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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
 | 李晓平  2013年01月14日11:48


作者:李晓平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3年1月

书号:978-7-5063-6691-5

定价:32元
  作者简介:
  李晓平,女,生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公安部文联会员,省级作家协会会员,现就职于北方某市公安局,文学作品散见于国内各类文学报刊,共创作影视剧及长篇小说一百多万字。创作的电影剧本《道是无情》在央视播出,获公安部金盾影视奖。2011年出版长篇心理悬疑小说《心中有鬼》。
  职业的冷峻和女性的柔美交织,使其小说刚柔并济,给人别样的感受。
  内容介绍:
  冷月无声,星河暗淡,一场离奇的车祸彻底改变了警花雪璇的命运。昏迷数月奇迹般苏醒后,雪璇眼睛里看到的是一个光怪陆离的神秘世界。许多往事她已记不起,许多故人她已看不清,她成了无法辨识现实与梦境的梦游者。
  冥冥之中,有个神秘诡谲的声音蛊惑着雪璇走向阴暗凄冷的地下室,她翻开一册尘封的案卷,接触到一桩无法侦破的离奇杀人案。从此,倩女的幽魂就纠缠着她不放,引出一段扑朔迷离的情感纠葛。疑心生暗鬼,暗恋雪璇近十年的同学六饼,生死相依的丈夫平朝,都成了雪璇怀疑和侦查的对象,他们与被害的神秘女子均有千丝万缕的牵连。
  雪璇在不断的追忆和暗查中,一步步逼近真相。作案现场的鞋印、自家轿车里被害人的坤包等铁证,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温文尔雅的丈夫。雪璇在矛盾和痛苦中纠结挣扎着,良知最终战胜了私欲,她穿上警服准备将丈夫送进监狱时,一场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正文开篇5000字左右:
  一
  六饼因杀人匿尸罪被刑警队的人抓走了。
  六饼被抓时,冷雪璇和丈夫袁平朝正在外地旅游,等雪璇回来时,六饼已经被抓进去五天了。雪璇回到家,把放在家里的手机一打开,立即成了热线,问的都是六饼为什么被抓了?
  雪璇的手机之所以会成为热线,因为她和六饼的关系特殊——她是六饼苦追了十年的梦中情人。另外,她还是一名警察。
  六饼是雪旋大学时的同学张涵儒的外号,之所以有这么个外号,只因为他长着一个墩实实的小个子,一双牛眸子似的大眼睛,往那儿一站,像极了麻将中的六饼,从而得名。六饼在上学时并不叫六饼,因为那时同学们都还不玩麻将,也都还不熟悉六饼,所以那时的六饼只叫张涵儒。大三时某个周末的晚上,几个男同学凑在一起玩麻将,张涵儒手气极好,席卷了其他三家所有的零花钱,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将钱全部揣进兜里,后来也没有请大家吃饭,所以张涵儒才因此成了真正的六饼。
  六饼因杀人匿尸而被刑事拘留的事,很快就成了小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世间吉凶都有征兆,六饼犯事儿传说跟他的一个梦有关。案发前三五天,六饼突然做了一个怪梦,他梦见了两只大狗在唠嗑儿,具体唠了什么六饼好像没有说,所以大家也都没有传。反正做了这个梦后,六饼就去找了当地最有名的解梦大师——刘瘸子去解这个梦。刘瘸子问,你梦见的是黑狗还是白狗?六饼说是黑狗。刘瘸子大惊失色说,那可不得了了!你要有牢狱之灾了!六饼听了刘瘸子的话当时就无所谓地笑了,我又没有犯啥罪,也没有啥可能犯罪的恶习,哪来的牢狱之灾?刘瘸子就说,可你做的这个梦明明就预示有牢狱之灾呀!你想想,左边一个狗,右边一个狗,俩狗一起唠嗑,这是什么字?不就是“狱”字吗?六饼死活不信,别说求破解的招数了,甚至连起码的表示都没有,空着手来,又空着手走了。离开没几天,这个梦就真的应验了。
  雪璇的手机尽管成了热线,但大家每次与她通过电话后,都颇感失落。因为雪璇根本就说不清六饼杀人案的动机和细节。雪璇与六饼的这种关系特殊,使她处处都得主动避嫌,该说的不能说,能问的不敢问。
  雪璇的丈夫平朝恰恰相反,他不但把六饼家的一切大小事宜都包揽了,还花重金请了著名的律师。他做这一切时,对雪璇明确提出,六饼的事儿他能过问,雪璇却不能插手。
  雪璇当时身体不好,状态很差,整天迷迷瞪瞪的,大把大把地吃着各种颜色的药片,是丈夫“捧在手上都怕摔了”的玻璃宝贝。但凡是刺激情绪的事儿,平朝都不允许她参与,哪怕是在家里说六饼的名字都不行。
  六饼被抓后,有关他的各种小道消息,都是从外围传到雪璇耳朵里的。在一个月黑风光的夜晚,六饼在一栋小木楼里,杀死了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孩,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埋到了荒郊野外。那女孩叫什么?她和六饼是什么关系?六饼为什么要杀死她,雪璇始终没弄清楚。
  后来,六饼的故事越传越神,越传越玄,至少有十几个版本。言情版讲的是婚外恋的故事。说是六饼在一次聚会上,邂逅了一位美女,两个人一见钟情偷偷幽会。某天晚上,六饼发现美女脚踩两只船,因此妒嫉杀人;奇幻版颇似推理小说,六饼虽然是杀人凶手,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杀了人,是女鬼附体,借他的手除掉了情敌。不少人曾在六饼家小木楼附近撞见过身穿白色长裙的女鬼……悬疑版说得更神秘,一环套一环,案中有案,女孩讨厌六饼纠缠不休,意图杀了他。她悄悄准备好了刀子,想灌醉六饼后下手。六饼是海量,他没被灌趴下,女孩倒喝多了,酒后吐真言,激起六饼的愤怒,使六饼怒而杀人。惊悚版则把六饼说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性变态,以折磨蹂躏女性为乐事,玩腻了就杀人灭口……到底哪个版本是真实的,只有六饼一个人能够说得清。
  雪璇在旅游回来的第七天,六饼媳妇曾哭哭啼啼地找过雪璇,她想让雪璇动动脑筋找找关系,让她与六饼见上一面。“你是六饼最好的同学。我知道,就凭你俩的关系,即使我不来求你,你也会帮他的!”六饼媳妇含着眼泪说。
  雪璇避开六饼媳妇的眼睛,有些冷漠地说:“嫂子,你还是去找我家平朝吧!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和律师研究六饼的案子,六饼的事,他不让我参与!”
  “我不是信不着平朝,我当然也知道他这几天正在忙着帮六饼打官司。可他再怎么有能耐,毕竟不是公安局里的人。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非你出头不可。”六饼媳妇边说边哭,声音悲切,见雪璇一脸难色,接着她用一种退而求其次的口吻说:“雪璇,要不你替我见见他,帮我捎句话,就说我相信他没有杀人……”
  雪璇没等她说完,回绝道:“不行,嫂子,我真的做不到。”
  六饼媳妇很不满意:“你不是说过,你出入看守所就跟自家一样自由吗?怎么这会儿办不到呢?”
  雪璇耐着性子解释说:“嫂子,我去看守所是采访案犯,现在六饼的事儿都没有定案呢,不让随便见!即使让采访了,我和六饼是同学,领导也不会让我去的。六饼涉嫌啥罪你不知道咋的?叫杀人匿尸罪!这会儿要见他,比登天都难啊!嫂子,我劝你就别再抱有这样的幻想了!”
  六饼媳妇见雪璇说得这么坚决,哭得更大声了。雪璇不知道如何劝慰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哭。六饼媳妇哭了一阵子,突然抽噎了两声,不哭了。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抬头看了看雪璇,见她非但没落泪,甚至连一点悲戚的意思都没有,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现在我可知道啥叫世态炎凉了!六饼真是瞎了眼睛,白对你好一回了!冷雪璇,你真是人如其名,简直就是一个冷血动物。”
  六饼媳妇说完,抓起小包气哼哼地走了。她转身时,胖墩墩的身体猛地往地下一墩,浑身的肥肉颤悠了一下。六饼媳妇愤然地昂起头,迈着小碎步走远了。雪璇默默地看着她走出门,顺着走廊走到楼梯口,接着又顺着楼梯走下去……
  那胖墩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了,雪璇还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觉得心像被什么猛然攥住,紧紧地攥着,怎么都舒展不开。
  雪璇坐在办公桌边忙了一会儿,可忙过了才知道,做的全是无用功,是瞎忙。填了几张表,数字全填串格了;写了一段文字,也是驴唇不对马嘴,索性全部删除。雪璇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这么乱。
  雪璇强迫自己静下来,理理思路。造成这种局面的根源是什么?是六饼吗?自己对他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呢?
  “真正烦扰我们的,往往都是我们对这件事物的想法,而非这件事物本身。”一个亲切的声音突然幽幽地响在耳畔。
  雪璇为了平静自己的心,沏了一杯清茶,一边静静地喝茶,一边想:“我真是一个冷血动物吗?刚才,面对六饼妻子的泪雨滂沱,为何会无动于衷呢?我的冷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真的和那次采访有关吗?”
  一个久远的场景,慢慢地闪现在雪璇脑海之中。
  那时,雪璇刚刚穿上警服不久。还没兴奋过劲儿,突然接到一个任务——陪几位电视台的记者去看守所采访一起杀人案。
  雪璇既紧张又激动,拿了纸笔,以最快的速度坐上电视台的采访车,与记者们一起赶到刑警大队。在她印象里,看守所除了戒备森严就是神秘莫测,四堵高高的墙壁布着铁丝网,岗楼上武警荷枪实弹,监房里关押着杀人不眨眼的嫌疑犯,想到马上要跟杀人犯近距离接触,雪璇的心“怦怦怦”乱跳个不停。
  走进刑警大队,觉得每个办公室都乱乱的,刑警胡子拉碴不说,连身上也显得破衣烂衫的。左问右打听,找到了要去看守所讯问人犯的民警,一个叫张六,一个叫老邱,连名字都叫得这么马马虎虎的。
  张六、老邱对雪璇和记者们显得不冷不热的,虽然他们一个个咋咋呼呼的,提着“长枪短炮”很像那么一回事,可如此威武之师对于这两个刑警来说,像对着空气一样视而不见,他们只是神情漠然地冲雪璇点了点头,接茬就去忙自己手头上的活计了。他俩双眼充血,面容憔悴,衣衫像其他刑警一样,胡乱地往身上一套,显得很随便。雪璇知道他们刚刚破了案子,一定很累,累得连话都懒得说。在他们忙碌间隙,雪璇力求简洁地向担任中队长职务的张六低声下气地问,她要采访的是一桩什么案子。张六看了雪璇一眼,顺势打了个呵欠说:“嫌疑人先是杀人,然后肢解尸体,最后焚尸。”呵欠打完,话也说完了,就又低头去忙碌。
  尽管雪璇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杀人焚尸?嫌疑人是谁,这么残忍?”
  张六头都没抬:“八零后的。”
  坐在张六对面的老邱年纪大一些,态度较为客气。也许是看不惯张六的牛气,他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冲雪璇笑笑道:“八零后的把七零后的给做了。”
  雪璇听得一头雾水:“这么小就杀人了,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侦破过程一定很艰难吧,你们刑警真的很厉害!”
  这句看似很随意的夸奖,调动起了两位刑警的情绪,一直黑着脸子的张六,居然有了些许笑模样。他抬起头正眼看了看雪璇,然后用带着炫耀的口吻说:“那是,犯罪嫌疑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你没看大家都熬成啥样了?都他妈的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记者们一听都笑了,办公室内的气氛融洽了很多。主人不招待,记者也见怪不怪,自己找地方坐,有位记者不知从哪儿踅摸了一个杯子,倒上热水,唏里呼噜喝起来。
  两位刑警终于忙完了手里的活,这才骂骂咧咧地要走,依然是破衣烂衫、吊儿郎当的模样。一位记者小声对雪璇说:“你让他们换上警服吧,一会录相得有他们的镜头。”雪璇听了,低声下气地对张六学了记者的话。
  张六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还算是“给足了”雪璇面子,东屋找了一件警服上衣,西屋拽了一条警式领带。老邱因为长得有些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裤子了,只好就那么警便混穿。雪璇也东屋西屋地跑,想帮老邱借条警裤,一位记者说:“实在找不到就这样吧,录相时我就录他上半身。”
  两位刑警好歹总算走出屋子了,记者们呼啦啦地跟在他们后面上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向着看守所的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看守所设在郊区,拉着电网的墙壁,警备森严的岗楼,隔了老远就看到了。驶进了大门,大家便步行而入。走进外门,便是一道小门,走进小门,还有一道长长的U型的走廊,每道关口都有专门的警力在把守。
  刑警们走路飞快,雪璇来不及仔细观看四周的场景,一路小跑紧跟在俩刑警后面,引领着电视台的记者一道关口一道关口地通过。虽然雪璇也穿着警服,但把关的民警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看。每经过一关,两位刑警都得向他们简单介绍一下雪璇,直到进入了看守所最里面的讯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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