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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闻录》(11)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09月16日15:54 来源:中国作家网 李东礼

  收藏枪支的野猪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新疆某地的一片深山老林里,出没着一头凶暴的足有四百斤的雄性野猪。它不仅掘食农作物和袭击家畜,就连进山打猎的猎人也不放过。有据可查的倒在它獠牙下的猎人就有四五个,有几个失踪的也断定与它有关。它成了这带山林的一大害。

  居住在这片山林附近的老猎人周某的儿子性子倔,对这头野猪的兽行义愤填膺,决心消灭它。他不顾父亲的一再劝阻,在一天的黄昏携带枪支潜进山里,想利用野猪夜晚出来觅食的习性将它射杀。但是当第二天中午他还未回来时,周某就知道儿子已经出事了。悲痛之余,周某立誓要除掉这头野猪,为儿子报仇。从此之后,他就不断地深入山林,搜集野猪活动的有关信息。经过一段时间艰苦而危险的努力,他弄清了重要的两点:一是野猪固定住在一个山洞里;二是它出洞走什么路线,回洞也一定走这个路线。掌握了野猪活动的基本规律后,一个捕杀它的计划就在他心中形成了。他先是在野猪外出必经的道路上,选择三个炸药埋放点,隐蔽地埋上足够量的炸药和铺设了电源线,然后于一日召集数十位亲朋,携带枪支、锣鼓等器械,在傍晚时分就早早进入预定区域,静候着野猪出洞。晚九时左右,野猪果然出来觅食了。当它走过三个炸药埋放点后,他指挥众人一面高声呐喊,一面又敲锣打鼓鸣枪。野猪突然受这惊吓,转身往山洞逃去。当它逃到第一个炸药埋放点时,他揿动开关引爆了炸药,但未炸中。野猪逃到第二个炸药埋放点,他引爆了炸药又未炸中。直到第三处炸药爆炸,才把野猪干倒。

  炸死野猪后,周某同众人到它栖身的山洞看。令他们吃惊不已的是,在洞的一角,竟堆放着上十支猎枪。周某认出其中的一支是他儿子的。

  咬 线

  一天,海南某少妇带着儿子和狗遛街时,狗突然发瘈,扑咬她儿子的腿部。她赶开狗,立即对儿子进行检查,发现并未伤着皮肉,只是把给他新买的裤子的裤脚,咬炸了线。回到家,少妇将儿子的裤子脱下,给他缝炸线处。缝好,用牙咬断了线头。

  没过多久,少妇得狂犬病死了。

  分析认为,狗咬她儿子的裤脚时,已经把带有狂犬病毒的唾液等分泌物留在上面。她是咬裤脚上的线头时,沾上了这些分泌物,导致间接感染的。

  表 嫂

  濉溪一村某女,参加她表嫂的葬礼后未走,就在其家住下。表嫂家有平房三间,她和另一女子住在表嫂生前住的那间。至夜中,某女被一阵从窗外传来的哭声惊醒。抬头一看,她穿着红上衣的表嫂——她死时穿的就是这衣服——正背着窗户在哭。一个拄拐杖的老妇人也背着窗户站着,看着她哭。某女虽说只看到老妇人的背影,但能断定是她早已过世的姑母。她骇得立即用被子把头蒙上。蒙上头过了好一阵,哭声才停。等等再窥时,已杳。

  草木灰

  二十世纪初的一年,武汉余氏等一行十人到关东谋生,住在奉天城附近一个小镇的两间平房里。平房有炕。一天上午他们临出门时,为了能使晚上睡觉暖和,每人都把自己的铺盖在炕上铺好。

  到了晚上,十青年回到住地。其中一位动作快的在掀开被子要睡觉时,见被筒里有一缕长长的草木灰,甚为惊讶,禁不住“哎呀”大叫一声。伙伴们不知何故,都围过来看,看后也都吃惊非小。吃惊之余,又都警惕地去掀自己的被子,这才发现所有的被子里都被撒上了一行草木灰。他们整个地被震动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呆若木鸡。他们走时,窗户是关上的,门是上了锁的,回来时门窗又都是好好的,作祟者——不论是人还是非人,是怎样地进到室内,在被筒里撒草木灰的呢?

  后来他们猜测:时值东北闹狐闹得非常厉害,而年轻气盛的他们又根本不信这一套,是否狐狸使出招数,在向他们示威呢?

  哭 声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淮北一中的西边还是农田,农田再往西,是一条南北向大山沟。一年寒假的一天晚上,几位老师在学校的教室里打牌。九点多钟时,他们听到从山沟里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哭声。在过了好一阵哭声还不停的时候,他们怕有什么事,就丢下牌一起去看。

  他们出了校门往西走,在快到山沟的时候,哭声停止了。他们顺着山沟自北向南往哭声处找去,找了很长一段,未见有人。他们认为哭的人走了,就回到教室继续打牌。可没打一会儿,山沟里又传来女人的哭声,他们就停下牌又去找。同上次一样,他们快到山沟时,哭声又没了,他们顺着山沟找,还是找不着人。

  此后的多个晚上,山沟里都传来同样的女人哭声。只是当他们一去看时,哭声就停,一离开时,哭声就起,而哭的人,却始终未见。

  东岳庙

  宿县城西关国民中心第一小学,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由东岳庙改建的。改成之初,白天学生们在校读书时,无异常。可是一到晚上,便常常能听到从里面传出叫声、哭声和嬉闹声。学校附近胆子大的居民和学生为弄清究竟,多次在听到叫闹声时,或三四人、或五六人结伴悄临校门,而后猛地闯进去。闯进去后不见他物,声响亦失。然而当他们离开学校几幢房远之后,哭叫声又起。数人数次这样为之,皆如此。

  玩 枪

  一九四九年年底的一天,身为基干民兵排民兵的砀山县一村某男,晚饭后到村里的社交中心——油坊串门时,也带着枪。因为他知道,他随时都有可能接到剿灭土匪的战斗任务。在油坊的一角,他找个位置靠墙蹲下,把枪在怀里抱着。有个孩子好奇地向他走过来,想摆弄他的枪,他不让,并警告说:“枪里有子弹。”那孩子就在旁边看着。

  串门的人们热烈地闲聊着, 他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 约莫过了一小时,他出门去方便,就把枪靠在墙上,靠好后又不放心地对孩子说:“别动!”

  但他一出门,那孩子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窃喜地把枪抱起来,学着大人的样子把枪栓拉下,看了一会儿枪膛,将枪栓又推上。以后他又把玩一会儿,估计到某男要回来时,才把枪照原样放好。而只顾说闲话和听闲话的人,谁也没注意到这。

  某男回来后,还是依然把枪抱在怀中。抱了一会儿,他自己也玩起枪来。他把下巴放在枪口上,轻轻地在上面前后左右揉动起来。旁边一个人看到担心地说:“你这样弄可得出事?”

  “不得。”他回答得很自信。

  “要是碰到枪机呢?”

  “碰到枪机也不要紧,我的枪我能不知道嘛。”不知道已有人动了枪的他这样一边说着,一边仍在枪口上揉着下巴,“不信我弄给你看。”

  说着他扣动枪机。

  他扣动枪机后,枪响了。子弹从他的下巴打进去,从他的头顶出来。

  坟 场

  淮北出租车司机某男,二○○六年一天深夜一点多钟,在淮北火车站拉了位从武汉来的军人。军人是去濉溪县岳集东边离油榨不远的一个村子,看望他已经快不行的爷爷。车从岳集东行,过了油榨后,窄窄的路边出现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坟场。坟场和路紧连,与其说汽车是在路上行,还不如说是沿着坟场的边缘开。车颠簸着行了一段后,在车灯的照射下,司机看到一个穿着蓝褂子的两三岁小男孩,也沿着坟场的边向东蹒跚而行。他禁不住对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军人说:“这小孩这时候怎么在这里?”军人不信那一套,说:“咱下去把他抱着。”司机不愿意冒险,把车开了过去。车开过坟场后,连连熄了几次火。把军人送到目的地后,他没敢按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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