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技艺精湛 台下真情动人——中国国家京剧院赴斯洛文尼亚演出侧记

剧场座无虚席

▼ 《大闹天宫》演出现场

　　2015年12月25日至2016年1月3日，中国国家京剧院三团一行49人在斯洛文尼亚首都卢布尔雅那连续献演4场经典京剧《大闹天宫》。这是国家京剧院第二次将该剧带到欧洲，上一次是在1985年由表演艺术家李光率团，他扮演的美猴王在当地产生了很大反响。

　　尼采说：“我想以一个词来表达音乐时，我想到了维也纳；我想用一个词来表达神秘时，我想到了布拉格。”那么，在笔者看来，若用一个词来表达恬静，那一定是卢布尔雅那。这里有庄园有古堡，有河流有山岗，有美丽的维多利亚式的小房子，还有街边咖啡馆从早到晚弥漫出的香气。卢布尔雅那的大街上、地铁站等，随处可见中国国家京剧院演出的宣传海报。据说当地几个月前就进行了宣传活动，在国家京剧院到达一周前，4场演出票已经售罄，观众的期待让演职员们的心有了安放的理由。

　　此次演出剧场仓卡尔之家是卢布尔雅那文化和会议中心，是当地规模最大、最具影响力的剧场。该剧场由大小不等的6个剧场组成，最大的音乐厅Gallus Hall可容纳1650位观众，国家京剧院的演出就在这里举行。

　　临行前，国家京剧院党委书记杨化玉在作动员时说：“绝不可轻视每一场演出，这不单单代表国家京剧院，而是代表中国！”三团团长张建国一再叮嘱：“此次出访人员有限，演员和舞美一定要通力合作，充分发挥‘一棵菜’精神，舞台上一定要更加严谨。”全体演职员也用实际行动展示了中国艺术家精湛的艺术和高尚的人格。

　　首场演出，斯洛文尼亚国民委员会主席贝尔瓦尔夫妇、副总理兼外交部部长埃里亚韦茨夫妇、副总理兼农林食品部部长日丹夫妇、中国驻斯洛文尼亚大使叶皓夫妇等到场观看，并给予高度评价。每场演出，观众全部正装出席观看，热情的掌声、叫好声有时持续十几分钟，演出结束演员谢幕均达3次以上。观众恋恋不舍，久久不愿离去。不少观众不顾刺骨的寒风，在后台门口等待与演员交流合影。除斯洛文尼亚本国观众外，还有从欧洲其他国家如法国、意大利等国专程赶来观看演出的观众，他们赞叹中国艺术家高超的表演水准，对剧中美猴王的故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意大利VIE艺术节主席瓦伦丁2015年曾与国家京剧院合作了一部实验京剧，这次也专程从意大利赶来观看《大闹天宫》，他认为演出非常精彩，十分震撼。

　　这出戏对唱念做打的要求非常高。老版的《闹天宫》由剧作家翁偶虹改编并由京剧名家李少春首演，全剧共分10场戏，非常吃功夫，被称为“唱死天王累死猴”。此次演出本在传统基础上有了改动，国家京剧院青年演员王璐在剧中饰演美猴王。该剧复排时，李光为王璐具体指导，评价他“人好，艺术好”。

　　不仅王璐如此，在此次演出中全体演职人员都表现出了极高的个人素质。一次演出结束后，演奏员李博楠去商场购物，回到宾馆后才发现他买了4样东西，可是商场只收了一样东西的钱，一算，居然少收了417欧元。李博楠立即返回商场还钱，无奈语言不通，李博楠急得满头大汗，连说带比划，好久营业员才明白怎么回事。他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国内少收钱咱不也得给人家送回去么！他们那边收入也不高，这算人家半个月的工资呢！”营业员感动极了，专程把他送到大门口，为中国人竖起了大拇指。

　　青年武生演员王宇舟在戏中饰演小猴，在最后一天的演出中和其他小猴配合完成一个技巧时，不小心被棍子打到了眼部，顿时血流如注，戏衣和地毯都被血染成了鲜红色。脸上的油彩和血混在一起渗进了伤口，王宇舟的眼角眉梢火辣辣，头痛欲裂，站也站不稳，但他顾不得这些，咬紧牙关，忍着伤痛，坚持开打翻腾，完成早已规定好的表演动作。大家都为他揪着心、捏着汗，也被他带着伤痛坚持演出的顽强精神深深感动。或许他的眼角会就此留下一个伤疤，他却说：“没事，演武戏，受伤是难免的。首先要保证演出的顺利。别因为我一个人影响整场演出。”朴实真挚的语言道出了国家京剧院每一位演职人员的心声。这就是国家京剧院人始终践行的“戏比天大”的信念。

　　2015年12月31日演出结束后，当地工作人员为了表达心中的激动和感激，拉着卸台的舞美工作人员到楼顶看烟花，并共同举杯喝香槟庆祝。那时正值2015年与2016年跨年时分，天空绚烂的烟花、手中醇厚的香槟，让两国艺术家沉浸在快乐的气氛中，虽然语言不通，虽然肤色不同，却丝毫不能阻挡真心真情的交流。卢布尔雅那的工作人员最终通过翻译对国家京剧院的艺术家表达了真诚的谢意：“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给我们带来了如此震撼的艺术享受，我们合作非常愉快，希望你们能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