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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杭发言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5年02月17日15:50 来源:中国作家网
张杭在研讨会上发言

  简单谈一下印象,刚才老师说的非常好,也不是都好,我的一个大概的感觉70%的人是好的,余秀华是中等的,70%不是每首都好,70%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两首,三四首是足够好的,其他还是差那么一点,差哪一点我待会儿说,这么一批诗人都发了介绍了,年龄从60到90后,各地,哪都有,干什么的都有,作协把这些诗打一个包发给我,我一篇一篇读的时候,就感觉好像这就是一个群体了,但其实这是一种我的错觉,但是就是说这些诗里头还是有相似的,一个就是跟土地的联系,不管是打工的,还是在城镇当职员警察,或者就在乡村,他们的诗都是跟乡村生活有紧密联系的,这就跟我们这些有高校背景的80后,90后的诗人,我想也许可以做一个对照,其实这是一种非常笼统的,非常粗略的一种讲法,我想到40年代的那些诗人,其实40年代是一个诗歌可以走向成熟,但最后没有真正,就是他要完成一件事情,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完成,中断了这么一个时代,那么到八九十年代,当然我们不能说是接续了40年代,他可能不是一种有意识的接续,但是还在完成这件事情,那么我们看40年代也是很粗略的说,我个人觉得七月派这些诗人都是个性特别强的,特别有诗人意志的,你像阿龙,像纪房,罗汉,但问题可能就是没有方法,并不是说他们没有写诗的方法,你读他们的诗,看不出哪些有西方现代诗的方法,九月诗人,其实他们都是英美新派的学生,他们对现代主义这些都非常了解,但是除了穆旦等其中的两三个非常出色的,可能其他人其是个性上不太强烈,当然读九月集,但是那首诗的结尾还是弱了一些。

  但是到了现在,要是我刚才说隐隐的能看出来这两块,我们现在这两块,跟40年代的相似性,或者一种对应的话,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变得复杂的多,简单的做一个对比,当然我说我们这些从高校出来的80后,90后,其实我不算,因为我当年上学的时候跟北大或者复旦,或者上海同济那批高校诗人没有接触,因为我在南京大学,大家都是自己写自己的,没有什么交往,然后本科毕业了工作了8年,我也不觉得文联的工作跟那些打工者有什么区别,我最明显的一点是语言自觉。第二,在方法上,因为主要都是读西方的现代诗歌开始的,所以基本上西方现代诗歌的方法都,或者说我们在学诗的时候是有一种综合性的愿望,把西方现代诗歌的方法学了都能用上,但是到底用上了没有,用在哪儿了?我觉得可能还没有很好的去实现,现在还有一种用不上地的学识的东西,就有一个问题,我们这拨人写诗,还是不断地在即兴,不停地在即兴的生活的一些东西,问题意识还是小范围里面,有一些人还是有很强的意识,但是从大的情况来看,尤其是很多现在还在校园的,可能这个东西还是不够,所谓这些草根诗人,我觉得他们跟我们相比的一个特点,他们都是有非常强诗人的个人意志的东西,我想谈一个女诗人,我觉得女诗人的诗比男诗人普遍写的好,其实之前我也有一个很粗略的观察,90后现在出来的这些诗人里头,女诗人比男诗人写得好,为什么?女诗人这个作品里边,我们主要能够看到两个东西,一个就是爱,对爱的表达,另外一个自我抒发,自我塑造,自我确认,就是跟缩德格朗的诗是一样的,这个是很纯粹的,赤裸的,男诗人写得更理性了,更多的写事物和事件,但是就现在他们不够有方法自觉的话,写这种东西是不占优势的话。

  第二个,问题意识。我在这些诗人的作品里面,会不断地看到一些重复的场景,一些重复的主题,或者一些问题,一个就是父亲,一个就是衰老或贫穷的女人,一个就是迁移的场景,比如回乡,或者离乡。第四个就是自我的处境,一种分裂的状态,但是说有这些东西是不是一种自觉的问题意识呢,我认为还不完全是,因为实际上他们之所以写这些东西,是因为他们就在问题之中,在现实问题中进的太深了,那么第三个语言自觉呢?我觉得这些诗人也会有的,而且今天之所以让我过来,可能写了一篇余秀华的诗评在北青报,我特别谈了,我认为余秀华绝对是有语言自觉的,但是是不是够了呢?包括所有其他这些诗人,语言自觉的情况是不一样的,让我觉得大体上讲的还不太够,那么方法上,其实还是之前我说的谈七月派的一个近似笼统的看法,不是没有写诗的方法,但是处理现代问题,现代社会问题的方法,我认为还是没有太多的自觉,就是他们可能每个人都找到了一种抒情方式,言说方式,但是有没有一种自觉的去研究,我深处的,或者说问题的方法,我觉得可能还不太够,那么我最开始说多数人是好的,但是很多还都是欠一点,这个欠在哪儿?我觉得主要有两个,一个是精神性上差那么一点,像我刚才提的那一位能量的意志型的诗还好一点,因为爱这个东西本身就是有局限性的,这个能量很强,你写的时候就会突入到精神性的空隙里面去,那么那些比较理性的去写事物和事情的那些诗,可能在精神性的方面,他要更差一些,我就不举例子了,因为举例子我可以具体的说哪儿?这个东西说出来了,差一点,就没上去的那个东西,但是我要不举例子呢,不是特别好表达,但基本上我觉得是看出了一种局部的荒诞,但是怎么跳脱出来构成一种反观,一种关照,能够看出更普遍的有限性,还在这种关照当中能够看出一种生命的庄严呢,我觉得这个还是比较少的。

  第二个,其实我谈这么多,我觉得在座的可能也不是真的是写诗,或者就是搞诗歌研究兴趣不是特别大的,我真是想跟作者去讨论细节的问题,第二个欠缺在一个深入上,但那个深入不是我们通常一说深入,就想到了心里深入,而是你怎么深入的去处理一个题材,就是你有了这样的一个可以写诗的点之后,你怎么能做一个更深入的处理,我想提一下郑晓琼,对她提出一个批评,我看这15个人里边,我看的最没有感觉的就是她的,我大致看的时候,因为郑晓琼刚出来的时候看了她的诗,追了一段博客,当时觉得挺好的,现在再看那些,我看很多都是她当年出名的时候发出来的一些诗,她现在的写作到底是怎么样,我也没有去关注,因为最近这一个礼拜看这么多人的诗,量还是比较大的,也没有特别去看,但是就这些作品来讲,我觉得她实际上郑晓琼是最像我们80后的学院出来的诗人,具有我们问题的一个情形,你看她的诗,我的一个也是很笼统,当然没有去具体到文本里的感觉,在意向和大词中滑来滑去,到底有没有深入到这个问题中去呢,我觉得实际上很多时候还是比较表面的一个平行移动的东西。

  除了这些诗人里面有比较亮眼抒情的,我们可以看到大家的一种,或者很概括的说普遍处理的方式,或者语言上面,叙事上面的变化,一种在语言自觉中的探索,但是这个实际上对真正处理问题,有一些进展,还有出现了很多叙事的东西,就是一写到生活实况的东西大家都去叙事,还有就是有一种戏剧性的情景,但是一般来讲,比如你最后是用了叙事的,我觉得他基本上都是同样一种写法,出现在一首诗里是一种比较简单的,或者一种比较单一的处理,但是像我们像学院处理的,在一首诗里有一种综合性处理的一种意识,我挑了一个主题,《父亲》这个主题,我不具体举了,但是大家看《父亲》文本的时候,前几个人可能都是叙事了,但是梁书正和田暖的这个,还有一首写《母亲》的,这样是不是够了,父亲的题这样处理,对我来讲父亲这个题目是非常重的,对我来讲处理到这个程度,我觉得是不够的,那么怎么做,后面我非常简单的提一下,我觉得还是要回到象征主义和批评的方法,我原来也谈过多次,为什么要谈这个东西,这个是西方诗歌的现代主义诗歌里面的东西,三四十年代,我们也都去学这个,但是我觉得这个不是凭空出现的,就为提供一种方法而出现的,其实他们出现这个东西,现代主义的种种方法,都是为了进入或者说概括,或者说批评现代社会的问题,那么针对这些人创作,特别想说的就是一个新批评,我觉得新批评简单来说就是他没有放弃象征主义,但是实际上是在日趋纯粹的象征主义的诗歌里面,他又混合很多其他文体的东西,比如说叙事,积极性,评论,这个是综合性的愿望或者尝试,但是这个不是特别关键,真正重要的我们新批评当中的核心,是否定持否定的逻辑链条,它的本质都是思辨性的东西,所以我是想从这个角度提供一个方法,就提出如何深入处理一个题材的可能性。

  最后,我还想提一个,这些诗人不光是这些诗人,包括我们应该提升的一个就是,自己对自己诗作的一个评判,一个判断,真正诗意这个东西,就像我们采了蜜的蜜蜂里头扣出来的蜜一样,就那么一点蜜,他自己写完一首诗的事情,应该知道自己有多少克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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