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时思报国 拔剑起蒿莱 ——感悟阿列克谢耶维奇的眼泪(胡新梅)

　　读《锌皮娃娃兵》，让人有一种思想的沉重感。本年度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阿列克谢耶维奇真实而长久地记录着白俄罗斯、俄罗斯、乌克兰同胞们的生活经历，她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讲述了那些士兵们所面对的战争，庄重大气的文笔，清晰地传达出时代和人民的激情与悲伤。

　　回顾那场战争，阿富汗人民为了独立、自由和解放，展开了长达10年的反抗外来侵略的斗争。书中虽然没有中心人物，但作者以小见大，巧妙地将断片、互不相连的主观心理相结合，推而广之，给人一种相对完整的概念与画面。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些娃娃兵的母亲，尤其是当阵亡者被装到锌皮棺材里运回家时，母亲们在墓地里讲述着儿子的事，就好像他们还活着。你在或不在，历史总会永记。

　　阿列克谢耶维奇用不知名的“阵亡”来给墓志铭打底，一个个鲜活的“小伙子”的生命被战争吞噬。在外人看来，他们不是伏特加喝多了，不是患了流感，更不是吃橙子撑死的，战士自有自己的归宿和使命，即使面对死亡，在军人看来只有一往无前，义无反顾，视死如归。

　　这让人想起曾经热播的电视剧《十送红军》中的片段。十个牺牲故事中，我最喜欢最后一个，那是一个生与死的对话，毛泽东的形象出现了，创作者借用毛泽东之口说，我们永远和他们在一起，没有阴阳相隔；借一位濒死的红军战士之口说，我希望在长征的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敌人的最后一颗子弹打死，在我之后，再也没有红军战士的死亡。因此，最后一个故事既是关于死亡，也是关于活下去，所有的牺牲故事在这里被诗化，成为人们祭奠的丰碑。

　　历史像一面镜子。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这面镜子需要经常擦拭。经常擦拭这面镜子，不仅有助于了解什么是“历史的必然”和“人民的选择”，也有助于始终不忘普通人默默无闻的牺牲，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以及怎样让他们继续坚持自己的选择。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的主题，和平是人民的永恒期望。和平犹如空气和阳光，受益而不觉，失之则难存。没有和平，发展就无从谈起。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我们仰望历史，感悟阿列克谢耶维奇“锌皮棺材”里的眼泪，就是要倍加珍惜和平来之不易，“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道乖者不以咫尺为近。故有跋涉而游集，抑或密迩而不接。”要有“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的凌云壮志、“救国安有息肩日，革命方为绝顶人”的英雄气概、“裹尸马革英雄事，纵死终令汗竹香”的战斗豪情，一步一步迈向精神的高地，为我们注入生命的坚韧、进取的力量，让我们前行的脚步更加有力，将“中国梦”的光荣刻写在新的征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