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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语的三种面目或一分为三的词语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03月08日11:12 来源:文学报 敬文东

  为了总结新世纪十年的新诗状况,展示优秀诗人的创作成果,《诗刊》、《诗探索》、《扬子江》 诗刊、《作家》、《花城》、《诗选刊》、《文学报》六刊一报共同商议,在2013年度联手推出36位新世纪以来一直活跃在诗坛的优秀诗人的作品、创作简况和相关评介,希望借此推动对这一时期中国诗歌状态的关注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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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十分优秀的诗人,吕约对词语在诗歌写作中的重要性心知肚明:“诗人踩在两个世界的国境线上/同时发射出三种词语/进入三个轨道/一个在半空中悬浮,与地面世界平行/一个在高空飞行,不断冲破万有引力/还要留下一个紧贴地面,被重力吸引,与死亡结伴。”(吕约:《诗人同时发射出三种词语》)吕约的意思大概是,鉴于当下中国现实生活的复杂性,诗歌中的词语应该一分为三,或者,至少得拥有三种面目:词语必须在其内部进行自我协商,但首先是在诗人的心性中发酵、酝酿,直到充满爆发力。是诗人对称于时代与生活的心性,为词语内部的自我协商,提供了新鲜的起跳点。

  和旧体诗写作中词语承担的任务大不相同,现代汉语诗歌中的词语更具有命悬一线的特性:它被诗人驯服、吁请和抚摸,却被迫承担着凸显更为晦涩、更为复杂难缠之现实的重任。在大体上一成不变的“甲子”中国或“天下”中国,旧体诗漫长、灿烂的传统,支持词语和现实之间具有一种一一映射的关系;现代汉语诗歌却必须建立在否定一一映射的基础之上。比本雅明描述的巴黎拱廊街的命运更为险峻,现代性带来的快疾,总是倾向于将昨天定义为古代,将明天定义为未来,仅仅将今天定义为现代;而昨天性的“古代”经验,必定不能被今天性的“现代”所认可。关于速度和快疾,路也写道:“大宇客车如飞,油箱里盛的似乎不是汽油,是酒精/行李箱里有一本《宋词选》/连‘声声慢’都具有了125公里的时速/……车身颠了一下,越过了地图上的分界/从夫差的领地进入了勾践的家。”(路也:《沪杭道上》)在这种随时处于古代和现代的“分界”线上,在推崇裸体的现代性中,词语必须自我繁殖、增生,必须不断更改自己的语义——它不能让自己停留在昨天——以求对称于不断到来的今天性的“现代”经验。现代汉语诗歌不支持类型化的词汇,它不允许月亮代表团圆,菊花代表隐士和他高洁的品德,也不允许鱼仅仅表征生殖或情爱。词语的类型化,只能属于“甲子”中国或“天下”中国。在当下,词语和诗人彼此对望,其情形,类似于《突厥语大辞典》中的一句话:“你看着我,就是治疗我。”

  现代性的快疾特性乐于扫荡记忆,“健”与“忘”的古怪搭配,道破了其中的一切秘密。不用说,现代性是记忆的天敌,但它更倾向于将中国定义或搞成一个魔幻现实主义的国家。这在吕约写于2004年的 《法律的羊毛披肩》一诗中,有非常好的展现:“这头羊被判处死罪/因为它用烤羊肉/喂了一名逃亡到我村的/杀人犯/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让我们首先杀死杀人犯/从他肚子里掏出羊肉/然后请来爪哇国的炼金术士/……从发臭的羊肉里提炼出/最纯正的犯罪基因/然后/来自密西西比河的克隆大师/…… 终于克隆出/这头羊/……让我们将这头罪犯/立即押赴刑场!”“这头”与“罪犯”的语言性联姻,在一个看似轻描淡写的瞬间,改变了这两个词语的本来含义。在神圣的穆斯林世界,宰杀牛羊,必须得有阿訇念经超度。而在中国的远古时期,“这头”(牛或羊)是献给祖先或神灵的牺牲,它是从同类中被挑选出来的优秀个体,具有不可企及的神圣性;“这头”倒下的地方,正好是“这头”的福地:“这头”不可能是“罪犯”。任何动物都不可能成为罪犯。但现代中国改变了“天下”中国的信条或经验。这种类似于卡夫卡的语言搭配和场景设置——尤 其 是 场 景 设置——揭示了当下现实深入骨髓的荒诞:只有魔幻,才是真正的现实。而在卢卫平眼中,在高楼上擦玻璃的清洁工,远远看上去,“比一只蜘蛛小/比一只蚊子大。”但诗人和诗歌的任务不在这里。他(或它)必须要揭示出暗含其间的荒谬性:“最底层的生活/怎么要到那么高的地方/才能挣回?”(卢卫平:《玻璃清洁工》)作为词语,“高”曾经是神圣的,它总是与天、乾、阳等高贵的属性联系在一起; 但现在,“高”被迫改变了自己的语义和身位:它是定义最底层者的一个词语物件,它是属于最底层者的词汇。在这里,“高”的本质就是“低”;“高”和“低”对调了语义和身位:高高在上者站在低下的地面,卑贱者则处于危险的高空。吕约是正确的,一分为三的词语的重点,还是留在地面的那个部分:“留在地面的词语/不时与地面发生冲突/冲突最激烈的时候,它们以绝望做燃料/突然腾空而起,撞向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它们的尸体/让词语的死亡之谷/又增加了一毫米/那些在高空飞行的/带着同伴的灵魂继续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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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在人类文学史上,没有任何一个世纪的作家、诗人像二十世纪的作家、诗人们那样悲观与绝望。二十世纪作家、诗人的自杀现象,应该成为文学人类学的重要课题;而忧郁症作为一种世纪病,至今无法在文学中得到痊愈。对付荒诞的现实,诗人们仅仅是将之揭示出来就算完成任务了么?词语必须要一分为三的“三”,更应该理解为“三生万物”的“三”。魔幻现实主义的中国急需要具有生育能力的“三”,更需要“三”的生育能力。但这必然是以痛苦、悲观做底色的欢乐或乐观。李小洛以低婉而忧伤的语气,道出了其中的实质:“我们依然还在:远久时代里的油灯/纸张、格言和真理。”(李小洛:《我们》)对此,朵渔或许称得上更有同感。在引用过托尔斯泰日记中的句子“手心冰凉。真想哭,真想爱”之后,他的诗句来得格外坚定:“我们依然没有绝望/盲人将盲杖赐予路人/最寒冷的茅舍里也有暖人心的宴席。”(朵渔:《夜行》)朵渔因此更加相信:“什么样的悲伤会聚集成力/取决于你的爱。”(朵渔:《聚集》)。小海则这样写道:“如果不是来自空灵的尘土/就是来自敬礼和爱。”(小海:《追问》)是的,取决于爱,取决于内心深处服膺的伦理和道德。一分为三的词语或词语的三种面孔乐于在悲凉与苍凉中,为诗歌书写爱意提供持续不断的动力,这需要坚强和韧性。而在爱情杯水主义的时代,在昨天仅仅是古代的岁月,爱还存在么?李小洛倾向于给出肯定、但又是小心翼翼的答案:“此刻,我有瞬间的恍惚,发愣/看灯,看人,看着离别的窗外/想起生命,光阴,未来/……想起那些比我们更加孤独的人/秋天,大地。水塘,芦苇/我,隐隐约约的爱”(李小洛:《但是,该告别了》)李小洛用近乎哀婉的语调,提示了爱还“隐隐约约”存在;荣荣则诉诸一种坚定的心性。面对即将干涸的白洋淀,荣荣写道:“她还要坚持将有限的水尽可能的铺展/坚持浩荡 坚持沁心入肺的湿润/让回乡的人老泪纵横/……她要坚持一份长久的理想/我说的也是一个坚韧男子的品格/我说的也是一个朴素母亲的情怀。”(荣荣:《白洋淀》)对山水的仁慈,说到底,就是对人的仁慈;对山水的善意,就是对人的善意。这需要格外坚强的心性。新世纪的中国诗人终于参透了祖传的法宝,激发了词语内部暗含的德性:它有孕育柔情和爱意的能力。

  或许,路也对爱的回答,才更倾向于肯定。写于不同年份的《我想去看你》、《木梳》、《你在病中》、《在临安》、《山坳》等诗作,更应该被看成爱的组诗。不必讨论组诗中那个“你”是否真有其人,不必讨论组诗近乎完美的表达,重要的是那种感人肺腑的情愫,在温馨中对爱的流连忘返。氤氲、湿润、柔美的气息,吐气若兰的氛围,激发了读者对爱的记忆;让生活于灰烬之中的读者一下子心肠变软,沉浸于对爱的缅怀与追忆。至少,它提醒读者,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爱还躺在那里,它还没有被完全冻僵。路也的爱的组诗是对爱的重访,是对爱的采访手记,显得特别珍贵。在当下中国,每个人从童年开始生长,都有一个由热心肠变冷心肠、由柔软变坚硬的过程。但对某些人来说,通过学习,通过修炼,通过觉悟,还有另一个相逆的生长过程:由坚硬变柔软,由冷心肠变热心肠。对于这种人,他或她的生命过程构成了一个圆,甚至构成了拥有两个焦点的椭圆,美丽无比。路也就是这样的人。生活与时光教育了她。在这组诗中,她几乎完全抛弃了从前诗歌中的戾气和自恋。词语必须拥有这样的生育能力。它繁殖,它生育,是为了美好,为了爱与幸福,而不是悲哀和仇恨。路也喜欢的安徒生有一句名言:要为幸福而想象,永远不要为悲哀而歌。路也懂得这句话的分量,懂得忍住将落未落的泪水歌颂爱。正如朵渔坚定地说,坚定来源于“爱情”同“灾难”的联姻:“只有伟大的爱情/才会爱上灾难。”(朵渔:《最后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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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不只在一个维度上拥有繁殖能力。潘维给“三”定下了另一个走向:颓废。颓废在潘维那里,具有意味深长的含义:“岁月,热闹而怀孕着,/敲门声有着姓名,/连枝条上的脆弱也呼吸善良。”(潘维:《梅花开了》)所谓颓废,就是骨子里的慵懒。但它空其腹心,仅仅是为了承载善和柔软:“爱情是别人的今生今世,/即便我提前到达,也晚了;/即便玉环戴上无名指,/恨,也不关国家的事。”(潘维:《短恨歌》)颓废意味着放弃一切世俗的功名与利禄,只寄身于时代的边缘,爱上自己的贫穷、疾病、衰老、小性子,甚至坏运气。颓废就是蔑视一切不公,蔑视一切不义,仅仅是一个斜视的眼神。颓废到骨子里的潘维深入了颓废自身的虎穴:“白墙上壁虎斑驳的时光,/军机处谈恋爱的时光,/在这种时光里,/睡眠比蚕蛹还多,/小家碧玉比进步的辛亥革命,/更能革掉岁月的命。”(潘维:《同里时光》)是啊,激动人心的革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让他们去热闹吧,我们只固守于自己的糜烂与腐朽,在一个静悄悄的角落,在一个无人关心的庭院。

  “三”的生育繁殖不仅体现于爱、颓废和置身事外,更意味着悲悯。悲悯就是软到极致的心性,就是将人生弄成具有两个焦点的椭圆。卢卫平一系列描写底层生活的诗作令人刮目相看:《老鼠家史》、《在水果街碰见一群苹果》、《修坟》、《分离》、《玻璃清洁工》、《说谎》、《父亲的火车》等,为诗歌能够具有何种道德力量,给出了明确的答案。中国古典诗歌在本质上跟善、德性靠得更近;所谓古典诗歌之美,最终,必然来自圆满的善意和德性,杜甫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他将这条定律发挥到了极致。但这一特性被现代汉语诗歌遗忘得太久了。卢卫平的诗作,可以被看作接续了这个伟大的传统:“现在,乡亲们走了/也许永远不再回来/我们谁是骨头,谁是肉/我们在岁月的噬咬下/骨肉分离后,有谁能留下来/听听我的骨头用方言搭几句家常。”(卢卫平:《分离》)“骨头”和“方言”,或者,有一个乡下出处的“骨头”和蛰居乡下的“方言”,该怎样在城市里扎根呢?“骨头”和“方言”的词语婚配,以诗人的悲悯之心,为词语赋予了再生的能力。而在小海的诗中,甚至连城市里的泥土也值得施以悲悯之目:“市政公司在改建大街/马路上翻挖出喘气的黄土/这些地下熟睡的好泥巴/散发暧昧的潮湿气息/粗暴地堆弃在人行道两旁/……黄泥巴的车辙印让人又心疼又亲切/那是夜里偷着进城的卡车留下的/先前那些泥巴的表亲/它们无辜地躺在崭新的马路当中……”(小海:《地下的泥巴之歌》)瞧瞧,现代性在怎样对待我们必须依赖的泥巴?和卢卫平的“高”、“低”对换身位不同,在小海那里,“低”回到了自己的本位。现代性意味着对物的粗暴:没有一种物可以逃过它的手掌,除非它对人没有用处。面对一匹衰老的马,澳门诗人姚风如此写道:“我坐在县城嘈杂的小酒馆/看着你使尽力气低下头/把大车拉上了斜坡/却不懂用你的语言喊一声:/老马,进来喝一杯吧!”(姚风:《老马》)现代性支持硬心肠,诗歌却鼓励万物和平相处,倡导心肺走向水的特性,柔软、光滑,让心脏落泪。吕约说得好:“他们闭上眼睛,语言就流了出来/他们将手放在胸前,语言就流了出来/他们用梦中发明的语言祈祷,也许是在为我的无知祈祷/而我还在等待我的词出生”(吕约:《成为野蛮人》)

  现代汉语诗歌要完成上述一切,必须要“等待我的词出生”,而等待出生的词依然需要心性的转换。罗兰·巴尔特说,风格是心境的蜕变。但他忘了说:向何处蜕变。等待出生的词必须仰仗相逆的人生过程,向具有两个焦点的椭圆蜕变。这是新世纪汉语诗歌的重要任务——如果不说首要任务的话。

   (作者系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

  作者简介及新世纪十年创作简介

  姚风,1958年生于北京,曾先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外交部任职,后移居澳门,曾任澳门大学葡文系副教授、代系主任,现为澳门特别行政区文化局副局长。在中、葡文学术杂志发表论文数十篇,出版中、葡文诗集7部、翻译著作10余部。为《当代国际诗坛》 编委、《中西诗歌》 主编。曾先后应邀参加在巴西、墨西哥、西班牙、葡萄牙以及我国内地和香港多个城市举办的诗歌节及诗歌朗诵活动。曾策划“澳门第一届中国与葡语国家诗人对话”等活动。新世纪以来创作的重要组诗和长诗:《行走与停留》(组诗)、《在我爱的地方》(组诗)、《绝句》(长诗)

  荣荣,女,原名褚佩荣,1964年2月15日出生于宁波,1984年毕业于浙师大化学系,先后做过教师,公务员,现为文学港杂志社主编,宁波市作家协会主席。出版过多部诗集及散文随笔集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参加过诗刊社第十届青春诗会,曾获首届徐志摩诗歌节青年诗人奖、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称号,第五届华人青年诗人奖,诗集 《像我的亲人》 获第二届中国女性文学奖,2008年 《诗刊》 年度诗人奖,2010-2011年《诗歌月刊》年度实力诗人奖,诗集《看见》获全国第四届鲁迅文学奖。曾任第五届全国鲁迅文学奖诗歌组总评委。新世纪以来创作的重要组诗和长诗:《秋来书更疏》(组诗)、《李商隐》(组诗)、《零碎》(组诗)、《地方新闻》(组诗)

  潘维,1964年5月出生于浙江安吉县孝丰镇。现居杭州,为浙江省文学院特约研究员。国家二级作家。浙江省作家协会诗歌创作委员会副主任。《当代诗坛》编委。三月三诗会组委会成员。新世纪以来创作的重要组诗和长诗:《锦书》(组诗)

  路也,原名路冬梅,女,毕业于山东大学,现任教于济南大学文学院。著有诗集4部、散文随笔集1部、中短篇小说集和长篇小说6部。曾获《作品》小说奖和散文奖、齐鲁文学奖、泰山文艺奖、《诗刊》 第三届华文青年诗人奖、《诗刊》 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奖、《星星》年度诗人奖、人民文学奖。参加过第19届青春诗会。曾为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美国KHN艺术中心入驻诗人。部分作品被译为英语、日语、韩语、冰岛语。新世纪以来创作的重要组诗和长诗:《城南记》(组诗)、《江心洲》(组诗)、《美利坚》(组诗)、《一九八七》(长诗)、《灰楼纪事》(长诗)、《欧式火车站》(长诗)、《白洋淀》(长诗)、《心脏内科》(长诗)、《文学院》(长诗)、《木渎镇》(长诗)

  朵渔,1973年出生于山东单县。1994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居天津,独立写作。著有诗集两部,评论集和文史随笔集多部。曾获得华语传媒文学大奖年度诗人奖、柔刚诗歌奖等多项诗歌奖。曾主编民刊 《诗歌现场》。新世纪以来创作的重要组诗和长诗:《虚构系列》(组诗)、《冬天来了》(组诗)、《民国》(组诗)、《小叙事诗》(组诗)

  李小洛,20世纪70年代初生于陕西安康。2004年开始发表诗歌作品,曾参加第22届青春诗会、第六次全国青创会、就读第7届鲁迅文学院高研班。获第三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诗人奖提名、第四届华文青年诗人奖、郭沫若诗歌奖、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首都师范大学2006年度驻校诗人。中国作协会员,陕西省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有个人诗集《偏爱》等。新世纪以来创作的重要组诗和长诗:《孤独书》(组诗)、《一只乌鸦在窗户上敲》(组诗)、《一个有缺点的人》(组诗)、《病历书》(长诗)、《在北京》(组诗)、《偏爱》(组诗)、《所以》(组诗)、《沉默者》(组诗)、《凌晨四点的北极光》(组诗)

  小海,1965年4月生于江苏省海安县。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现居苏州。1980年开始发表诗歌。诗入选过《新诗潮诗集》(老木编,北京大学五四文学社1984年)等百多种选集,并被译成英、法、日、西班牙、罗马尼亚等文字。有诗集 《必须弯腰拔草到午后》、《村庄与田园》、《北凌河》、《大秦帝国》,诗人合集 《1999九人诗选》、《夜航船》,组诗“村庄与田园”进入 《北京文学》“正豪杯”1998年下半年中国当代文学最新作品排行榜。诗歌获得过 《作家》、《青春》 等杂志设立的文学奖;主编《他们十年诗歌选》(漓江出版社,1998年)。《他们》创始人及代表诗人之一。新世纪以来创作的重要组诗和长诗:《村庄与田园》(组诗)、《北凌河》(组诗)、《心灵的尺度》(组诗)、《理想之国》(组诗)、《天上》(组诗)、《小粉刺之歌》(组诗)、《大秦帝国》(诗剧)、《大秦帝国(人物志)》(组诗)、《影子之歌》(长诗)、《给涂画》(组诗)

  吕约,女,1972年生于湖北,毕业于华东师大中文系,现居北京。90年代开始诗歌写作,作品发表于《他们》、《今天》、台湾《现代诗》、《山花》、《汉诗》等刊物,入选美国 Poetry International (《国际诗刊》)2012年中国诗人专辑、《21世纪中国新文学大系》诗歌卷等。著有诗集《破坏仪式的女人》、评论集《戴面膜的女幽灵》等。2012年获首届骆一禾诗歌奖。新世纪以来创作的重要组诗和长诗:《坐着》(长诗)、《致一个企图破坏仪式的女人》(长诗)、《炸弹漫游》(长诗)、《热带海岛》(组诗)

  卢卫平,男,1965年9月1日生于湖北红安,获中国第三届华文青年诗歌奖、2008《诗刊》年度优秀诗人奖、2007中国《星星》年度诗人奖、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诗人提名奖、《北京文学》奖、首届苏曼殊诗歌奖等多项奖。诗作入选120余种诗歌选本。出版 《异乡的老鼠》、《向下生长的枝条》、《尘世生活》、《各就各位》等诗集。有诗歌翻译成英语、葡萄牙语、瑞典语等。《中西诗歌》 执行副主编。现居珠海。新世纪以来创作的重要组诗和长诗:《蒙娜丽莎瓷砖》(组诗)、《我看到猴子的眼睛红着》(组诗)、《向下生长的枝条》、《尘世生活》(组诗)、《黄昏的挖掘机》(组诗)、《座位表》(长诗)、《在雨中送母亲上山》(长诗)、《九月叙事曲》(长诗)、《寻找那只鸟》(组诗)、《青海湖》(长诗)、《沧桑及其他》(组诗)、《树枝和旧事》(组诗)、《下午四点》(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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