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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先生》演鲁迅最后时刻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6年03月16日10:52 来源:北京晚报
  

  昨日,由李静编剧、王翀导演、赵立新主演,文化乌镇股份有限公司投资出品制作的第一部话剧《大先生》在国家话剧院举行发布会,宣布该剧于3月31日至4月3日登上国家话剧院舞台。

  发布会一开场便展示了剧中精彩片段。令人吃惊的是,剧中除了鲁迅之外,其他角色全都用被操纵的“偶”的形式出现。追逐爱情的许广平成了海洋般宽广灵动的傀儡,讲法治的胡适是兽笼型傀儡,讲情怀的周作人是纸伞傀儡,独裁者则是随意变换身形的蛇傀儡……总是在舞台呈现上给人耳目一新之感的青年导演王翀,为《大先生》注入了“先锋”和“实验”的新鲜血液。他提出了“除了鲁迅,皆为傀儡”的导演构想,并在剧中大胆地让除了鲁迅之外其他角色都以“傀儡”形式出现。他说:“叙事中的‘我’毫无疑问是肉身的鲁迅,而所有其他角色皆为傀儡。剧本借鲁迅讨论自由,希望你们也能从傀儡身上读出导演的一片苦心。”为此,他还专程和团队前往台湾宜兰寻访“无独有偶”当代偶戏团,学习“偶”的制作和运用,并邀请美术家黄姒为《大先生》设计订制了数个“傀儡”。这些“傀儡”在舞台上出现,陌生化了作品的维度和涵义。除此之外,王翀在之前作品中多次采用的视频影像技术,这一次也将与“偶”有机结合,呈现出令人耳目一新又值得深思的舞台语汇。

  《大先生》作为第一个将鲁迅还原成有血有肉、复杂而本真的“人”的形象搬上话剧舞台的作品,剧情从鲁迅临终前的最后时刻展开:当来自“天堂”的两个影子回收专家快要把鲁迅和他的影子分开的时候,他心中最牵挂的那些人陆续与他相会,并陷入对话和争执——他法律上的妻子、旧式女人朱安,为他撮合了不幸婚姻的母亲鲁瑞,二弟周作人和他的日本妻子羽太信子,他在《新青年》时期的同志胡适,他后半生的伴侣许广平等,鲁迅的意识停止在对“天堂”的最后想象中,舞台重新回到了人间的氛围。两位革命青年站在他的遗体前,发出了慨叹。

  导演王翀说:“很难说《大先生》写的是鲁迅的时代。它更多写的是我们的时代。剧本提出了一个巨大的设问:如果鲁迅没有死,他会如何存在?鲁迅会如何评论、如何反抗、如何死去?他会对我们说什么、做什么、唏嘘什么?《大先生》写的也不是鲁迅的一生。它其实只写了鲁迅生命里的最后一分钟。在这一分钟里,鲁迅看到了前后百年的中国史,看到了中国人的伤痛和追寻。”

  《大先生》由文学评论家、剧作家、北京日报副刊编辑李静编剧,是她历时三年的心血之作。该剧剧本获得2014年“老舍文学奖”,演出也获得2015年国家艺术基金扶持。李静说:“创作《大先生》的过程,是‘鲁迅’与‘我’相互附体的过程。他的火与冰、爱与恨、自由与自囚、幽默与严冷、信仰与怀疑、创造与摧毁……时时携雷霆之力,撞击我,撕裂我,引领我,迷醉我。在那个自我至上而又个性匮乏、貌似自由而又各自隔绝的时代,他以浩瀚丰饶的复调人格,提醒我对人类无条件的深情。他是智者,更是义士。他独立不倚,更满腔热情。他反对任何化人为奴的哲学甚至不惜以狂人自命,他也向所有困苦者伸出兄弟之手如同赤子。我想念这个人,愿意永远记得他的话:‘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

  李静坦言,她清楚一直以来,鲁迅对太多中国人来说,是数代人的阴影记忆和语文负担,一直是以 “斗士”、“导师”、 “匕首”、“投枪”、“棍子”等面目出现而被厌怕、被疏远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也是“被过度谈论而又被误解最深的文学家”,而她在《大先生》的创作中,则力求剥除层层历史的厚茧,第一次将鲁迅作为有血有肉、复杂而本真的“人”的形象,搬上话剧舞台。

  作为《大先生》之友,众多文化界、学术界、戏剧界人士,嘉宾们和现场观众都对这样一部作品非常关注。文艺评论家解玺璋非常关心《大先生》创作中的“妥协与坚持”:“我所谓坚持与妥协,大致是指艺术家与观众、市场之间,以及艺术生产流程内部,如编剧与导演之间、编剧导演与投资人之间如何协调,《大先生》会以何面目见之观众?”

  青年演员李林也非常支持将鲁迅这样的大人物“请下神坛”:“现在最值得欣慰的是我们当下的社会,开始渐渐承认多元化价值观,一些被某种主义束之高阁的神话化人物,也该让他们自由走下神坛,开始亲亲民了。”现场观众也纷纷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主创也都在现场一一回答,大家都期待着在舞台上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大先生》。

  本报记者 王润 J069 王祥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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