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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念这份相遇(朱增泉)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08月20日09:38 来源:中国作家网 朱增泉

  我是一位业余作者,和《文艺报》结缘较晚。现在,《文艺报》是我每期必读的报纸之一,《文艺报》已成为我晚年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精神之友。我家是报刊大户,老伴和孩子们各人有各人的爱好与信息需求,每天报纸杂志一大堆。我每晚必从报纸堆里翻出两张报纸来看,一张是《解放军报》,另一张是《文艺报》。枪杆子、笔杆子,我天天关注这“两杆子”。如今我们军队的风气被贪腐现象严重腐蚀,这是军队的耻辱,我担心啊!《孙子兵法》开篇第一句就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我看《文艺报》的心态就比较平静了,因为文学是我的业余爱好,我只是欣赏者、旁观者,不用操什么心。

  我的名字出现在《文艺报》上,通常有两种方式。一是我偶尔在《文艺报》上发表作品,二是评论家们在《文艺报》上发表文章,评论我的诗歌和散文。我的原始文化很低,退休前,无论在作战部队还是在科研部队,工作都很忙。我能长期坚持利用业余时间写点东西,心灵就多了一份寄托,多了一份追求。《文艺报》上能出现我的名字,说明我的业余创作得到了承认,这无异于我在部队当战士或当基层干部时立功受奖,心里有一种满足感。文学爱好和业余创作如涓涓细流,滋润着我的精神生活,也为我冲走了心中某些不悦甚至气愤,把我的心灵洗涤得清净了许多。

  我记得,我在《文艺报》上发表的第一篇散文作品是《统帅》。发表时间是2004年8月,具体是哪一天记不清了。写的是邓小平第三次出山之后,担任中央军委主席,他以战略家的胆识和气魄,决定在华北地区组织一次新中国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军事演习,军内称之为“802演习”。这次演习决定于1980年2月,实施于1981年深秋。当时我在演习导演部,参与导演方面军战时政治工作。演习达到高潮时,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了邓小平。事后,我常常回想起邓小平那次“沙场秋点兵”的重大意义。自从毛泽东逝世以后,由谁来担当这支伟大军队的统帅?这成为军内许多人深深思虑的重大问题。邓小平继华国锋之后接任中央军委主席,军心所向,众望所归,全军精神为之一振。邓小平是在战场上真正见过大世面的人。在解放战争的关键时刻,他和刘伯承元帅率领二野实施战略突破,千里跃进,挺进中原,一举扭转了战略态势。作为前委第一书记,他曾协同刘伯承元帅、陈毅元帅和名将粟裕指挥过淮海战役、渡江战役,后来又与刘伯承元帅指挥进军川藏等。邓小平是堪当大任之人,他的战略头脑和组织指挥才能得到过毛泽东的赏识和器重。“802演习”正值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的战略决策是配套推出的:政治上纠“左”,经济上“松绑”,军事上“做大动作”。这是他的“三板斧”,他要“杀出一条血路”,否则中国将“死路一条”。邓小平以他这套独特的“组合拳”通告世界:中国这头沉睡的雄狮要苏醒了!但我这篇内涵深沉的文章,却没有引起太大反响。主要是由于我当时所处的位置,写邓小平这样一位决定中国命运的政治人物,必须把握住分寸去写,小心又小心。我心里有一团燃烧的火,却没有能够充分表达出来,挺遗憾的。

  有的评论家认为,我的散文创作以历史散文和人物散文见长。的确,我曾写过一些反响较大的人物散文,如《秦皇驰道》《汉初三杰悲情录》《曹操》《孤独的陵园》《朱可夫雕像》《二战中的巨头们》《萨达姆》《悲情萨哈夫》《狂人卡扎菲》《美国追杀本·拉登》等等。但是,我写我党我军的领袖人物,如《彭大将军》《统帅》等,却受到种种限制,反而写不如意,奈何?

  有多位评论家曾在《文艺报》上发表文章,评论我的诗歌和散文。在这篇短文中恕我不能一一列举他们的名字,但我十分感谢他们。写得最多的是现任中国诗歌学会名誉会长的张同吾,他跟踪评论我的诗歌创作20余年,使我得到诸多启迪,也使我的诗歌扩大了影响,我很感激他。

  《文艺报》曾给过我三次特殊待遇,令我难以忘怀。第一次是2011年。我用5年时间撰写的《战争史笔记》(五卷本)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齐后,当年10月下旬由总装政治部和人民文学出版社联合举办了一次规模很大的出版座谈会,《文艺报》于10月31日拿出一整版篇幅,刊登了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军事科学院原副院长糜振玉,以及雷达、何镇邦、朱向前、周涛、钟少异等军内外的作家、诗人、评论家和军事专家学者在座谈会上的发言,使我这套书在军内外产生了较大反响。第二次是2013年上半年。当年1月,四川文艺出版社为我出版了《朱增泉诗歌三卷集》,一卷军旅诗,一卷抒情诗,一卷政治抒情诗。李瑛、谢冕、吕进三位名家为我这套诗集写了三篇序,均在《人民日报》先后发表。不久,韩作荣当选为中国诗歌学会会长,由他牵头,会同张同吾、李小雨、刘立云、殷实等军内外诗人和评论家,为我这套诗集每人写了一篇评论文章。6月28日,《文艺报》又刊登了他们5人的评论文章。三篇序言和五篇评论,均对我的诗歌创作给予了充分肯定,同时也指出了某些不足,使我受益匪浅。可是,时隔不久,韩作荣突然去世,使我失去了一位好友,痛惜不已。第三次是2013年下半年。当年8月初,我和青年书法家李霑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办了一次书法联展。展览结束后,现代文学馆将我的《谈诗论文》10通手札收为馆藏。我和现代文学馆新老馆长陈建功、吴义勤,以及《文艺报》总编辑阎晶明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现代文学馆收藏我这10通手札,是给我的莫大荣誉,但最好能在《文艺报》上公开发表一下。”他们当场商议拍板,决定拨出版面予以发表。9月13日,《文艺报》用大半个版面,公开发表了我这10通手札。我一个业余作者,能够得到《文艺报》如此厚爱,真是令我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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