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我同行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10月15日07:25 张兴渠

  我小时候,家住在一个商业发达的港口。当时曾患过一种罕见病,听人说是“黑热病”,由于缺医少药很危险,家人很焦虑。离家十几里的有个地方叫海州医院,可以治这种病,但医疗费昂贵。母亲为了救我,变卖了她喜爱的金银首饰。父亲为了节省车钱,徒步背我到医院求医治病。在父母的关爱下我的病渐渐好转,我幼小的心灵深处十分感恩父母,想到将来一定要好好孝敬他们。

  幼年时代的这件往事深深烙在我的心里,父母给我的爱,始终温暖着我的心,我很想把这种感受写出来。后来作家冰心的《寄小读者》引起了我的关注和喜爱,文中的母爱感人肺腑。这篇文章深深地影响了我,我得知冰心和我一样,也是出生成长在一个海港,也想向她学习把我这些感受和经历写出来。后来我把这段经历写成了一篇作文,在学校引起了轰动。一位姓屈的国文老师对我的这篇文章很感兴趣,他是北京辅仁大学毕业生,平时教课对学生很严格,他读后把这篇作文作为范文在班上朗读,引起了许多同学的共鸣。后来这篇作文被一位同学摘抄投寄到《镇江日报》,不久居然发表了,当时我虽然未收到稿费,但投稿成功的喜悦感至今难忘。从此我喜爱上了文学,为我走上文学写作道路,奠定了基础。

  1948年,家父因病去世,家里的大哥成为顶梁柱。所谓长兄如父,父亲临终前留下遗言,希望我日后好好念书,在文学上有所成就。大哥遵照父言尽力培养供我读书,他托了一位好友把我带到上海,帮我考取了上海的震旦大学。我在该校中文系读书时结识了许多很有才华和学问的师友,诸如王元化、何满子、贾植芳、丰子恺等,在他们的影响下我的文学水平大有提升。但是由于缺乏自信心、疏于提笔,没有长足的进步。

  毕业后我有幸被选拔推荐到中央文学研究所进一步深造,从此,我踏入了文学的摇篮,成了一名研究生。此时,我接触了更多的名作家,对文学的喜爱和向往更迫切了。毕业后,我又回到了上海,在实验京剧团(上海京剧院前身)工作,又有机会接触到了一些文艺界的老艺术家们。他们对我的事业成长影响很大,我同时也了解到他们的一些特殊生活情境以及经历,这使我感受到他们事业发展和成功的不易。在我写作过程中,有几位过去在文学研究所一起学习的校友对我帮助很大。记得其中一位是谭之仁,他经常鼓励我写东西,还在《安徽晚报》上为我专门创办了一个专栏,叫“品戏斋”,我就把当年在剧团里的一些事以及一些人物写了出来,后来陆续发表了。

  记得在我刚开始写作时,很多地方都搞征文活动,我应约写的好几篇征文稿都被录用了。2003年非典肆虐时,形势很紧张,当时我女儿在杨浦区疾控中心一线工作,非常辛苦。作为独生子女的她,没有办法经常来看望我们,我们为女儿对国家作出的贡献而感到光荣,同时又为她的身体健康担忧。我把这种感受写成了题为《一位父亲致女儿的信》的文章,投寄给《解放日报》,《解放日报》以大标题形式刊登并加编者案予以点评,文章发表后,很快引起社会关注,不少单位还将此文作为学习的材料,来激励大家抗击非典的热情,上海图书馆还派专人登门慰问,并把文章存入档案馆,作为历史资料之一。这使我认识到,好的文章能在社会上产生正能量的作用和影响。我写文章的劲头更足了。

  写文章充实了我的晚年生活,目前已成为我最愉快的事了。近10年来,我投稿越来越多,许多杂志和报社都纷纷来约稿。虽然在文学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我还是惭愧我并不是真正的作家,只是怀揣着一个作家梦!我时常感觉到现在正处于一个改革开放的盛世,盛世出人才、出作家、出科学家。社会的不断发展,使人们的美梦也更多了,我的梦也比过去做得更深、更甜蜜、更夯实了,离现实也更接近了。我的梦就是做一个作家。

  当然,我的写作水平还很有限。去年10月,北京的老朋友包立民鼓励我将近几年来所写的文章出一本专集,我取名为“文坛艺海录”,主要内容是说文艺界的一些旧人旧事等。这是我有生以来出的第二本文集,第一本是我女儿和女婿在庆贺我80岁寿辰时帮我整理历年发表的稿件而出的一本文集,名为《履痕寻踪》。对我来说这辈子能出两本书,已觉得非常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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