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大地上的贵州声音

——贵州作家代表团访问俄罗斯侧记

　　乍暖还寒的4月，中国贵州作家代表团走进俄罗斯，进行为期6天的文化访问。这是俄罗斯中国文化年的支项交流活动，是贵州文学界首次组团参加国际文学交流活动，是贵州文学首次集体向世界展示，是贵州本土作家欧阳黔森、王华、赵剑平、冉正万、谢挺、杨打铁、何文、戴冰、肖江虹、曹永等十位作家首次亮相国际文学舞台。

　　于是，俄罗斯大地上回响起贵州的声音。

　　《白多黑少》(中国贵州作家小说选)(俄文版)首发式上的贵州声音

　　“19世纪的俄罗斯文学就是一部世界文学。我们这代人正是从俄罗斯文学的土壤中吸收营养，成长起来的……贵州是中国的一个多民族省份，是各民族文化共同发展的省份。在这片热土上，出现了许多优秀的各民族作家。今天，我们来到这里，向俄罗斯介绍贵州文学，我们也希望能够出版当代俄罗斯青年作家作品的中文版，以达到文学交流的目的。”

　　26日下午，贵州省文联副主席、贵州省作协主席欧阳黔森在文化之都圣彼得堡的当代文学中心参加文集《白多黑少》(中国贵州作家小说选)(俄文版)首发式上发表了上述演讲。

　　欧阳黔森主席就贵州文学发展态势、中俄文学交流前景等议题娓娓道来，赢得了与会的俄罗斯汉学家、作家、文学爱好者以及中国留学生的高度赞誉。在短短一小时的演讲中，数次响起了热烈地掌声。

　　正如圣彼得堡大学孔子学院院长、俄罗斯汉学家罗季奥诺夫博士所说：该文集作为俄罗斯翻译的中国当代文学系列的第三部，是俄罗斯了解中国，了解贵州的重要手段，俄罗斯人民可以通过阅读此书了解普通中国人的心理状态和生活方式，研究世界文学的俄罗斯汉学家、俄罗斯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的院士们也将由此关注贵州作家群，关注贵州文化。

　　俄罗斯著名汉语言翻译家叶果夫先生，是莫言、苏童等作家的俄文版翻译。此次他作为文集《白多黑少》(中国贵州作家小说选)(俄文版)的主要译者，深有感触：“由于各国文化背景不同，因此阅读习惯有所差异。很欣慰贵州省作协能提供大量的贵州作家作品由俄罗斯翻译家自己来选择翻译出版。这本文集内容丰富，是俄罗斯第一部集中反映中国南方的作品，涉及到城市、乡村等方方面面。目前，中国大部分现当代文学的题材与欧洲差不多，而这本文集则不同寻常，它保存着自己的文化传统。比如，文集中《白多黑少》这篇小说不仅能让俄罗斯读者从中了解中国军人，中国男人，中国爱国主义者，而且还是一部教会俄罗斯人如何与中国人做生意、做朋友的教科书。”他深信，此书定能打动人心。

　　俄罗斯作家协会外联部主任奥列格先生说，1999看年，俄罗斯作家协会与中国作协恢复关系以来，已有300多位中国作家访问俄罗斯，并与上海互译双方作家作品。但贵州作家来俄罗斯却是第一次。他认为，是文集《白多黑少》中的作品，让他对贵州产生了无限遐想。他希望能够在今年带俄罗斯作家代表团访问北京、上海的同时，去美丽的贵州感受多彩民族风。

　　加罗出版社社长巴尔基洛维奇先生为能在他们出版社出版文集《白多黑少》(中国贵州作家小说选)(俄文版)而高兴。他说，如何挑选优秀的作品介绍给读者，既是出版社面临的挑战，也让出版社的工作变得更有意义。由于文化差异，读者会出现阅读障碍。俄罗斯对中国的北京、上海、香港或许有所了解，但对贵州却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好在此文集的序言对文化背景做了必要地解读，有利于帮助读者了解作品，了解贵州。

　　俄罗斯科学院现当代文学中心主任乌多拉兹西金先生希望与贵州省作协联合推出一部介绍俄罗斯中短篇小说或散文的文集，以展示当代俄罗斯文学风采，推荐具有潜质的俄罗斯中青年作家。

　　圣彼得堡当代文学中心主任、著名作家卡拉里斯，科学院图书馆东方图书部主任维诺格拉多娃，科学院东方善本研究所所长波波娃，圣彼得堡大学东方系汉语教研室主任索加维先生，圣彼得堡大学孔子学院中方院长汪彤等也先后与贵州作家代表团进行了交流。他们认为，此书的出版开辟了一个让俄罗斯人了解贵州的窗口，具有重要的意义。他们希望能把这本文集介绍给更多地俄罗斯普通读者，而不仅仅是汉学专家，并期待有更多的年轻人加入到中俄文学交流的队伍中来。

　　圣彼得堡国际图书展及国际作家论坛上的贵州声音

　　“贵州的文学创作形式丰富多样，容纳了世界风格。文学作品囊括了城市、乡村题材，涵盖了丰富的内心世界和人生体验，既有豪放的，也有婉约的。文集《白多黑少》可以说是一扇了解中国贵州的窗口”

　　欧阳黔森在以“阅读时间” 为主题的圣彼得堡第八届国际图书展及国际作家论坛上发表演讲，贵州作家代表团的又一次集体亮相吸引了众多的文学爱好者和当地媒体。

　　罗季奥诺夫博士觉得许多人都会对别样的生活感兴趣。他向读者们介绍了由他翻译的冉正万的两短篇小说《纯生活》和《树上的眼睛》。他认为，这是两篇比较好的农村题材的小说。作者倾心捕捉人物之间的微妙关系，通过舒缓的盘旋和精细的铺展，尽显各种丰盈的生命情态，并突破了简单的苦难表达，反映出当代贵州农民思想的觉醒。

　　文集译者、汉语言翻译家伏拉索娃女士向文学爱好者描述了何文的小说《老爸贵干》那个以少年视角来展示富有情节和叙事双重张力的故事。

　　圣彼得堡东方系博士生尼基京娜讲述了自己在翻译戴冰的小说《头发的故事》时，被他将历史变迁予以曲折的故事之中，并不露声色地以闹剧形式展开深深地吸引了。

　　译者们高度赞扬文集中的作品，感谢作家们为俄罗斯读者打开了新的世界，并希望能把更多地贵州作家作品介绍给俄罗斯的广大读者。

　　贵州作家代表团唐亚平、孔海蓉、谢廷秋、王华、何文也积极与俄罗斯汉学家、作家、文学爱好者以及中国留学生进行交流，并热情地介绍了自己的故乡贵州，赢得了俄罗斯人对中国，对贵州的向往。为代表团担任翻译的圣彼得堡大学研究生卡佳当即表示今年下半年将到贵州深入苗寨了解少数民族风情。

　　在贵州作家代表团成员与读者的一问一答中，俄罗斯普通读者进一步了解了中国当代的政治制度对文学创作的影响，普通百姓的生存境况，中国人的阅读现状以及作协为培养、推荐作家作品所做的工作等等。

　　通过中俄双方的共同推荐，在场的读者对贵州的小说产生了深厚的兴趣，现场书籍全部赠完。当贵州作家代表团在展厅询问文集的销售情况时得知，当天的文集已经缺货。主办方连连感叹他们的两个没想到，一是没想到文集那么快就销售一空，二是没想到俄罗斯有那么多人喜欢中国西部的文学作品。于是作出了再版这部书的决定。

　　随后，贵州作家代表团参加了与圣彼得堡汉学家、翻译家的交流会，双方共同探讨了今后中俄文学互介合作的方式，并拟定由贵州省作协提供、圣彼得堡大学学报推出有关贵州人文自然景观的介绍。

　　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贵州的声音

　　29日上午，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文化参赞、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主任张中华女士在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向与会的俄罗斯作家、文学爱好者、相关媒体记者介绍贵州时指出，贵州文学是中国文学不可缺或的一部份，贵州有着特有的神奇性和多彩性。鉴于俄罗斯对贵州，对贵州文学的不了解，特请贵州省文联副主席、贵州省作协主席欧阳黔森先生作“贵州多民族文学共同繁荣发展”的文学讲座。

　　讲座前，张中华参赞特意播放了贵州作家代表团带去的由中共贵州省委宣传部制作的“多彩贵州”宣传片。俄罗斯汉学家、文学爱好者、媒体记者被多彩贵州震撼了，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多彩贵州宣传片连播了三次。

　　当俄罗斯汉学家、文学爱好者、媒体记者沉浸于多彩贵州的遐想之中时，欧阳黔森主席开始了他的文学讲座。他从贵州大自然的原生态与多彩性、文化的多样性与包容性，历史的悠久与丰厚说起，谈及了世人对“夜郎自大”“黔驴技穷”的误读；谈起了当下的贵州精神；介绍了“多彩贵州”文化系列活动；告之了贵州多民族文学创作取得的成就和贵州省作协在鼓励文学创作时所做的努力；指出了各民族不同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对创作的影响；强调了俄罗斯文学对贵州文学的影响；希望能与俄罗斯文化界、文学界加强联系，让更多的俄罗斯人了解中国，了解贵州，让更多地俄罗斯人能目睹明朝开国元勋、著名预言大师刘伯温所说的“江南千条水，云贵万重山，五百年后看，云贵赛江南”的现实境况。

　　在回答与会者提问时，欧阳黔森说，中国文学创作队伍庞大，与莫言一样的优秀作家还有许多。贵州88个县均有自己的文学刊物，促进了本土作家队伍的不断壮大。贵州省作协在贵州省人民政府、中国作协、贵州省文联的领导和支持下，建立健全奖励制度，促进各流派文学作品的繁荣发展，充分体现百花齐放的方针；并鼓励、扶持少数民族用本民族语言创作，繁荣少数民族文学。

　　在场的许多人对贵州产生了深厚的兴趣，希望有机会能踏上贵州这片神奇的土地。

　　俄罗斯科学院院士、国际儒学研究会副会长、俄中友好协会副主席卢基扬诺夫和俄罗斯科学院院士高级研究员、远东研究所学者阿布拉缅科与欧阳黔森进行了友好地交流，探讨双方开展进一步合作的可能。卢基扬诺夫和阿布拉缅科长期从事汉学研究，是俄罗斯资深汉学家。卢基扬诺夫因对俄罗斯和世界汉学界的杰出贡献获得俄罗斯国家奖及中国新闻出版总署颁发的“中华图书特别贡献奖”，他与阿布拉缅科合译的俄文本《论语》受到一致好评，而阿布拉缅科的新译作《三字经》也将在中国文化中心举办专场发布会。他们都对贵州充满了兴趣，无比的神往。

　　张中华参赞代表中国驻俄罗斯使馆文化处和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向欧阳黔森致以真诚的谢意和崇高的敬意，并指出欧阳黔森的这场讲座是对文化外交工作的最大支持和肯定。她说，讲座全面系统地向俄罗斯读者介绍了贵州文学基本概况，展示了当代中国文化人的丰富学识和不凡魅力，赢得了俄罗斯学者和文学爱好者的一致好评。她表示，将在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图书馆为贵州预留图书资料展示架，向国际推荐贵州文化。她建议贵州能在适当的机会邀请卢基扬诺夫、阿布拉缅科等汉学家访问贵州，让更多国际友人了解贵州文化，让贵州一步步走向世界。

　　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的贵州声音

　　在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贵州作家代表团与汉学家娜塔莎及相关研究人员进行了座谈交流。娜塔莎用汉语介绍了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的过去与现在。她说，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设有高尔基博物馆和档案馆，并把研究高尔基的生平和创作作为一个重要的课题。同时，它一方面在世界文化的背景上研究俄罗斯本国文学，另一方面又在与俄罗斯文学和文化的紧密联系中研究世界各国的文学。如今，虽然俄罗斯科学院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首席研究员鲍里斯·利沃维奇•里弗京(李福清)已经去世了，但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与中国文学的情结还在延续。娜塔莎代表高尔基文学研究所邀请贵州文学界能在高尔基文学研究所召开研讨会。

　　欧阳黔森在交流会上说，“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高尔基故居博物馆让我们贵州作家重温了世界文学巨匠高尔基的创作历程，感受到了俄罗斯对中国的友好，感受到了高尔基与中国文学的源源流长，我们今后愿与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加强联系，让贵州作家作品引起俄罗斯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的关注，让贵州进入更多俄罗斯人心中。”

　　格林伍德国际贸易中心的贵州声音

　　“他乡遇故人。来到了格林伍德，我们感到格外亲切，格林伍德是俄罗斯中国企业界的骄傲。贵州作为中国西南部的边远省份，经济相对滞后，但贵州省委、省政府提出要和全国同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在新的起点上走出一条具有贵州特色的后发赶超之路，这就要求我们必须‘构筑精神高地，走出经济洼地’。贵州的作家们铸造着属于自己的精神道场，创作出许多反映现实，反映民生的作品。这次俄罗斯之行，让俄罗斯了解了贵州作家作品，继而通过这些作品了解了贵州，多彩贵州得到了许多俄罗斯人的认同。我们的作家也以自己的方式进一步了解了俄罗斯这片神奇的土地和伟大的人民。”

　　30日下午，欧阳黔森在俄罗斯中国总商会会长蔡桂茹女士邀请贵州作家代表团前往莫斯科格林伍德国际贸易中心参观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蔡桂茹会长告诉大家，格林伍德非常敬畏文化，一直在尽自己的努力做文化方面的工作，因此听到中国驻俄罗斯使馆张中华参赞谈起贵州作家代表团对俄罗斯的成功访问及赢得的口啤，非常激动，于是主动邀请贵州作家代表团参观格林伍德。她希望欧阳黔森主席能够组织作家代表团入住格林伍德，创作出反映中国共产党第六次代表大会的文学作品或电视剧，因为这是党的历史上唯一一次在国外(莫斯科)召开的全国代表大会。

　　在格林伍德国际贸易中心，贵州作家代表团还与前苏联资深外交官、汉学家顾达寿先生进行了交流。顾达寿先生是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等老一辈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老朋友，是中苏、中俄的友谊使者，他被普京认为是对俄罗斯有特殊贡献的传奇人物。顾达寿先生在谈及中国伟大领袖毛主席为他起的这个名字时，依然兴奋不已。他看了唐亚平带去的贵州少数民族风情片后，连说了3 声“好”。他对贵州作家代表团与俄罗斯文化界建立的友好关系表示欣慰，他希望能有更多的文学交流在中俄之间开展。这位与蔡桂茹女士相交20余年的老布尔什维克表达了自己对中国的时时关注，并对贵州作家代表团的访问成果表示由衷祝贺。

　　贵州作家代表团从4月25日北京时间清晨8时离开贵阳，历经20余小时，在莫斯科时间23时50分落地圣彼得堡，又与4月30日莫斯科时间19时45分离开莫斯科，在俄罗斯土地上停留了仅仅不到5天的时间。但作家们不顾旅途疲劳，进行了6次交流活动。活动之余，作家们还踏访陀思妥耶夫斯基故居博物馆、普希金故居博物馆、高尔基博物馆，倾听博物馆馆员讲解文学大师充满传奇的成长历程，仰视托尔斯泰、肖洛霍夫、屠格涅夫、果戈理、马雅科夫斯基、莆宁铜雕像，感慨文学大师英名与作品的永垂不朽；漫步涅瓦河，真切感受圣彼得堡文化的厚重；走进红场和克里姆林宫，亲身体验莫斯科的恢宏之美与大气之魅。

　　5天的时间是短暂的，但5天的收获却是丰厚的。通过《白多黑少》(中国贵州作家小说选)(俄文版)首发式，通过圣彼得堡第八届国际图书展及国际作家论坛，通过与圣彼得堡汉学家、翻译家的交流会，通过中国文化中心组织的“贵州多民族文学共同繁荣发展”的文学讲座，通过与高尔基文学研究所成员座谈交流，通过与在俄的中国企业界人士交流，通过走进文学巨人，贵州作家在向俄罗斯宣传、推荐贵州文学、贵州文化的同时，也进一步了解俄罗斯文化。这更有力地证明了人类的沟通，最重要的是文化的沟通，而文学是搭建跨文化沟通的最直接的桥梁。

　　在充满爱，充满暖，充满希望的人间四月天，贵州作家在俄罗斯文学界迈出了自己一小步，但这可谓是贵州文学迈出的一大步，必将促进中俄文学互利合作，推动中俄文化更好地交流，使贵州的声音传播地更广，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