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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体高《我长大的地方》:童年时光的乡村记忆(简平)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5年04月17日09:04 来源:中国作家网 简 平

  我是先见到肖体高老师,然后才读到他的散文的。肖老师把他的散文从电子邮箱发过来时,我有些意外,原以为只是几篇文章,没想到,他发过来的是已经编辑好了的一部书稿,上面标明是儿童散文集,甚至都配好了插图。这样,我读到的便是一个完整主题下的18篇有图有文的篇什了。这的确是个完整的主题,也即书名所揭示的“我长大的地方”。

  肖老师长大的地方在四川沱江边那个离小镇有四五里路远的村庄里,而这部散文集中所有的文字正是对于这个村庄的儿时回忆。我跟随肖老师的笔触在村庄里游走,踏着弯弯的小路,穿过无边的甘蔗林,爬上高高的皂角树,眺望深夜里的点点灯火。肖老师写得非常质朴,浑然天成,可恰恰是这犹如童年一般纯净的文字,却带给我许多的感动。虽然时光已逝,但记忆是永恒的,不会干涸,汩汩流淌。肖老师的孩童记忆煞是生动,我一边读着他的文章,一边想,要是没有这沱江,没有这赵镇,没有这叫做铁龙村的村庄,那他的童年该是怎样的苍白。

  肖老师就是依傍着这一方土地长大的,这里有着大自然的庇护,有着包裹于广袤的天空和田地的深厚亲情,因此,这样的成长便是踏实的、稳妥的、坚定的。事实上,这世上有多少人在童年最关键的生长期,缺乏大自然的庇荫,缺乏亲情的关注,缺乏童心和人性光辉的映照,因而有了许多的残缺、失落和惶然。这样的长大是衬着阴影的,而阴影极有可能会追随人的一生。在这个意义上,肖老师让我们感悟到这种生长是多么的可贵。

  我读过不少国内外作家对童年乡村生活的回忆,尽管各有各的不同故事,但有一点是共通的,即充满了美好。正像写过童话《夏洛的网》的美国作家E.B。怀特在《重游缅湖》中所说:“这些记忆时时涌上心头,对我来说,那些时光,那些夏日,似乎无比宝贵,值得珍藏。那是曾经有过的欢乐、宁静与美好。”“生命中的印记留存不去,那永不消失的湖泊,永不摧折的林木,牧场上遍布香蕨木和桧树,年年岁岁,郁郁蓊蓊,夏日没有尽头。”换句话说,美好的童年记忆会使人的一生不断地浸淫在一种真善美的氛围中,即使生活和现实并不美妙,也会有最大的可能坚守正确前行的方向,这就印证了大文豪鲁迅先生在《朝花夕拾》中说的话:“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在故乡所吃的蔬果:菱角、罗汉豆、茭白、香瓜。凡这些,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也不过如此;惟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存留。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

  由此,可以说,童年时代触摸到的美好是一种可靠的保证,让我们童心不泯,让我们感受温暖,让我们永葆善良和朴实,让我们始终不渝地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力量。这来源于美好的童年时光的乡村记忆,不管我们自己是否有过,但肖老师的文字已经赋予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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