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登录投稿

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红罪》
 | 刘华  2012年07月25日11:27


作者:刘华

出版社:中国华侨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2年6月

书号:9787511325211

定价:35元
 一段血与泪的红色记忆  一部罪与罚的灵魂实录
  内容介绍:
  从未揭示却真实发生在红土地上的红军秘史,三个红军“罪”人,严守着一个惊天的秘密,重峦的叠嶂中,隐藏着一座宝矿,由此演绎出欲望和救赎的红色传奇。
  作者简介:
  刘华,男,生于1954年2月。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供职于江西省文联。著有长篇小说《车头爹  车厢娘》(入选新闻出版总署第三届“三个一百”原创图书出版工程),长篇文化散文《灵魂的居所》《百姓的祠堂》《亲切的神灵》《风水的村庄》,散文集《乡村的表情》,以及诗集《我朗诵  祖国听》、评论集《有了生命的豹还需要什么》等。
  1、文字著述
  在长期深入进行田野考察的基础上,力图通过文学的形式更为生动、广泛地介绍江西民间文化,唤醒人们对文化遗产的保护意识,创作并出版了一系列长篇田野考察随笔和随笔集。
  长篇著述有:《灵魂的居所》(关于古村落建筑。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年6月出版)、《风水的村庄》(关于古村落风水文化。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9年5月出版)、《百姓的祠堂》(关于宗族文化。江西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出版)、《亲切的神灵》(关于民间信仰。江西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出版);《笔钓鄱阳湖》描写关于鄱阳湖文化生态的民间记忆,今年起已在《江西画报》连载,也将出版。
  随笔集有:以反映民俗事相为专题的《乡村的表情》(江西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8年11月出版)。
  另有《江西古村落:遗珠遍布人未识》发表于《华夏地理》2009年第四期;《节日的宁都》、《寻访鄱阳渔鼓》、《浒湾再访金溪书》等多篇以民间建筑、民间艺术和民俗为题材的随笔发表于《文艺报》等报刊上,并被全国性的选刊和年度散文选本选载,引起读者对民间文化的关注;正在写作、即将出版的长篇著述还有《灵魂的假面》(关于江西的傩文化)等。《灵魂的居所》出版后受到好评,曾被有的省新华书店列入图书排行榜。
  以民间文艺为创作资源的行为,影响了江西的文学创作,带动并指导着全省一大批作家参与文化遗产保护工作。
  2008年,为在国家大剧院演出的大型民俗组歌《赣鄱谣》创作了反映年俗、节俗、婚俗等民俗事相的大部分歌词,有《一江谣曲半湖歌》等八首,发表于中国音协《歌曲》2009年第一期和《心声》2008年第六期。
  2、民间文艺组织
  2005年,参与策划、并具体组织了由中国文联、中国民协、江西省政府主办的中国江西国际傩文化周活动。该项活动被中国民协评为2005——2006年度民间文化抢救工程十大新闻之一;作为策划之一、并担任总撰稿,参与了大型民俗风情歌舞《赣傩的表情》的创作,该部作品在国际傩文化周活动在南昌演出多场,受到好评。
  十多年来,一直积极支持省民协长期连年举办故事赛,这项赛事已成为全国少有的常规性故事赛;鼓励民协把赛事推向社会扩大影响,2007年举办的廉政故事大赛得到中纪委领导的充分肯定。
  支持民协围绕“抢救工程”开展了一系列较有影响的活动。如举办中国乡村文化旅游节、民间工艺美术展,开展对民间文艺家及传承人的宣传推介以及规模较大的田野考察、采风、研讨等活动。
  表现民间陶瓷技艺传承内容的电视散文《青花》,自2003年2月起在中央电视台三套反复播出,直到如今五一期间中央台几套节目仍不断播出。此作获第18届全国电视文艺星光奖三等奖,作品还被山东等省选为中学阅读课本;取材红色故事的电视散文《井冈杜鹃红》,自2002年起在中央电视台三套反复播出。此作获第18届全国电视文艺星光奖三等奖,作品被江苏等省收入中学语文阅读课本、江苏、山东等省2008年高考模拟试卷、中学语文在线全国100所名校最新高考模拟卷选用。
后记:请记住赣南
刘华
  请记住赣南。上世纪三十年代,人民共和国在那片土地上进行了伟大预演。毛泽东、朱德指挥的红军,连续粉碎国民党军队(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以国民党军队为主反对苏联和中国共产党的军队,被称作“白军”)的三次“围剿”,使得赣南、闽西根据地连成一片,形成了以瑞金为中心的中央革命根据地(即中央苏区)。1931年11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宣告成立。直到红军长征,中央苏区先后存有五年多的时间。赣南人民为创建、保卫中央苏区和苏维埃政权,付出了巨大牺牲。当时,二百四十万人口的赣南,就有三十三万多人参军参战,有名有姓的烈士达十万多;参加长征的八万红军中,赣南籍战士三万多人。我曾在诗歌里写道:“在赣南/任何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都可能是昔日的战士/或者,红军的亲戚。”是的,每位赣南朋友对我提起往事,就像述说自己的亲历、自己的家史;红色的故事,就像客家人随时可以端出来待客的擂茶和米酒。
  请记住钟长水。他不在烈士名单之中,不在长征队列之中,甚至,也不在红军失散人员的花名册里。他不是甘愿做“烈士夫”吗?而且,他不是哪个人,是一群人,一群佃农、木客、铁匠、打锤佬以及其他。近年,瑞金有台采茶歌舞剧《八子参军》经常为游客演出,该剧取材于农民杨显荣一家八个儿子参加红军并全部牺牲的真实故事。我观看过三遍,第三回竟在它的主题曲中热泪盈眶。那支山歌唱的是:“哥哥出门当红军,笠婆(斗笠,方言让它变成了贴身又贴心的女人)挂在他背中心。流血流汗打胜仗,打掉土豪有田分。”仿佛,这一刻我才顿悟革命对于普通百姓的意义所在。由此,我联想到许多的牺牲。能够统计的牺牲只是生命和财产,而更多的牺牲恐怕是无法估量的,比如情感、尊严以及内心的安宁和幸福,比如钟长水穷尽一生的自我救赎。钟长水是一个淳朴、实诚、“认死理”的小人物,他不懂信念为何物,可是,信念在他身上又是那么具体可感。我相信,钟长水们才是赣南土地上最广大的一群。我愿意贴近他们,贴近他们的鼻息完成我的写作。所以,这部小说写到了赣南客家的民俗,人物语言中用了像“哇(说)”这样的少许方言词汇和“留到”、“活到”之类的口语。语言和民俗都是人们的精神家园,民俗还是一方土地的精神履历表、性格说明书。面对国民党军队的五次大“围剿”,中央苏区为什么能存在于赣南五年之久?种种原因之外,我固执地认为,这也与客家人血脉相袭的性格基因有关。要知道,客家先民从中原颠沛流离迁徙至此,虽远离了动乱和战火,却面对着恶劣的生存环境。千百年来,客家人在寻找家园、开辟和保卫家园的生生不息的抗争中,铸就了顽强坚忍、重情重义、乐观豁达等诸多优良品格。这些品格成为血雨腥风中的赣南百姓的精神支撑。
  请记住赖全福。我坚信他的存在。早在二十多年前,铁山垅钨矿的一位文化人为我讲述了红军采矿的故事。那时的钨,就是红军急需的药品、被服和武器,就是苏维埃政权重要的经济支柱。红军曾组织五个中队的一千多人采挖钨砂,并成立中华钨矿公司,由时任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国家银行行长的毛泽民兼任公司总经理。无疑,对于红军挖砂队来说,钨矿是反“围剿”的另一个战场。然而,在这个战场上,这个阵营里,有一支奇异的队伍。关于他们的故事,闪烁在后人的唇齿之间。故事是破碎的,含混的,不确定的,甚至是小心翼翼的。和罪与罚相关的那些词语,比最深的窿子更幽深;而忠诚就像嵌在花岗岩中的一道矿脉,需要依靠掘进、爆破和淘洗,才能被发现。传说,红军长征前矿山上曾有一次惊天动地的爆炸;传说,解放后人们在窿子里发现了一组由尸骸塑造的群雕,或坐或站或蹲,有些人手里还紧握挖砂工具,比如大锤和钢錾。我震撼于那些历史碎片。我用想象粘合那些材料,虚构了这个故事。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是我由震惊到思索直至理解历史的过程。历史并非都是运筹帷幄或大义凛然,并非都是慷慨悲歌或泣血咏叹。严酷的历史,有时会让人默默垂泪,苦涩难言,隐痛难忍。赖全福和李双凤大约就是涌动在历史眼里的两滴清泪吧?
  请记住九皇女,记住乌妹子和赖花香,记住那些不缠足、不束胸、吃苦耐劳且精明强干的客家女性。当年的劳动妇女把保卫红色政权的斗争和自身解放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所以,在挣脱封建束缚、赢得社会地位和人格尊严之后,她们敢于以不可思议的激情拥抱革命,敢于为之付出难以想象的牺牲。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至今,我听到了太多的关于她们的故事。曾经一度,我和朋友打算合作写一部反映女红军、女苏干命运的长篇报告文学,可是,这一计划最终因采访的困难而流产。她们接踵老去,记忆纷纷飘零,有的则不愿触及心灵深处的痛。后来,我献给她们只有组诗《赣南母亲的群雕》。关于赣南女性在反“围剿”、扩红、支前和生产劳动中的作为,民间记忆太庞杂,苏区史料太厚重,姑且摘录我的几段诗句吧——“女兵意味着  众多缠脚的布带/被女人搓成绳索/缚住了游荡千年的/幽灵/众多青丝  被女人割刈/编织成献给新纪元的花环”;“曾经有过如此盛大的婚礼/一千个土长生/就这样悲壮地走远/一千个观音妹/就这样从容地嫁给了/艰辛的岁月和不屈的信念”;“村庄是男人留下的阵地/村庄是女人毕生的战场”;“能把苦难做成种种美食的女人/叫做母亲/能把注定做不成美食的苦难/悄悄吞咽的  女人/叫做母亲”;“你的名字/是一个人的墓碑或许多人的/纪念碑  你的名字是纪念碑上鎏金的/大字  是附着在字迹上的岁月/你的名字偶尔被风吹上碑顶/成为一蓬青草”。如此等等。女人是水,水是气脉所在。这部小说写的主要是男人,其气运则因女人而生成。
  请记住注定将远逝的文化记忆。几年前,我在赣南的钨矿拍下这样一张照片:前景是简陋的选矿厂,四面开敞的草棚下,一张张淘床正为披沙拣金而忙碌着;中景是一座草木稀疏而墓碑林立的坟山;远景则是高大雄峻的尾砂坝,像一面遮蔽所有背景的灰色幕墙,也遮蔽了所有墓主人的生活历史。尾砂坝迅速增高,而关于钨矿的记忆却在迅速湮灭。如今在矿山,很难找到能言说往昔的老人了。别人讲的,不会比我已知的更多。钨矿已经改制。从前的国营钨矿尚且顾不得珍藏它独特的历史和文化,还能指望已改制的企业吗?所以,我在笨拙地述说这个红色故事时,企望尽可能地收藏关于历史文化的一些民间记忆。这是尾砂坝警示我的。我想告诉读者,即便在矿山,历史也并非这寸草不生的尾砂坝。历史有血肉有肌肤有气息有表情。历史的记忆和情感中,蕴藏着丰富的可以观照现实的精神价值,它比乌金更金贵。
由刘华的小说《红罪》所想到的
俞杰
  江西作家刘华倾心打造的长篇小说《红罪》 ,近日由中国华侨出版社出版。
  这部作品讲述的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发生在赣南苏区的一段红色传奇。三个红军战士赖全福、李双凤、钟长水由于极“左”路线的迫害,相遇在劳役队里,和那些被判劳役的地主富农反革命一样,成了革命的罪人。然而,他们抱着“生是红军的人。死是红军的鬼”的信念,把服劳役所在的钨矿当做另一个战场,同身边的敌人,同艰苦的劳动环境,同随时可能降临的死神,同他们内心的屈辱、悔恨等一切痛苦,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斗争。
  红军长征前夜,为了粉碎土豪反革命的阴谋,为了保守红军藏下的宝矿秘密,也为了证明自己对革命的忠贞,赖全福炸毁挖砂的窿子,结果,他自己和爱人李双凤,与敌人、与红军的秘密同归于尽,而钟长水却神奇地获救了。
  为了保护红军的秘密,钟长水开始了半个世纪的坚守,同时为了完成当初参加红军时的生死约定,活着人要为死者造坟“捡金”。旧时,赣南客家有二次葬风俗,拣金。即寻找风水宝地,安葬死者的遗骨。从此,钟长水倾尽毕生所做的事,就是为他的战友拣金。他得了矽肺病。他的肺叶变成了两块石头,仿佛,那是失去公正的罪与罚凝结而成的无数英烈的墓碑……
  作者刘华正是在这样的渐渐失落的记忆中去寻找中国历史上最沉重的也是最闪光的一页页,他踏遍赣南的群山沟壑,农舍田间,写出了一系列如钟长水一样的历史铸造者、建设者及又被历史忽略的屈妄的忠魂。作者让我们记住了赖全福、李双凤、九皇女、乌妹子……正是这些英雄用生命为天安门前红色广场奠基,当我们欢呼时应该倾听到他们用爱与仇汇集成的大海涛声。
  《红罪》复活了中华民族值得回首却又让人黯然神伤的一段历史记忆,尤其不能让我们忘记那些女性。她们没有享受军功章的占有一半时的阳光与柔情。《红罪》中的女性群英,她们承载了今天的女性更多的历史责任,承载着更多的不幸。她们生前没有一丝风光,当“红罪”让她们风光再现时,有良知的人都会扪心自问。
  小说情节曲折,结构有序,通篇语言鲜明生动,在朴实无华中感受到作者心的律动。刘华以生花妙笔写下了这一段人们历史记忆深处可能渐渐淡忘的历史,警示阳光下的我们该怎样生活,给未来人留下怎样的历史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