Case ofDr.Jekyll&Mr.Hyde)一书。该书讲述的是,受人尊敬的科学家杰基尔医生喝了一种试验用的药剂,在晚间便化身成邪恶的海德先生四处作恶,他终日徘徊在善恶之间,其内心的内疚和犯罪的快感不断冲突,令他饱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