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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灵魂吟唱的歌者——东林诗歌赏析(殷谦)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6年06月10日09:30 来源:山西日报 殷谦

  我已经很久没有评论过诗歌了,因为很少有抱朴含真且情浓意切的作品闯入我的眼帘,而这样的状况直到我看到东林先生的诗歌作品之后才完全改变,我一直认为,能够品读到这样的诗作对我来说,是非常奢侈的一件事。这个来自汾晋之地的诗人,用像远古的磬一样凄凉的文字,又像淅沥秋雨一样清劲的风格,撞击到我的内心深处。深沉的爱意是东林诗歌中的氧气和阳光,供养和照亮了他诗歌里的所有情景和细节。

  由于东林本身就具有悲天悯人的情愫,他与那些有着暧昧不明的写作态度和消极的精神状态的当代诗人大不相同,他们没有力量和深度、没有梦想和激情,就连心灵刻度也停止在沉寂冰冷的零度状态。悲慨而浪漫的抒情是东林诗歌的灵魂,他的诗歌之所以能够令我心动,就是因为字里行间充满了真情实感。东林的态度忧郁而温和,但绝没有恶意的嘲弄和挖苦,而是充满对人和事物的怜悯之情,这正是他作为一个真正的诗人的态度。

  在东林的诗中常见的一种写作手法就是移情,移情是以具体可感的形象为基础,以想象和联想为前提的一种特殊的心理现象。它的重要特征之一,就是以人度物,寄情于景,托物抒怀,化景物为情思。如:“……高大的石佛/盘腿坐了一千多年/花钱磕头的人/依然虔诚/菩提树只是一个传说/朝圣的人/心里/都藏着一粒树种/麻雀忙于生活/不关心/这些来来去去/焚香的人群/只是今天风大/又找不到/一个栖身之处/才飞到石佛的肩上打个盹/可此刻/只是来自民间的麻雀/却离佛最近……”(东林:《一只过路的麻雀落在石佛肩上》)花会溅泪,鸟能唤人,山水有声,月亮多情,都宛若与人的喜怒哀乐之情息息相通一般。这都是人们在审美过程中把自己的主观感情,移到本来不具有人的感情色彩的审美对象上去,使无生命的自然物仿佛像人一样具有思想感情、意志和心理活动,它们作用于人的感官,引起人们的共鸣,进而形成人们的美感。所以,表情达意的唯一艺术公式,就是找出“意之象”。

  一首诗不仅要有作者独特的感受,而且要饱含着作者的感情和纯洁,作者感受不深或缺乏充沛而热情的作品,是很难引起读者共鸣的。但用情深并不是赤裸裸的说教、耳提面命式的指点,就像“我激动得要死呀”这种诗句是不可能成为艺术品的,诗歌更应该有所含蕴,在激动读者感情的同时,也要给他们留下思索的余地。

  我认为诗歌是一种艺术创作的生命意识、宇宙意识和历史的崇高悲壮感,诗人的见解愈隐蔽,对诗歌作品来说就愈好。诗需要品、需要玩味,努力追求弦外之音、字外之意,读者在品的过程中受到启迪,开发创造力,领悟一种一如饮了美酒一样的审美享受。

  诗的题材得力于诗人自觉选择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也得力于他个人经验和思维结构本身、时代思想和生活波涛的积淀。一首诗是由诗本身的题目、语言结构、意象等构成的,而诗的实质骨架却在诗人的精神历险和民族的精神土壤之中耸立。所以,我们说:诗歌和生命毗连一体,又在生活中优雅地展开。

  对世界的母性注视使东林的诗的语言散发出直觉之美,而又不乏思辨的韵味。生活的沉重复杂在诗中最终都化为了欢欣鼓舞的内心世界的情感,心灵穿透显示生活既具体亲切又痛苦迷离的宽广时空,并翱翔不息,就像舒婷那样,在寻泰戈尔、纪伯伦式的传统中,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东方女歌者执着和优美的立体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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