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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繁荣军事文艺冲锋向前(王树增 等)

——军队文艺工作座谈会艺术家代表发言摘登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11月18日09:58 来源:解放军报 王树增 等

  弘扬军队文艺工作的优良传统

  ■解放军艺术学院 胡 可

  我是一名离休多年的军队文艺工作者,能参加今天这个座谈会,感到十分荣幸。

  习主席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作了重要讲话,让我联想到72年前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以下简称《讲话》),那次《讲话》针对当时延安文艺界的具体情况,在文艺“为什么人”和“如何为群众服务”的问题上统一了大家的思想。我是1943年读到《讲话》的。那时,敌后晋察冀根据地正处在反“扫荡”当中,在行军途中大家听读了刊登在《晋察冀日报》上的《讲话》全文。我们几个搞创作的同志特别受鼓舞。当年的战友吴畏同志跟我说,他脑子里思考的一些问题,大家讨论的、争论的一些问题,如今有了答案。他决心把正在进行的这场反“扫荡”作为深入生活难得的机会。可惜的是,在这场反“扫荡”中,他所在的小组被敌人包围,突围中他不幸牺牲,惨死在日寇的刺刀之下。当年我们的文学组10个人,有4个人在战争年代献出了生命。两位同志牺牲在“对敌政治攻势”之中,还有一位牺牲在保卫延安的战斗中。联想到一生中多次跟随部队战斗的经历,常常觉得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在替战争中牺牲的同志接受人民的馈赠和给予的荣誉。我们不应忘记我们的誓言,不应忘记我党我军文艺工作的宗旨。今天读习主席的重要讲话,感受最深的就是与当年毛主席的讲话一脉相承,特别是习主席在福建古田召开的全军政工会议上强调,要弘扬我军政治工作的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许多话振聋发聩,作为一名文艺老兵,我内心十分激动振奋。

  为了提高自身的觉悟,鼓舞士气、提高战斗力,我军十分重视宣传文化工作,十分重视用文学艺术的手段教育部队,用唱歌演戏活跃部队。红军时期,我们党和军队的许多领导人亲自编戏,亲自登台演戏,至今传为佳话。当年中央苏区演出话剧《庐山之雪》,聂帅、罗帅都上台扮演角色,罗瑞卿同志更是著名演员。我军流传下来最早的话剧剧本《年关斗争》,作者是写《可爱的中国》的赣东北红军创始人方志敏同志,中共苏区写过大量剧本的钱壮飞同志、胡底同志、沙可夫同志、李伯钊同志,今天已少有人知道。举这些事例,是想说自有这支军队以来,就有军队文艺工作,就有宣传队,即后来的剧社、文工团。军队文艺工作作为我军政治工作的一个组成部分,一直受到重视。抗日战争时期,敌后根据地生活那么艰苦,斗争那么残酷,但分区以上都有剧社。当年解放区文艺之活跃,歌曲、剧目之丰富,被后来的文艺史家称为“历史的奇观”。记得新中国成立前夕举行的第一次全国文代会上,演出的剧目《刘胡兰》《炮弹是怎样造成的》《不要杀他》《子弟兵和老百姓》等,大都是军队文艺工作者的作品。新中国成立以后,我军的文艺工作已成为我国整个文学艺术战线重要的组成部分,革命军人的形象开始成为文学作品的主人公,军旅歌曲开始进入校园、进入广播。建军80多年来,我军已经拥有了一支包括各艺术门类的文艺队伍,这支文艺队伍正在为建设强大的国防力量作出贡献,并已经成为我们整个国家文艺队伍中一个不可缺少的部分、成为在遵循党的文艺方向上最坚定的队伍。

  我军文艺工作有着自己极为宝贵的战斗传统。每个文艺团体都有辉煌的历史,都有代表作品、代表人物,有的团体从红军时期延续至今,建有历史功勋。许多团体都举行过纪念活动,出版过纪念图册。我军不少文艺工作者经历过重大的历史事件,不少同志离退休后以回忆录的形式记述了自己的战斗历程。几十年来,我军文艺工作的丰富史料没有专门的机构来收集、保存,正在不断流失。在这个会上,我想提个建议,希望把我军文学艺术工作史料的收集、整理、保存和研究工作提上议事日程,有专门机构和专人负责。希望军事博物馆有展览军事题材文艺作品和我军文艺史料的展厅,展览反映军事斗争和军人形象的美术作品和戏剧影视作品,播放军队歌曲,使我军文艺工作的优良传统在社会上广为传播。

  接好红色传统的接力棒

  ■总政歌舞团 雷 佳

  习主席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让我们年轻一代的文艺工作者深受鼓舞。我是2002年从中国音乐学院毕业考入总政歌舞团的,与在座的前辈相比,是一名新兵。身处在这个光荣的团队,在倍感骄傲与自豪的同时,也深感压力和责任。我常常问自己,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无愧于这个光荣的团队,我该朝什么方向努力,才能成为无愧于强军事业的新一代文艺战士。

  翻开我团61年的历史,老一辈艺术家们积淀的为兵服务、为战斗力服务的优良传统,始终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我穿上军装的第一天,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学习团队光荣历史。当我看到前辈们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冒着枪林弹雨,用竹板、笛子、二胡等简陋乐器,为战士们歌唱表演时;当我看到在老山前线的猫耳洞里为战士歌唱的照片时;当我看到在“’98抗洪”大堤上,与战士们手挽手,共同唱响《抗洪大军歌》时,这一个个历史画面,让我内心深受震撼。

  2008年汶川抗震救灾,我跟随几位前辈艺术家第一时间奔赴灾区慰问演出。在废墟上,战友们举起缠着纱布的右手向我们敬礼。那一刻,我热泪盈眶。2011年3月,我们乘坐补给舰赴南沙慰问演出,途中遇上特大风浪,船身剧烈的摇晃让我们每个人面色蜡黄、头晕目眩、呕吐不止。抵达岛礁后,没有舞台,没有灯光,没有音响,我们就在烈日暴晒下的裸露礁石上,为战士歌唱,嗓子哑了,心却火热。因为,我们深深知道,为战士歌唱就是在歌唱光荣,歌唱牺牲与奉献!

  一路走来,我深深感到,那些无私奉献、扎根基层的官兵们是我学习的榜样,是我艺术生命的源泉和不竭动力。只有深入部队、心系基层、情注官兵,才能在强军实践中实现价值;只有和官兵们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才能把姓军为兵的红色基因融入艺术人生、化为精神血脉。

  总政歌舞团是一支代表着全国全军一流艺术水平的文艺团体,培养造就了一大批优秀的军旅艺术家。正是前辈们对艺术精益求精、一丝不苟的严谨态度和执着追求,奠定了今天团队的卓越地位。从他们身上,我受益匪浅。对此,我有一段深刻的记忆。有一次,我同一位前辈艺术家同台演出,虽然只唱一首歌曲,而且是她演唱过千百遍的代表作,可为了在舞台上短短五分钟的完美呈现,开演前一个多小时她就把演出服穿戴整齐,对着镜子一遍一遍反复练习,再也没有坐下休息。当走上舞台,她的每一个步伐、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表现得细致入微。演出结束后我问她站这么长时间累不累,为什么不坐下来休息,她说:“坐下来,演出服就会弄出褶皱,影响舞台形象。”前辈艺术家“艺比天大”的敬业精神,让我至今难忘,成为了我艺术道路上的座右铭。

  每一个年轻人都满怀着理想和追求,憧憬着未来和希望。作为年轻的军队文艺工作者,要坚守艺术理想和艺术良知,只有努力接好红色传统的接力棒,把艺术追求与献身强军实践紧密结合起来,把实现个人理想与实现强军目标的宏大伟业结合起来,天地才会更广阔,人生才会更精彩。

  直面强军实践 反映官兵心声

  ■总政话剧团 王 宏

  我们总政话剧团建团61年来,不管形势任务怎么变,姓军为兵的性质宗旨始终没变,从反映革命战争的话剧《万水千山》《冲破黎明前的黑暗》,到反映新形势下人民军队火热生活、英模人物的话剧《生命档案》《生命宣言》,始终坚持面向部队、面向基层的创作道路,说兵事、演兵情,团队常年深入战地前线、边防哨所、洞库海岛巡回演出,赢得了广泛赞誉和好评。

  我们的笔就是战士的枪,我们的舞台必须打造反思矛盾问题、服务练兵打仗的文艺战场。我们经过反复慎重研究感到,抓问题才能有出路,攀险峰才能登高峰,演真事才能出真知,写真人才能出真情。我们的作品必须真正触及部队训练的深层次矛盾,而非隔靴搔痒、卖乖买好,这不但是备战打仗的生死之道,也是军旅话剧的存亡之道。于是,我们开始以是非分明的决心、勇于批判的精神、反省反思的视角来创作排演话剧《兵者·国之大事》。

  我们与参演官兵一道千里奔袭,拜作战参谋为老师,恶补军事课,最终以充满安全隐患与诸多不确定因素的演习方案为戏剧蓝本,大胆把演习中红蓝军各种问题摆在台面上深入探讨。在创作过程中,我们的团队也有争论,要不要挖得这么深、批得这么不留余地,写得这么不近人情。但我考虑,在这个所谓“轻文艺”日盛的时代,能否以艺术的手术刀,把长期积淀的症结作最深层次的剖析,是对我们军队文艺工作者的真实检验。我告诉全体创演人员,我们总政话剧团就是要有用身体滚雷的精神,为军旅舞台艺术的突破开出新路。经过1年8个月的艰辛努力,话剧《兵者·国之大事》终于立在舞台上,该剧不仅得到了各级领导、业内专家的充分肯定,公演后在部队和社会上也引起了强烈反响,一致评价这部戏有兵味有战味,真实客观,问题尖锐,发人深省。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当前,军队政治文艺工作必将迎来一个明媚的春天。在这个新的历史起点上,我们必须集中力量直面强军实践,创作出更多正面描写军事斗争准备的优秀作品。明年开始,我们还将创作排演赞颂军事科技人员研制北斗导航系统的话剧《北斗·北斗》,以及关注人民海军发展壮大的第三部话剧《在甲板上起飞》,目的就是要倾尽全力去打造一部部高扬主旋律、讴歌新时代、弘扬正能量的强军力作,来反哺这个伟大的时代。

  前几年母亲父亲先后去世,那时我都因为身在部队的任务一线,没能回去送老人最后一程。搞了一辈子艺术创作的老父亲在临终前的特殊举动,让我终生难忘,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在电话的那边故意用尽力气大声说话,他说你听听,我很好,完成任务回来看我吧。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一句话。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因为这是父辈的希望。在今后的时光里,我会继续努力,用一颗兵心、一腔兵情,描绘好一段段激情燃烧的强军岁月、讲述好一幕幕感天动地的强军故事、展示好一个个辉煌瑰丽的强军影像。这条路,我们将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火热的军营火热的歌

  ■北京军区政治部文工团 王晓岭

  从1994年起我担任了战友歌舞团十年团长,客观地说,是这个职务逼迫我要带团队去军营演出,让我逐渐清醒地认识到我们应当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十年间,我带演出分队和创作组走遍了战区各集团军团以上单位,也走遍了内蒙八千里边防线。其实更重要的是,通过下连队走边防,我们真正感受到了士兵的情怀。说一个创作歌曲《当那一天来临》的例子。那是2002年我团创作室去山西某机步旅采风,听说他们的猛虎连正在举行渡海登岛演习前的誓师大会。我们赶去一看,战士们正在连旗前宣誓,连旗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每一个士兵的名字,那场面让我们十分震撼和感动。这情景深深印在我们的脑海里,就是后来在歌中唱到的那样“看那军旗飞舞的方向,前进着战车舰队和机群。上面也飞扬着我们的名字,年轻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勋。准备好了吗,士兵兄弟们,当那一天真的来临,放心吧祖国放心吧亲人,为了胜利我要勇敢前进!”

  我作词的歌曲《当兵的人》《一切为打赢》《送你一枚小弹壳》《军中姐妹》和近期唱响全军的《强军战歌》,背后都有这样的原型和故事。与其说这些军歌鼓舞了部队的士气,不如说是部队的士气首先感染了我们。

  近期我团创演的大型声乐套曲《西柏坡组歌》,在军内外引起了广泛关注和好评,被称为党的群众路线教育的生动教材。回想从三年前的确定选题到今天的成功上演,实际上是一次寻根之旅。这个寻根,既是寻找中国梦强军梦的精神本源,也是寻找深入生活之根和文艺工作者安身立命的心灵之根。从2013年剧组建立后,我们这两年的每一个节日几乎都是在西柏坡度过的,主创团队先后20多次深入西柏坡和太行山的各个角落。

  这期间给我们留下最深刻的记忆,是写作《天下乡亲》这首歌。前后写了五稿都不满意,第六次去西柏坡的时候,我们听说在海拔2000米的太行主峰上有当年白求恩为八路军战士做手术的医疗所,就驱车前往。回来路上,我们发现路边有一个小山村。这村子是当年诞生赫赫有名的平山团的地方。平山团当年受晋察冀根据地聂荣臻司令员嘉奖,称它为“太行山铁的子弟兵”,从此叫响了“人民子弟兵”这五个字。我们进了村子一看,乡亲们住的房子还是那种非常破旧的百年老屋,房子上长着茅草。当时我们开的是军车,老百姓看见我们都很高兴,就像当年子弟兵回来一样。我们问他们,怎么光看见你们上了年纪的人,那些年轻人呢?他们说都进城打工了,说着还要留我们吃饭。我们觉得应该把这些真实的东西写到歌里,真实的情况,真实的思想,就是最能打动人的东西。

  强军兴军的热土就在我们脚下,波澜壮阔的时代就在我们身边。要想文艺作品叫得响、传得开、留得下,我们的创作者就要耐得住、蹲得下、沉得稳,要想文艺作品能在大地上踏石留印,我们的创作者就要在生活中抓铁有痕。

  做合格的人民军队文艺战士

  ■八一电影制片厂 翟俊杰

  习主席的重要讲话是向文艺界发出的新的号召,特别是要求文艺工作者“要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旗帜”,使我倍感振奋、倍受鼓舞。我不禁回忆起我是如何从一个小兵成长为一名军旅电影导演的往昔岁月。17岁那年,我穿上军装从中原大地奔赴喜马拉雅风雪高原。在西藏整整4年,没有回过内地。说是文艺兵,却没有正规的舞台,就在硝烟散去的战场、边防哨卡、马厩羊圈、兵站道班、村落草原、冰天雪地为部队和藏族同胞演出。我们有一个更为广阔的大舞台,骑马行军、押送俘虏、抢救伤员、站岗放哨、开荒种地、战地鼓动,都是我们的主业,都是我们的任务。我庆幸我能参加平叛战斗和边境自卫反击战,和翻身农奴一起实行轰轰烈烈的民主改革,让我这个没赶上“红军不怕远征难”,没赶上“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没赶上“两种命运的决战”,没赶上“跨过鸭绿江”的人补上了难得的人生价值观和艺术启蒙教育的一课,对我此后做人从艺受用不尽!

  难忘战友胡汉朝,他牺牲时也就20岁出头,连媳妇也没娶,如今已经过去了55年,他仍静静地长眠在风雪高原。难忘边防五团屠副团长,牺牲后被残忍的敌人泼上油烧成了焦炭状。当时我们谁也没哭,心里只有对敌人的仇恨!外国一些反华势力叫嚣什么“西藏人权”,无耻!我亲眼见过旧西藏的农奴主把农奴的头砍下来用头盖骨镶上银边做成吃饭用的碗,剥下人皮蒙成人皮鼓当法器,如此惨无人道的行径和残酷杀害屠副团长的罪恶血淋淋地摆在世人面前,那些小丑们怎么不说“人权”啦?难忘我们老十八军、西藏军区原政委谭冠三,在为进藏部队作动员时响亮地喊出:“我谭冠三这把老骨头就埋在西藏了!”老将军逝世前嘱咐一定把自己的骨灰安葬在西藏,生为保卫边疆建设边疆而战,死后也要和官兵们、藏族同胞一起继续镇守边关!1998年,已经57岁的我应中央电视台邀请,导演向新中国成立50周年献礼的电视连续剧《西藏风云》。在堆龙德庆拍摄时,我从藏式二层楼腐朽的木梯上摔了下来,胸部疼痛难忍,靠贴藏式奇正膏药维持。后来从高原回北京后发高烧,怀疑我肺部感染。送我到301医院做胸部透视,发现肺部没有什么感染,倒是左侧两根肋骨骨折了。在高原拍摄了5个多月后,临离开西藏前,我专门到谭冠三政委墓前告别,向墓碑敬了一个军礼。那一刻我心里涌动着概括老西藏精神的那句话: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忍耐,特别能奉献。

  件件往事,刻骨铭心。为什么我回忆了这么多?我想说,在高原上,我们身体严重缺氧,但精神上都吸足了“氧气”!爱国主义、革命英雄主义和军民鱼水情滋养我成长,也为我此后从事影视导演,特别是军事、战争题材影视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我从一个小兵成长为电影导演,自然有个人的勤奋,但是如果没有党和人民军队的培育,我即使使出吃奶的勤奋劲怕也是一事无成。军旅导演与在军中从事各种工作的兄弟姐妹们没什么两样,无非是多些“亮相”的机会罢了。这也可说是美事,但又特别需要“吾日三省、四省、五省吾身”。我多次获得过“金鸡”“百花”“华表”“飞天”“金鹰”“金星”“五个一工程”“全军文艺大奖”等奖项,我更知道那每一项荣誉都饱含着组织、领导和战友们的几多心血!2005年纪念中国电影百年,国家人事部、广电总局授予全国五十位电影人“国家有突出贡献电影艺术家”,我名列其中。在颁奖大会上我说:“我和我们八一电影制片厂的田华大姐、王心刚大哥、黄宗江同志等老艺术家同获如此殊荣,我很不安。就算是对我的激励吧!”

  我要力争做一名合格的解放军文艺战士,永远讴歌亲爱的党、讴歌人民、讴歌祖国、讴歌军队!

  扎根高原 为兵歌唱

  ■西藏军区政治部文工团 巴 桑

  回顾参军从艺经历,我始终牢记为兵服务、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宗旨,扎根雪域高原,发扬老西藏精神,用歌声讴颂党的伟大、展示官兵风采、凝聚戍边力量,努力为实现中国梦强军梦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我的祖父母都是农奴。从小阿爸就对我说:“共产党、解放军让我们翻身做了主人,是藏族人民的大救星大恩人,你长大后一定要好好报答。”这句话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也不断激励着我前行。12岁那年,我被选送到县文艺队学习唱歌,是当中年龄最小的队员。17岁时,被西藏自治区艺术学校录取。随后,又被西藏军区政治部文工团特招入伍,踏上了军旅演唱之路。伴随着我的成长脚步,感恩的心愈发强烈。

  如今,我在军旅舞台上整整歌唱了25个年头,也从一个农奴后代成长为一名光荣的军队文艺战士,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我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党的培养,离不开党对藏族人民的特殊关爱。我将铭记党恩、恪守誓言,在雪域高原和火热军营中,努力用歌声颂扬党、祝福祖国、赞美军队,这是我一生的信念和永恒的追求。

  驻藏官兵条件艰苦、渴望温暖,我要用歌声为他们送去春风、滋养心田。西藏高寒缺氧、环境恶劣,被称为“生命禁区”。驻藏官兵特别是边防一线官兵长年与风雪为伴,条件艰苦、工作辛苦、生活清苦,尤其盼望精神食粮。我们文工团始终把为官兵演出作为主要任务,充分发挥“高原文艺轻骑兵”优势,每年为驻藏部队和边防官兵慰问演出都在100场以上。为了把歌声送到他们中间,不论天寒地冻、山高路险,每次演出我都积极参加、倾力歌唱。

  有一年冬天,驻守在“雪山孤岛”的詹娘舍哨所官兵打电话到文工团,希望听到我的歌声。可这时已大雪封山,我只能通过电话为他们演唱。我一边唱,电话那头一边传来阵阵抽泣声。我知道,那是他们太需要温暖和关爱。第二年道路一通,我就申请去了詹娘舍哨所,足足演唱了2个多小时。那天,我的喉咙唱哑了,官兵的手掌也拍红了。看到大家兴奋的劲头和幸福的笑脸,我感到很欣慰,这不仅弥补了自己的遗憾,更满足了官兵的心愿。从中我也体会到,把最美的歌声送到战士心坎上,把最好的精神食粮献给最可爱的人,是我们文艺工作者义不容辞的责任。这些年,我先后为驻藏官兵演出1800余场、累计行程30万公里,足迹遍布西藏边防每个哨所,被官兵亲切地称为“雪域百灵”,还被总政表彰为“全军为兵服务先进个人”,这是对我的最高褒奖和鼓励。

  时至今日,我已深深爱上了火热军营,爱上了高原官兵,爱上了军旅舞台。有不少人问我,你在高原唱了那么多年,得了一身病,到底图个啥?我想说:“我的一切都是党和部队给予的,我要扎根雪域高原、永远为兵歌唱,只为官兵更幸福、士气更高昂,西藏更稳定、人民更安康!”

  让红色记忆代代相传

  ■武警部队政治部文艺创作室 王树增

  作为军旅作家中的一员,我参加了中央组织的文艺工作座谈会,亲耳聆听了习主席的重要讲话。习主席对军队文艺工作十分重视,在谈到军旅作家时,他点了我的名字,在会后接见与会者时还对我谈到我写的《长征》这本书和我在央视《百家讲坛》栏目所做的关于长征的系列讲座。他对军旅作家的关心和对军事文艺作品的熟知程度,令我倍感亲切。

  这些天,我对自己数十年来的文学创作进行了一次回顾与梳理。我问自己一个问题:几十年来,作为一名文学创作者,是否对得起被称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神圣职业?作为一名军旅作家,是否对得起身上的这身军装?在漫长的写作生涯中,自己的快乐与痛苦、清醒与思索、坚持与坚守,目的何求?价值何在?

  一个民族的历史是这个民族的精神图谱,民族英雄则是这个图谱中的精神坐标。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崇尚英雄方可砥砺前行。我从事纪实文学写作已20多年,已经出版的中国革命战争系列作品主要有三部,即《朝鲜战争》《长征》和《解放战争》,每一部都是强烈忧患意识推动下的心血之作。我之所以写《朝鲜战争》,就是力图让今天的读者在这场战争中因为祖国、民族、精神、意志与他们的前辈相识相知,重温一个人、一支军队、一个民族无论何时都需要的英雄主义气概。我写《长征》的时候,正值人类进入新千年。美国《时代》周刊邀请了世界百名自然和人文科学家,评选出影响了人类千年文明进程的一百件大事,其中中国占三件,即火药武器的发明、成吉思汗帝国以及长征。那么,我们中国人自己对长征给予中华民族的精神财富到底知道多少又理解多少?长征之所以被列为能够影响人类进程的伟大实践,就在于它证明了只有坚定地保有不变的信念和理想,才能在历经艰险与苦难时迸发出惊人的顽强与不屈,彰显出人类精神中最宝贵的勇于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的高贵品质。

  在我的中国革命战争史写作中,两卷本的《解放战争》是费心力最多的一部。它再现的虽然是一场战争的历史,但我的再现是有主题的,即让当代中国的执政者,特别是党的领导干部,明晰解放战争历史形成的因由,这个因由就是:人民是推动历史前进的真正动力,中国革命的胜利是人民选择和托举的结果。

  文章千古事,社稷一戎衣。我崇尚文以载道的文学精神。文学不但是审美意识形态,也是社会意识形态,肩负着滋养人类心灵、托举社会道德、浸染民族文化的神圣使命。主旋律写作是军旅作家的本分,因为军旅文学艺术工作者的第一身份是军人,我们所从事的职业是我们履行军人职责的一部分。有人称我的作品为“红色记忆”,我以此为荣。红色是中国的颜色,是革命的颜色,是军旗的颜色,是中华民族心灵所依的颜色。我决心继续努力,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无愧于我们这个伟大民族、伟大时代的优秀作品”,尽一份军旅作家应尽的责任,让红色记忆代代相传,为我军强军文化建设奉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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