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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票房奇迹会发生吗?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5年10月16日11:12 来源:北京日报 李夏至

  《喜马拉雅天梯》首次完整记录珠穆朗玛峰登顶全过程,今天“登顶”院线

  纪录片票房奇迹会发生吗?

  

  第一次将摄影脚架带上珠峰峰顶;

  第一次在珠峰海拔7000米以上的高度进行特殊摄影;

  第一次将飞行器带上海拔6500米的前进营地,完成航拍摄影。

  在8844米的珠穆朗玛峰上架机器拍纪录片,这种超越想象力的事情,就真的发生了。这部创举颇多的纪录片《喜马拉雅天梯》今日上映,主创们很努力,而市场的奇迹,会发生吗?

  拍西藏不该只是风光片

  《喜马拉雅天梯》讲述的是一个并不为世人熟知的故事,毕业于西藏登山学校的高山向导索多,要完成人生中的第一次珠穆朗玛峰登顶。故事就从索多所在的登山学校讲起,这所全球唯一持续开办的登山学校主要面向珠峰脚下的两个县招生,目的就是花四年时间把牧民的孩子培养成勇敢坚毅的高山向导。

  这群特殊的高山向导之所以“涌入”导演萧寒的镜头,其实缘于他与制片人雷建军的一次谈话。2011年,雷建军本来准备去拍摄刚从珠峰峰顶下来的王石,路上遇到一个来自西藏登山学校的年轻向导,委托他把一本经书带给远在上绒布寺修行的爸爸阿古桑吉。上绒布寺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佛寺,甚至远在珠峰大本营的高度之上,“山上的爸爸在寺里独守青灯,山下的儿子每年带领世界各地的登山者攀爬珠峰。”听到这个故事的萧寒,瞬间就开始“脑补”,“昏暗的山洞里,烛光映照下一双摩挲着佛经的手……我当即就决定要拍这个题材。”

  要拍摄登顶珠穆朗玛峰的纪录片,不少人认为片子里有大量高山美景就够了。但在萧寒的镜头里,以索多为代表的高山向导们,才是片中绝对的主角。“人们对西藏的了解,不是只有新闻和风光片。”在萧寒看来,景色如何优美不是重点,人的故事才更为重要,“生活在珠峰脚下的人们如何生活?这些年兴起的登山热藏人怎么看?需要进入他们的生活才能找到答案。”片子中,来自登山学校的高山向导们要在登顶前进行各项准备工作,铺路,修保护绳,搭建从大本营到8400米高度的营地,搬运物资和行李。“我们就是老老实实地记录下这个过程。”没有过多的情境预设,也不追求冲突激烈的复杂人性,萧寒说,“我不希望观众带着任何预判来看这部电影,也不要试图寻找你想象中的西藏。”

  把高山向导培训成摄影师

  在《喜马拉雅天梯》的拍摄团队中,很多人并不是头一次去西藏,但攀登8844米高度的珠峰,还要带上机器拍摄,却没有一人做过。

  “想把专业的摄影师突击培训到能上珠峰,那是不可能的。”曾拍摄《西藏一年》的摄影指导扎西旺加指出,这不仅需要至少两年的准备时间,还需要摄影师拥有超乎常人的体力,“一般人能登顶就很困难,更别提还要背着摄像机和三脚架上珠峰了。”剧组只好反其道而行之,他们从登山学校的高山向导里挑选略有摄影基础的年轻人,进行了3个月的摄影培训,最终组成了6人摄像团队。“其中,巴桑塔曲和旺堆就是高山向导出身,巴桑塔曲曾9次登顶珠峰,珠峰北坳(7028米)以上的摄影就都是由他们完成的。”扎西旺加说。

  在珠峰上拍摄,面临的技术挑战也是前所未有的,剧组实现了很多个“第一次”:第一次将摄影脚架带上珠峰峰顶;第一次在珠峰海拔7000米以上的高度进行特殊摄影;第一次将飞行器带上海拔6500米的前进营地,完成航拍摄影。“但有很多无法预料的情况需要提前准备,像电池在低温下如果冻住了怎么办?想要航拍碰上风雪天气又怎么办?没有人有经验,只能不断地想办法去试。”扎西旺加说,导演组给电池贴上了“暖宝宝”,放在贴身的衣物里维持温度;航拍的“小蜜蜂”也是不断地摔坏了,修好了再试。

  命运总是爱开各种玩笑。珠峰登顶每年只有一次,2013年首次拍摄时,导演组却遭遇登山者脑水肿,被迫放弃拍摄。2014年,珠峰北麓遭遇了人类历史上最大一次山难,15个夏尔巴向导在铺路时遇难,消息传来时导演组正在南麓准备登顶。到了最关键的登顶环节时,高山摄影师巴桑塔曲和旺堆发现,摄像机在极端环境里竟不能工作了。从峰顶下来到营地休息,他们还以为此前的拍摄内容全部作废了,难过得都不愿意下撤到大本营。等把素材送到大本营,得知素材能够顺利播放,摄像师这才安心地下了山。

  希望微微撬动纪录片市场

  上一部走进国内院线并创造票房奇迹的纪录片,还是那部赫赫有名的法国纪录片《海洋》。即便是后来在国内声名大噪的国产纪录片《归途列车》,在票房上的成绩也是差强人意。对《喜马拉雅天梯》的创作团队来说,纪录片在大银幕的票房魔咒,始终是笼罩在他们心头的一片阴影。

  片子的早期投资,基本是由萧寒自己的公司承担的。从最初300万元的预算,到不断地加码至1300万元,几乎达到了国内纪录片投资的“天花板”。萧寒说,虽然片子从立项时就得到了各方支持,不少大品牌纷纷投钱投物,国际预售、素材版权和电视播放的收益也基本谈妥,但上映前仍然没有收回全部成本。

  按照国内电影走院线的基本路数,要想票房高企,还需要一笔不小的宣发费用;此外,院线的排片也是“见人下菜碟”。就在该片上映前三天,北京仅有两家影院排映这部纪录片,直到昨天,由“微信电影票”主导的推广观影活动,才将排片覆盖到京城的主流影院。但仔细查询场次,即使是首映日,大部分院线也只是在上午排了一个场次,黄金场次的下午和夜晚时段几乎没有排片。

  不过,萧寒不无感慨地提到,来自观众的热情倒是给主创增加了一些信心。片子在上映前专门在网络上发起了一次众筹,“就是想知道到底有没有人愿意来电影院看一部纪录片。”结果让他大为惊喜,因为担心没人来而设定的60人众筹目标很快达成,最后追加到100位众筹人,得到了90万元的第一笔预售资金。首映日当天,一家负责电影包场的公司,也宣布收到了网络粉丝的包场需求,准备在上映后包20场,以助推影片的票房。

  “结局最后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萧寒谈起纪录片市场前景,难免有些无奈,不过他的决心依然很大,“我们也知道很难,但还是希望能够稍微地撬动一点中国的电影市场。万一我们成功了呢?纪录片人就有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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