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棹头东”，不是“掉头东”——对周总理“大江歌罢掉头东”一诗的解读

　　周恩来总理一生留给我们的诗作并不多，其中最为人们所熟知的就是这首“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

　　据周总理南开学校的同班同学、后来又都在日本留学的张鸿诰先生说，1919年3月，周总理准备回国。张鸿诰请他到自己的住处吃饭，为他饯行。张鸿诰拿出了事先准备下的宣纸，请周总理临别赠言。周总理提笔把他两年前东渡日本时写下的这首诗写成条幅，送给了他。直到1977年，张鸿诰才把自己珍藏的这帧条幅，送给了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至此，这首诗得以流传。

　　然而，恰恰是这首流传甚广的诗，至今还在被人们错误地解读着。具体说，这首诗第一句“大江歌罢掉头东”里的最后三个字是“掉头东”还是“棹头东”？

　　我是上世纪70年代末读到这首诗的。第一次读到这首诗时，我就直观地觉得这个字应该是“棹”不是“掉”，我以为是印刷出了错，并没有在意。后来知道，确实不是印刷出了错误，而是人们的认知出了错误。因为后来我又陆续看到别的出版物在提到这首诗时，也依然是“掉”而不是“棹”，就连最具权威性的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著的《周恩来早期文集1912.10—1924.6》(南开大学出版社，1998)和《周恩来青年时代诗集》(中共中央文献出版社，2008)也都如此。可见在学术界和诗歌界这种认知已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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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自《美与时代》2012年9月[下]赵金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