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家网>> 新书快递 >> 《交加街38号》

《交加街38号》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06月28日14:53 作者:陈宁
作者:陈宁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3年5月
书号:978-7-5063-6886-5
定价:29.00元

  作者简介:

  陈宁

  笔名尘翎。香港中文大学新闻与传播学系毕业,英国艾塞克斯大学社会学硕士。曾任记者、编辑。长住香港,曾旅居英伦、台北、巴黎、纽约。 著有《六月下雨七月炎热》、《风格练习》、《八月宁静》。文章散见两岸三地报刊。除文字外,剧场、音乐、摄影和绘画等领域都有涉及。

  内容介绍:

  这是香港作家陈宁首部短篇小说集。全书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交加街38号”是一系列以爱情为主题的短篇小说,描绘了不同的情境中的男女之间上演的爱恋、离散和重逢等一些场景。第二部分“情诗三章”是一系列短诗,也是这一部“爱之书”最轻松易读的部分。第三部分“爱无能”的笔调低郁绵长,将全书的走向带入一个高潮部分。作者对于时代的“爱无能”的思考融入其中,给出了作者自己的答案,也留给读者对于“爱无能”与“爱可能”的进一步思考空间。

  本书由台湾著名作家朱天文作序推荐。梁文道在读书节目中对本书亦有过重点推荐。

  目录:

  上:交加街38号

  夜路/3

  街角/9

  咖啡店,再相见/15

  旅馆/21

  电车/27

  图书馆/35

  渡轮上/42

  对面的风景/49

  斯德哥尔摩/57

  大家乐,或大快活/65

  北方/72

  房间/79

  中:情诗三章

  蓝白红风格练习/87

  变奏三首/90

  日常的爱‧短诗八组/94

  下:爱无能

  荒城之月/105

  情人(又名:纽约‧巴黎)/114

  理想的爱情/121

  爱无能/125

  附录: “不如我们重新开始。”/131

  精彩内容节选:

  夜路

  有天突然发现,恋人们散落在不同城市。不知在哪一个点,我们失散了,各自走在不同路径上,以为还会有相遇的时刻,却惊觉,原来早已走进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天夜里,与深爱的他,走在香港闹市街头。从电影院里走出来,他说,我送你回家。于是像往常一样,从铜锣湾一路走回湾仔。我们不走电车路,不走灯光璀灿的地方,只走偏僻暗巷。也不说话,不拉手,只是肩并肩走着。他长得高,说话的时候,我得抬起头,才看到他的侧脸。这样的人,习惯了迁就周遭身高不及的人,肩膊都缩起来,弓着背,广东话说“寒背”。背是寒的,心却是温柔而暖的。长得高的男人,假若温柔而儒雅,甚至有一点谦恭,多少是“寒背”的,尤其惯于俯身跟别人说话的时候。

  一起走过的夜路,我都记得。我想他也记得。但是路上的景物与掠过身边的人事,毕竟都不重要。街角偶尔传来猫咪呼叫,反倒会引起我们的注意。这时候,我们总是有默契地停下来,温柔地望向猫的方向,投以怜惜的孩子之眼,甚至回以类似同类的“喵喵”回应。他爱猫,我是猫。

  唯一的亮点,是一家接一家便利商店。亮澄澄地,标示着我们的路段。没有半点赶路的心情,我们走进光之所在,在一排排货架上挑出对方喜欢的口味,交换内敛而深情的眼神:我懂得你。买下一些零食,只为了不要空手离开。他接过那小袋便利商品,也没说什么,而我却已感觉到那浓浓的爱惜,在这沉默的男人面前,要懂得沉默的艺术,把说话交出,换回感受的能力。单凭自己的判断,相信爱的力量,继续走下去。

  在另一个城市,一个我不熟悉的城市,是他还是他,这段路走得很是艰难。路上除了我们就没有别人,一个也没有。我们的步伐轻轻柔柔如夜行的猫,生怕惊醒城市梦中人,更怕破坏宁静的爱的氛围。只有走在他身畔的时候,我感到他完全属于我。他不再分心,分神照顾别的事,别的女子,只专注于走路,协调我们的步伐。我们走得一样快,虽然不赶路,却像是急着到达某个终点。但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终点,也许相遇即是终点,相遇是为了分开,为了失散。

  后来我们谈到,为什么这么久才遇上,才爱上。好像以前的路都是白走的,但是共走了一段路之后,才黯然明白,不过是为了护着对方走上另一段路。没有他,不会是今天的我,没有我,他不会是这样的他。分别的时候,我们忍着泪,一声不响。如今回望,甚至不觉得是一种分别,我们还是如常在夜里走路,很多人一块走,只有我们单独走,但我和他心里都清楚,那是两个世界两条路了。

  我记得一些电影里的恋人走路情节。比如《筋疲力竭》里的让·保罗·贝尔蒙多与珍·西宝,在左岸的大道上来来回回,边聊边走,街是背景却也是恋人的舞台。因为路不够长,不能把调情话说个够,就又得往回走,来来回回,把路延长,把谈情的时间延续。这是一条中途站,彼此只是对方的行旅,是驿站而不是终点,之后还是各走各路的。

  吉田喜重的《秋津温泉》,温泉老板娘冈田茉莉子送书生到火车站,路上拉拉据据,欲断难断。这一段路,上坡下坡,在树林里,在车站边,好似走了一生,到最后仍然是放不下,离不开,自以为是的潇洒到最后还是舍不得这个男人,预言了终局无奈的人生与爱情悲剧。明知是一条不归路,明知总有尽头的时候,为什么还是执意走下去呢。对书生来说,回到秋津温泉,疗伤与休息,都只是人生的其中一条歧路。在东京,有什么等着他,那才是他要走的大道。人生不过如此。然而对于苦苦守候在秋津温泉的茉莉子,秋津是世界的所有,出去的路只有一条。他走进来,那就是她能期待的所有。即使是日本电影新浪潮的旗手之作,却仍然抹不掉日本民情里的悲剧色彩。乡郊的路,毕竟跟城市的路接不上。

  我和他的路,有时重迭有时分歧,走着走着,渐渐丢失了彼此。他知道我喜欢走路,只要单独在一块,就会在街上胡乱地走。有时混着一群人,虽然分开走着,还是不时交换眼神,确认仍在同一条路上。可是这些夜里的路,毕竟也渐渐远去了,没入黑夜,在他城或是我城,混合在其他同城的脚步声里,没有了自己的声音。命运是这样地愚弄着我们。

  很想念对方的时候,也是胡乱披衣上街暴走。不为什么,只是在移动中暂时忘却思念的感觉,祈求周遭景事的急速转换,能把心里的风景也改换过来。留在秋津温泉那个,无法离开是因为眼前风景的不变与日渐凋零,岁月堆积自恋的深情,思念变成打发日常日子的道具。在东京拼搏那个,总可以找着新鲜的着陆点,不断更新心灵,遗忘故乡故人。

  不能停下来,即使是不爱,也必须走路,白天走,夜里也走。唯移动才能感觉存在。世界没有把恋人遗弃。当恋人停下来,窝居于小巢穴,爱情灭亡,止息。只要其中一人仍然继续走,另一人总不能呆着不动,必须抬头挺胸,甚至仰起头,望着高大挺拔的他,加紧追上去,永不要让自己被遗下,被留在不变的原乡。永不要像秋津温泉的茉莉子,在守候里油尽灯枯,自己燃点自己的爱情。就因为共同走过一段路,当明白,并肩而走是多么难得。不能太快不能太慢,必须稍稍迁就,交换默契。只因是同路所以爱上,失散也只因为不能一起走路,细味身边景致。

  我记得,和你在夜里走过的那些路。

  街角

  再回到巴黎的时候,我跑到我们常去的街角。毕加索广场。角落里坐着罗丹雕刻的巴尔扎克像,教艺术史的老师说,罗丹为了引出巴尔扎克的灵魂,造了好多个模,最后选了这个穿着晨衣的造型,没有写实的线条,但倒是勾勒出故事大师的神采。走过马路,我总对大师点点头,有时阳光刺眼,雕像只是一团浮浮的黑影,在路上冷眼看着人生。看着人生,老师说。像一首歌,Marianne Faithfull唱的《As tears go by》,“我坐着看着孩子玩耍,做着我从前做过而他们却觉得很新奇的事,我坐着看着,泪水缓缓流逝……”毕加索广场上的巴尔扎克。

  我想起我们的巴黎,有时候会想起这首歌。

  街角有一家报纸店,每星期三,我到那里买一份当周的《PARISCOPE》,看看有什么新鲜的电影,好看的展览,把接下来的一周填满节目,名叫幸福。偶尔我也买别的杂志,老板是个女的,人很好,有时搭讪两句。旁边有一家卖烟草与电话卡的,我想起给他买一包烟,不,算是小支的雪茄。

  在十四区街角的跳蚤市场,我遇上了一个古董烟盒,七十年代的货色,褐色外皮。边上有一点小裂纹,所以不算贵,讲了两次价就买下了。内里是白色象牙,有小小的钢丝,把香烟夹着。因岁月久远,白象牙有点泛黄。回家之后,我小心翼翼洗擦,仍不小心把一条小钢丝弄断,几经辛苦才修补妥当。送到他手上时,他微微笑了笑。

  在小店买电话卡,第一次来巴黎时,我还不懂法文,说得不清楚就给人家骂,心里甚是难过。下决心要把法文学好。结果是不知不觉又回来,慢慢就晓说了。

  我们喜欢街角一家面包店,那里的牛角包听说是全巴黎第一名。是不是第一名,没有人知道,只道好吃就是。有一次买面包,我还买了他们的果酱与布袋,M就笑我,要把街角的回忆带回去。回去哪里?我以为街角就是我想要的世界。

  街角还有咖啡店,下午我来这里喝一杯黑咖啡,看阳光洒在桌上的影子,读一点笔记,看一点书,让我们的时间稍稍错开。对街还有一家古书店,我常在看着橱窗的装饰,有一阵子是《八十天环游地球》的地图,这小说我初一英文课要读,那时不知作者是法国人Jules

  Verne,原文是法文。环游世界的路上,竟也滋生出一段爱情故事,后来读来,就有殖民的意思。本来无事,加上解读,就变得沉重。一个普通读者,有时候并不想得到太多。

  也曾在街角等人。等的人未来,就有人来搭讪,猜我们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猜对有奖吗?也没有,只是和陌生人的游戏。

  街角等人的无事之人也特别多,眼看四面,耳听八方,十字路口的街角,东南西北,约会的人从任何一个方向走来,都不能与之擦身而过。毕加索广场,我们遇见数之不尽的生熟脸孔,遇见,打招呼,说嗨,说再会。似有无限的相遇,无穷的再会。

  有一次和另一个他,在街角吵架,然后各自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吵架的内容,也相当孩子气,不过是谁待慢了谁,以为爱少了一点,相当孩子气。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背对着走,然后又舍不得真的走远,转过身来,几乎同步,又往回走,在街角再度相视而笑。恋人的争执,敌不过思念的漫长。 

  街角的街,必得要小,不能像北京的大街,一条马路就是四五条行车道,那样的街角,注定是天涯海角,望不着对岸。比较可人的,如伦敦查令十字街,Charing Cross Road,往南走,就是一家接一家书店,拐进去是唐人街,然后是Leicester Square,往北走,可以直抵Russell Square。这些广场并不真的大,只是小小的街角,成一圆形或方形,聚散之地。是的,聚散之地,恋人来去,去而复返。像那天圣诞,和恋人在莱斯特广场上的圣诞嘉年华,玩机动游戏,木马游戏merry-go-round,圆是圆是缘是缘也是完。时间够了,转了一圈又一圈,要不在街角重逢,要不失散。

  或者像电影《You've got mail》(《电子情书》)里,女主角在街角开一家儿童书店,男主角在对街开一家连锁书店,在现实生活里把她的书店赶至末路,在虚拟世界里,他是她转角的恋人。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只要一直向前走,该遇上的总会在下一个街角遇上。

  是以好的街角应该有些记认,让人记得。有地标如邮筒,或者显眼的建筑,遥遥就可看见。某君记得他和前度恋人,在一次决定分手的下午,约定在街角的红色邮箱前分道扬镳。像电影情节一样,街角成了恋情终结的场景。

  为了和暗恋的某人遇上,我到他时常出没的地方,躲在远处,乘他不察时,静静穿越街角,假装巧合。时间在街角慢了下来,车水马龙静止,恋火燃起。

  在地图上标出街角,一个个圆点,是街的开始也是结束。风水学上,听说,这是一个冲撞的气场。四方八面无遮无掩,令人心慌。所以当我发觉我们房子的窗户,竟开向一个街角,我害怕得要命,恐怕我们就要分别。预言从来不用印证,恐惧已是预早写下的遗书。

  可是我还是期待街角,喜欢街角,像跳探戈的一下转身,仿佛总有什么事情在转角等着,是悲是喜都令人惊奇。只要不是住在街角边上,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担心。

  推荐语:

  当我们渐渐失去爱的能力的时候,“相爱”一词将如何被重新定义?

  一部关于爱情的“绝望之书”  一部风格自由的“实验之书”

  陈宁首部小说集,细描这个时代的爱无能

  朱天文作序推荐

  前言、序、后记

  九月娟姿   

  朱天文

  很像是,爵士乐,这本《交加街38号》。

  起初,我家后邻社区的警卫先生给我一张爵士原创专辑《存在》(Pure Existence),现场录音的钢琴独奏,觉得我们家一定有听没懂或听不下去(他说他自己初次听就是),便亲手写了两页说明,其中几句描述得无敌准,他说:“刚开始五分钟,目光投向观众席,或许寻找同好友人、大师级人物,或许投石问路,所以一指叮叮叮……不太愿意弹……”

  这位钢琴爵士独奏人二十四岁,时与地,是上个世纪最后一年的六月初夏在台大十方乐集演奏厅。这张专辑获得年度爵士乐评审团大奖,及“Listen最美的声音”诚品年度回顾推荐音乐。之后,这位年轻人离开他十年演奏生涯的台北,去比利时研习小号,与各地来的爵士乐手一起表演,深夜骑脚踏车回公寓,旧城区的石子路结起了薄冰。三年后,年轻人迁居巴黎(陈宁的巴黎),在Belleville的公寓里全心投入小号练习。在第四区的酒吧表演时,年轻人缓步在乐团的前奏里走到台前专注吹出心中的乐句,酒客熙扰,认真的乐句,吹给假设中有一个无比知晓他的人听,如果假设中这个人存在,他会听见乐句在诉说:“没有人知晓,日复一日,我是如此焚膏继晷地练习着。”(啊《风格练习》陈宁的上一本书),这样又三年。

  第七年他回来台北,乞灵于三百年前来台祖而创作十段音乐,专辑名之为《鹿港》。他的爵士乐团有萨克斯风,低音提琴,印度塔布拉鼓,和他的钢琴。又还是初夏六月录的音。而陈宁有句子,六月下雨,七月炎热,然后,八月宁静。

  九月呢?放假的巴黎人回城了。陈宁说,先是邻居带着一身古铜的晒色陆续回来,咖啡店遂重又摆起桌椅,面包店端上出炉面包,时装店挂出新季衣裳,城市从午睡中悠转醒来,夏日刚尽,秋天已至。九月,年轻人的爵士乐团录制第三张专辑《倒影》,双碟片,一片三重奏爵士曲目,一片合集了每位乐手的原创曲而作四重奏。年轻人的一首原创曲叫《Louis》,写给他一岁多的女儿路易斯,我大吃一惊,流年暗中偷换,年轻人也做了父亲。

  来年三月,年轻人弃世。弃世,他父亲用了这个语汇来表达他因为跟乐团在录制新曲,不能昏睡所以断药,终至忧郁症严重爆发而弃世,三十三岁,葬在他法国妻子的家族墓园里。他父亲把一共三张专辑送给我们家听,讲着他的生平,急管繁弦,紧咽的嗓音捣着心口好大一个破洞哇。

  现在,陈宁像爵士钢琴弹出她的第四本书,有谁知晓?我就吹起萨克斯风瞬时迎上去承接。爵士总是当下,乐手们现场见,唯有当下。

  迎上去承接,在这一点上,我阅陈宁此书至中章,愠怒起来,啪地立起暂且停阅。

  怒在哪里?这本书界定为短篇小说集的风格练习,为何书里的诸多善男子遇见善女子,竟没有一个足够迎上去承接。

  我是见过一对老年夫妻,就点名吧他叫劳伦斯·布洛克,出版他全部书的出版社邀他从纽约来,我热烈做一名书迷频频出现于他所在的场合。那天在紫藤庐,茶桌上四个人,我对座是舒哥与布洛克太太琳恩,笑语晏晏的琳恩,让桌边大瓮插有杏花枝子和洋溢奔泻的亮黄迎春花,当场逊色。我看不见旁座的布洛克,但 我看见对座的琳恩生动多姿。只有被喜欢着与喜欢着,才会这样生动。一向习于看见老夫老妻的彼此漠视,也许更多时候的彼此厌憎,我屏息领受眼前正在发生的奇迹。我猜想,是布洛克看着她的眼光使这个奇迹发生。不,我肯定,是布洛克凝视的欢喜的眼光,像《E.T。》电影里一盆萎死的大丽菊在E.T。的着意注目下施施然复苏。

  陈宁书里的善男子们,为何怯场?没有男子欢喜注目的眼光,女子娟姿只好独自卓越,世界不再会有奇迹。

  待我阅至下章,书结束于,“而我将要说的是,我们时代的爱无能。”

  果然,陈宁破题,此书她是自觉的。

  爱无能,时代的空气是这样。我看见,我相信(不、我按键),我记得(不、我上床),已经成为当今世界最困难的事。如果当下即存在,这样的当下,是存在于我相信这件事还存在的时刻里。我相信我相信,这样的血肉之躯,多么有力气,多么值得爱。有那认真的善男子,那么早慧敏感到这个,那时他很年轻,用他仍然还多水多汁的血肉之躯润湿着周围干稀的空气,独奏出存在。而且他用那种年轻不让步不妥协的口吻说,pure existence,纯粹的存在。单纯的存在,完全的存在,就只是存在。

  这样的存在,有吗?当然有,有得很,稽古留下了无数记载,随意摘三例——“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妙法”、“一音破万冥”——大众皆熟知的格言。然而,然而我们时代的爱无能,注定了只能是,求诸当下的存在于不得。

  于是认真的善男子,乞援于一艺。艺是什么?是风格练习。“练习之要旨,正在于练习。”善男子吹出来的乐句是诀句啊:“没有人知晓,日复一日,我是如此焚膏继晷地练习着。”膏尽人去。

  还是女子有修复力。一次一次的,自我修复与更生。

  “提着满袋的菜蔬绕场一圈,我总不期然兴奋起来,感觉生活的热情,就在那些高低音交错的叫卖声和我手中的钱包之间。”

  《交加街38号》,陈宁此书,我阅读女子贴于物的实感(修复力从这里来),闻见理性的芳香(理性是有香气的),看到一定不麻烦人不惊动人的贞静笑颜,体会节制着的爱慕和同等量的寂寞(爱慕有多大寂寞就有多大)。这些,恰恰正在眼前,九月秋凉的娟姿。

  这篇读后感,且作为一首爵士二重奏,萨克斯风的我吹奏道,我愿做那欢喜注目的眼光,教好花长开。陈宁娟姿,用她书里的句子(广东话)应答着我,无穿无烂,没破没洞,我们健在如昔。

网友评论

留言板 电话:010-65389115 关闭

专 题

网上学术论坛

网上期刊社

博 客

网络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