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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用爱情小说为自己“洗冤”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12月18日15:53 来源:山东商报
余秋雨与妻子马兰余秋雨与妻子马兰

  余秋雨将《冰河》的创作背景放在中国古代,故事讲述了孟河和金河,两个从名字开始就牵连起不可思议之因缘的男女,因一场冰河险遇而相识相知、日见人心。在那个年代,男人如何反叛身份,女人如何反叛性别,一条“破冰”之路徐徐展开。

  余秋雨,浙江余姚人,当代著名散文家,文化学者,艺术理论家,文化史学家。著有《文化苦旅》《霜冷长河》《君子之道》等。他的书籍长期位居全球华文书排行榜前列,仅中国台湾一地,就囊括了白金作家奖、桂冠文学家奖、读书人最佳书奖、金石堂最有影响力书奖等一系列重大奖项。

  近十年来,他凭借着考察和研究的宏大资源,投入对中国文脉、中国美学、中国人格的系统著述。自2002年起,赴美国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华盛顿国会图书馆、联合国中国书会讲授“中华宏观文化史”、“世界坐标下的中国文化”等课题,每次都掀起极大反响。

  从剧本到小说

  “小说最大的特点就是语言继承了他在散文上的特点,典丽精工,有古典美。”

  余秋雨说:“我在文学创作上,被读者熟悉的是散文,被观众熟悉的是戏剧。我的读者和我的观众交叉很少,因此需要向读者作一点说明。我先后为妻子马兰创作过几个剧本,每次演出都很成功,在境内外创造过很多项最高票房纪录。”《冰河》之前是有剧本版的,《冰河》一书的产品经理沈晔英告诉记者:“这本小说是源于他2008年策划的一个原创音乐剧《长河》,是余秋雨跟马兰、关锦鹏合作的。”在这次合作中,余秋雨任编剧,关锦鹏做导演,主演是马兰。《冰河》所讲述的故事发生在中国古代的南方,具备惊人美丽的女子孟河在一次“淑女乡试”中拔得头魁,引来大批追求者,然而她暗中女扮男装,乘船踏上了去京城寻找生父的路途。途中,船只突遇冰雪,不仅被冰封在前后无援的河中,众人也遭遇生死攸关的求生考验。在绝境中,船上的考生金河深夜凿冰救人,却因冻伤无法赶考。孟河为报恩情冒名代考,却中了状元,引出一连串扑朔迷离的意外和磨难,也让她找到了情之所属,留下一段沉香般的爱情传说。“余秋雨老师第一次写小说,你觉得他的小说有什么特色,和他以往的散文比起来,感觉如何?”记者问道。

  沈晔英说:“余老师本身是戏剧方面的教授,也亲手写过不少剧本,我觉得他对于情节的调度都是得心应手的。我觉得小说最大的特点就是语言继承了他在散文上的特点,典丽精工,有古典美。”

  初次创作小说,余秋雨也非全然得心应手。沈晔英接到的书稿已经比较完整,没什么特别需要处理的,“当然余老师也一直在做修订,就是你刚才提到的第一次写小说,当时有些细节和提示语还不太像小说,比较有剧场的效果,我收到修改稿的时候,觉得他也是在磨练怎么写小说,尽量把自己的立场拉得远一点,而不是像剧本的说书人那样有身临其境的效果。”

  “边缘视角”

  女扮男装从河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凸显了女性对于男性、后辈对于前辈的探寻、灾难对于文化的探寻。

  对于《冰河》中的女扮男装情节,余秋雨解释道:“很早就有几位资深的评论家指出,我似乎对中国古代那种险峻的‘边缘视角’很感兴趣,例如《白蛇传》中人与非人的边缘视角,《女驸马》中女性和男性的边缘视角,《红楼梦》中天真和彻悟的边缘视角,等等。他们的判断是对的。在我看来,边缘视角也是一种互仰、互妒、互持、互生的视角,在写作中具有无可置疑的深度。我为中国文化所具有的这种潜在素质而深感安慰。”

  孟河为了寻父,女扮男装从河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凸显了女性对于男性、后辈对于前辈的探寻、灾难对于文化的探寻,也承载了女人的思念和等待。1997年,马兰和余秋雨在黄梅戏领域进行合作,携手做起“黄梅音乐喜剧”的文章:余秋雨冥思苦想,构绘出一幕充满童话色彩的新戏《秋千架》。马兰昼夜排练,塑造了一个在秋千架上荡出青春和智慧的机敏、博学的少女形象。这部融汇了大雅与大俗的作品吸纳民歌、西洋乐、古典音乐、流行音乐的精华,为戏曲注入娱乐因素,令人耳目一新。“应该是从《秋千架》开始,我的这种追求就聚焦于性别边缘的视角上了,一连写了好几部顺向延伸的剧本。因为这个视角比其他几个视角更温和、更普遍,因此也可以更现代。”余秋雨表示,“这部《冰河》(故事到剧本),正是几度延伸的归结性成果。几度探索,马兰都亲自主演。”

  记者问:“这个故事最初就是余老师为马兰女士量身定做的吗?”

  沈晔英说:“量身定做不敢说,但应该是有感而发的吧,我觉得书里面男女主角在困难中相守的感情,是有他和他夫人的影子的。制作过程中,书里面,余老师特别提供了一张他和夫人的合影。”

  “洗冤”之作

  “我们的创作并非是对自己处境的直接回答。真正的艺术,永远不是自卫的剑戟。”

  近些年,余秋雨和妻子马兰常常风波不断。去年,网上又曾曝出余秋雨与马兰离婚的传闻,并声称此次离婚的原因是婚姻中出现第三者,这也与2009年的传闻一致。之后马兰发表声明否认离婚,并坚定表示:“若有下辈子,还会嫁给他。”余秋雨表示,“出版这部《冰河》,对我本人也有一点‘洗冤’的作用。社会上有一种传言,说我让马兰离开了舞台。理由呢?据说因为我是‘教授’,不希望妻子上舞台。”

  事实上,关于马兰的离开舞台,近些年不断有相关当事人的说法见诸媒体,比如剧团内部受排挤、人事斗争等,直接当事人自己却依旧语焉不详,让事件扑朔迷离。而这一次,余秋雨给出的是答案最为直白的一次。“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她离开是被动的,直接原因是婉拒参加一次‘重要的联欢会’。重要,当然是有要人光临,但马兰的理由很单纯:‘我只会表演,不会联欢。’九次电话催促,都是同样回答,那就理所当然地被冷冻。她三十八岁时被迫离开,等于彻底失业,因为外省没有那种剧团。”

  当时,余秋雨也已基本失业,辞职后一心写作,对此也觉得无能为力。“因此,这部作品,也可以看成我们夫妻俩在绝境中的悲剧性坚持。”

  小说《冰河》写得很干净、纯洁,也很古典。虽是余秋雨说的“洗冤”之作,但并未写得剑拔弩张。“是否可以理解为‘洗冤’只是水到渠成,本身的创作初衷还是要写出一个余老师自己喜欢的作品?”记者问道。

  沈晔英:“对的,他在序言里面也有写。由此可见,我们的创作并非是对自己处境的直接回答。真正的艺术,永远不是自卫的剑戟。”

  所以,正如余秋雨所言,“《冰河》的故事还是美好的,甚至故事里边没有一个坏人、恶人。”

  精彩书摘

  “淑女乡试”

  今天故事的起点,是两位老太太。

  一位是戚太太,一位是胡太太,都因为辅佐丈夫抗击海盗有大功,被先皇颁封为“诰命夫人”。现在,两位丈夫和颁封的先皇都已不在人世,她们只在享用来日无多的尊荣。

  回顾平生,她们只有一件事不痛快,那就是没有机会显示她们的文化等级。“凭什么科举考试只考男子?如果允许女子参试,你我会是什么模样!”这是她们晚年最常发的抱怨。有一次,胡老太拿到了近几届状元试卷的抄本,看完哈哈大笑,说:“这是九州上下第一名?连天地也要嘲笑华夏无人!”

  她坐轿换船,找到了戚老太,几经商议,决定举办一次“淑女乡试”,范围就在她们所在的两府之内。“淑女乡试”,既违背了男尊女卑的祖训,又冲撞了科举考试的铁则。但她们的身份使她们有资格这么做。在中国古代,不管在什么场合,老祖母出来,天摇地动,何况还是“诰命夫人”。

  这次“淑女乡试”,经过三轮筛选,终于让一个叫孟河的女孩子脱颖而出。

  有了这个结果,胡老太又有了新主意。她先让手下的女侍去看看孟河长相如何,得到的回答是非常出色。于是,她决定要在闹市区搭台展示,为淑女再争风光。

  戚老太魄力更大,她通知胡老太,把两人年轻时最喜爱却又不敢穿的服装裙袍各选十套,让孟河一次次穿上现身。

  由于“淑女乡试”本来就牵动远近,再加上这次丽服展示的预告,可以想象,那天的盛况会是多么惊人。这可能是整个中国历史上少有的选美典仪,而典仪的主角只有一人,那就是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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