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10年转眼我已博士毕业,离开成都几年,然后又回到成都。所幸的是,我还在写诗。作为一个工科学生,这些年,这个问题不止被你一个人提出,很多人都问过我,甚至感到惊讶,似乎在人们眼里学工科天生就跟诗有很大距离。 但我的感受是:这二者并没有特定关系。工科博士只是我的工作,和任何其他工作没有区别,是我和这个世界发生关系、深入参与这个社会运作的一个身份。而写诗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感受表达,通过语言把我参与到这个社会的体会与认识展现出来。[详细]
诗剧三章 卡瓦菲斯,一九三三 浓缩的海,升起圆形之夜。亚历山大[1], 日子正在向上坍塌,到码头,浅滩,烛火及船—— 波浪仿佛悬崖举起你。 一个人在海上走。一道景色自此处生成。 (渐渐绚烂又渐渐滑入局部的宁静。) 你想起如何从往日的事件中来到这里, “七十岁是一座教堂,填满鱼类,矿石,微型岛屿。” 光线巧妙地将你们焊在一起, 取材来自海之倒影。[详细]
诗 雪弹奏科罗拉多州的墓地。 栅栏外面的灌木,栅栏里面的新竹。 一张熟悉的脸在云外闪了一下。 雪落进土里,抚摸过泥土的雪已是音乐。 那醒来的死者,他正要回去。 他将在雪地走上五英里。 他的脚趾在雪里将成为即刻奏响的乐器, 像火焰一样蓬松的、海一样的灰。 造景师 第五次失败中,你对隐居 有了新的见解。假山新鲜地倾斜着 有时候,鸟来得更迟 [详细]
慢诗 我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剥桔子。像螃蟹 爬上树顶:危险的爱,动作迟缓且精致。 十月新雨后,园中皆是长短不一的手臂 夹着枯木,刺破沉默的空气。草坪光滑 铺在眼底,像是被泪水洗净,又如 熨平的衬衫衣领:这无人问津的我们身上 的山水,此起彼伏,在秋日晴朗的午后 一点点失去颜色。我们就坐着,剥桔子, 手指停留在桔身最敏感的部位,像船 层层推开疲倦的浪花,从安全的陆地[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