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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儿》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03月25日15:10 来源:中国作家网 威廉•巴勒斯

  本书根据企鹅出版社《酷儿》出版 25 周年

  纪念版翻译出版

  没有任何答案或者秘密是别人能给你的。

  目  录

  导读 / 1

  酷儿 /1

  两年之后:梦回墨西哥城 /122

  威廉·巴勒斯为 1985 年版本所写的序言 / 136

  致谢 / 155

  导  读

  “令人惊异的结局”

  杰克 ·

  凯鲁亚克是 1952 年 5 月的第一个周六早晨来到卡莱· 欧瑞扎巴公寓的 210 号的,小贩子正在街头叫卖着刚出锅的玉米饼,旁边的收音机里播放着培瑞兹· 普拉多的音乐。古巴的曼波王,后来绰号为“墨西哥的格伦 · 米勒”的大爵士乐队音乐,对于凯鲁亚克来说,是他在五号公寓听到的最为平淡乏味的音乐,这还真有点儿讽刺意味。他在那个 5 月的早晨来到这个寓所,看见他的老朋友威廉 · 巴勒斯“就像一个待在乱七八糟垃圾箱一样的房间里的疯狂天才”:

  他正在写作。看上去狂放不羁,但他的湛蓝而美丽的眼睛却无辜而纯洁。”凯鲁亚克再仔细一看,面前对立矛盾的那个摇摆于混乱与极度纯洁之间的疯子形象,完全吻合了巴勒斯当时正在用“同时双重曝光”的手法所描绘的小说中的自我,凯鲁亚克此时的闯入一下子打断了他的写作

  ——“这张脸被岁月损坏,愁苦而老迈。”他对笔下的威廉·李如是描述道:他的眼睛如在做梦,满眼都是无辜”——作者以此昭示的不仅仅是小说人物自身蕴含的自相矛盾的特质,也提示了他写这本小说之时所身处的环境。

  由于威廉 ·巴勒斯的作品全集里面找不出一本写“男人与女人之间恋情”的书来 —— 实际上其中任何一本书都可以被命名为“酷儿”——

  他以此命名的第二部小说就非常有代表性,小说的内容为作为标题的“酷儿”(queer)一词赋予了多重意义:名词的意义(同性恋 —— 带有贬义或自豪感地使用)、形容词的意义(怪异、虚妄、可疑的),以及动词的意义(阻碍、使人气馁与焦躁)。当然,从 1952年写下这本书到 1985 年第一次将它出版,以及出版之后的二十五年里它持续风靡的劲头,有关《酷儿》一书的一切都是相当复杂的。它是一本彻头彻尾个人化的作品,但其间又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政治性,它看似是一部写实主义的叙事作品,却包含着最为大胆奔放的想象,文中所取的素材基调是如此的不确定,以至于读者不知道是应该大声狂笑还是痛苦地哭号。这部天才的古怪之作,它既揭露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世间真相,同时又以神秘感充斥通篇文字,它是早期巴勒斯抛开心中的那个结,写下他不愿透露给世人的故事的自传体著作,描写了一个他埋藏了三十年的秘密。它既是一部让人沮丧的糟糕活儿,同时又预示着某些东西即将来临

  —— 可以说,《酷儿》是《裸体午餐》(Naked Lunch )这部让人反胃的伟大作品的前奏,是一道开胃菜。

  为什么与《瘾君子》(即Junky ,曾以 Junkie 为题出版于 1953 年,刚刚完成这一部作品,作者紧接着就写了《酷儿》)这部巴勒斯的开山之作比起来,《酷儿》是如此天差地别的不同?而又为什么,后者在写完之后三十多年的时间里都未曾付印出版?在作者的文学发展历程里,它占据着怎样的位置?在同性恋文学创作史上又该如何定位它?为什么在巴勒斯的作品中,它既因其对欲望的戏剧化描写而显得独一无二,同时它却是因为实际上通篇只字未提的一个死亡事件而闻名于世?——

  这一切都是这本书所设下的迷局。而它的整个历史则是一个更为复杂的迷局 —— 因为,实际上存在着两部不同的《酷儿》,而非只有一部——即 1952 年巴勒斯写下的手稿与三十年后出版的书稿是不尽然相同的。2009 年这个最新的版本①是在相距三十年的这两个旧文本的基础之上,再又重新呈现的一部《酷儿》,为的是值此首次出版二十五周年纪念之时,能够好好把握住这部字数不多然而必须小心对待的作品,并给它一个全新的真实再现。

  1952 年 5 月上旬,凯鲁亚克对巴勒斯的生动描绘捕捉到了他的境况中那种极端的飘忽不定之状。一方面,就在这之前一个月的时候,纽约爱斯书社正式同意了出版巴勒斯的第一部小说,当时的标题还是“Junk”,而巴勒斯当时已经三十八岁,这也是他第一次开始有意识地追求自己在文学道路上的发展前途。巴勒斯毫不掩饰自己的巨大欣喜,在那个 4 月里的信件中,他突然开始谈到“我们作者”和“我们作家”这样的字眼,并且他与后来成为他的文学经纪人的艾伦· 金斯堡说,请收集和保存他的信件,以后“当我出名的时候可以编辑一部信笺集”。请注意这句话里他说的是出名“的时候”,而不是“如果”出名…… 另一方面,巴勒斯这一年里写的所有的信在信封上的署名都是一个笔名,意在逃避墨西哥官方眼线们的调查

  —— 因为凯鲁亚克的到访打断《酷儿》的写作这天,离巴勒斯用他那把 .38 口径的自动手枪,将一颗子弹打进他妻子的前额并致死的那个决定命运的日子只有八个月。他原本想要瞄准射击的那个玻璃酒杯丝毫未损地滚落在地,直滚到放着四个黑老头牌杜松子酒的空瓶子的小桌那儿。不管巴勒斯在墨西哥,在南美洲,在丹吉尔、巴黎、伦敦、纽约,还是他最后定居的堪萨斯的劳伦斯的写作生涯取得多大的成功,这次酒醉后的疯狂行为造成的恶果,都必将给他留下漫漫无涯而又黑暗的阴影。

  枪杀琼 ·沃尔默的事件在巴勒斯的故事里面充满传奇色彩,也因为人尽皆知的原因而在垮掉一代的圈子里震撼人心,但她的死与巴勒斯的第二部小说之间的密切关系直到1985 年这部小说出版的时候才被公开,人们最常引用的他的几句话是这样说的:

  写这本书的动机和成因是一个我从来不曾提起的意外事件,事实上我一直有意在逃避谈起此事:1951 年的 9 月,我意外地射杀了我的妻子”,而且“我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结论,那就是,若非因为琼的死,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个作家”。

  多年来不愿意坦诚地谈论这件事情的巴勒斯,突然在1985 年出版《酷儿》的时候说出这些话来(见附录),让这本小说备受瞩目。由于他如此自我揭露伤疤式地报道了真实的情况,也造成了一种负面效果,即如此耸人听闻的背景使文字变得让人感到疑惑,无论是虚构情节本身还是背后隐藏的其他事实都让人感到困惑不已。

  那一声枪响是巴勒斯的人生转折点,而《酷儿》也是巴勒斯的写作生涯中同样重要的一个关键性的转折点,不过有可能的话,很有必要将两者区分开来。

  首先,琼的死在《酷儿》中并没有被“小心地回避”:通过将这件作者自己经历的事件虚构化,射杀事件脱离了叙述的时间线索之外,因为书中的故事结束于 1951 年的夏末。如果不是巴勒斯对此加以说明,可能几乎没有人会把书中的虚构化描写与作者的真实经历联系在一起。其次,巴勒斯对于为什么两本紧接着写出来的小说会如此的不同做了清楚的解释

  —— 为什么我们只在《酷儿》里面能够找到后来在《裸体午餐》中唱主角的荒谬怪诞的标志性转折点?“不同之处其实很简单”,他解释说:

  瘾君子》是一部关于吸毒的小说,而《酷儿》写的是戒除的经历,而且,在戒除的过程中可能感到迫切地需要一位观众,这显然正是李所寻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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