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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声新作思考"家国天下":中国人需要对现实发声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07月02日10:06 来源:中国青年报 

  日前,梁晓声思想随笔集《中国人,你缺了什么》由中华书局出版。在这部书里,人们看到的是一位“有良知,有担当,以家国天下为己任”思想者梁晓声。

  梁晓声在1979年开始发表作品时,还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带着《今夜有暴风雪》的残酷和梦想撰述知青生活。事实上,他还有一串长长的履历:1968年下乡赴黑龙江省生产建设兵团;回城之后,1974年入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1977年毕业后被分配至北京电影制片厂任编辑、编剧;1988年至中国儿童电影制片厂任艺术厂长;2002年调至北京语言大学,在人文学院任教。这本随笔集,集中了他近年来对于“家国天下”的思考和责任。

  如,在《中国档案制度质疑》中他说,自己也曾给别人做过“政治结论”,现在应该还存留在别人的档案里——“那是一个正直青年梁晓声曾经的作为”。《少年初识悔滋味》中,梁晓声回忆自己曾是一位被撤职的班长,因为纵容一位战士私底下养鸡而被举报。《纸篓该由谁来倒》中,他回忆自己作为一位普通教师的生活。《低消费,也潇洒》中,他又还原为一位喜欢去早市买便宜货而被老婆批评的底层市民。他在《关于张澜》、《三份提案》又成为一位敢于说话的政协委员。变化的是身份,不变的是责任。

  在他的身上,可见“一个人与一个时代,三十年的爱恨纠结”。梁晓声一直倾注心血关注中国文化、社会和民生,积极创作与时代、与现实紧密相连的文学作品。

  在《中国人,你缺了什么》图书发布现场,梁晓声一个人坐在讲台前 ,一讲就是两个小时,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瘦削的面庞时常显得很严肃,现场不时传出掌声。

  “我在法国乘公交车,因为不懂规矩从前门上车,司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把我一顿骂,我又听不懂,不知该怎么办。陪同的法国朋友对司机说了几句话之后,司机忽然变得客气起来,和蔼地请我从后门上车。我问他,你说啥了?对方说,‘我说你是日本人。初来法国,日本人在法国很受尊重,因此可以被原谅。’”这样的解释让梁晓声非常愤怒又陷入沉思。

  他说:“红灯停,绿灯行,大家都知道。但如果没有车的时候,你会不会闯红灯呢?这种事我做过。但在国外,和我同行的外国朋友却坚定地站立在红灯前死等它变成绿灯。我好奇问了一句原因。他说,也许对面的窗户里会有孩子在看着我们。”这样的回答又震撼了他的心灵。

  “阳光底下,农村人,城市人,应该是平等的。但弱者有时对这平等反倒显得诚惶诚恐,不是他们不配,而是因为这起码的平等往往太少,太少……”

  在《中国人,你缺了什么》一书中,梁晓声将内容分为“公民的底线”、“人性的质地”、“被撕裂的中国”三部分。他以朴素的情感、动情的笔触,勾勒出变革时代的中国的某些制度的缺失、群体的焦虑、人性的凉薄及个体尊严的失落。他从精神构建、社会制度、物质追求等多种层面,透视当代国人的困境。他变身为不同的身份、身处不同的层面,对时代发声,他的思想随笔集充满了血性和知性。

  在回答“为何重视非虚构写作文体”时,梁晓声说:“在十八、十九世纪,无论小说家、剧作家、散文家、诗人、哲学家,都曾对国家、社会以时评的方式发声。雨果、托尔斯泰、萧伯纳、海涅、拜伦、雪莱无一例外。我不认为作家就只是写小说。作家应该像那些经典作家一样,发表对社会、时代的看法。”

  因为如此,他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就写下《龙年一九八八》、《九三断想》、《凝视九七》、《思考毛泽东》等思想随笔,后来有写作《二十一世纪的证明》、《郁闷的中国人》等杂文。“我把自己定位为时代的书记员。”

  在梁晓声看来,当下时代光怪陆离的现实,远远超过作家的想象。“我认为,当下,如果小说反映现实生活尚有一定的力量,电影、电视剧就太不够了。我们几乎很少从影视中看到对现实生活的反映。‘非虚构’确实是一种好的方式。”

  梁晓声承认以前也很在乎别人对他作品的看法和评价。“我相当敏感。总是希望甚至巴望着听到好评。但到了45岁、尤其50岁以后,我会想,中国少我一个小说家又会怎样?”“我相信,中国需要更多的人对现实发出自己的声音。”

  2013年,梁晓声以政协委员的身份提了三份提案:一是,呼吁“有效惩处贪污腐败”;二是,谈“城镇化该往何处去,值得研究”;三是,指出“农村留守儿童问题需要重视”。出版此书,他最开心的是“编者把这三份提案也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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