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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玫瑰的美好成长与追求(梁鸿鹰)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05月30日10:22 来源:中国作家网 梁鸿鹰

  新世纪新的社会生活,必然激发起人们对新的美好理想的追求,李春良长篇小说《女子中队》写的就是一个美好群体的美好追求。女子中队是由女性组成的交警中队,在作品描写的北方柳城市,女子交警中队是历史上一件开天辟地的新事物,因为新,在组建的时候曾备受争议,因为新,在发展的过程中,经受了种种考验。

  这种考验折射了社会生活的多姿多彩,这正是文学创作可靠的依托。没有生活的心灵是空虚的、苍白的,没有生活的作家是无所适从的,如作家王蒙所说,作家没有生活,“是离开了土地的花草,是没有天空(关在笼子里)的飞鸟”。当然,把枯燥琐碎的生活记录下来,或者将病态偏执的心灵抒发出来,也可能会有某些文学价值,但事实证明,那完全是“难以为继、难以发展也难以被接受”的,作家如果自觉地端详社会生活的千姿百态,发现美并表现美,创作上就不会没有长进。李春良作为活跃于公安战线上的作家,不断深入开掘生活的各个层面,善于发现生活中人的美好,进而反哺自己的创作、激发自己的创作,走的是条正路子。长篇小说《女子中队》的文本有一种自然、素朴的感染力,这种吸引力是温暖的、可靠的、清新的。比如,最突出的就是小说以春、夏、秋、冬四季结构故事,在四季更替与轮回中讲述女子交警的成长历程,而书中这些年轻人的成长如季节一样,是在时间的推移中进步、绽放的。

  春天是播种希望、萌发万物的季节,北方柳城市第一支女子交通警察中队的组建,恰好始于这样一个告别寒冷、向往生长的春季。这个特殊中队从成立之初备受各方争议,到后来用铿锵有力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无愧于交通警察、人民卫士的称号,这段历史是在中队长景莉带领下,由漂亮的俞丽茹,少年老成的王晓婷,俏丽的邱一琳,娇气的孙诗梦,娴静的肖文静,活跃的严阔以及热情的许月共同书写的。她们青春洋溢、从春天出发,书写着青春最美的诗篇。

  生活锤炼着人,恰如有追求的人们不断给生活带来新的生机。时代新女性景莉是小说中最大的亮色,她带领着柳城的铿锵玫瑰,伴随着春天脚步的来临,在高昂的春之声中,让组建女子中队之初心中的颗颗种子饱满起来、强大起来、茁壮起来,渐渐地,她有了成就感、愉悦感,尽管工作依然繁忙,尽管生活的压力依然强大,但她觉得自己不再脆弱,自己柔弱的肩头可以承担更大的压力。系统内外关于女警“花瓶”的谈论渐渐在平息,社会上对她们投以更多的信赖与好评。这是姑娘们用自己春天般的辛劳与诚恳换来的。

  收获了春季的喜悦之后,很快迎来了满眼苍翠的夏季,这是生长、蓬勃、发力的季节,没想到,新的考验在等待着中队的女警们。季节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像作品描写的那样,当时令成长到仲夏时,上苍似乎和芸芸众生开起了玩笑,忽而暴雨如注,弄得城中那条温顺的清凌江浊浪滔天,汹涌澎湃;忽而又晴空万里,太阳张牙舞爪地吐出比平时长了许多倍的舌头,炙烤得空气都能灼伤人。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中,中队的女警们经受了生死考验,她们成熟了、坚强了,在抗洪救险中,她们无论精神还是心智,均抵达了新的彼岸。

  秋的光华则把姑娘们带入了完全新的境界,这本来就是个收获的季节,是情感结出果实的阶段,姑娘们或踏入恋爱的王国,或走入婚姻的殿堂,或在情感的纠结中游移摸索。为了探索爱的奥秘,为了对得起每一段人生经历,她们进行着审慎的判断与选择。作者反复描写月亮、月光与月色,多次以此印证笔下人物内心世界的丰富,“在别人看来亿万年来一直以一个表情向地上的人们抛洒着清辉的冷漠的月亮,在景莉眼里竟是有表情的,那么好的表情一定是令人愉悦的幸福的。”是的,心灵美好的人们,总是倾向于把自我心灵的美好投射到无边的大自然中去。

  北方是冬季的家乡,是冬季的天堂,正如作品所宣示给我们的,这是一个对人更严峻、更漫长的考验季节。这些不平凡的女交警们,同样克服了种种新的考验,并没有在冬季脸色的面前瑟缩不前、败下阵来。

  而在冬季暴烈的威风之后,人们自然会迎来一次狂欢,老祖先把民族最盛大的节日放在冬天,为难熬的季节添上了无边亮色。而在狂欢之后的不久,春天就会伴随着人们幸福的脚步悄悄来临。“只有对生活无比热爱,才能在这个奇寒无比,树枯草黄,寂寞难挨的季节突发奇想,创造出过年这么一段喜悦欢乐的日子。”热爱生活的女子中队的每个人,在经受了考验、磨难之后,迎来了结结实实的喜悦与欢乐,她们在成长、成熟,播洒了正能量,收获了幸福,给我们的启示是多重的。

  (《女子中队》,李春良著,时代文艺出版社2013年1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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