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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关注诗人梁小斌(王宇)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11月19日10:44 来源:深圳商报 王 宇
深圳商报 王建明/图深圳商报 王建明/图

  文学评论家徐敬亚曾经说过,“在文学荒原上,中国有两个天真的孩子,一个是顾城,一个就是梁小斌。”

  真如徐先生所云,就太不妙了——顾城在1993年在新西兰寓所自杀了,留下大量诗、文、书法、绘画等作品;梁小斌日前则因脑梗在北京紧急入院,他无固定收入和社保医保,恐难承受高额医疗费,病得如此深重,他曾是朦胧诗派最具代表性人物之一,1980年创作的诗作《中国,我的钥匙丢了》、《雪白的墙》,体现了一代青年对历史的反思,在中国诗坛引起巨大反响,梁小斌的散文随笔作品具有思辨与哲理交融的独特风格,其《地主研究》、《独自成茧》和《梁小斌如是说》备受好评。

  这两个事例,基本上反映了那些经济不怎么宽裕、文学成就比较高、体制之外的特殊作家群体,也许就印证了孔夫子所谓“君子固穷”的千古遗训。

  清代小说家蒲松龄诚有《聊斋志异》的大作,但他原本挣扎于社会底层,凭私塾教书来谋生,教私塾一年的“工资”只有8两银子,而维持一个三四口人的农家生活一年至少需要20两银子,所以他的困窘生活在《日中饭》的诗中表露无遗,“午饭无米煮麦粥,沸汤灼人汗簌簌。儿童不解燠与寒,蚁聚喧哗满堂屋:大男挥勺鸣鼎铛,狼藉流饮声枨枨;中男尚无力,携盘觅箸相叫争;小男始学步,翻盆倒盏如饿鹰。弱女踟躇望颜色,老夫感此心茕茕”,刚过麦收,蒲松龄家却只能煮点麦粥。几个饥肠辘辘的孩子不管冷热,见了稀粥就你争我抢,这让蒲松龄看了好生悲伤。

  曹雪芹也是如此,他在《红楼梦》第一回中写道“所以蓬牖茅椽,绳床瓦灶,并不足妨我襟怀”,曹氏所处,那是一种怎样困窘和苦痛的生活场景?

  时移世易,换了人间,如今已非蒲松龄、曹雪芹等“蓬牖茅椽、绳床瓦灶”的时代,已非“君子固穷”的时代,而是商业大潮奔涌而来的时代,大潮裹挟之下的作家们或如鱼得水,或收入平平,或难以为继,因人而异。确实,有的人在“创作和赚钱”上可以一身而二任焉,例如去年年底公布的中国作家富豪榜的中,前三位分别为郑渊洁(2600万元)、莫言(2150万元)与杨红樱(2000万元)。尽管郭敬明在今年的富豪榜上滑落至第4位,但他依然以过去7年内,累计总收入1.11亿元成为中国作家中名副其实的吸金王。

  财富更不是判断作家实力的唯一标准。十分清贫的人不一定就是优秀的作家,同理十分富有的人不一定就是成就不高的作家。是否赚钱,赚钱多少,是衡量商人的重要标准;小说销量如何,只是文学的一个参照系,但绝非标准。衡量作家的核心标准,应该是文学作品的质量。

  文学的功能也许相当小,但在一个经济发达的背景下,一个作家、尤其是一个有成就的作家,即使再穷,也应该有自己的尊严。当然,也许他们固执而清高,也许他们不想转换角色,也许他们不愿意媚俗,也许他们在体制之外。我想,恰恰是他们在坚守在底层写作,才维系着文学的持续发展。如今作家们不知不觉地把自己逼进到一个特定的视角,一个十分生活化的视角,他们由衷地关心普通人的现实人生,尤其是底层人们的现实人生,作家们的视角正在下沉之中,正在底层的深入之中。

  对于像梁小斌这样有成就的底层作家,他的治疗状况,社会应该给予深刻的同情,正如文学评论家叶匡政所言,“希望有关部门能建立一个文学基金,或者类似机构,帮助这些经济不怎么宽裕,但文学成就又比较高,特别是处在体制外的特殊作家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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