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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爱情和理想是小说的两大主题,也是人生的两大主题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5年11月20日10:47 来源:上海故事广播电台

  主持人丁薇:月下最近又出了一本新书,书名叫《蛀空》,就是牙齿被蛀空的那两个字,但写的是情感故事。能介绍一下这本书的内容吗?

  月下:爱情是虫,我的灵魂已被蛀空。这是对蛀空的补充说明,所以是爱情蛀空灵魂的故事,这本书借爱情阐述了人类的生存状态。疏离、孤独、苦闷,他们企图用爱情填充内心的孤独和空虚,可是往往爱情如镜花水月,于事无补。比如《人和猫一样寂寞》中的人都是寂寞的,清秋一边回忆“恶魔”的爱情游戏,一边陷入“寂寞梧桐”心理研究圈套;梧桐寂寞地研究他的小白鼠和人类心理;乌然循环往复地跟路人交换秘密……从这些小说中看到了人性,或清高偏执,或自私冷酷,或混沌不清,却都在寻求温暖。

  主持人丁薇:有些人不需要在别人身上寻求温暖,比如一些身心灵的书上讲的,她自己一个人也活得很滋润。

  月下:是,有心理学书上也这么说,人要首先自己跟自己结婚,能够自己跟自己相处。达到自给自足。其实这是很难的一种状态,需要修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要有一个心理支撑,那就是爱情。不一定说她爱这个人,也可能是她只是爱上爱情本身。我觉得这些人不应该是被鄙弃的,而应该被欣赏的,因为在这个浮躁的人人只顾自己的世界,她们还憧憬一份美好的感情,还把爱情当回事,这是赤子之心,是至情至性。并不是胜者为王,有些人以为她们失败了,就说她们错了,说她们活得虚浮,但我想说那不是她们的错,也不能归结为某个人的错,人心是很复杂的。

  追求爱情并没有错,本来爱情的路上就有一条极致的界线,有些人过去了可能就是皆大欢喜,有些人死在这条线上了,而大多数没有达到这条线,两个人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我的小说中大概多是死在这条线上的。

  主持人丁薇:嗯,有些人不是了为了爱情,就是找个伴一起生活。那么过了那条线是不是就全都皆大欢喜了?这是个问号。

  月下:是,这个也在探讨中。

  主持人丁薇:月下似乎很偏爱写情感故事,为什么?

  月下:爱情和理想是小说的两大主题,也是人生的两大主题。其实对大多数人而言爱情也是一种理想。可是真正的爱情是非常稀缺的东西,而且人与人之间总是缺乏理解,难以沟通,所以不断发生龃龉,摩擦,我这本书就是写这种人人关系的。萨特所说的他人即地狱并不是说他人有多坏多坏,而是,与他人难以相处,难以沟通。这种难以沟通不仅限于情侣之间,比如亲人之间,朋友之间,也难以互相理解,沟通流于自说自话。我只是借爱情来表现这一点。

  主持人丁薇:对,因为爱情可以更典型更集中地表现这一点。那么你会在情感故事里探讨一些人心的问题吗?

  月下:当然会了,我的小说就是为了探讨人心的。倒是外在生活比如吃喝玩睡、工作升职之类的写得少。小说充满心理暗示,以更准确地把握人心的变幻莫测,和根深蒂固的习性。比如月白这篇中的主人公若木,有一颗被欲望扭曲的心,几近疯狂,而她的女儿扶疏以冷静我决绝截断了她的那种恶。人心或者在下坠或者在升华,当然大多数人悬在中间,左右摇摆,所以才有了这个婆娑世界,参与丰富。

  主持人丁薇:写作这些故事的时候,你会怎么去处理你跟人物之间的关系?会在某个人身上倾注自己的感情吗?

  月下:会。倾注很多。有些小说我都是一边流眼泪一边写出来的,像常说的“入戏太深”,这一点我几个朋友看出来了,一个朋友说:我这是深情地抒写无情;还有一个朋友说:有人写得文字更多是感动了别人,自己却吃喝玩乐去。有的人写字只感动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打动别人,还有作者写字,首先感动了自己,然后能把读者带入情境,一起忧伤一起释怀。她说我就是这第三种人。可能我是一个感情特别丰富的人,即使在写张国荣那本传记时都流过很多眼泪。十里搭长篷,别人看到的是欢庆,我却看到欢庆过后的萧瑟。

  主持人丁薇:这本书里你很钟爱的故事是怎样的?

  月下:各有特点,我自己说不上比较喜欢哪篇来。倒是有些朋友有不同的喜好。有喜欢人和猫一样寂寞的语言的,有喜欢第三支玫瑰的氛围的,有喜欢当年的ABC的气场的,有喜欢故事的终结之处的混沌的。

  主持人丁薇:平时读哪一类的书多一点?对你写作有很大影响的作品有吗?

  月下:以前西方的书读得比较多,小说哲学心理学都读,比较喜欢的福克纳普鲁斯特伍尔夫的,想吸取他们的精华,还有尼采,荣格,现在专心读中国古典书。但是不能说哪些作品对我写作影响比较大,因为我写的东西是从内心自己暴发出来的,无法按着另外一个人的路子走。

  作家简介:

  月下,著有《爱恨不如期:遗世独立张爱玲》《你是笙歌我是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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