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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德勤修养 三魂共一心——于希宁诞辰100周年艺术研讨会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03月25日10:13 来源:中国青年报

  3月15日下午,“三魂一心·于希宁诞辰100周年艺术展”在中国美术馆开幕。

  于希宁是我国著名花鸟画大师,受业于黄宾虹、潘天寿诸大师门下。于希宁以“才德勤修养,三魂共一心”为座右铭,在绘画中强调国魂、画魂与人魂的统一,拓宽了传统花鸟画的人文境界,成为20世纪中国花鸟画半工半简语体推陈出新的杰出代表。艺术展开幕式后,随即召开了由中国美术馆和山东艺术学院联合主办的“三魂一心——于希宁诞辰100周年艺术研讨会”。研讨会上,来自北京、山东等地的全国美术界知名专家学者50余人齐聚一堂,回顾先生的人生往事,探析先生的艺术创作,总结先生的艺术成就,缅怀先生的艺术人生,探讨先生的艺术修为,学习先生的崇尚品德。研讨会气氛热烈、发言踊跃。

  范迪安:刚刚在中国美术馆开幕的于希宁先生百年诞辰大型展览,引起了美术界的广泛关注,并获得很高的评价。对于希宁先生的艺术创造与贡献,特别是他在20世纪中国画的传承和开拓创新上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此次大型展览是一次经过学术梳理、论证筹备的一个综合型的展览,这对一位艺术家的历史地位、历史贡献特别是在艺术上的一些重要的文化特征给予新的评价和新的认识。这也是我们今天在一个新的文化条件下,在中央推动文化发展繁荣的新的精神中,增强我们的民族文化自觉和自信的一个重要体现。于希宁先生的艺术在他的长期探索中实现了自己的文化理想,这种理想超越了地域美术对他的启蒙和教育,也超越了中国画题材的局限和笔墨的局限,所以他在用一种超前性的时代情怀来进行花鸟画的创作。他在形象的塑造上从生活化不断地向意境化迈进,从他早期的更加注重来自生活本身的原型的形象塑造到晚年越来越朝着整个作品的意境化的营造。在笔墨上是从造型化朝精神性迈进,因为笔墨总要造型,但是笔墨要出精神,于希宁先生越到晚年这种笔墨精神化甚至非常纯粹的精神气质都在他的笔墨中达到了人书俱老的境界。他生命最后的长卷,让我深深感觉到笔墨的灵魂出窍,已经超越了表面造型的真,成为纯粹的精神意境的载体和化身。这样的作品应该作为中华文化、中华绘画的经典真正传续下去。

  邵大箴:于希宁先生是大家熟知的一位大艺术家,但是今天我看到的展览,却是耳目一新。中国花鸟画的人文精神、意境是比较抽象的,只能领会,但是这种人文精神,在于希宁先生的展览上一看就能把你吸引住,而且吸引人的地方又尤其的丰富,这种丰富就充分说明于希宁先生对客观世界非常广博的认识和细微的理解,这种吸引不是完全的笔墨或者是造型,而是一个综合的艺术力量,构成他的艺术力量的一个方面是他的功力,另一个方面就是他的修养。功力修养结合得如此之好,艺术感染力表现得如此之妙是很令人振奋的。他的画从形式语言来讲很严谨、自由,艺术要严谨,同时要自由,收和放这一点我感觉于希宁掌握得非常好,“三魂共一心”,其实就是做到了这一点,我认为他是二十世纪花鸟画的大艺术家。山东出那么多人才,包括在座这些艺术家、理论家,都是受于希宁先生的影响。凡是山东画家在中国美术馆举办展览,没有不提到于希宁先生的,花鸟画到现在创新突破还是一个难题,但是于希宁先生在他的晚年所做的突破给我们的花鸟画很多启发和启示,这个展览会在中国美术界引起巨大的反响。

  陈履生:我想说两个方面,一个是于希宁先生作为一个教授和美术教育工作者有关培养学生的方面,第二个是他的绘画与美术史论研究的关系。于先生培养了很多学生,培养了像刘曦林、刘龙庭这样的学生,“二刘”无时无刻不在弘扬老师的艺术成就,我想这与老师的恩德和培养有很大关系。为人之师者,要以于希宁先生为榜样。于先生对北魏石窟和石窟与寺庙壁画的研究,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就陆续发表了一系列文章,包括和罗尗子合编的《北魏石窟浮雕拓片选》这本重要的著作。这些学术上的探讨,对于他艺术成就的影响非常大。在艺术家整个的学习过程中,如果把美术史研究作为整个绘画、哪怕是一个笔法的基础的话,我想都有益于绘画的创作。

  潘鲁生:山东的艺术教育、艺术市场发展速度非常快,大家关注度也非常高,但是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对于山东艺术家们的研究不够。于先生的很多作品,包括他的梅花及很多花鸟画作品的景物,带有一种谦和、严谨、清新的花鸟画之风。我感觉这是可以作为我们山东文学艺术界的一个课题研究。山东艺术学院做了很多研究文章,希望在北京的很多山东籍史论家、包括山东美术界的,作为一个课题对于老进行全面系统的艺术风格的研究。中国美术馆收藏了这么多作品,山东也存了很多作品,可以很好地帮助我们对他的艺术进行深入的研究,这和他今后的历史定位应该是相辅相成,而且山东也需要这样的领军人物,需要研究他的艺术发展深度。

  李松涛(主持人刘曦林代念):山东的花鸟画在历史上就非常有成就,出了一批大家,如李苦禅、郭味蕖、于先生,他们的传统根基很深。他们那代人既不封闭,创新意识也很突出,甚至比当代画家还超前。山东是花鸟画的重镇,在当代画坛有很大的影响。于先生的画册出得很好,但有一些长跋没有来得及做释文,长跋当中谈到了人物、事件及人物的关系,那些释文应是非常有价值的,若落掉了非常可惜。

  薛永年:于希宁先生是20世纪最有代表性的卓有建树的写意花鸟大家之一。于希宁一方面通过现场写生、师法造化趋近民众的欣赏趣味,从民间艺术传统和人民大众生活中吸取了生机活力,把套路化的、脱离百姓感受的花鸟,变成了富于视觉感受包含生机与诗情的个性化的花鸟。另一方面,他尽管不拒绝适当吸收西画的因子,但仍然拉开了中西绘画的距离,他从文人画艺术中,吸取了营养,继承了写意画的精华,重视文化内涵,重视内美,大胆剪裁,以平面布局为主,发挥笔墨语言的效能。他非常重视以少胜多余味无穷的象外意。以书法入画,特别是以金石书法入画、以印入画、以古籀遗意入画。在晚年的古梅中,表现尤其明显。他是一位认真做学问进行理论思考的学者型画家。他做学问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研究美术史,特别是文人画以外的美术史;另一个方面是研究中国画学理论。

  郭怡孮:于先生是商业资本家庭出身,他们家庭虽然经商,但对文化非常重视。潍坊是中国现代经商最早的商埠,允许国际贸易,从经济发展来看,应该说是当时国内最先进的。先进的资本主义思想对潍坊影响也特别大。另外是传统的绘画教育对于老的影响。于先生上的小学是丁氏小学,校长是丁叔言,美术老师是丁东斋,这个学校曾培养出大批的名人。后来他又上了广文中学,是最早的教会学校,这个学校的文化,当时在国内非常领先。丁东斋和刘秩东是于希宁的老师,丁东斋和刘秩东的老师是丁锡田,所以说是这样的文化土壤培养、造就了于希宁、郭味蕖、郝保真、徐培基等一批人。刘秩东思想非常进步、很爱国,这也影响了于希宁先生有一种民族的精神,这种思想对画家来说很重要。

  李树声:20世纪出了很多对于国家有特殊贡献的山东籍艺术家。他们虽然经历乱世,但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坚持他们的信念、坚持中国的传统,他们走的路子,可以从今天于老的作品里看到,既传统又创新。于先生以“才德勤修养,三魂共一心”为座右铭,脑子里要装着国家、装着人民,为人民、为国家解决中国艺术的前途、中国艺术往前走的问题。他们的路子是真的继承,真的是把传统吃透,真的是诗、书、画、印一体,几位老先生都是全能的。看到这些老先生的成绩,确实让人感动、让人喜欢。勤奋成就了老一代艺术家,他们广采博收,从各方面吸收营养,一辈子不知道画了多少张速写和写生,他们每一项成就都是辛勤耕耘的结果。

  韩国臻:他画梅花和古人、后人都不一样,古人就是画出冷逸的美感,今人画梅花就是盛开、红梅争艳。于先生的梅花没有把重点放在花上,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枝干,在他的画面当中起主要作用的是大的枝干、大的线条。在他的画面产生的粗线条当中,蕴含着枯润、浓淡的节奏。我看到那张他弯着腰拄着拐棍在地板上画梅花的照片,非常感动,老先生对于艺术的虔诚付出让人非常钦佩。我觉得于先生留给我们很重要的遗产是对中国艺术精神的坚守,这点非常重要,他始终坚持着传统文化。于先生德艺双馨,强调的就是做人,人做得怎么样,画出来的东西就会怎么样,这是中国书画当中非常强调的方面,笔墨就是一个艺术家的第二肉身。他非常信奉中国传统文化当中的核心性的精神,而且去恪守、去恭行。于先生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一个典范,他最重要的作品是他的人生,他的人生就是艺术。

  张立辰:我跟于先生见过三次面,两次印象比较深。一次是潘先生百年画展在美术馆举行的时候。正好我和于希宁先生坐得很近,隔了一个人,当时老先生耳朵大概听不大清楚,从一开始一直到最后,他就用手遮着听、非常专心。当时我非常感动,就给老先生拍了一张照片,我觉得于老非常执著、非常用心。还有一次是我们一起去山东开一次座谈会,我带了一部分画去山东美术出版社展出。老先生去看展览,看得非常仔细,给我提了宝贵意见。上世纪50年代以来,老先生对中国花鸟画处在当时非常不利的环境下还在进行着他的思考和创新,后来画了以梅花题材为主的这批画。他把梅花画出人格精神,而且梅花用的干笔非常多,有一种枯涩的感觉,但不是枯涩的效果,而是很苍、很润,这就与老先生多年在金石、书法方面的修养和内涵融入到他画梅花的老干新枝中有很大关系。

  刘龙庭:于先生在上海学习的时候,融合了多个流派的众多老师,让他确实学到了很多很全面的东西。后来,于先生在济南有名以后,向他要画的很多,他的梅花在社会上也很有名气。吴昌硕就是篆刻、画、诗词方面的技能都有,到了于老师这里得到了发扬,但是于老师的画在以前属于潇洒灵秀的。到了改革开放以后,他觉得老是画轻飘的东西远远不够,就主张原来路子比较轻飘的要关注重拙大的一路,原来画比较拙的这一路应该注意灵巧,他逐渐形成的路子叫做半工半写。但是我觉得他的简和繁、写和工是对应的,写意画就是大写意加上狂草,工笔是楷书,半工半写相当于行书,工一点也行,写一点也行,就是看你的修养和造诣了。这样于先生就在兼工带写当中闯出了自己的路子。于先生说过,中国画始终画一两种题材的风格较多,比如清代郑板桥就画竹子。于老师考学的时候,一张是交的藤萝,一张就是梅花,这两种主要题材一直画到他弥留之际。我们学习外国也好,学习当代的新观念也好,但是对于传统的东西,从于希宁老师、郭老师等人身上,还有很多东西需要继承和发展。一个题材一直画,外行人说是重复,内行人才知道他的追求,这叫深化创作,这是于希宁老师在给我的信中写的。

  马鸿增:于先生是一个真正的写意花鸟画传统的继承者、复兴者、发展者。于老在精神性方面贯彻了传统写意画的人文精神,在笔墨语言上坚持了宋元以来文人写意画的传统,这点非常难得。于先生的《冰魂颂》,作为他最后的诀别之作非常有代表性,这张画画得非常精彩。于先生很注重画树干,他画梅花跟以前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树干有很强的气势,虎踞龙盘。山东现在要推动形成齐鲁画派,当然推动形成画派需有一个很长的过程,但是对于一个省、一个地域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认为很有必要。

  孙克:于先生除了是一个非常杰出的画家之外,还是一位杰出的教育家。他在艺术院校教了这么多年的书,桃李满天下,培养出很多很好的画家,这很不容易。他把性格在梅花上画出来了,他的心里有一种孤傲、倔强、不肯随大流的东西。从拓片和金石来讲,于老的梅花有一种个性的追求,看上去不是一个很润的、很滑的、很甜的那种华美感觉,它苍劲有力,有点枯涩的感觉,不刻意去迎合人。他的艺术中有种很个性的东西,尤其晚年的梅花,几乎都带有他性格中个性的追求。我觉得在这方面于老值得我们很好的研究。

  王仲:于先生具有非常典型的中国传统文人风范,为人为艺都非常严谨自律,很低调,非常勤奋,默默在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国画领域中开拓。于老的画,无论在题材的选择、类型的选择、风格的选择上,跟他的为人非常一致。中国画家非常重视对“六法”的气韵生动的追求,我觉得于老对“六法”的气韵生动这一点有自己的追求。于老追求艺术自由、追求气韵生动,但是他的气韵生动和自由有度、有制约,就像他的为人一样,在选择了半工半写作为他的主要类型后,到晚年虽然写得更多了,但是晚年的写是非常有控制欲的写、很儒雅的写。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的花鸟画在新中国建立后,于老自己又选择了一个独特的位置。于老对这种制约和自由的度把握给我们提供了很好的参照。

  尚辉:于希宁先生是20世纪后半叶,尤其是20世纪末看到不多的保留了非常浓郁传统中国画特征的写意花鸟画家的杰出代表。他以炉火纯青的传统笔墨体现传统中国画,在20世纪末他对于传统的继承性,可以说是在现代文化之下存活的一个文化奇迹。于希宁先生的花鸟画并不像我们今天所看到的一般的花鸟画,而是把抽象形式和意象写实进行了有机的结合。于希宁先生的笔墨个性是非常强的,或者说我们看到他最鲜明的风格特征是苍辣、峭拔。他特别喜欢这种飞白的处理,他的焦墨更多的是产生飞白,用飞白的焦墨构成整个枝干的画法,使其枝干能够很深入,为我们直接呈现了凝重、坚实、峭拔的审美感受。

  赵力忠:于先生不仅留下了他的大量优秀作品,其作品本身既是精神性的也有物质性的,更多的是留下了一种文化遗产和精神遗产。今天看过这个展览,我对前言中的一句话很感兴趣,他说“笨鸟先飞”。我又想到李可染一句话,李可染说他是一个笨人,下的是笨功夫。而实际上,我们前面的这些老先生下的不仅是笨功夫,还是真功夫,下的是实实在在的功夫,我们从于先生那些速写中就可以看出来。我们在纪念老先生百年的时候,不但要学习探讨他的一些作品,更多的还要从精神上挖掘其对现代、当代的发展有所帮助、有所启示、有所借鉴的东西。

  徐虹:于先生的作品清风流溢,远离了俗与浊,过滤了人生的沉痛与艺术创作中的偶然性。这点确实是二十世纪中国美术史论家和中国艺术家们很难取舍和难以做到的。王朝闻先生谈到于先生所说的“黑头与青衣并举”这句话太精彩了。“黑头”实际是说我们对现实的态度、我们和现实的感情以及我们有没有这种粗犷的、有活力的、有愤怒感的、能触景生情的感觉。“青衣”就是指传统的文化所强调的那种精神追求,那种超脱的、达到极致美的、纯净纯粹的世界。于先生在长歌当哭的时候仍然保持一种清雅和周到,这是非常难得的。于先生的作品让我们看到了他作为受过西方现代文化洗礼的一个中国艺术家的努力。在20世纪画史中,很多同辈画家往往由于历史、环境的困惑难以伸张自己的艺术壮志时,于先生一以贯之,完成了他的艺术追求。

  李一:这个展览研讨做得非常到位,展览、研讨和出版三位一体,多方面来隆重地介绍于先生及其为人为艺。这次出版做得非常好,特别是出版了8本画册,还主编了3本研究文集,特别是研究文集里有于先生本人的文章、有研究于先生的文章以及他生前几次研讨会的资料纪要。这些,对我们下一步研究于希宁和齐鲁画派做了一件非常有基础性的好事。于老是诗、书、画、印和史论全面兼修的艺术家,这一点对我们今天仍然有重要的启示。艺术门类之间的相互渗透、相互促进,是于希宁非常可贵的地方。

  沈光伟:我自身有两重身份,一个是作为参加研讨会的一分子,一个作为于先生的晚辈,所以非常感谢大家,感谢中国美术馆。去年8月份的时候,梁江副馆长、刘曦林老师到山东谈到了关山月“百年”、黎雄才“百年”。他们说,于老的“百年”应该用心准备,之后从8月底开始了这8本画册的整理与编辑,时间非常紧张,所以现在只能是一部分,有些时间段也来不及更多地征集,也难免出现一些错误。我在于老身边的时间比较多,从艺术的角度去思考,感触最深的是他的爱国主义情结。他从一个旧时代的知识分子变成了新中国的一个艺术家,无论做什么事总会想到国家和民族,这种情结贯穿他艺术创作、意境升华的全部过程中,感恩时代、感恩民族、感恩国家。他晚年的一些想法,比如他20年的工作计划,就是把他这些年创作的东西回馈社会、捐献国家,完成自己的一个愿望。这种情结是一个艺术家留给我们的宝贵精神财富,可能比画作本身更重要。这是一个艺术家的精神支撑,支撑了他怎么去努力、怎么去坚持。他一生都这样要求自己,已经完全成了一种自觉、一种习惯。

  张志民:首先非常郑重地感谢大家,百忙当中能够参加于希宁百年诞辰系列活动,特别是今天的研讨会,对我们这些晚辈特别是对山东艺术学院今后的教学、科研和弘扬老一代的精神传统,提出了很多宝贵的意见,也值得我们再去思考、创新。另外,我想重复一点,就是于希宁先生的高风亮节,他为学校设立的奖学金。当时我们学校经费紧张、他自己家庭也不是很富有的时候,他就提供了两次100万的奖学金,对青年教师进行创作支持。后来抗洪、非典等等,他都会捐献一些画,再后来他先后给中国美术馆分两次捐赠100幅作品,给山东博物馆捐赠47幅作品,给其家乡潍坊捐赠116幅作品,给我们山东艺术学院捐赠60幅作品。他是一个高风亮节、为社会作贡献、敢担当、有责任感的艺术家,这一点很值得山东艺术学院的学子乃至全国的晚辈学习。山东艺术学院不仅有美术学院,我们其他的专业也在弘扬于老对待学术的严谨、对待艺术教育的执著、对待社会的责任、对待党和人民的热爱。为了总结、凝练、弘扬以于老为代表的老一代山艺人的精神,在于老诞辰百年之际我们举办了系列纪念活动,如学校和山东省美协举办纪念于老诞辰百年座谈会,组织山艺教授和于老生前好友、学生举行笔会,将义卖所得100万元全部用于梅园修缮等等。

  梁江:于希宁先生是一本大书,他的艺术底蕴非常丰富。今天的研讨会,把对于老这本大书的解读在原来的基础上又推进了一步。通过对于希宁艺术经历的回顾,对他的艺术特色和经验的分析,把原来对于希宁的研究深化了、系统化了,我觉得这是研讨会一个很重要的成果。另外,今天这个研讨会的意义已经超出了对于希宁的研究本身,对他的研讨实际也是对山东文化的研讨,山东文化下一步如何走、如何抓一些大事,关系到文化发展方略的问题,我觉得这方面的意义,已经超出了于希宁研究本身。我们刚才谈到的要写花鸟画史、齐鲁画派如何建立等等,都要在这种研讨的基础上才有说服力。我在写有关黄宾虹先生的论文时有一个观点,认为黄宾虹最大的价值,是他以自己的实践印证了中国笔墨是可以往前推进的,笔墨有一种内源性的生命力。但是我想黄宾虹主要是在山水上做这个验证,现在是于希宁先生在花鸟画上做了这个验证,从这个方面来讲,于先生的突破和贡献可以跟黄宾虹一起比对研究。韩国臻先生刚才讲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于希宁先生对中国艺术精神的坚守,我们可以给他提得更高一点。我认为于希宁先生主要还是中国艺术精神的守望者,我觉得这是他最大的价值。这是今天研讨会还没解决的,但是启发我们顺着这个思路进一步研讨。这不但对于希宁先生,对于20世纪美术史、对于山东文化的推进,都有更大的意义。

  (整理 李维虎 樊维艳 陈秀芹 王志军 李巍巍 沈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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