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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学儒:以水为墨写中国故事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5年06月02日17:07 来源:中国作家网

  “生活如水,作者似鱼,作者深入生活就如鱼得水。” 作家赵学儒说。几十年,他爱水、悟水、写水,行走江河,以水为墨写中国故事。赵学儒当过农民、工人、技术员、秘书、干部,现在供职于中国水利报社,曾出版短篇小说集《下雪了》、长篇历史小说《大禹治水》(中英文版),长篇报告文学《向人民报告——中国南水北调大移民》(中英文版)、《圆梦南水北调》,散文集《若水》等作品。他的作品中,闪烁着水文化、水哲学、水精神的光芒。正如作家何建明所言:“从水电工人,到水利报记者,他从事的工作都是与水相关,因此对水的熟悉和了解可见一斑。”水,给了他受之不尽的财富,包括创作力量、创作素材、与广大人民群众的情感、对时代的理解与认知。

  记者:从您的作品中,能够感受到您对水的情怀,对水的忠诚。您能说说水在您生命中的位置吗?

  赵学儒:这个题目太大。每个生命,从母亲怀孕时起,就必须要水来养育,之后漫长且短暂的一生,须臾离不开水。我对水的印记,应该是从挑水开始的。

  我出生在太行山一个小山村,叫西清源村。村子两边是大山,中间有条河,这河原来没名字,后来我写文章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清源河”。我从小喝水、洗脸、洗澡、浇地,好像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北方多旱,我们吃水要到水井去提;去挑。

  挑水一般都是男人的事情。我小的时候,爷爷每天早起,将挑来的水倒进水缸里。我是在似睡非睡的朦胧中,听到爷爷倒水哗啦啦的声音,那声音是我听到的第一支曲子,清脆、清澈、清晰。我长到一米出头,爷爷去世了,爸爸在外地教书,我便帮着妈妈挑水。

  乡亲们说我还没扁担高呢,的确是。我挑水,两只水桶擦着地皮走,开始的时候掌握不了平衡,水桶上下攒动。前边的水桶着地了,便使劲往高里抬一下,后边的就又着地了。这样,水桶里的水泼洒不少,挑到家的水只有一半或更少。渐渐长大,能挑回满桶的水了,甚至一口气挑到家,尽管气喘吁吁,常常大汗淋漓。

  一次,把水挑回家,又累又渴,我干脆趴在水桶上喝水。那水,清澈透底,甘甜润肺。我从镜子一样的水面看到自己,一脸汗水,还冒着热气。那如饥似渴之后非常畅快的神态,永久印在了我记忆的相册里……

  乡亲们的经验,是大旱不过六月二十三。可是,每年六月,正是谷子秀穗、玉米灌浆的时候,往往大旱。天上没有一片云彩,地上没有一丝潮气,山涧小河干涸了,庄稼禾叶枯黄了,沙土地被毒日头烤得滚烫滚烫,好像有点声音就能点起火来。乡亲们心急火燎,盼的就是一场雨,望的就是风调雨顺。

  可是,左顾右盼还是等不来雨水。

  没办法,只好跟往年一样向老天爷祈雨。

  于是,老少爷们光脊亮膀,头戴柳帽,抬着牛头羊头猪头和五谷等“供品”,敲锣打鼓直奔老龙潭祈雨。

  从百里山路拾级而上,在一座山顶上有一泓清泉,叫“老龙潭”。 老龙潭方圆几米,据说每年“雨水节”前是寸草不生的沙滩,“雨水节”那天一声巨响,顿时碧水深渊,深不见底,直至秋后。老龙潭正居山顶,山入云端,云融于水。人到此境,感到腾云驾雾、凉风习习,水气滋润肺腑。

  老龙潭旁边有一间石房,里面供着一尊龙王像。乡亲们便把带来的“供品”摆在龙王像前,烧上高香,然后一起跪下,千叩万拜。最后就向龙王许愿,如果天降喜雨,敬送老戏、电影、金银财宝等。好像龙王喜欢老戏,比如保定老调、河北梆子。

  老戏在村里演出的时候,就把“龙王”从山顶请到台下,坐在前排……龙王却总是“失信”,经常十天半月阴着脸,干打雷,不下雨。我记得有一年大旱到秋天,庄稼颗粒无收。

  从那时起,我最鄙视“失信”的人。

  记者:所以,您把祈雨的细节,写进了长篇小说《大禹治水》中?赵学儒:是的,就是尧帝祈雨的情节。

  世上爱也罢,恨也罢,都会深深凝固在人的记忆中。

  我中学毕业后,先到一座水电站当工人。这座水电站位于太行山区紫荆关脚下有名的十八盘大峡谷中,山高水险,远离村庄,冬天白雪皑皑,夏日阴风习习。当时我们十八名汉子,自称十八个罗汉,犹如十八棵青松,在那里迎风傲雪,打发黑白日子。半山腰的电站溢水口流水时,形成从天而降的瀑布,如白练起舞,似万马纵越。

  我经常或站或坐在瀑布前发傻发愣,动辄就是几个小时。我千百次地感慨:“这是世上最美丽、最伟大的瀑布!”

  当时,做一名水电工人,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最自豪的一件事。数千年来,太行山区靠的是油点灯,驴拉磨,人挑肩扛过生活,当水能变成电能,光明驱走黑暗的时候,家乡的父老乡亲,实现了文明生活方式的千年一跃。而这一跃,是靠发电工人日夜坚守和维护,把光明源源不断送往千家万户的。这些发电工人,不正是奔流的河水吗?

  奔流、奔流、不息地奔流,以无私的奉献驱动人类文明前行。

  做一名水电工人,对我个人来说,也是“鲤鱼跳龙门”的机会。高考落选,我百无聊赖回到农村,拿起了锄头和镐头。考不上大学就自学,无奈中操起笔头。后来,水电站招工,我取得考试资格。“中了”!当时,喜悦的心情不亚于范进中举。

  记者:您有两句座右铭,比如“长江万里游鳞小,奋力奔腾逐大波”,“成功,产生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请问,您的文学创作,一直如江河奔流,没有停息吗?

  赵学儒:是的,在水电站的日日夜夜,我利用业余时间读书、写作,一直坚信会水到渠成。我把这些座右铭写成纸条,贴在床头,时时刻刻激励自己。

  世界上没有一条河流是笔直匀速奔向大海的,或猛进、或迂回、或直泻千里、或弯弯曲曲,最终实现自己的目标。学习正如开闸奔流的水,当不舍昼夜,不断地积蓄力量,不断地积累厚度,当有一天时机来临,势必功到自然成,厚积而薄发。

  我相信机遇的大门是为有准备的人敞开的,相信春天付出的汗水,必定在秋天结出累累硕果。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水滴能够石穿。因为我的作品屡屡见于报端,“紫塞铁笔”、“大儒”的雅号不胫而走,传播开来,我成为当地小有名气的文化人。于是,被调到县水利局,干秘书,当主任。我做水事,识水性,以水喻德,以水明志,时常温习“水无定形”、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等名句,常读常新,入骨入髓,血水相融。

  记者:于是,您对水有更深的感悟?

  赵学儒:我想,无论做事还是做人,不管搞政治、弄经济、做学问等,水的特征、水的品格、水的精神都能给人们诸多启示:

  滋润万物,不图回报;处高就低,不卑不亢;随方就圆,适度应变;渊深清明,虚静自持,沉默少言;波涛汹涌,排山倒海,摧枯拉朽,无坚不摧;持之以恒,以柔克刚,刚柔相济,一往无前;乐观通达,顽强进取,开拓探索,活泼有序,形中有形,势中有势等。

  于是我想,以水为师,做人当晶莹剔透,做事当水滴石穿,对人当润物无声,对己当自我超越。

  后来,到中国水利报社工作,幸运的采访之便,无数次穿梭长江,无数次心生敬畏;无数次依偎黄河,无数次放声歌唱;无数次瞩目长江和黄河,气势恢弘,大气磅礴,纳百川,破险阻,入海流;无数次顿悟:一个人不过是一滴水、一朵浪花。

  记者:2008年您加入中国作协,当时是什么感受?

  赵学儒:这当然是数十年的期盼和追求,然而也不停地追问,作家到底是什么?

  我想,作家应该是这样的,在农民中间就是农民,在工人之间就是工人,在干部之间就是干部,在记者之间就是记者,犹如水那样,巨流成江河,涓涓为溪水,滴滴是甘露,朵朵做浪花。巨流汹涌澎湃,浩浩荡荡;滴水也能折射一个太阳,给世界带来灿烂光辉。

  加入中国作协以后,应该说把对水的热爱,化为写水,讴歌水利事业的自觉行动。

  写治水也就是写我国的历史,因为我国的历史就是一部治水史;写水利事业就是写民族复兴的事业,因为中华民族一直在与水旱灾害搏斗,而且取得了巨大成就与成熟经验;写水利人就是写我们的人民,因为他们是人民的一部分。

  记者:您怎么理解中华民族的历史,就是一部治水史?

  赵学儒:中华民族始终是一个伟大的民族。中华民族之伟大,首先源于治水的辉煌,治水事业的伟大。

  我国是个水旱灾害频发的国家,水旱灾害始终是中华民族的心腹之患。因此,我国5000年文明史,也是一部中华民族与水旱灾害作斗争,不断争取人水和谐的历史。

  在我国历史上,不仅有重视水利、发展水利的帝王将相,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地方官吏,更有很多热心水利、献身水利的群众。正是数代人的前赴后继、不懈努力,才使我国水利事业不断创新、不断发展。

  上古时代,大禹变“堵”为“疏”,治服了桀骜不驯的滔滔洪水; 2200多年前,李冰“深淘滩、低作堰”,主持兴建了举世闻名的都江堰——至今仍为世人叹服的优质灌溉工程,5•12大地震竟然没有撼动其筋骨;新疆的坎儿井,京杭运河等工程,都标志着我国治水成就的巨大,经验的宝贵。

  如今,大江大河之大患基本消除,三峡工程矗然崛起,南水北调东中线一期工程通水。

  记者:为什么历代治国者都先治水呢?

  赵学儒:因为我国是一个农业大国,也是一个水利古国。中华民族的治水传统与华夏文明一样源远流长,一样灿烂辉煌。

  纵观我国历史,从大禹开始,历代善治国者均以治水为重,每一个有作为的统治者都把水利作为施政的重点。大禹治水促成夏朝建立,秦始皇兴水而富国强兵,汉武帝现场指挥黄河堵口,明太祖屯田拓荒兴修水利,康熙将河务、漕运和平叛三番为执政60年之大事,乾隆认为水利“关系国计民生最为重要”,孙中山以水利为重点制定《治国大业》,毛泽东则说“水治我,我治水,我若不治水,水就要治我,我必须治水!”

  新中国成立以后,从“水利是农业的命脉”到“水利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产业”;从 “一定要根治海河”、“一定要把淮河的事办好”,到中国三峡、南水北调工程建设,水利发展成为中华民族走向复兴的坚实足迹。

  历史告诉我们,水利兴而天下定,天下定则人心稳,人心稳则百业兴,百业兴则社会必然繁荣昌盛。

  新中国成立以后,大江大河先后得到治理,农村饮水渐渐得到保障,水资源在经济社会发展、生态文明建设中的支撑作用越来越明显。

  记者:谈谈您对治水精神和治水文化的理解?

  赵学儒:从中华民族的治水史,我们可以看到:可歌可泣的治水精神也是伟大的中华民族精神。

  进入当代社会,水利人用行动践行“献身、负责、求实”的水利精神。一位水利人写的顺口溜:一心治水,两袖清风,三更即起,四季忙碌,五体忘寝,六亲难认,妻室少顾,八方奔走,九州雨顺,实现“河”谐。

  同时,博大精深的水文化彰显中华民族文化的光辉。

  历代政治家、军事家、哲学家、经济学家、道家、儒家、佛家等,大多以水喻事,以水喻理,诏示了水文化的丰富多彩和深刻含义;治水、兴水、节水等诸多活动,水生态、水景观等自然景观,也都彰显了水文化的博大精深。

  在古代,有《水经注》《山海经》《史记•禹贡》《史记•河渠书》等名篇,新中国成立后又有《战洪图》《大江东流去》《98抗洪》等较好的作品,都是以水为载体,弘扬民族优秀文化,彰显民族伟大精神的文化产品。

  回顾创作道路,感谢生活的赐予、时代的赐予、人民的赐予。写水的作家是幸运的,我当用生动的文学形象再现水利辉煌。

  记者:谈谈您的水写作经历?

  赵学儒:2008年,我和同事完成长篇历史小说《大禹治水》写作并出版,次年由外文出版社出了英文版。

  常说,生活是创作的源泉;常说,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不错,一点都不错。但是,我想补充一句:生活是检验艺术水平高低的标准之一。泳者,要到水里,才能找到游泳的感受,才能掌握游泳的技巧。生活就是一座深深的金矿,您深入多少,就能采出多少金子。

  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在连播我的《圆梦南水北调》时,说我用了10年的时间,深入东、中线工程采访,积累了大量第一手材料,写出这部书,不是夸张。从2002年开始,我参与南水北调建设的新闻采写,确实如此。我在南水北调移民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和建设者一起,吃工地上的“大餐”,聊施工过程的酸甜苦辣,听管理者说他们的心里话。

  采访的过程是艰难的。

  2011年,正当南水北调移民大搬迁的关键时刻,我的心脏出了点毛病,阜外心血管医院的医生给我开了住院通知书。记得那天我从阜外医院检查出来,正在准备住院的时候,河南方面打来电话,说:“学儒呀,你再不来,就见不到移民搬迁了。”我犹豫再三,最后决定带着急救药,又到广安门中医院开了几副中药,到了河南,白天采访,晚上煎药。

  本来只是一个较大的新闻事件,可是河南的朋友知道我是中国作协会员,希望我写一篇较长的报告文学。于是,我背着煎药的锅子,几次去河南采访,之后写出《南水北调大移民——河南卷》,在《中国水利报》以四个版的篇幅发表,产生较好的影响。

  于是,国务院南水北调办的领导又希望我写一部反映整个南水北调移民的报告文学。我再次背上药锅,去河南,去湖北。几个月下来,朋友们叫我“背药锅的记者”。2012年9月,《向人民报告——南水北调大移民》出版,之后我又几次行走东线、中线,完成《圆梦南水北调》的写作和出版,完成了初稿《血脉》。

  记者:见证、记录南水北调的建设历程,您感觉是否很幸运?

  赵学儒:是的。南水北调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又一壮举;

  南水北调的梦就是伟大的“中国梦”。

  南水北调工程实施,我从一个基层单位,也就是一个“点”,到北京,到“面”,全面采访南水北调,掌握第一手资料,积累对南水北调的感情,不断提升对水及调水工程的认识。

  我参与了CCTV大型纪录片《水脉》的策划,《水脉》在中央电视台不出后,反响很好;《向人民报告——中国南水北调大移民》发表后,2012年《人民日报》刊发的“中国文学报告”做了介绍,出版了英文版《人民至上》;《圆梦南水北调》迅速在北京人民广播电台45集连播,广大读者尤其南水北调建设者给予了诸多的好评。

  山东省南水北调建管局的王金健处长说,我把他们做的事故事化了,把他们建设的钢筋混凝土工程文学化了,把他们的思想境界化了。

  对我来说,人生最大的快乐是实现了年轻时的梦想。

  记者:谈谈《顺水》写作的来龙去脉好吗?

  赵学儒: 因为写过我国古代的治水故事《大禹治水》,所以想写一部反映现当代治水的文学作品;因为写过我国乃至世界最大的调水工程南水北调,所以想写一部反映基层水利的书。这样的话,就能形成一个比较完整的体系,比较全面地反映中华民族治水的人和事。

  2013年下半年,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我曾经把这想法,跟中国水利文学艺术协会的常务副主席王经国老师说过,没想到王老师还惦着这事。一次,他给我打电话,拟推荐我去写写北京市顺义区的治水情况,问我是否感兴趣。

  我了解了顺义的情况后,欣然答应。

  2013年年底,我把这情况向报社领导作了汇报,报社党委书记涂曙明,亲自带领部室主任聂生勇和我,赶到顺义区水务局,商谈写作内容、时间,确定写作大纲。顺义区水务局也非常重视文化建设,成立了“顺义之水调研室”,配合我采访、写作。

  2014年年初,我被列入中国作协2014年作家定点深入生活名单。带着作家的使命,带着文学的精神,带着对水利事业和水利人的热爱,带着对现实、对水利的思考,我开始了紧张的采访。

  至今一年多的时间,我在顺义采访写作100多天,当然还有在其他地方的写作,参阅顺义之水调研室提供的资料100多万字,图片若干,采访直接参与水利建设的人70余人次,现场走访多次,几易其稿。写这本书,我想把顺义作为中华民族治水的一个缩影,写顺义人一代接力一代治水的艰辛历程,写顺义人不屈的治水精神,写顺义人与时俱进的科学态度,写顺义人以治水展现的生态文明观念及成果。

  写这部作品时,我了解真相,反思过去,昭示未来。比如我对大跃进的再认识:当时我国的技术水平较低,经济基础较薄弱,生态意识还不高,这是事实。但是,如果没有大跃进,肯定没有我国后来星罗棋布的4.5万座水库,也就没有前几年我国大规模实施的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工程,也就不可能有三峡、南水北调,也就没有江河的相对安澜和人民的相对安全。

  继而,对“人定胜天”的认识。很多人对“人定胜天”的理解,仅停留在表象,没有实质性、真正理解。人类在处理与自然的关系方面,应该尊重自然规律,不错。但是,“人定胜天”其实是一种精神力量。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在战争的废墟上建设,在一张白纸上画画,如果没有一种精神,恐怕我们的国家走不到今天这一步。精神的力量是无穷的。中华民族之所以如江河不息奔流,就是有一种精神力量在支撑着。

  当然,时代在前行,治水的理念、行动也在进步。作家就是水边的鸭子,应该先知春天的气息,应该紧跟甚至引领时代的脚步。

  记者:回顾自己的创作道路,您的体会是什么?

  赵学儒:从心里讲是感谢生活的赐予,感谢时代的赐予,感谢人民的赐予。  

  一是坚定与坚持。始终坚定、坚持抒写伟大的时代,抒写波澜壮阔的水利事业。伟大的水利发展过程是最为丰富的文学“金矿”,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二是执著与积累。几十年,我一直执著于文学创作。2002年,辞去河北易县水利局办公室主任,漂泊到北京打工,混迹于“文字”行列。我在北京是单身,上班8个小时是新闻,下班平均4个小时是文学。文学伴我走过春夏秋冬,一起迎来日出送走晚霞,一起承受孤寂、苦闷、冷落,一起享受欣喜、快乐和收获;做记者之便,使我在水利系统如鱼得水,积累了较多的写作素材。

  三是感恩和感谢。从水利部、国务院南水北调办、中国作协到我的工作单位——中国水利报社,从水利专家到普通职工,从水利干部到移民群众,都给了我巨大支持和关怀。我真心感谢党和人民的信赖。

  四是责任与使命。坚持与时代同进步、与人民共命运,为人民奉献思想内涵丰富、艺术品质上乘的精神食粮,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使命。作家既要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引导人,感动人,启迪人,教育人,又要敢于对丑恶假给予批评。作家不能随波逐流,在暴露社会阴暗面时“洋洋得意”,在弘扬真善美时缩手缩脚。作家就是旗手,需要冲锋陷阵、勇往直前,为时代放歌,为人民呐喊。

  我会认真反思,认真改进处理好新闻性与文学性的关系,处理好真实性与故事性的关系,处理好记事与写人的关系等方面的问题,进一步以“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为创作之本,努力写出无愧于人民,无愧于时代,无愧于历史的作品。(水利报社 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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