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黄松柏相识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当时,他已在全国各地报刊发表了许多诗歌作品,是我们县小有名气的诗人。那时,县委宣传部创办了一份叫《密云大地》的综合刊物,他担任诗歌版的编辑。我是一位农民,在业余时间里放下锄杆子又拿起笔杆子搞起文学创作,写出了小说、散文、诗歌等文学作品。诗歌寄到了《密云大地》编辑部,他看到我的诗歌,虽觉不成熟,但出于对文学青年特别是农民业余作者的鼓励和扶持,经常把我的诗歌改了又改,发表在《密云大地》或其他刊物上。我看到诗歌被发表出来,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从刊物的编辑名录中看到了诗歌编辑黄松柏的名字,就对他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但我们从没有见过面。
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出于对文学的钟爱,我只身去密云县文化馆谋了份昼夜值班当警卫的差事,在新的环境里,开始对密云县文化圈里的活跃人物有了更多的接触。当时,黄松柏在密云县委宣传部工作,也经常到文化馆办理一些事情,况且《密云大地》编辑部就设在文化馆。在多次接触中,我们相识了。
黄松柏细高个,身高在1.80米以上,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说起话来亲切和善,展露出文化人儒雅的气质。我们后来经常一起聊天,文学的、家庭的、社会的都聊。有一个夜晚,我说起了家乡雾灵山的轶事和美景,滔滔不绝,他听得很有兴致。听完后,他情义深长地说“我也怀念起我的家乡舞阳河了”。我送他出门,夜深人静,月朗星稀,他默默地走在异地他乡的土地上。转回身,我很感慨,这个游子,就是在贵州舞阳河边长大的侗族小伙子!
黄松柏工作之余,笔耕不辍,已累累硕果。先后出版著作《人生歌谣》《灵魂的花朵》《开花的月亮》《漫步清秋》等诗文集。在全国各类报纸杂志发表诗文700多篇,数十篇文学作品获省市以上文学奖,现在是中国作协和北京作协会员。但他从不居功自傲,盛气凌人。对周围的人一如既往地谦和宽容,对熟识和不熟识的人都会以诚相待。那份爱心和真诚总让人感受到他的至真至诚。
黄松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大学生,一毕业就报名到祖国的西藏教书去了,一干就是八年。读他《漫步清秋》上的自序会加深对他的了解。他去西藏时,家里给他做了一床厚棉被,他就让弹棉师傅在棉被的四角用彩棉绣上了“四海为家”的字。他母亲看到后掉泪了,认定他的一生将会远离家乡。他在进藏的路上写过一首诗:“我要是死了,就在荒野上亮开我的白骨,让有灵魂的星子,随意联想一部悲壮的故事”。在西藏,他当县中学教导主任还教两个班的语文课,生活条件很艰苦,但他以苦为乐,直到现在还津津乐道。他的诗歌和他的人生足迹可印证他的那份拳拳赤子之心。他写侗族大歌“如幽谷的兰,漫过四野芬芳,飞翔的石头在天地间陶醉”。奥运会期间他感慨,他写《百姓的奥运情结》《和谐是美好的》,发表在《京郊日报》和《北京文学》。汶川地震了他悲悯,他写了《汶川大地震》,发表在《民族文学》。密云水库水少了他焦虑,他写《我的水库瘦了》《水库与天鹅》,发在《人民日报》。他的创作总离不开这些关乎国家和老百姓的事。
多年来,他在闲暇之余,总在爬格子,把他的才智和悲天悯人的情怀铸造成诗行,奉献给读者,成了引领密云文化的带头人。
黄松柏是一个非常忙碌的人。他不仅忙工作,忙写作,还在忙着为别人当伯乐,做嫁衣。密云的文友很多,每个人都想写东西,每个人都想出作品。文友们都仰慕他的大名,也都会带着作品慕名求教。有找他修改稿件的,有找他为作品集写序的,有找他编辑出版文学丛书的。每每遇到有求于他的文友,无论他的工作有多忙,他都会痛快答应,从不推辞,从不计报酬。
说黄松柏是“文学挚友”,真是不带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