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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童年的眼睛 看“很多”(方卫平)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05月13日10:41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报 方卫平

  幼儿图画书《很多加很多等于几》的故事起始于一个平平常常的幼儿生活场景:在幼儿园学会了简单加法的孩子,饶有兴致地给前来接她回家的妈妈出“考题”。从“一加一”增加到“四加四”的“试题”,在我们看来,透露出一个年幼孩子可爱的稚气。然而,当我们就要在这个温馨却普通的童年生活片段前一笑而过的时候,孩子提出了另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新问题:“很多加很多等于几?”

  这个问题把我们从简单的数字和逻辑推演的情境中,一下子带到了另外一种生活的诗意境界。它也是这则故事的艺术之眼。从“一加一”到“很多加很多”的变化,涉及的不再是一种数字规模的增长,而是问题性质的转移。“很多加很多”显然不是一个可以从逻辑上给予精密解答的问题,而孩子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则让我们看到了童年的诗意如何越过思维公式的框范,抵达对于生活的某种审美的观察和理解。

  “很多小草加很多小草,等于草地”“很多花加很多花,等于花店”……这些诗意的答案呼应着之前孩子和母亲一起走过的每一个场景,并赋予了这些原本普通的场景不一样的感觉和意义。

  我们也可以说,这种“很多加很多”的智慧,实际上也还原了“加法”作为一种人类生活经验的源初意义。在“加号”尚未成为一个缺乏温度的数学符号之前,事物的叠加本身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我们看到,在故事里,它意味着一种丰富的欢愉,一种开阔的想象,以及与此相连的各种对于生活的美感经验。故事中,孩子天真的诗心也触发了大人们的想象力,并将“很多加很多”的诗意进一步推向了更开阔的生活世界。“很多皱纹加很多皱纹,等于老爷爷、老奶奶”“很多灯很多灯加在一起,组成了一片灯的海洋”,在这样的诗性表述和理解中,包含了有关时间的“加法”的某种朴素感受,以及有关光亮的“加法”的温暖生活体验。

  透过童年的诗的眼睛,这些通常被遮蔽在生活的各种烦扰之下的诗性意义,向我们展露出了它们质朴亲切的面容。它也让我们看到,在童年时代呵护和培育这样一颗诗意的心灵,是多么值得我们去努力的一件事情。

  《很多加很多等于几》

  今晓 著

  明天出版社

  2014年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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