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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刘震云邱华栋的法国文学告白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10月16日11:16 来源:新华网

  新华网北京10月15日电(记者李娜 梁赛玉)“法国有两棵特别枝繁叶茂的大树,一棵是思想,一棵是文学。中国也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谈及法国文学的思辨土壤,刘震云不改幽默本色。邱华栋则对青葱岁月学习法语时的啼笑皆非念念不忘:“法语的你好是‘笨猪’,再见是‘傻驴’……”

  就这样,在法国文化中心近期举办的傅雷文学小站活动上,两位中国作家分享甚至“吐槽”了对法国文学的认识,包括新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莫迪亚诺。

  刘震云说,莫迪亚诺跟别的作家不太一样,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当其他作家都忙于尝试不同的题材时,莫迪亚诺似乎总在纠结同一个主题:我是谁,我为什么把自己给丢了,我要把失去的自己找回来。

  “如果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莫迪亚诺一条胡同也能到罗马,这就是他得奖给我们的启示。有时候,重复也是一种魅力。”刘震云说。

  莫迪亚诺是第15位摘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法国作家。谈到法国文学,刘震云不禁要列举那些伟大的作家:莫里哀、巴尔扎克、雨果……他同样指出,法国还是一个盛产伟大思想家的国度,如伏尔泰、孟德斯鸠、卢梭。

  然而,刘震云认为,“与中国思想家不同的是,这些思想家往往讨论事关社会架构的问题,而中国的思想家基本上都在谈论利和利益之争”。

  思想和思辨性,是刘震云眼中法国文学的主要特点。他列举了普鲁斯特、加缪以及200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勒克莱齐奥,并特别提到后者的《诉讼笔录》和《流浪的星星》。

  “正如毛姆所说,法国产生伟大的文学,其他国家则产生伟大的作家。就像唐朝能产生伟大的诗,而其他朝代则产生伟大的诗人那样。”刘震云说。

  邱华栋则认为,法国文学体现着无比的开放性和极端性。例如新小说派作家,以及用五颜六色的笔写作的198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克洛德·西蒙。“像普鲁斯特的小说就特别长,适合失眠的人阅读。《追忆似水年华》从任意一处开始看都可以,因为几万字写下来都是在讲同一件事。”他打趣道。

  对邱华栋来说,一些法国小说的极致阅读体验显得有些“奇葩”。比如2013年出版的两部法国小说:一部是长达1200页、重达1.3公斤的长篇小说《出生》,作者叫扬·穆瓦。邱华栋重新朗读了自己曾在博客中写下的书评:“如此长的小说,竟然主要写了主人公在娘胎里和襁褓里的时光。最后才写了一点童年生活。小说都是独白、对话和议论。前面100页,都是主人公在娘胎里对父母的诅咒。真是有趣极了的大书。”

  另一部小说,邱华栋则将之称为“物”小说的极端之作。在这部《室内》中,作者托马·克莱尔用了三年的时间把自己关在50平米的房子里,然后对卧室、浴室、门厅、书房、客厅、厕所、厨房进行事无巨细的书写,完美地书写了他地盘上所有的东西的存在意义。

  “我觉得中国作家也应该多在一些艺术想法上更加极端一些”,邱华栋说。

  当提到希望向中国读者推荐哪些法国文学作品时,刘震云选择了法国“琼瑶式”作家安娜·加瓦尔达的《慰藉》、伏尔泰的《哲学通信》和孟德斯鸠的《波斯人信札》。“如果大家晚上还是睡不着觉,可以读读兰波的诗。”

  偏爱历史、电影和哲学的邱华栋则推荐让-保尔·杜布瓦的《一个法国人的一生》、让·埃什诺兹的《我走了》和米歇尔·维勒贝克的《地图与疆域》。

  当然,刘震云也不忘谈及对获得文学奖的看法。他认为作家应该出于对文学的热爱而写作,而不是以获利为目的。“如果一个人丢一块骨头,让一个民族的作家们摇尾乞怜,因为某个唯一的标准去改变自己的写作方式,那么这个民族也就没有了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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