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尼勒克》(84)

　　姚虎城1953年出生于陕西省固城县。1971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基本建设工程兵某团一区队服役。入伍前是模范社员、先进工作者，入伍当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姚虎城家境贫寒，父母早逝，他是在幸福院长大成人的。毛主席“向雷锋同志学习”的指示发表后，姚虎城想，他和雷锋都是孤儿，都是在毛主席思想的光辉沐浴下成长起来的，为什么不能像雷锋一样，做一个有益于国家、有益于人民的人呢？于是他劳动积极肯干，学习刻苦认真，一年两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入伍后，姚虎城向指导员时玉宝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和愿望，指导员送给他一本《 雷锋日记 》，他如获珍宝，学习更加认真勤奋。以前他学习雷锋仅限于像雷锋那样做好人好事，通过对《 雷锋日记 》的学习，他的思想觉悟和服务于人民的意识得到很大提升，他把建设社会主义强国同个人的命运紧密联系起来。

　　姚虎城决心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火热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去，为祖国的富强奋斗终生。

　　1973年年初，姚虎城当上了班长。为了带好这个班，他刻苦攻读《 毛泽东选集 》。他学以致用，身体力行，为全班战士树立了一个光辉榜样。姚虎城不懂施工，他就刻苦学习，努力钻研，摸索经验，边干边学。他带的班很快就跑到了全连的前头。

　　为了改善连队生活，减轻国家负担，他发动全班战士在山上乱石丛中开辟出200来块“巴掌地”种菜，当年收获蔬菜10余吨。年底总结，全班完成施工任务第一、军事训练第一、业余生产第一、团结第一。全班荣立集体三等功，姚虎城荣立三等功。

　　1973年春天，工程兵某团一区队开进天山，修筑独库公路。这条公路山高坡陡，流石频繁，要穿过许多陡壁，跨过3座终年积雪的冰达坂，气候寒冷，高山缺氧，施工难度极大。

　　施工在许多工段展开，大批筑路机械急需前运，一条山梁却挡住了去路。连队在7天之内要劈开山梁，开出一条大拉槽，保证机械车辆通过。开路任务交给了二排。升任二排排长的姚虎城领受任务后，立即带领全排投入了紧张的战斗。要炸开山梁，得先掏一个1米方圆、20米深的炮洞，在直径不足1米的洞内打锤，人跪着直不起腰来，洞内缺氧，马灯不亮光冒烟，人呼吸困难。

　　几天过去，战士疲惫不堪，速度下降，这样下去任务将无法完成。姚虎城急了，便一头钻进洞里不出来。

　　8个小时过去了。

　　16个小时过去了。

　　20个小时过去了。

　　姚虎城咬牙坚持着，跟生理极限抗争着。

　　胳膊肿了，膝盖磨破流血了，眼窝深陷，神情恍惚了，姚虎城还在干。

　　“当当当”，沉闷的凿击岩石的声音回荡着，也在敲击着战士们的心。

　　姚虎城晕倒昏迷，战士们忙将他抬了出来。寒冷刺骨的山风一吹，姚虎城苏醒过来，挣扎着又要钻山洞接着干。战士含泪劝他歇一会儿，姚虎城说：“不行，我们要争时间，抢速度。”

　　姚虎城先后晕倒四次，终于在第五天将炮洞打成。二排提前两天完成了任务。

　　姚虎城被提升为副区队长后，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在工作中，他“干”字当头，言传身带，每次都超额完成任务。

　　1977年春，五团一区队到哈希列根冰达坂施工。这里海拔在3500米以上，终年积雪，属永冻层。要在这里凿一条300多米长的隧道，要求在当年打通。山上施工期一年零八个月，时间短，任务重。

　　岩石坚硬如铁，切开后全是冰夹石，一经暖化，石头散裂，塌方不断。战士们高山反应严重，施工遇到重重困难。区队领导除姚虎城外，其余都下山去了。姚虎城斩钉截铁地说，不管困难多大，任务不能减，时间要提前。他动员战士们攻坚克难，迎难而上。他一方面抓紧各个环节，组织好掘进；另一方面搞好机械维修，加强安全保卫措施，日夜奋战。当年，一区队提前39天完成施工任务。

　　1978年4月，上级决定把跨越冰达坂的便道清理出来，由时教导员指挥便道被复，由姚虎城负责清理便道积雪。姚虎城带着两个班的战士和一台推土机上了便道。

　　这是一座又高又窄的横岭，岭上白雪覆盖，看上去像是一道溜光的鱼脊梁，隧道就从横岭下穿过，便道则呈几个“之”字形。姚虎城一面指挥清理积雪，一面指挥垫路。日夜兼程，他们决心提前10天通车。

　　1978年4月9日，是个星期天。一大早，姚虎城起床后先到机械中队安排一台推土机上便道，后到一中队督促两个班长上山。因走得急，他啃着馒头就出发了。

　　这时，山梁上风雪弥漫，气候极端恶劣。姚虎城担心推土机司机视线不清，便站在齐腰深的雪里指挥。中午，两班战士下班休息，姚虎城与两个战士留下来，想把最后的积雪推完。突然，雪坡发出沙沙的响声，曾经历过雪崩的司机黄君德知道情况不妙，便大声疾呼：“不好，雪崩！”

　　姚虎城大叫：“加大油门冲过去。”

　　一瞬间，上万立方米的冰雪倾泻而下，朝推土机劈头盖脸地压下来。

　　姚虎城大喊：“不要怕，我们是共产党员……”

　　喊声未绝，十几吨重的推土机被推出便道50余米，姚虎城被砸断的推土机左边履带甩了出去。

　　区队听说发生了雪崩，赶紧组织战士前来营救，两名推土机司机被救了出来，抬下雪岭。当战士们在深深的雪窝里找到姚虎城时，他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他静静地躺在洁白的雪里，只有手腕上那只手表还在“嗒嗒嗒”地响着……

　　1979年4月4日，中央军委发出命令，授予姚虎城同志“雷锋式好干部”称号，号召全军战士向姚虎城同志学习。

　　英勇献身的天山战士——杨福成

　　杨福成1962年6月出生在四川省新津县。他1981年入伍，生前是基建工程兵一一三团七连七班副班长。

　　杨福成是个有理想、有文化、守纪律的好战士。他对同志像春天般温暖，对工作像夏天般热情，曾3次受到连队嘉奖。

　　刚入伍时，杨福成同许多新战士一样，想分到机械、汽车连队多学点技术。新兵训练结束后，他被分到施工单位，有些想不通。连队领导知道后，热情而耐心地给他讲述张思德、雷锋、姚虎城的故事。杨福成听后很受感动，他在日记里写道：“在我们的社会中，部队里，每项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没有职务高低，都是光荣的。我要像雷锋、姚虎城那样，党叫干啥就干好啥。”

　　杨福成说到做到。两年来，他没缺过一天勤，加班加点120多个小时，被连队树为正确对待革命分工的典型标兵，并光荣地加入共青团组织。

　　在学习雷锋、姚虎城活动中，杨福成经常给战士们洗衣服，到厨房帮厨。1981年冬天，杨福成见到一个哈萨克族牧民的马车陷在深水沟里，怎么也拖不上来，二话没说，立即跳入冰冷刺骨的水沟里，用尽全身力气推车。马车被推上来，杨福成冻得浑身哆嗦，两条腿发麻失去知觉。那位牧民感动地握住他的手说：“解放军佳克斯！”

　　1982年7月，战士唐战荣生了重病，看见别人都在大干苦干，躺在床上心里很不是滋味。杨福成细心照料他，给他烧开水、拿药、端病号饭，安慰他好好养病。8月，班长陈社贤患严重的痢疾，卧病在床，杨福成跑前跑后，嘘寒问暖，在生活上照顾得无微不至。

　　1982年11月15日下午18点55分，杨福成所在的第三作业队正在独库公路2号隧道清理拱角塌方的碎石。因险情大，仅留少数战士在那里搞清理。任务即将完成之际，突然隧道口塌方，埋住了杨福成的下半身。在场的工程师李若飞、副连长黄松桥、副排长颜国、战士刘焕言等人急忙奋力抢救，但因抢救面积窄，工程施展不开，战士们心急火燎。刘焕言冒死抢救，被塌方巨石压住双腿，头也被石块砸得鲜血直流。战友们上前要抢救刘焕言，他却大叫：“别管我，先救副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