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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进元:诗性书写高黎贡(周天)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05月20日11:04 来源:中国科学报 周天
   刘进元 原《作家文摘》社长,作家。1972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作品集《乡恋》、《白毛》等,话剧剧本《全是北京人》等。  刘进元 原《作家文摘》社长,作家。1972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作品集《乡恋》、《白毛》等,话剧剧本《全是北京人》等。

  汤世杰的《在高黎贡在》是作家、《作家文摘》原社长刘进元推荐的一部佳作。

  乍一看,《在高黎贡在》这个书名有些绕口,让人不明就里。刘进元解释说,第一个“在”是介词,谁都会用;第二个“在”有些奇妙,只有云南人才会在语言文字中这样使用。它在云南话里表达了多种意思,比如居住、停留、玩耍,而且背后都有舒适安逸的含义。“高黎贡山是一座在中国西南部绵延四百多公里,蕴育保护了无数生命的、充满灵性的、融合着自然和人类雄伟悲壮而浪漫多彩历史的山脉。对于这座山,我觉得也只用这个奇妙无比的‘在’字形容才最为恰当。”

  刘进元进一步解读:“书名中的两个‘在’,正是理解此书的一个重要关键词。”书中,作者汤世杰通过在高黎贡的拜谒、行走及其邂逅、采访、观察、倾听和思索,挖掘出表层的“在”后面还有深层的“在”,即人类之在的大自然之在,以及有形文学书写之在的无形哲学存在之在。实际上,《在高黎贡在》的深层忧思是自然与人的永恒矛盾,即发展和保护的长久冲突。

  “2002年正月初九的那个夜晚,我是在高黎贡山原始森林里,与世界杜鹃花王——大树杜鹃一起度过的。两年的高黎贡山之行,堪称良宵的最后一个夜晚过去,清晨从原始森林的酣睡与寂静中醒来。”“烟岚涌动,水声铿锵,高黎贡大城‘闹市’中新的一天就此开始。那个奇异的‘城市’,名字就叫高黎贡,就叫自然……”这是《在高黎贡在》诗一样的开篇。

  诗般的语言贯穿全书,成了本书一大鲜明特色。刘进元说:“在云南,我见过几个做田野考察的社会学者,也读过他们的一些著作。这是些令我佩服的人,经年累月行走于云南的高山大川之间,在村寨地头向各民族的男女老少调查,然后用实例和数字理性地写出关于这一民族,这一地区,或者这一个村寨的历史、现实、发展、希望、危机。”

  “这些田野考察报告无疑是极其宝贵的。但是,由于这些社会学者的严谨和理性,他们的著作也使我在阅读时感到些许枯燥。汤世杰的文章却不同。虽然他与那些社会学者有着类同的考察方式,由于他是作家,写出的是文学作品,在这些作品中理所当然地会呈现出更多的个人感情色彩。通过行走、观察、谈话、思索和发酵,大自然和人们的历史与现实在他的心中活动起来,于是,一个个故事诞生了,一个个形象生动了,一个个思想成熟了……”也因此,刘进元给汤世杰的作品下了一个定义,即“田野文化散文”。

  “从《在高黎贡在》中,我看到了熟悉的汤世杰,高挑的身材,坚毅的性格,文雅的谈吐,果敢的行动;同时我也看到了另一个不熟悉的汤世杰,面对大自然和一切生灵,面对哀牢古国和汉永昌郡的历史文化遗存,面对仍不肯消散的滇西抗战烽火,面对生活在高黎贡山的各族人民,他是那样满怀柔情,那样缠绵悱恻,那样忧伤慈悲。他行吟于山野,以诗人的情怀唱出一首又一首歌。”

  如是,汤世杰笔下的高黎贡山让我们真正地耳目一新。

  说起高黎贡山,刘进元并不陌生:“汤世杰去过的地方我也去过一些,他见到的人我也见过几个。但是,我只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同时受我的审美能力和认知世界水平的限制。当站在白花岭,背靠高黎贡山无边无际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眺望怒江对岸饱受摧残的怒山山脉时,我也曾感谢上苍给了我们高黎贡山这样一个自然界生命的最后避难所;当徘徊在国殇墓园,向为抗战而牺牲的英烈们顶礼时,我也曾热泪长流,为我们的英雄感到骄傲。”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感受渐渐淡去。感谢汤世杰又唤起了我的记忆,让我再一次感到新鲜和震撼。”刘进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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