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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迷宫叙事中的迷离人性(佳琦)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08月19日12:01 来源:文汇读书周报 佳琦
   《连环劫》老九著  作家出版社2014年7月版    《连环劫》老九著  作家出版社2014年7月版

  2013年,杨佑田以笔名老九创作的中篇小说《连环劫》爆红网络。

  这是老九“复兴煤矿”系列小说当中的一篇重要作品。故事讲述2012年春节的前一天,发生在复兴煤矿的一起死亡事故。作品用非常平实的口语化,甚至是俚语化的语言娓娓道来,说的却是一件异常严峻的事件,近乎压抑的冷静语气和死亡事件里难以排遣的紧张气氛被不动声色地均摊进叙述里,一种沉重的动感波被“轻轻”地放置进故事的核心地带。随之,与这个故事有关的一系列人物像丁如林、老九、老叫驴、白大勤、劳娜等纷纷登场,他们分别以不同的角度和理由把故事叙述得支离破碎,又以各自理直气壮的态度把故事围堵得水泄不通。

  《连环劫》采用“迷宫式”的叙事策略,将缠绕死亡轴心的繁复的情节像剥粽子一样层层剥开,把原本脆弱的人性撕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使其既不像是一个旨在“反人性”的惊险传奇,也不像是一部捍卫“人性”的道德辩护书。在这个故事里充斥着情义与背叛、率性与阴谋、懦弱与野蛮……一群“有缺点”的人遇到一起,在一个优点与缺点被互相遮蔽与置换的当代社会的“特色”语境里,作家把读者带入一个比“叙事的迷宫”更为坚实、辽阔和费解的“现实的迷宫”当中。似乎每一个人都紧邻着“有问题”、“犯错误”这样的危险地带,人生成功与失败的道路选择与德行预设完全不是取决于道德取向的是与非、对与错,悲剧性命运总在距离每个人不远的地方蛰伏。

  从 《连环劫》《对象》《永远的迷宫》 等系列小说迷宫叙事的整体效应上看,它们提供的大都是一种有着浓厚的后现代、超现实色彩的文学样本,是一个从现代主义的范式里脱胎出来的开放性结构,多条线索纠结、跌宕,齐头并进,互相建构又互相解构,让形式本身、故事本身充斥着对立、破碎、质疑、乱象、怪异和不协调。结尾是不是真相还原,还是拼接的答案,仍使读者质疑。《连环劫》表现了当下的众生相,各类人等的心态、焦虑、行为,真实、深刻、纠结,所以被评论界称为“当代迷宫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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