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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画小人物 传递正能量(那非)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05月28日10:00 来源:中国作家网 那 非

  刻画小人物  传递正能量

  ——评黄风、籍满田的《滇缅之列》   

  瑞丽是中缅边境口岸,紧邻着罂粟鸦片的主产区“金三角”,毒品走私相当严重。山西作家黄风不远万里,跑到瑞丽,采访“边境第一哨”——江桥警犬 复训基地。这是一件相当不易的事情。黄风独自行走,眼睛朝下,寻找边境线上一个微小的像门钉一样的地方,逐一采访那些最普通的“哨兵”——边防警察,了 解、记录他们的生活,描摹、表现他们的情感世界,他与籍满田合作,创作出版了长篇报告文学《滇缅之列》。

  江桥警犬复训基地,承担着瑞丽边境口岸边防检查、缉毒缉私、防范敌特、打击“三股势力”、搞好警民关系、维护民族团结等方面的重要任务。表面上 看,只是一群公安干警,带着一群警犬在祖国最寻常的一个边境口岸——瑞丽江桥上站岗放哨。但是,他们是在为我们的人民站岗,替我们的国家放哨。他们所要守 护和捍卫的,是祖国的安宁、人民的幸福,是为了防范各种外来的骚扰与侵犯,防止毒品入侵等。正像作者所言,他们就像“牙齿的骨头把守着嘴巴”一样,守护着 我们的国土。这不是一场战争,却又是一场更为严峻的无声的“战争”,因为“对手”更为隐蔽、更为险恶。这群平常人,他们的职责是站好岗,放好哨,看好国 门,守土尽责,恪尽职守,他们所承担的工作意义非凡。因此,《滇缅之列》描写的题材看似边缘,实则相当重大。

  作者用心刻画的都是小人物、普通人,他们是最基层、最平凡的一些公安警察:教导员、班长、基地主任、训导员、厨师、新兵、女兵……这些普通人, 就像是国家机器上一颗颗微小的螺丝钉,维持着国家的正常运转。通过黄风和籍满田的作品,我们知道并且记住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年轻的女兵庞昕夷入伍后变得 更加懂事,一拿到工资就给自己的父母分别买了贵重的礼物,她常常想家但却始终坚守岗位,直到母亲专程来看她,终于可以在母亲的怀里尽享天伦之乐。罗祥彬的 梦想是挣上每月600多元的津贴,等挣到后,他又有了更大的梦想:当一名不转业的士官,他来到了复训基地,从一级到二级再到三级士官,继续行进在实现自己 梦想的路上。24岁的“老班长”肖思源,死活不肯说出初恋情人的姓名,因为“人家还要嫁人”。还有拥有姑娘般妩媚的帅哥蓝武、办事干脆利索的班长何勇、基 地主任李庆开、厨师周逊、勇于抓住毒贩的傣族村民小伙子岩亮……每一个人物都个性鲜明,栩栩如生。

  这是一群年轻的“80后”、“90后”,一组青春的面孔、鲜活的生命,正是他们,扛起了守卫祖国大门重担,守护着国土的安宁和人民的幸福。他们 的事迹、工作和生活大都平凡而简单,在作者笔下,每个人物的笔墨都不多,只有寥寥数千言,但是,正是这些凡人小事,点点滴滴汇聚起来,深深地打动了我们, 让我们了解到在祖国的边境线上,有这样一群特殊的人,他们正在用青春、热血乃至生命进行着一项极其重要的工作。正是这几十名官兵和几十条警犬,10年来破 获毒案1100多起,缴获毒品400多公斤。这群普通人身上闪现出来的心系祖国安康的国家意识和国家情怀,令人肃然起敬。

  《滇缅之列》对人物形象的刻画,尤其注重通过人与犬的关系来呈现。在复训基地干警们看来,缉毒警犬不是普通的狗,他们与这些警犬相处亲密、配合 默契,犹如兄弟一般。平时,他们对警犬进行严格训导;在警犬立功后,及时犒劳奖赏;而在警犬受伤或是生病时,则悉心照顾、精心疗治;在它们年老衰亡后,又 把它们一一安葬在山岗上,经常去看望它们。特别是,作品中功勋犬辉杰误食毒品中毒,众人对它不离不弃地救治,争分夺秒拯救一条犬的生命,特别生动感人。在 这些警察眼里,这群犬是他们的战友,彼此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同时,通过人犬关系的描写,作者很好地表现了边防警察所具有的深沉的人性关怀和人道情怀。作 者写犬,正是为了烘托其背后的人——边防警察,表现他们为民尽职、为国效忠、忠诚不渝的崇高精神。

  作品采用了多主题复调叙事,包括缉毒、戍边、促进民族团结、边境和睦等。而在这些复杂主题的多重奏中,凸显出一支昂扬的主旋律,就是爱国、敬 业,就是“位卑未敢忘忧国”,小人物也要为国分忧解忧的精神品质。这是我们社会的主流价值观,也是我们今天需要大力倡导的一种公民意识和公民品质。譬如来 自福建龙岩的阚衍璋,紧赶慢赶,最终也未能在爷爷临终前见上一面。“厨爷”周逊努力赶回家,也没能赶上见父亲最后一面。教导员谭家泉尽管妻子近在芒市,但 他与妻子也是聚少离多,他用津贴给爱人买了手机,来表达自己的爱意;爱人好不容易来探望一次,他便请她吃炸鹅肉犒劳弥补……这些普通警察,深处边远地方, 希望为父母家人尽孝尽心却不得,忠孝不能两全,他们无一例外地选择了顾大家而舍小家,选择了尽忠报国。

  看似平淡无奇的缉毒工作充满了各种危险。云南警察在缉毒缉私过程中,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牺牲了40多位,伤残300多位,新到基地没多久的姚 元军就在追捕逃跑毒贩的过程中不慎坠入江中,以身殉职。因此作者说,这是“血肉夯筑的记忆”。这些基层的普通警察,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扛起了共和国的脊 梁。

  为了更好地表现边防警察们爱国、敬业的精神,作者采用了历史与现实交相辉映的方式。文中通过对毒品历史的回顾和现实状况的描绘,更加衬托出禁毒 缉毒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它们都是为了捍卫全社会人民的健康,同时也更加烘托出边防哨所——警犬复训基地的重要性和边防警察一心爱国报国的精神。

  报告文学是一种行走的文学,重视田野调查和现场采访。这部作品之所以生动可读,正是源于作者深入细致的采访。黄风的采访,采取的是一种浸入的方 式。2012年6月,他与复训基地的警察们同吃同住,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他完全沉浸在了基地官兵的日常工作和生活里,几乎做到了水乳交融,亲密无间。正 是因为这种浸入和亲密,他的受访者都能向他敞开心扉,坦露自己的生活和情感世界。从字里行间可以读出,作者是带着深厚感情来写这些人物的,通过自己与人物 的对话、交往,来探察他们的心灵,描摹他们的性格,表现他们高尚的品格和精神。因此,每个人物都显得亲切自然、真实可信,很好地起到了向社会和读者传递正 能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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