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中国作家网特别开设“短长书”专栏,邀请读者以书信体的方式对话文学新作。
“短长书”愿从作品本身出发,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也愿从对话中触及当下的文学症候,既可寻美、也可求疵。
纸短情长,我们希望以此形式就文学现场做出细读,以具体可感的真诚探讨文学的真问题。 (栏目主持人:陈泽宇)
第1期:陈河《误入孤城》
“不知不觉,马本德在路上走了两个月时间。”黄河以北到江南以南,他像一头野象撞入瓷器店。行至路尽头,他把汽车拆散,装进蚱蜢舟,去赴一场千里迢迢的约会……
“我很想写一本完全以温州为背景的书,像帕慕克写伊斯坦布尔一样。”作家陈河在《误入孤城》中,将地方性早期记忆纳入长篇小说的写作资源,试图为读者展示清末民初温州文明史的探险地图。
“短长书”第1期,批评家樊迎春、李斌阅读《误入孤城》,就作品中呈现出的文明视野、艺术形式、“还乡”与“寻根”等话题进行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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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期:毕飞宇《欢迎来到人间》
距离毕飞宇上一次发表长篇,已经过去了十五年。
新作《欢迎来到人间》可谓是毕飞宇写作的一种“重启”,荒诞碰撞日常,理性或非理性的现实与谬论循环在世界之中。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歪着,似乎已经睡着了。没有人知道他是在打瞌睡还是假寐……小说的主人公傅睿从这里出场了。他在世俗与神启之间,在拯救与反讽之间,欢迎来到人间。
“短长书”第2期,批评家杨希帅、杜钦来到“人间”,并就这部作品讨论“今天我们如何书写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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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期:阿舍《阿娜河畔》
《阿娜河畔》讲述了在新疆茂盛农场的建设中,以明双全一家为代表的人们在这片土地上的生活历程。
“阿娜”在维语里的意思是“母亲”,“阿娜河”则是塔里木河的古称。小说的封面上,一条宽阔的河向群山与戈壁流淌,一代人的坚守与取舍萦绕在长河两畔。回到记忆里的故乡领受馈赠,从深厚的历史中体认现实经验,阿舍写下了《阿娜河畔》。
“短长书”第3期,欢迎批评家李强、周聪也来到“阿娜河”,感受深邃的自然与有情的历史。[详细]
第4期:陆天明《沿途》
陆天明是志在为一代人立传的作家。
在“中国三部曲”之一《幸存者》中,他写下青年一代在上世纪60年代投身边疆建设的故事,他们经历的磨砺与伤痛让人难忘。第二部《沿途》则将时间延续到大历史变动之后,青年人返乡重归京沪,从新的环境中寻找自我。正如小说扉页的文字——
“我们这代人一切的幸与不幸都缘于我们总是处在新旧两个时代交替的漩涡中。”
“短长书”第4期,欢迎批评家王雪瑛、杨毅从《沿途》出发,探索无尽沿途里的历史内涵与时代命题。[详细]
第5期:艾玛《观相山》
对于自己生活的近处,艾玛一贯有着审慎的克制。在青岛生活二十年后,她说,自己与青岛终于亲近到“可以写了”。
《观相山》关注日常的节奏,上班、下班、做饭、读书,看似平静和重复的生活隐现微澜。浮沉中的秘钥里包含着我们不规则的情感结构,而这之外,是一个写作者对信、善、爱的坚持。如她所说,“我信赖在大的事件中,历史的洪流里,普通人日常生活的细节。”
“短长书”第5期,批评家李杨、尹林来到“观相山”下,与我们一同观世间相、观众生相。[详细]
第6期:刘庆邦《花灯调》
“人只重视流血,而不重视流泪,是不对的。”《花灯调》原名《泪为谁流》,刘庆邦说,这是他准备了大半辈子的一部书。
这种准备不是文学的修辞或技艺上的,而是“饥饿的准备,生活的准备,人生的准备,生命的准备”。可以说,这部情感真挚饱满的作品为读者提供了观察当下社会实践的一个入口。
“短长书”第6期,学者张元珂、赵牧《花灯调》为中心,探讨了关于时代的形象、思想与表情,可供有识者细读。[详细]
第7期:贾平凹《河山传》
数十年来,贾平凹笔耕不辍,《河山传》是他的第20部长篇小说。
在这部长篇里,贾平凹如何处理和拆解当下的现实,又如何整合一地鸡毛的时间碎片,达成对切近历史的反思与文学重塑?
“短长书”第7期,批评家张鹏禹、赵依共同对话《河山传》的叙事腔调、变格与仍在的天地世情,看贾平凹笔下的人物如何生活、如何思想。[详细]
第8期:游戏科学《黑神话:悟空》
这一期,我们想宕开一笔,从文本走向“第九艺术”。《黑神话:悟空》的突然爆火让人始料未及,细想又在情理之中: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黑神话:悟空》对大众的吸引,来自它确有足够的“文学性”。金猴奋起千钧棒,然后呢?
短长书”第8期,青年研究者聂章军、李玉新在第一时间通关游戏,从个人感受力出发,理解爆款文艺产品的表现力。 [详细]
第9期:颜歌《平乐县志》
写完《平乐县志》,颜歌十余年来的“平乐县系列”创作暂时划下句号,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她的“出平乐县记”阶段性完成。
川西平乐县,小镇官场的世相起落与青年男女的成长离合在这里上演:人人都各具心事,欲求圆满而不得。
“短长书”第9期,批评家刘小波、徐勇读《平乐县记》,看这个不断被重构的精神坐标里如何展现“复杂的深刻”。 [详细]
第10期:格非《登春台》
众人熙熙,如春登台。《登春台》书名取自老子《道德经》。这部长篇中,格非写下个体精神的成长与时代的磅礴涌动,“每个人降生的那一瞬间,都是极其相似的,但离场的方式各有不同”。
登临之后,如何勘探与谛听自身?
“短长书”第10期,批评家罗雅琳、孙大坤关于《登春台》提问与答问,分享小说中“生活的矛盾”,以及格非书写中的差异与特质。 [详细]
第11期:张楚《云落》
张楚开始写长篇了,依然是县城故事。县城是中国社会的缩影,也是理解中国的锁钥,读懂县城就是在一定程度上读懂中国。
在今天,乡土书写续写新篇,城市故事奔流不息,处在“县城”的人和事又将从何处安放?张楚以《云落》做出了他的文学回应。
“短长书”第11期,批评家艾翔、程伟讨论县城样态与当下的现实主义问题,以及为什么《云落》值得一读。 [详细]
第12期:李修文《猛虎下山》
先锋精神与人学命题在一头老虎身上相遇,虽然有着特定的历史动因,但又超越了具体的历史环境,有名有姓之人走向了万千的无名无姓之人。
今年长篇小说中,李修文《猛虎下山》可谓一头“猛虎”。他说,他写下一种命运的重复,“一代一代的人在这种命运的重复之中欲罢不能”。
“短长书”第12期,批评家刘芳坤和青年作家舒吾对小说创作中“人”与“史”展开讨论,看这个永恒的文学话题如何落到《猛虎下山》的字里行间。[详细]
第13期:张炜《去老万玉家》
“美少年历险是早晚的事。舒莞屏长到十七岁,危险逼近。”
《去老万玉家》是张炜的一部匠心大作,接续着他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一贯的奔涌的诗情。胶东半岛上,从一次启蒙的回乡里,梦中桃源或地狱魔窟的交杂图景徐徐展开。张炜说,“人的气质和神采,最终是心灵的问题,几乎没什么例外”。
“短长书”第13期,批评家赵月斌和陈培浩对张炜小说中冒险、传奇和历史感敏锐捕捉,为我们再现了那场少年的历险,与那些英雄的“失败”之旅。[详细]
第14期:魏思孝《土广寸木》
“土”“广”“寸”“木”合在一起,就是村庄。
在当下的青年写作里,魏思孝是始终将目光汇聚在乡土大地上的少数派。魏思孝说,“解剖这两个字,不够准确。但此刻,我也只想到这个物理化的表达。”也只有解放整体来看隐匿着的“局部”,才能发见日常里被有意或无意忽略的事物。
“短长书”第14期,青年学者王瑞瑞和贾永平共读魏思孝《土广寸木》,感受那些趋同生活中的异质性。[详细]
第15期:麦家《人间信》
麦家写下《人间信》的时候,深居寺庙,隐于山水,在寂静的长夜中一遍遍扣问内心,用他的话说,“敲下的每一个字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发心”。
在《人间信》中,传奇让位给平凡,一个个生活在劳苦与劫难中的普通人,他们被命运刁难、欺瞒,甚至是诅咒,但他们依然活着。
“短长书”第15期,评论家余夏云与学生王迅就《人间信》通信,分享作家如何把“非常态”变成“常态”,从此确立小说的叙事伦理。[详细]
第16期:东君《无雨烧茶》
“黄昏红霞,无雨烧茶”,东君从民谚中撷取出四字,作为小说集的题名。
烟雨,新茶,悠长的老巷,从前的河流,陶庵的旧书,秋鹿家的灯……东君的小说在当下是特别的,如一条闹市中通往静山的小路,平却不窄,朴素中见真章。
“短长书”第16期,批评家孙良好与学生何锦顶在师生对话中,重温东君的风格笔致,《无雨烧茶》里那一片看不见的雨檐下,作者怀旧但不恋旧的心境,以及“苦心经营的随便”。[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