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飞宇李敬泽娄烨对谈文艺标准

　　1月4日，《毕飞宇文集》首发式在京举行。面对读者抛出的作家收入不如画家随手画幅画，电影《推拿》得奖却不得票房等问题，毕飞宇与嘉宾李敬泽、娄烨探讨了文艺作品的标准，他认为，这要看艺术家是选择表达自我，还是融入社会，不能老想两者都占。

　　九卷本《毕飞宇文集》收录了《哺乳期的女人》《青衣》《平原》《推拿》等作品，试图展现毕飞宇30多年小说创作全貌。当天，还推出了毕飞宇与评论家张莉的对谈录《牙齿是检验真理的第二标准》。对于这个奇怪的题目，毕飞宇解释说：“中国人受文化影响很含蓄，心里明白嘴上不说。我觉得真话不说出来等于撒谎，要勇敢地打开牙齿，心理活动跑到牙齿外面来了，就是真话。在牙齿里面没出来，那就是唾沫。”

　　借着这个标准的话题，有读者就文学艺术标准的问题向嘉宾提出困惑，为何作家收入不如画家随手画幅画？评论家李敬泽说：“我也经常牢骚满腹，吭哧吭哧写一本书，怎么就远远不如人家提起笔来哗啦那么两下。这样想只能有坏心情，我就宽慰说没人拿枪、拿着刀逼着你当作家，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因为你爱它，这件事的意义也不是完全用金钱来衡量的，作家钱挣的比别人更少不是一件什么丢人、不体面的事。”

　　为何电影《推拿》成为金马奖大赢家，却无法收获成功的票房？娄烨觉得李敬泽的回答也适用于电影创作。毕飞宇举例说：“娄烨的姿态我特别喜爱，比如说一个人把头发染成喜欢的颜色，穿着喜欢的衣服，到了一个公共场合，有人接受，有人不接受，但他要的是表达自我。可怕在哪儿呢？一个人在单位里挺牛的，每天也不来上班，到了年终却跟领导要最高的年终奖，评工会主席时强迫别人投他的票。这就没意思了，你要个性就要自己，你要大家投你的票就要融入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