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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华文作家为文学加热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2年11月21日09:42 来源:深圳商报

 

 

 

第二届“21世纪世界华文文学高峰会”日前在台中市举行,数十位华文作家、学者出席了高峰会,右图为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平原,下图为作家阎连科。   第二届“21世纪世界华文文学高峰会”日前在台中市举行,数十位华文作家、学者出席了高峰会,右图为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平原,下图为作家阎连科。

 

 

 

深圳商报记者 夏和顺 文/图深圳商报记者 夏和顺 文/图
莫言获诺奖,是否意味着华文文学盛世的到来?最近十年,文学的境遇是更好还是更糟?世俗的生活与庄严的写作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第二届“21世纪世界华文文学高峰会”日前在台中市举行,上述话题成为热议焦点。

  本届高峰会由台湾新地文学社和台湾艺文作家协会共同主办,马森、郭枫、张抗抗、柳萌、阎连科、于坚、舒婷、李昂、薛忆沩、陈平原、陈思和、郑培凯、詹澈、李瑞腾、应凤凰、向阳、陈义芝等数十位来自两岸及世界各地的华文作家、学者在台湾初冬的微冷中, 合力为文学加热。

  莫言获诺奖成热议话题

  华语在全球由受歧视到被重视已成为不争事实,但华文文学仍处于弱势和边缘化地位,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是否意味着华文文学盛世即将到来呢?与会作家和学者也对此持不同观点。

  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台湾著名作家、戏剧理论家马森说,诺贝尔奖与翻译有很大的关系,莫言的大多数作品被译成西方文字,其中以瑞典文最多。马森认为,《生死疲劳》不能算莫言小说中最好的,但其中关乎轮回的描写,对西方人来说很新鲜,他的获奖与此有关。马森认为,华语文学有着光明的前途,诺贝尔文学奖属于西方世界,将来华语世界,完全可能设立自己的奖项,与之相抗衡。

  本次峰会组织者、台湾著名作家郭枫在会上做了主题演讲。郭枫认为,莫言获得诺奖令国际文学界刮目相看,拓宽了中国文学通向世界的道路,他是凭其艺术造诣,突破了瑞典文学院“评审态度的偏差”和“西方政治的倾向”,拿到了一个真正的诺贝尔文学奖。郭枫说,近十年中国作家很可能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郭枫认为诺贝尔文学奖不能等同于伟大作家的证书,中国作家应该沉静下来,潜心写作,创造出华文文学史诗般的巨著。

  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研究中心主任郑培凯也认为,翻译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诺贝尔文学奖的选择,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诗人要获诺奖几乎不可能。

  新时期文学与文学教育

  本次会议是一次高水平的学术会议,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思和、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平原,香港科技大学人文学部副教授刘剑梅、马来西亚拉曼大学中文系教授许文荣等分别向大会提交论文,对新时期文学、文学教育等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陈思和的论文题目为《对新世纪十年文学的一点理解》,他认为2000年以后,中国新时期文学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而不是像有些批评家所说的变得更糟糕、更边缘化。陈思和说,这是他几年来一直保持的观点,并不因为莫言获得诺奖而改变。他认为,繁荣与腐朽是同体相生的,在中国社会转型期,当代作家由官方、学院和市场三条道路开始融合,最后导致新时期文学的繁荣。

  陈平原的论文题目为《文学如何教育》,他说,文学就像大学校园内的一湾清水,它能给人以灵气。新文化运动兴起后,中国高等学校开始设立文学史课程,那是“文学教育”学院化的开端,但那时的文学课程没有固定模式,教育家也各色各样,譬如沈从文,他教写作,是一对一的,教出许多著名作家;譬如顾随,虽然没有什么著述,但他是词人,他在课堂上的音容笑貌,会让学生铭记终生。陈平原希望藉追怀、重构并阐释曾经的“文学课堂”,来为危机四伏但又充满魅力的“文学教育”寻找突围策略。

  世俗化与庄严性

  对于华文文学创作的困境与出路,与会作家提供了不同的解读。

  中国作协副主席张抗抗认为,金钱与权力对文学的双重控制,是海内外作家面临的共同困境。张抗抗说:如果我们无视读者的选择,我们会因此失去读者;如果我们迎合读者的选择,我们会因此失去自我。她认为,在高度商业化与信息化的网络时代,纯文学恰恰可以另辟一条险峻而绮丽的道路,因此她建议,“让休闲归于影像,让娱乐归于网络,把心灵归于文学。”张抗抗认为,读者的审美趣味和阅读选择,终究会被写作者引领,提升和改变,而不是相反。

  作家阎连科在会上发表了题为《不同脱俗的生活和庄严的写作》的主题演讲,他说,每个人都无法摆脱世俗生活,莫言也不例外,小说家是从世俗中来,到灵魂中去,必须认同世俗生活。他读村上春树的作品,最大的感觉是没有什么内容,因为村上是一个脱俗的人,每年有相当于1100万元人民币的版税收入,可以只见一个记者,这在大陆是行不通的。

  阎连科坦言,他们这一代作家可谓功成名就,但写作也遇到了瓶颈,因为大家反对,不认同,偏离世俗生活。他举例说,“托尔斯泰、陀斯妥也夫斯基、卡夫卡都是世俗的人,我们必须在世俗中做人,做个有尊严的人。”

  阎连科认为,对文学庄重性的认识,是我们今天写作的最大障碍。他说村上春树虽然脱俗,但他把写作看得非常神圣,是宗教式的;莫言的写作未必这么庄严,他写《生死疲劳》只花了48天时间,但他对生活庄重性的认识,是村上所不具备的。他认为,“今天的生活是如此丰富,如此复杂,作家们生活在其中,不应该抱怨、批判和仇恨,要在生活中爱你厌烦的人,在写作中,理解你讨厌的人。”

  汉语不死新诗就有希望

  相对于小说和散文,新诗似乎面临着更大的困境,诗人们更有从天堂堕入地狱之感。如何面对这种现实?新诗的前景究竟如何?舒婷、于坚、陈义芝、詹澈、白灵、萧萧等就此展开讨论。

  诗人于坚认为,诗歌的边缘化不是诗人的问题,而是因为这个时代盛行功利主义,因为汉语的诗意被遮蔽起来,它的“道”没有被唤醒。他认为新诗是可以期待的,只要汉语不死,新诗就有希望。

  台湾诗人陈义芝反对迎合大众,更反对难以阅读的标新,他认为随着时代的扭转,文学审美的坐标也会移动,而没有阅读就没有创作。他心目中的好诗,要有感觉、有感动,还要有感应。

  台湾诗人萧潇用“X”来描述台湾新诗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走向,他说,台湾是一个复杂的多元化社会,而诗歌就是各种文化交叉共构的结果,鉴往可以知今,至于未来,也可以用“X”来表示。台湾诗人詹澈提出了“边缘的前缘”说,他认为文学虽然边缘化,但诗歌仍然处于前沿,诗人永远是时代的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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