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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上海的前世今生》:对世界与人性的一种观照(孙玉明)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6年05月13日09:40 来源:中国作家网 孙玉明

  吴正的《东上海的前世今生》文字很美,读过之后让人想起汪曾祺,很有一种江浙沪作家细腻的文字特点。

  语言有两种,一种是书面语言,一种是口头语言,口头语言是形象的、丰富的、多彩的,但是不规范的,书面语言要规范化。文学,尤其是小说,看起来是两种语言兼有的,叙述性、描写性的语言当然是我们的书面语言,要求规范,但人物的对话语言又是口头性的,所以就是口头语言的书面化,或者是书面化了的口头语言,需要作家的加工。另外,人物的对话语言也不能像现实生活中这么简单,有些方言土语如何用书面语言、文字表达出来,也是比较难的。吴正的语言非常干净,淡雅中透出一种很让人值得咀嚼的味道。这就使得这部作品不仅是一个小说,也不仅是回忆录,而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

  同时,本书的叙事艺术也是很奇特的,看起来淡淡地在讲述一些生活琐事,从头到尾都是用第一人称,但实际上调用了许多手法,电影的蒙太奇,文学的追忆、补述,甚至是夹叙夹议等都糅入其中。这种叙事当中带有一种思、一种忆、一种恋、一种痛,这种淡雅的写作风格也让人越读越有味道。

  《东上海的前世今生》是一个由小见大的作品,看起来好像是对作者自己的人生经历以及对人生和世界的一些思考,实际上,作品的骨子里透着一种东西,就是对宇宙、对世界、对人的一种观照。也就像过去所说的“圣人之道”。圣人之道在哪里?实际上,人的衣食住行、吃饭穿衣便是圣人之道。日常生活琐事中其实有很多的内涵,需要每个人细细咀嚼、见仁见智。吴正在叙事的过程中收放自如,叙事的语言有感觉、有情趣,虽可能偶尔不够规范,但过于规范化了,意趣可能就少了。

  当然,这部作品还有一些值得推敲的细节问题。比如,作品中有些地方用括号标出来会使内容太长,让人不能一气呵成地读完,如果从中提出来放在下面做成注释,效果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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